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平淡的日子里(2/2)
“明明没有讨厌吃的东西。”
但是,彼此约定好了的。
现在只能相信它了。
迟到的雷冯看着自己将要穿上的都市外装备的样子。
那是件嫩绿色涂装的污染物质遮断套装。旁边放着的头盔上有着沃尔夫斯丁的刻印。套装本身也遍布着沃尔夫斯丁专用的饰物。虽然对行动没什么影响,但是会产生些许风的阻力吧。但对天剑授受者来说,那种级别的问题也是要慎重考虑的。
但是,天剑授受者好比是象征的存在。有时在和大群污染兽作战时,它的存在能够起到使其他武艺者战意提高的作用,所以不能忽视那些服装上的装饰。
“老师不穿防护服吗?”
虽然没有吩咐过这样的称呼,但是雷冯还是称呼林丹斯为老师。
“要到外部的只有你。”
对于穿着原来的衣服,让技术部的人无法靠近的林丹斯抱有这样的疑问。
“这次是你的初阵。我只是保险而已。你漏掉的家伙由我来解决。下次没有其他命令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出战。别出糗。”
老实点着头的孩子没有畏惧的样子。那和因为是小孩,所以对世界不了解的原因而表现出的无谋不同。那双眼睛已没有往日那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很好的表情。
除去了感情。开始集中于战斗的表情。
年幼的孩子正做着这样的表情。这是可悲的现实吗……年轻的时候在松散的故乡都市里生活的自己也曾考虑过。
但是,对那点没有过多的感觉。也并不认为是悲剧。
非要进一步深入,找出要责备的人的话,那就是让孩子作出如此表情的大人了。
而进一步说,在古连丹除了雷冯之外会做出这种表情的孩子有几个呢?
也就是雷冯是个特别的例子。
“还不能够使用钢丝,这点你明白吧。”
“是的。”
只有穿着都市外装备而已,林丹斯就让技术部的人都退下了。雷冯抬头看着拿着头盔,玩弄着连接部分,走近自己的林丹斯。
“对于本来用刀的你,会是一场受限制的战斗吧。但是这是你选择的战斗,随你喜欢的去干吧。”
雷冯露出一瞬间的惊讶,但那马上从他的脸上消失了。
“没关系的,和她做好平安回去的约定了。惹她发火的话可是很恐怖的。”
“是吗。”
虽然不知道是和谁做的约定,但是有这感情的话就没有问题了。
“那么,去吧。”
雷冯接过头盔,将它带好。检查完连接处没有缝隙后,拍了拍他的后背。
下部升降梯打开后,雷冯跳了出去。
“那么,那边的喜剧是不是能如期望地上演呢。”
向外缘部开始移动的林丹斯的小声话语,无法传达到王宫的空中庭园那里。
这时的空中庭园。
紧急警报已经响完,都市一片寂静。空气过滤器对面狂风大作。习惯了的人话,能从那风的样子察觉到污染兽的接近。但是,古连丹几乎没有不刮风的日子。所以在古连丹反而很少有人能够从外面风的动向察知变化。
大多数人只知道在没有风的日子里,流浪巴士来访的几率比较高而已。
阿露雪拉位于空中庭园一个角落的长椅上。
手靠在扶手上睡着。紧急警报的声音也没能吵醒她。为了能在这里打瞌睡,特意忙了个通宵。不会这么简单就醒过来的。
深度的睡眠连梦也不会出现。
空气过滤器的存在让都市外的强风无法传达到内部。微风拂过脸霞,头发在风中轻摇。暖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上。
这里具备边晒太阳边睡午觉的绝好条件。
“……这算怎么一回事。”
虽然这样,阿露雪拉还是醒了过来。
“这算什么啊。”
醒了后丝毫不见刚睡醒时那种呆呆的样子。身体强调着睡眠不足。但即使那样,阿露雪拉还是从睡眠中完全醒了过来。
“受不了,真的请你饶了我吧。你是天剑里最擅长使用刹刭的吧?再稍微振作点啊,卡纳丽斯!”
