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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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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应下。

全程江湛没什么特别表情,居家谢悄悄观察,见江湛进医院之后不动声色地皱过几次眉,心里默默唾弃了自家老板:呸,尽叫人担心!

进了病房,工作人员安静地站在角落里,vj举着机器,学员都围着病床。

柏天衡躺着,手背上纱布,额角有创口贴,嘴角有处明显的伤口。

人看着倒不是很虚弱,但悬崖经历足以骇人。

几个学员刚刚都被居家谢唬得愣愣的,完全没想到传说中的拍戏受伤,会是命悬一线的水准。

他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探视慰问,怕一开口,镜头前说错话。

江湛站在床边,背包往旁边椅子上一搁,看着床上的人,聊天似的,随口问:“没做保护措施?”

柏天衡的口气不紧不慢,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又好像不够精神:“当然有,是个意外。”

江湛审视他:“感觉怎么样。”

柏天衡:“还行。”

江湛哼笑一声,是熟人间怼死人不偿命的口气:“没真掉下去?”

柏天衡躺着,抬眼看他:“死不了。”如若无人的口气,道:“死了绝美怎么办。”

江湛:“也是,毕竟现在一身两任,还有个豆腐脑。”

柏天衡:“别吃醋,关于豆腐脑,我可以解释。”

江湛:“解释什么,你解释我就要听吗?”

整个病房所有人:“?????”

这两人私下对话这么肆无忌惮的?

绝美、豆腐脑、吃醋、解释,哪句播出来不是热搜?

还有这坦诚互怼的口气……

不明真相的工作人员、魏小飞、祁宴、彭星:是好朋友没错。

见识过表白大场面的费海、甄朝夕:是吃醋吧?是真的吃醋吧?

幸而居家谢及时圆场打哈哈:“天衡,知道你和江湛关系好,今天就别怼了,你现在可是病号。”

居家谢这么说,几个学员立刻跟着道:“是啊,湛哥,大老远飞过来,别斗嘴了,好好探望慰问一下柏导吧。”

又问候柏天衡:“柏导有哪里受伤吗。”

柏天衡躺着,看江湛,江湛站着,看柏天衡。

两人如常地对视一眼,都笑了下,气氛活络起来。

彭星拿出节目组准备的探班小礼物,嘴甜地说了点好听的话,还祝柏天衡早日康复。

柏天衡:“没大碍,这次公演回不去,过几天就好了。”

问他们:“舞练得怎么样。”

甄朝夕:“还不错,我们这次的舞挺简单的。”

柏天衡:“什么歌。”

魏小飞:“《》。”

费海:“走小清新可爱风。”

……

所有的探病过程都是大同小异,无非就是看望、聊天、祝福。人多,话就多,时间就长,素材相对更丰富。

本来就是探望加拍摄,这么多人也不好在病房、医院叨扰太久,半个小时,大家就准备撤了。

撤的人里,当然不包括江湛。

撤得最快的,依旧是祁宴。

祁宴一跑,彭星一边纳闷一边跟着跑,一下子跑了两个学员,其他人也跟着快速闪人了。

最后,就剩下江湛。

他在病房门口和随行的工作人员沟通。

江湛:“我晚一会儿去酒店。”

工作人员:“好的,有什么事电话联系。你也多注意,口罩、帽子都戴好,尽量别被认出来,被拍到没什么,就怕有人会跟着你。”

江湛点头。

等人都走了,居家谢也准备闪了。

闪前,他低声凑到床边,磨着嘴皮子劝:“悠着点吧,祖宗,我瞧着江湛可不是来问你豆腐脑的,也不是你装个病卧床榻,事就过去的。”

柏天衡看他:“什么‘事’?”

居家谢高深莫测地笑了一下:“还说我不懂?”

居家谢举了个例子:“我都这个岁数了,之前因为自己大意,出车祸差点进医院,我妈都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差点骂成她孙子。你猜,你拍个戏掉悬崖,在乎你的人,会不会也把你骂成孙子?”

柏天衡扬眉:“这样?”

居家谢哼笑,感觉自己在老板面前终于胜出了一回,却见柏天衡开口,是死不要脸的口吻:“骂吧,打都行,情情爱爱不就是这样。”

居家谢:“…………”辞职!辞职!

居家谢出离愤怒地甩膀子走人,走到护士台的时候,看到走廊尽头,江湛敲门进了医生办公室。

他一愣,问护士台:“刚刚是不是有人去找孙医生了?”

