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2)
步年就那样不声不响站着,像尊雕塑一般。莲艾掀开帐子下地,怯怯走近几步:“将军?”
步年动了动眼珠,看向他,嗓音异常沙哑道:“我中了芙蕖的催情药。”
莲艾眼睛一下睁大,上前抓住他手腕上下查看,见他衣着完好,有些放心,又有些不忿。
“她,她怎能如此?”
步年一个反手攥住他手腕,将他拉到身前:“之前两次我没有给你选择的机会,这次我让你选,你若愿意,我就留下,不愿意,我就走。”
他忍得眼角都红了,呼出的气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莲艾仰着脸看他,起先没懂对方让自己选什么,后知后觉才回过味来。
“将军让我……选?”莲艾有些不可思议。
他一生少有能选择的时候,大到生死之权,小到衣着打扮,每一样都抓在别人手中。他只有听话的份儿,没有选择的权利。
从小到大,妈妈总教他要温驯,要听话,要对客人百依百顺。
他渐渐也觉得这就是自己的宿命了,从没有人让他选,因为没人拿他当人看。
现在,步年竟然让他选?
莲艾怔怔盯着对方,像是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步年攥着他的手腕,逐渐加大了力气,却在与他对视片刻后骤然放开了他,转身头也不回往屋外走去。他走得很急,似乎怕再多停留一瞬,就要做出食言的事来。
房门大开,暴雨倾盆。
莲艾的视线随着步年进到了雨里,突然,一道惊雷自浓厚的云层中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疼,震得他走丢的魂灵都像是瞬间归了窍。
他几步奔到廊下,也不管会不会被如注的暴雨打湿衣衫。他看到步年走进了雨里,马上就要消失在眼前。
“将军!”雨声太大,他只好使尽全力朝步年的背影喊叫。
所幸步年耳力过人,在院门下坎坎停住了脚步。
他回过身,隔着雨幕与莲艾遥遥相望。
莲艾攥紧了单薄的衣襟,身子抖得厉害,声音却没有一丝不定:“我愿意。”
步年仍是看着他,浑身已经湿透。
莲艾以为他没听清,又大声说了一次:“我愿意的!”
最后一个字话音尚未落地,步年便施展轻功一个轻跃掠到了莲艾面前。
明明被雨水淋了通透,他的手臂却依旧火热,拦住莲艾腰肢将他打横抱起,大步就往屋里走去。
屋外雷声隆隆,屋里娇喘连连。
那芙蕖第一回做这样的事,药不敢下多了,步年又只喝了一杯酒,其实催情效果远没有冀元道人那回恐怖。步年理智尚存,也就要比之前两次多一些温存。
他埋首在莲艾胸前,叼住他那嫣红挺立的乳珠吮吸着,不时用牙齿轻咬,下身缓慢而有力地挺动着,每回抽出都叫穴肉不住收缩,插入了又让莲艾浑身轻颤。
莲艾长发铺散在床上,身上的肌肤都因为不断攀升的春情显出粉色。他咬着唇,双腿夹紧步年的腰,脚踝在他身后难耐地勾在一起,就像两条白玉做的蛇。
步年玩弄着他的乳珠,突然发现那上面竟有两个小洞,像是被长针刺穿过。
“这是什么?”他直起腰,用拇指与食指轻轻碾动那处,身下动作不停。
莲艾像是无法再忍耐更多的愉悦,双手含糊地抓着身下的被褥,连同墨色的发一起钻进手心。无论是手背还是脖颈,都因为他紧绷的力道而显出了薄薄皮肤下,清晰的骨相。
“啊……将军……”他眼里像是含着水汽一般,湿漉漉地看向步年,“是……是饰孔……啊呃……”
他细长而白净的阳物翘在腹前,柱头溢出晶莹的粘液,下腹黑色的毛发更是因为抽插间带出了穴内的液体而变得湿漉一片。
步年看过他另一边乳珠,发现也是一般无二,有两个小孔。想象了一下这人胸前戴上精致的乳环,披着薄纱若隐若现的模样,步年眼眸黯沉,手中力量不自觉加大。
“……啊嗯!”莲艾因着刺激挺了挺腰,弯出美丽的弧形,胯部激烈地震颤几下,一双长腿更是要将步年的腰绞断一般。
步年知道他是去了,却没见他泄精,揉着他腰胯到臀的这段肌肤道:“你不泄精也能爽?”
莲艾见他不摸自己乳首了,便自己伸手去摸,喉间轻吟着道:“能的……”
步年阳物只在他方才登顶时才停了一停,等他平复了呼吸,就又开始在他体内缓慢而有力的进出起来。
分明只算是清秀的五官,却因着莲艾放荡的身姿,动情的呻吟,以及那墨黑的发,白皙的肌肤,无端端艳色逼人起来。就连他身上的伤痕,都像是能催动人的情欲。
步年在这份艳色下柱身陡然又胀大几分,莲艾仿佛受不住一般,轻声抽泣着要去推他。“好涨……啊……不要了……”他纤细的指尖无力地划过步年的腰腹,落到了两人结合的地方,竟抚摸起步年露在外面的那截阳物。步年呼吸一滞,抓住他乱动的手按在身侧,掐住他的腰,忽地猛力肏干起来。莲艾的身体被他撞得在被褥上一颠一颠,双眉紧紧蹙在了一起,似是痛苦至极,又像是快乐至极。就这样抽插了几十下,步年终是在他紧致穴肉的压迫下泄出阳精。那精水打在敏感地肉壁上,莲艾尖叫一声,身下阳物也跟着出了精。
芙蕖郡主骄纵妄为,竟在其父寿宴上对大将军步年用药。这事如同冬日里的寒风,不胫而走,转瞬吹遍了京城的角角落落。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想用这样下三滥方法得到一个男人,太荒唐,也太愚蠢。
这件事一时成了京城里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都说芙蕖郡主以后恐怕是难嫁了。
虽说步年并未被芙蕖得手,但怎么说他也是一朝重臣,平白遭受这样的事情,皇帝作为皇族之长,总要替他做主。于是他叫了步年和康定郡王,打算一起在御书房商谈商谈。太后知道了此事,说自己是芙蕖的长辈,也想要旁听。
天子一向是怕自己这个母亲的,没做挣扎就同意了。
康定郡王一进书房整个人就扑到了皇帝脚下哭诉,说自己教女无方,致使幼女犯了大错,愿意接受陛下的惩罚。
天子见他如此很是不忍,忙让太监将他扶了起来。
“芙蕖是朕的妹妹,朕也是心疼她的。”他看向步年,见他一脸冷漠不为所动,语气又是一转,“然而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芙蕖这样不成体统,朕还是要重罚的。”
康定郡王闻言又要胯下脸,步年抱拳微微躬身:“陛下英明。”
皇帝抿唇想了片刻,道:“要不让芙蕖去华麓寺代发修行两年?”
康定郡王听到这话腿都软了,华麓寺身在西北苦寒之地,那是罪臣亲眷发配的寺院啊,他女儿堂堂郡主之身,金枝玉叶,哪里能去受那等苦?
这时,一直隐在御座珠帘后的太后轻轻咳嗽了声,成功吸引众人注意。
天子回过身,稍稍低头询问:“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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