此话让在王宫庭园入口处的站着的人物颤抖着呆在那里。
“还是说那不是你的错呢?啊,是呢,你没有杀气呢。还能再接近十步左右吧?那么这是谁?谁的错呢?卡鲁邦?萨巴利斯?还是敏斯?全员都给我过来!”
阿露雪拉手插着腰大喝道。
呆站在入口处的卡纳丽斯慌忙站向前面,然后是萨巴利斯和卡鲁邦。
最后出现了敏斯的身影。
“陛下……”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
阿露雪拉打断了卡鲁邦的解释。
“这不像话的样子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来暗杀我的吧?给我再拿出点骨气来啊。”
面对阿露雪拉的说话态度,让全员动弹不得。
“通过武力来提出异议确实像我们的作法,但是连成功的成字都没法传达过来实在是太可悲了。对别是我,非常期待着呢。彻夜工作,满载着倦意等在这里。明白吗?我做到这中地步的辛苦结果全部都给我浪费了。我这份愤怒该找给发泄啊?”
透露出睡眠不足的不快,阿露雪拉定睛看着四人。
“啊,真是的。全浪费了。感觉真差。受不了,没干劲了。敏斯你要负责任,你弄些有趣的事让我笑出来的话,我就要开始惩罚游戏了。”
面对各种各样的责问,敏斯身体颤抖了下。
“……是你,是因为你不让我参加比赛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吧!”
无法忍受阿露雪拉的漫骂,敏斯大吼道。
“为什么十岁的小孩能够参加,而我不能!这只能想做是阿鲁莫尼斯戴冠家的阴谋。”
“哈,阴谋?你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你基本没有参加过正式比赛和战场的战斗吧?成绩不足的人不可能让他参加决定战的吧。妄想因为自己是三王家就能有什么特别待遇吗?提古爷也是一步步按顺序走过来的吧?”
“呜……”
“好,结束。那么?其他的人也是因为有不满才做这种事的吧?从卡鲁邦开始按顺序说来听听。”
“最近陛下对天剑授受者的审查基准……”
“对于有和其相配的势力,并按照法律规定的顺序取得认可的人,不给予他天剑资格?那才是王家的专横吧。好,驳回。下个。”
卡鲁邦无力的垂下了头。下一个发言的萨巴利斯微笑地编织起语言。
“我想和陛下一战。”
“只有这样?”
“恩。我不像其他人那样对这个世界有着复杂的考虑。只是想和陛下一战,所以接受了敏斯大人提出的要求而已。”
“唉,那还真是无聊呢。下个呢?”
“……”
卡纳丽斯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但是,迅速从剑带中取出了炼金钢并将其复元。剑柄部分有着装饰过的护轮,剑身非常纤细……是一把细剑。
“哦呀?卡纳丽斯也打算那样?嘿,呵呵。”
看着无口的卡纳丽斯那强烈的视线,阿露雪拉微微露出惊讶的表情,但那马上就变成了微笑。
“好啊。那么这样吧。你们三人说的话,能赢过我的话,我也许会听听。”
“那么我说的呢?”
“只要战斗不就好了?那不是很好吗?”
“嘛,也是。”
萨巴利斯也站了起来,将位于手和脚位置的炼金钢恢复了原样。
“卡鲁邦大人准备怎么做呢?”
“……既然都到了这地步,是不会有其他选择的吧。”
说着,卡鲁邦也复元了炼金钢。那是一把宽幅长剑。
“暂且想将‘也许’两个订正下。”
“哦呀,难道你有把握赢我?”
“我一次都没有抱着会输的念头参加战斗。”
卡鲁邦周围刭气膨胀起来。使得庭园的草开始抖动,树木也摇晃了起来。卡鲁邦高大厚实的身体发出金色的光芒。高密度的刭集结起来,配合他的战斗方式性质也发生了改变。
金色的刭简直像是粘体一样一边翻滚一边漂浮在卡鲁邦的周围。
“……陛下,刚才您是想问我们,靠这种程度就能打倒您吗?”
