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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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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家的两位继承人之间的公司争夺战, 正式拉开了帷幕。

严氏发出公告, 大股东严义礼提出召开临时股东大会进行表决,要求重新投票表决严义宣的董事局主席职务。

这个消息一出来, 严氏的股票应声大跌。

自此开始, 严氏的内部纷争透明化, 许多数据暴露出来,所有人都关注着严义宣是否能守住严家的产业, 而严义礼是否能从严义宣的虎口夺食。

首先发起的是舆论大战。

严义宣指责严义礼在严氏运营正常的情况下居心叵测, 干扰公司发展,把严义礼描绘成强取豪夺的狼子;严义礼回应指出严义宣在公司决策上长期思维保守, 多次错失企业良机, 理应下台。

毕竟是兄弟内战, 大部分外人保持坐山观虎斗的态度,但是企业内部的员工则是需要笼络的对象。

严义宣多次对员工进行安抚,严家是历史悠久的老家族,严义宣是正统的企业继承人, 与每一个员工感情深厚、共同进退。而严义礼对严义宣的非议, 口口声声说为了公司,其实还是因为一己私心, 要将公司推进动乱之中。严氏的运营一直很稳定,只要严义宣在的一天, 就会一直稳定发展下去。

同时严义礼因为有海外背景, 与机构投资人沟通顺畅,比本土的严义宣更能得到海外资本的支持, 他多次接洽投资机构寻求选票。

严义宣作为家族企业的掌门人,与严家许多旁支亲眷是命运共同体,严义宣一直注重家族的融合,几乎没有做过有损家族利益的事情,此时此刻很多严家人愿意出资出面在市场上为严义宣增持股票。

公司员工、投资机构以及股市散户所有拥有投票权的,都是争夺的对象,两位严家公子在上任掌权者严济生去世之后,撕得头破血流。

这不得不说是严济生种下的恶果。

因为偏爱而在家族纷争的处理上如此糊涂,怪不得严家到现在人丁衰落,分崩离析。

纪翎关掉财经新闻,心里非常不赞同。

但是严济生已经去世,这时候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能等临时股东大会的投票结果出来之后,才算尘埃落定。

那天纪翎去了堇园,遭遇严家三兄妹的会谈,严悦诗发表了一番“独立宣言”,虽然天真稚嫩,但是像投了个□□在严义宣心里;接着严义礼又抛出了战帖,之后拍拍屁股潇洒离开,只留下纪翎与严义宣两个人在餐厅里。

纪翎当时觉得心里也挺乱的,他是来向严义宣抱怨的,可是却又撞见了严义宣四面楚歌的局面。

一时间纪翎也不知道是该怜还是怨,他转头看严义宣还在沉默着,垂着眼睛没有动,纪翎恨不得把他抓起来,死命摇晃一通,问问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算是纪翎,在当时的情况下,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所以他站了起来,也没有说任何话,匆匆从堇园离开。

他回来之后,严氏的控制权争夺战就开打了。

眼见着两个人的争端越来越白热化,纪翎在新闻上看严义宣骂严义礼的话,不由地笑了出来。

严义宣面对严义礼一直都是那种偶尔讽刺一下,懒得跟你吵的态度,其实心里的怨怼也是一箩筐的,逼急了咬人的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临时股东大会那天是严义宣与严义礼一决胜负的日子。可之前七天,是股权登记截止日,那是纪翎为自己定下的输赢日。

严义宣和严义礼在打控制权战争,纪翎自己心里何尝不也有一场战斗。

影业的发展因为严义宣之前资金交割得很清晰,并没有受到波及,纪翎目前在事业上可谓是顺风顺水。

纪老板的名字,在特定的圈子里已经是无人不知了。

纪翎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即使他换个行业,甚至他可以大言不惭地说,即使再来一遍,他仍有自信可以重登高峰。

所以他最近总在想,老天爷给他第二次机会的意义是什么。

那个雨夜,夺走了他的财富,他的家人,他的名字。

让他以纪翎这个身份站在这里,究竟有什么用意。

他比较着宗伯麟与纪翎这两个身份的异同,他相信假以时日,纪翎也能像宗伯麟一样有钱。

他们之间差的,可能只有一个严义宣了。

那时候的宗伯麟,对感情问题怀着轻忽的思想,无视掉钟明薇还有秘书的青睐,还总是洋洋得意,对一切不屑一顾。

过了这么久,他还是能清晰地记得秘书的指责:“你这种眼里只有你的公司你的钱而没有真心的人是不会懂的……但我还是要奉劝你,你无法控制一切,比如人心,比如生死。”

而纪翎遇到了严义宣。

现在想想,他们初见之时,严义宣就表现出了他的善意,虽然掩藏在金主的霸权之下。

这一步一步走过来,纪翎仿佛终于知道了意义在哪里,他搅和进严家的事情,发现了严义宣更多的面貌。

当初那个单薄的金主人设,被渐渐填充至满,严义宣的心软犹豫纠结温柔护短,他都知道。

同时填满的,还有纪翎自己的心。

仿佛是被秘书诅咒了,他不仅控制不了人心,连自己的心也控制不了。

纪翎很不擅长分析自己的感情,会让他觉得古怪尴尬,又有点难堪。

但一旦确定下来,纪翎对待感情,会像对待事业一样,勇往直前,专心致志。

纪翎看着财经新闻,用手指敲打着办公桌,终于理清了自己的思路。

也不能总这么耗着,要把问题解决不是吗。

纪翎抓起手机,给严义宣拨了个电话。

“你在哪里?”电话一接通,纪翎劈头就问。

严义宣倒是很平和,慢吞吞地说:“在家。”

纪翎不可思议地说:“两军交战,你居然在家种田?”

严义宣说:“刚去了别的地方商谈股份的事情,回来之后懒得去公司了,去了也就是被人围着问。”

纪翎想,即使少爷变老爷,任性依旧不减当年,他说:“你等着,我去找你。”

纪翎抓起外套,再次重返堇园。

这一次,他下定决心,要把一切都说清楚。

正是破冰的时节,堇园的风貌又起了变化,冬日的灰败渐渐褪去,树木与泥土都焕发出崭新的光彩,有绿意露头,甚至有早春的花都开始绽放,显示出生机勃勃的景象。

纪翎在堇园里找到严义宣的时候,结果他真的在种田。

纪翎瞪大了眼睛,看他拿着锄头,毫无章法地在锄地。

他还穿着西装,脚下穿的定制牛津鞋陷在泥里被弄得一塌糊涂,甚至裤腿上都沾的都是土。

其实他又哪里会锄地,只是随意左翻翻又翻翻,与其说是劳动,不如说是在发泄。

纪翎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这里是当初严济生为严义礼开垦的玫瑰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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