护士:“哦,是啊,说是1701病房的家属。”

1701,柏天衡的单人间。

居家谢站在原地,默默惊叹,了不得,真是了不得。

原来不止是单箭头。

他总算知道他老板张口闭口的骚话劲儿是哪儿来的,敢情都是江湛给的颜色、开的染坊。

居家谢笑了笑,心道有人也算熬出头了,九年,整整九年,如今能有这么一个发展,还真是铁树开花。

居家谢没多留,转身走了。

医生办公室,江湛和孙医生高效地聊完柏天衡的情况,道了谢,从办公室出来。

出来的时候,年近中旬的孙医生笑笑:“有照顾过病人的经验吧,看你问问题,都很会抓重点。”

江湛点点头,关门离开。

从办公室出来,他不怎么舒服地皱了皱眉,走廊上消毒水的味道,令他的意识不自觉地回到某个紧绷的状态。

他太不喜欢医院了。

好的是,柏天衡情况不错,送来医院的时候只是有点脱水、电解质失衡,没有大碍。

没有大碍,还躺得那么平,做出一副看着没什么又好像有什么的样子?

江湛好笑,心说这怕不是做给他看的?

来点苦肉计,博点同情分?

回了病房,见柏天衡还那么躺着,江湛直接道:“脖子以下瘫痪了?孙医生没查出来?”

柏天衡继续躺着,神情轻松愉悦:“嗯,瘫了。”

江湛走近,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鼻尖还有一股令他难受的消毒水的味道,他没管,看着柏天衡:“掉下去的时候什么感觉?”

柏天衡:“实话?”

江湛:“实话。”

柏天衡:“没感觉,没念头。”

因为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根本什么都来不及想。

等人在石头上落稳了,才回过点意识,第一反应,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但他是不会和江湛说这些的,演员工作的危险性,不做这行的人,理解不了多少,他希望江湛把这次当做是意外,而不是概率。

江湛听他说“没感觉”,哼了声:“我还以为你又要骚话连篇。”

柏天衡从善如流:“想你吗?当然也想了。有些事还没做过,现在死了,风流鬼都做不成。”

江湛抬手拿起床头柜上一包纸巾扔了过去。

柏天衡伸手接过,笑:“所以被救上来之后,我就想,人生意外太多,一定要抓紧时间,把没做过的事赶紧做了。”

江湛:“比如。”

柏天衡:“比如,你现在亲我一下。”

病房里静了。

柏天衡看着江湛,江湛看着窗外。

柏天衡开了个玩笑,江湛却在想,全世界所有的医院,都大同小异。

走廊里永远有消毒水的味道,墙壁永远是白色,病床制式规格都差不多,连窗户都长得一样。

在他眼里,唯一不同,只有病床上躺着的人。

从前是母亲,现在是柏天衡。

母亲终究没有获得生的机会,彻底离开了,柏天衡命悬一线,化险为夷。

母亲说:你离我远点。

柏天衡说:你亲我一下。

江湛站了起来。

他躬身弯腰,胳膊绷直,撑在床沿,凑近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男人。

脸色很淡,把情绪全敛在心底,眼神很深,把过往皆留在记忆里。

他用很轻的声音问柏天衡:“我亲你一下,你下次拍戏,会更小心吗?”

柏天衡意外江湛的反应,他看进那双沉得见不到底的眼睛里,困惑面前的男生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的……乖。

乖?

不应该。

可柏天衡来不及细想,江湛撑着床沿站在面前,靠近的姿态和有商有量的语气,正大跨步推进某个“重要环节”。

柏天衡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江湛身上,在那句疑问句上,在那离自己不过寸把远的嘴唇上。

“会。”

柏天衡抬手,强势地将人按向自己,他甚至做好了江湛戏弄他一撩就跑的准备。

敢跑,他绑都要把人绑回来按着亲,可出乎预料的,并没有。

瞬息间,鼻尖相抵,嘴唇相触。

因为被按着后颈,这个吻并不是一触即分,又因为躺着的那位严重估错情势,被强势按下的这一吻格外重。

柏天衡嘴唇上的伤口重新裂开,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散。

这味道同时唤醒两人。

江湛起身,柏天衡松开了手。

装病一直躺着的人,终于坐了起来,一坐起来,便伸手朝向江湛。

江湛本就躬身弯腰,没站起来又被拉过去,人栽下,刚好半个人躺在柏天衡怀里。

柏天衡嘴唇溢着血,低头看怀里,勾唇坏笑:“你每次主动,都让人猝不及防。”

江湛抓住了重点,每次?

柏天衡用舌尖舔了舔唇角的伤,低头靠近,看着江湛的眼睛:“忘了吗,高中的时候,有一次你喝断片了,没回家,住的酒店。”

那个晚上,柏天衡陪了江湛一夜。

那一夜,江湛以他年轻的身体、本能的欲望,纠缠了柏天衡整整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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