“恩。”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考虑过暗杀这样的事。”
说完这些话后就紧接而来的不再是话语。
围绕着卡鲁邦的金色的刭突然向阿露雪拉冲去。
“而是打算和您堂堂正正地一决胜负。”
“……!”
阿露雪拉想要移动自己的手腕,但却被什么坚硬的东西阻碍了。
外力系冲刭的变化,刃铠。
卡鲁邦独创的招数。平常的话使处于半物质化的刭围绕在自己身上,成为铠甲。虽然没有像金刚刭那样坚固的防御能力,但是像粘体一样活动的刭能对接近的物体瞬间凝固成刀刃的形状。
和产生与实力相符硬度的金钢刭的防御性质不同。是一种攻击性的防御手段。
“喔~~”
那东西此时正缠着阿露雪拉的身体,被具备像是工业用橡胶一样硬度的粘力束缚着。
但是,那不能维持很久。
也没有等待它被打破的打算。
萨巴利斯和卡纳丽斯两人行动了。
在刃铠力量用尽后被扯掉的瞬间,两人已接近了阿露雪拉。
没有使用招数。但那拳和剑是充分集中了两人各自的刭后释放出的一击。
一点突破不行的话就两点突破。天剑级别的刭力同时从两个方向袭来。
空中庭园激烈的摇晃着。庭园里充满着爆炸声和闪光。勉强躲开的敏斯被向全身袭来的冲击波吹飞,砸在连接空中庭园外部走廊的墙上。
(成功了)
落在走廊里的敏斯因全身强烈的疼而扭动身子的同时如此确信道。
(这样的话,肯定干掉她了。)
但是,敏斯还没有注意到。
自己天真的认识。
作为三王家的其中之一,尤特诺尔家唯一一个正统继承人的敏斯,在古连丹存在的武艺者中,过着难以置信温室生活的他,是不会理解的。
三位天剑授受者们,也因自己作战产生的冲击,从爆炸中心被弹开。
庭园里的草坪被卷起,覆盖在庭园里的土地也被掀起,底部的石材露了出来。如同一个小规模的陨石坑一般。
中心扬起的尘土缓缓散开。
“晤晤。嘛,给个及格吧。”
这样的声音从那儿传了出来。
“为了使周围的损害减少到最小,展开了二段刃铠?还真是像爱操劳的卡鲁邦的风格呢。嘛,但我也比较中意这里,没有被破坏真是太好了。”
阿露雪拉站在那里。
她那美丽的脸上连一丝尘土都没有粘上,只是坦然的站在那里。
“不可能。”
敏斯的喉咙抽搐着,连像样的声音也没能发出。
阿露雪拉毫发无伤的站在土坑里的样子让敏斯难以置信。
卡鲁邦浮现出痛苦的表情,萨布利斯也苦笑着。卡纳丽斯仍旧是一副无表情的样子,但她的眉毛微微倾斜着。
“但是,没有就那样压制住我这点要减分吧?嘛,就善意的理解为你们是在明白失败后才做出这样放弃的决定吧。”
“非常感谢。”
老实低下头的只有萨布力斯一个。
“果然,赶制的连协起不到作用呢,卡鲁邦大人。”
“……是那样呢。”
卡鲁邦再次展开刃铠。金色的刭重新将身体包裹了起来。
“那么,就只有根据战场的动向各自作出行动了。”
“那样的话可能比较好。”
“……”
赞同卡鲁邦的意见,三人无言地提高刭的压力。只是如此,便引起了气流的变化。强烈的刭气排挤着气流,产生了强风。
空中庭园突然像是处于龙卷风中心一样。
而在那之中……
“所—以—说,我不是说过比较中意这里的吗?你们使出全力的话就很麻烦了。会弄坏的。所以……”
阿露雪拉竖起了一根手指。
单眼闭上,一副撒娇样子的表情轻声说道。
