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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贞操带去见他!”
时措差点从沙发上栽倒。
“措哥你怎么倒了?你听我解释,这都是有原因的。贞操带,一暗示sub的身份,二透露给暴君你在为了他自我约束呢,是我绝对二话不说收了你。”时措来不及反驳,方严又跑去抽屉里面翻找了起来,几分钟后往时措面前丢下一个接一个花式的包装袋。
时措蹲下`身子,拿起地上的东西一一开始观察。方严这里还真是小宝库啊,黑色的,透明的,金属的,橡胶的,全包的,半包的……款式应有尽有。
“依你看,我应该戴那个呢?”
“金属的吧。”
“为什么啊?”
“因为你骚,这个严厉一点。”时措抬脚便要踹。
“你们约了明晚?”
“对。”
“那你还愣着干嘛啊,快去剃毛戴上啊?”
“你说什么??还要剃毛??”
“废话。”时措来不及辩白,又被方严推去了浴室。
他独自一人在浴室忙活了很久,手忙脚乱之下,勉强将东西戴了上去。方严说的严厉还真不是诓他的,根部箍得微微有些发疼。因此,时措走路的姿势都略带扭曲。
方严赶忙拉着他坐下。忽然对方神秘兮兮地向他靠近,方严轻声说:“措哥,我告诉你,我和他表白了!”
“哟,可以啊,人答应了?”
“他答应给我一个试验期,如果我能坚持下来,他就让我做他的sub。”时措抬手给他鼓鼓掌。
方严脸上竟然红扑扑的,像是有些害羞了。
“措哥,以后我这里大概就不来啦,你加油,早点把暴君搞到手。如果这周还是没什么动静,你就干脆和他坦白吧,以我这个局外人的眼神看,他绝对是对你有兴趣的。”
“哦,还有,这个房间的钥匙我给你留一把。有什么需要的,你直接拿。万一暴君是个死穷鬼,没什么好东西,你们俩就到我房间里来。”
时措怔怔地看着他,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方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他给我设了门禁,现在这个点已经有点晚了。”时措不言语,只用力拍了拍方严的肩膀。方严笑了笑,赶紧往门外跑,看样子是真的很着急了。
时措默默将房间里的东西收好,关了灯也便离开了。当他来到一楼,回头的一瞬间发现吧台那儿有个熟悉的身影,是au。他走上前去,发现他面前已经摆了好多个空杯子了。
au喝得有些迷糊了,但还认得清人,摇晃着和他打招呼:“措哥好!”话音未落,便打了一个嗝。
“有点多了啊小子,少喝点。”时措抢下他手里的酒瓶,搁在一旁的桌子上。au忽然轻轻笑了起来。
“你知道吗措哥,他回来了。”au的声音愈发地轻了。
“我以为……他一辈子要呆在国外,再也……再也不回来了”酒吧的灯光很暗,顺着那半明半昧的光线,他分明看见au的眼角湿漉漉的。
时措不太擅长安慰人,只默默拍了拍au瘦窄的肩膀
au口中的那个人,是他从高中起便开始暗恋的对象。对方成绩优异,身旁总有人簇拥着,au无论是长相还是成绩都一概平平,他也就默默地将这份感情藏在心底,一直藏了许久。时措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去表白呢,不去追求一下怎么就打退堂鼓了?
au笑得很单纯,他说,掰弯别人对双方来说都是痛苦。加之他还有点特殊的癖好,总觉得配不上心中的他。
“措哥,我要是有你一半的果决就好了……”au说着说着,竟是趴伏在吧台上痛哭起来。
酒吧里人声嘈杂,他的哭声几不可闻。
“这样我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时措无言以对,安慰了几句倒是被au赶走了。他走在马路上,叼着根烟,他想起着急跑回家的方严,又想起那个伏着吧台痛哭的au,心中无限感慨。他们这一类人想找到自己的爱情都太难了,多少人幻想着能找到陪自己走一辈子的主或者奴,最后多少都化成了泡影。
烟即将烧到了根部,时措深深地吸了一口。
该走肾的时候偏想着走心,最后落得心碎一地的下场能怪谁呢?
时措自认为坦然,无牵无挂,他掐灭了烟,忽又潇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