“到这就结束吧☆~”
下个瞬间发生的事,是敏斯永远也无法理解的吧。
胜负也就这样分晓了。
荒野,如同它名字那样有着粗暴的环境。
即使穿着特别为此制作的有着坚硬鞋底的鞋子,它的那份尖锐感还是通过脚传达到全身。雷冯小心地踩着地面前进着,最终来到了距离外缘北西部十基鲁梅鲁的地点。
目标已经进入了视线中。
雷冯拔出炼金钢并将其复元。
天剑。
白金的剑在手上显现出来。
就连重要也能按使用者希望的那样设定,古连丹秘奥特殊白金炼金钢。普通的话,重量、硬度、黏度、形状、传导性的某项肯定不得不妥协才行。但是天剑则没那些问题。
使用者最方便使用的重量,只要希望的话无论什么样的硬度也能实现,变得难以折断,还能够自在的改变形状。
但是雷冯唯一拘泥的只有重量这点。其他的都全部委托给了天剑专门的技师。
“说这些话的天剑授受者你还是第一个。因为年轻,连武器的重要性也轻视了吗?”
看着雷冯只是默默听着自己责备的话,老技师也终于露出一副放弃劝说的表情,设定好了和雷冯体形相符的剑。
(反正不过是剑而已。)
只要能实现手腕所熟悉的那份重量,之后的随便怎样都行。自己只要记住那一部分就行,其他的尽可能都忘掉吧。
对剑的意识就到这里吧。手上那熟悉的重量很快就将剑变为身体的一部分。刭像神经一般延伸,对剑注入刭的过程变得更加完善。
这是最近一个月,在林丹斯手下进行的钢丝训练所取得的成果吧?像使刭像肌肉一样运用的无理要求,在将其注入剑后也能够实现。即使是多少有些勉强姿势的斩击,剑也能达成期望的效果一般。
这并不只是单单的感觉而已。
利用这技术是不是把剑抛向空中也能自在地驱使呢?下次这么试试看好了。
就算是雷冯也没有马上把它投入实战的勇气。
敌人正在接近。
雷冯从放在腰后的小包里取出两小块东西,向空中投了出去。用冲刭将以抛物线运动的两个物体击碎。
击碎的物体化为黄色粉状物四散开来。
那是将动物脂肪晒干后的东西。通过别的加工手段能将其变为肥皂。但是此时不是那样。只是为了使周围充满出生物的味道而已。
污染兽是不是会对生物所散发出的味道产生反应呢?自然而然人们会产生这种疑问。效果的话,肯定是有的。对于大群移动的幼生体来说,能大幅度改变他们行进路线。
但是对一定年头的污染兽来说,效果很小。
对老性体来说可能根本没有效果也说不定。技术部的人曾经这么对自己说过。不管怎么说,这是第一次以老性体为对手。所有人都亲切地教授着雷冯经验。
就像担心的那样,老性体没有改变行进方向。但是注意到了通过古连丹的路上有个微小生物的存在。虽然没有被气味所迷惑,但雷冯的身影却起到了效果。
两只,正如迪鲁波尼所察觉的那样。
靠近后,老性体显露出它那奇妙的体型。像虫子一样的幼生体,每当脱皮后就会舍去脚的部分,特化成在空中飞行的形态。而老性体则是连虫子的姿态也舍弃了,变成了类似爬虫的样子。
有一个疑问。
古连丹的污染兽研究者多会抱有的疑问。
因为污染物质的营养素不足的关系,污染兽才袭击都市。而变化为老性体后,会变得特别饥饿。
那么为什么古连丹的活动区域内会有这么多的老性体存在呢。
如果区域内相临的都市毁灭,那消息不可能不传到古连丹。但是,却没听说过有那么多的城市毁灭。
那么,污染兽是不是可以通过污染物质和同类相残来得以繁衍呢?
那么它们为什么会袭击人类呢。
对雷冯来说,这是他所不明白的。
但是,迪鲁克曾给做这样的答案。
“如果说是食物的话,人类只要吃野菜就能够生存。那么为什么又会去吃肉呢?而且是各种种类的动物。难道我们只是为了吃才繁衍下去的吗?不仅如此,还开发了各种各样的料理和点心。这又是为什么?因为它们给予人类一种享受。我们能断言污染兽就不知道这种享受吗?”
虽然不能说完全不感兴趣,但是毕竟自己是无法理解污染兽的感觉的。
逼近自己的污染兽正如迪鲁波尼所说的那样,刚成为老性体没多久,只有老性体一期。
“啊啦啦……稍稍出拉点错。”
头盔里传来看似心情不错的老妇的声音。
“是什么?”
“本来以为是两只的,看来其实是一只的样子。”
“……哎?”
雷冯眼前所看到的的确是两只污染兽。远比古连丹下部爬行的柱体大出许多的身躯,长着半透明的翅膀。从异样的长长的下颚里露出长长的尖牙。只有眼睛部分和虫子一样,冒出深绿色玻璃球似的眼睛。
那两只看起来像是上下叠在一起飞行一样。
“不不。请仔细看。尾部连接在一起是吧?就像是蜻蜓交合时一样。因为有两个头的关系,我搞错了,对不起啊。”
“啊……没关系。”
比起两只来,还是一只比较轻松……雷冯这么想着。
“战场可不是能够大意的地方哟。”
像是读出雷冯思考一样,传来了提醒的话。老妇的话虽然并不严厉,但却如同渗入土中的水一样,无法反驳。
已经没有相互交谈的时间。
“那么,祝愿有个愉快的战场。”
再次听到两天前的那句话后,迪鲁波尼的声音消失了,而紧接而来的是老性体张开两只大口,向雷冯急速扑来。
雷冯跳起躲开。
老性体的下颚将坚硬的地面杂碎。上颚则追着雷冯急速上升。下颚则被它牵引着,最后上下两鄂互相颠倒。
像是相互缠绕一样追着雷冯。
雷冯在空中调整好姿势后,向老性体进行迎击。
外力系冲刭的变化,闪断。
剑身放出光亮的冲刭。像纸一样薄的冲击波将老性体翅膀的一部分割裂,将连接两只的尾巴部分割断。
污染兽两颚发出强烈的惨叫。那声音本身也具有极强的力量,将雷冯那幼小身躯整个吹飞了出去。
如果说一个动物有两个头脑的话,十岁的小孩是不会明白的。是不是说打掉一头也杀不死它吗?对于变化多样的老性体,总的来说就只听说过它们头部的鳞非常坚硬。
那么,将连接两只的部分切断会怎么样呢?虽然有着像是孩子好奇心样的疑问,但是那部分的动作最少,最容易瞄准也是事实。
闪断漂亮地将尾巴一分为二。从切断面喷出粘稠的体液撒播开来。
但是,分开的两部分各自活动着。
“什么嘛,这明明是两只啊。”
没能干掉污染兽,但雷冯并没有沮丧,总之先着地再说。透露出怒气的老性体做着比连接在一起时复杂多的动作,为了让雷冯无法逃脱似的逼近着。
雷冯不回避也不跳开,而在原地做了下深呼吸。吐出的气短暂使透过头盔的视线染白。
雷冯充满着刭。在全身被热气所覆盖的一瞬。
将它全部收束在剑上。
外力系冲刭的变化,轰剑。
剑身变长变宽,成为一超出雷冯身长的大剑。一把凝聚着刭的剑。这是只要是使用剑的武门都会掌握的招数,但是普通的炼金钢无法承受雷冯释放出的高密度的刭,会自我损坏。普通的武艺者的话,是不会达到使剑自损的地步。所以,这是对雷冯来说,没有天剑的话就无法实现的招数。
雷冯从出生起就拥有着庞大的刭。
是因为那样才会收养他的吗?自己也曾这样想过。但是,正因为有这样的力量,现在才能成为天剑。
成为天剑就更能方便的为孤儿院提供帮助。
在雷冯很小的时候,他便领悟到了人生就是这么一回事。它是幸福与不幸享福交融在一起的。一个幸福是跨越了众多不幸后得到的,众多的不幸会成为接下来幸福的基石。
当然自己也希望幸福的来临。因为这份才能关系才被收养。不过,多亏这样,自己能够遇见迪鲁克和莉琳。但是,因为是在孤儿院,所以之后体验到了粮食危机的惨剧。但是又因为自己是武艺者的关系,靠着幼儿武艺者补助金,能稍微缓和孤儿院的惨剧。然后为了不再变成那样,决定充分活用自己的才能成为天剑。
成为天剑后,肯定有自己等候的幸福,雷冯如此坚信着。
然后,自己成为了天剑。
雷冯挥舞着成人武艺着的手也无法充分握住的大剑。瞄准的是后面迂回的老性体。做了假动作后,向前面的老性体扑去,踩着他的额头再次跳起,在空中翻转身子。
在雷冯在空中翻转时,眼前的两个大颚相互碰撞。轰音。声音的震动使遮断服的表面摇晃起来。头盔传来飞散的小石头撞击的声音。
雷冯反握着巨大的剑。降落在老性体的背上。
然后将剑刺了进去。
拔出天剑。
只留下刭所炼化的剑身。
然后再次跳起。
留下的轰剑炸裂开来。变化为无数的闪断,将老性体的全身切碎。
(好)
雷冯一边高速闪避无规则飞来的闪断的暴风雨,一边内心握紧拳头叫了一声好。以前就想着是不是能做到这样的事,一直在脑中练习者。而那成果让雷冯很是满足。
(能不能再爆炸方向集中于一点呢?之后只要能马上进入到这个阶段的话……)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着地,在老性体的背上跑着。
轰剑的爆炸有效范围比想象的还要小。虽然这也是今后要解决的课题,总之先解决一只老性体再说。如果有效果的话就好……雷冯边跑边想着。
突然,污染兽的背裂开了。
“……哎?”
并不是因为轰剑所造成的。从脚下所传来的感触看来,这是从内部裂开的样子。
从那内部,什么东西涌了出来。
连发出声音的工夫都没,雷冯跳了起来。
老性体的鳞和肉裂了开来,从那里涌出了无数的幼生体。
这算是自己的大意吗?事前在听取老性体的讲义时听说过他们是在污染兽中放弃了繁殖的群种。之前也知道它们要繁殖的话必须成为脱皮了的雌性体才行。
还听过一件关于老性体的事。
它们是奇怪的变化体。
眼前的两只就是。
这两只看来是一对。明明是老性体,却没有放弃繁殖。或者说选择了通常以外的繁殖方法成为了老性体。
总之,雷冯为了从老性体内喷涌而出的幼生体中逃出而跳了起来。
但是,稍稍迟了一些。
鞋子被幼生体的爪子抓住。使得跳跃力被削减。不幸中的万幸是被抓住的仅是鞋底部分。只是鞋底被削去了一点点而已,没有造成会是污染物质侵入的小洞。
但是,跳跃的势头被削减,不得不承认那使得雷冯失去了平衡。
没有了威胁自己东西的老性体也没有错过那个空隙。
为了吞掉雷冯而张开了大颚。
“啊啦啊啦,雷冯被吞下去了呢。”
“啊,是那样的状况吗。”
听了迪鲁波尼的话,使独自站在外缘部的林丹斯了解了情况。通过钢丝传来的感触虽然能大致了解状况,但无法指望达到念威那样的精度。
老性体向空中飞了起来。林丹斯暂且先将溢出出的幼生体全部收拾掉了。
“你准备怎么办?”
“他还活着吧?”
“生命反应很清楚。”
“防护服的耐性应该能抵御污染兽胃液数小时。”
“恩,是那样听说过。”
“那么,他自己总会办法解决的。”
“啊啦,真严厉啊。他不是你的弟子吗?”
从迪鲁波尼的话语中透露出她似乎对林丹斯的反应很感兴趣。
“没打算收他做弟子。只是教教他而已。而且,这种程度就陷入苦战的话,以后怎么办。”
“虽然是那样。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个孩子。对我来说,像孙子一样的小孩。这样战死的话,未免太过年轻了。”
“如果都市毁灭了的话,将会有比他还要年轻的人会死去。武艺者就是要保卫他们的存在吧?自己会死这种事,从一开始就不在考虑之内。弱小的武艺者没有存在的价值。”
这就是战场冷酷的伦理。但是,雷冯在小时候便自己领悟了这个道理。
那么就无须客气,无须责备,让他充分接受这伦理的洗礼就好。
“虽然我没小孩子,但是娇惯也分时候的吧?”
“我很疼我的孙子的哟。教育的事交给他父母去做就好了。”
很清楚的表明与自己毫无关系,并且叫教育的责任丢给了林丹斯。
“还真是随便的话。”
“是啊,要说为什么的话,那份苦劳我已经充分体验过了。让还没经历过的人去做是理所当然的事……啊啦。”
对话的途中迪鲁波尼的意识似乎转向了别处。
短暂的沉默之后,再次和林丹斯交谈起来。
“从陛下那里的传话。将雷冯带到王宫庭园。”
“跟她说正在战斗中。”
“陛下她明白这点。”
“毫无章法。有什么理由要陪小孩的性子行动。”
“你看。那个孩子小时候就失去了父母,所以陛下不得不代理起父母的职责嘛。”
“受不了……”
林丹斯动了动身子,钢丝就遵从着主人的意思开始了无声的活动。
确认了钢丝将往这边移动的老性体充分缠绕住了后,林丹斯还是连一根手指都没动,就利用都市周围十几基鲁梅鲁范围内的无数岩山束缚住了老性体。
“告诉陛下调高空气净化器的浓度。这样的话污染物质会流进都市哟。”
“就算你不说,我也她会这么做的。”
将超重量产生的抵抗分散在各个岩山上,林丹斯开始了大规模的钓鱼活动。
稍稍将时间往回拨点。
阿露雪拉正考虑着如何处理眼前的这副景象。
“无论如何请陛下饶恕。”
卡鲁邦跪在阿露雪拉面前。衣服破破烂烂的,身体各处都渗出血迹。萨巴利斯和卡娜丽斯虽然能站起来,但是之后再也动弹不得。
能够动弹的只有卡鲁邦一人,这么说来是因为他年纪最大的关系吗?
(嘛,就算年龄有差距但也没那么大影响吧。)
阿露雪拉内心这样想着。肉体已经过了绝顶期,此时已然看见了下降的趋势,但是因为这样就不如两个年轻的人可就说不过去了。
现在比起这些,更在意的是卡鲁邦的态度。
“……难道,你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吗?”
阿露雪拉皱着眉头看着低头跪着的卡鲁邦。
“这次的事件确实是不忠不义、难以挽回的行为,但是考虑到殿下的境遇,正是由那些为了保护血脉而又无法出世的人所引发的。”
“那么,你的意思是错在三王家的体制上吗?”
卡鲁邦为了担任灭火一职才站在了敏斯这边。当然也对阿露雪拉增加天剑授受者的做法也抱有不满,实际上他是为了直接向阿露雪拉上诉才来到这里的。
因此敏斯才会向他提出这样没经过大脑思考的提案。
而卡鲁邦也没有拒绝,他的那个性格才招致抽到像这样的下下签的结果吧。
“与其说是爱操劳,不如说是你那性格所致,给我想想办法改掉吧。”
“如今再说这样……至今我都是已这性格走过来的,没有改变的打算。”
卡鲁邦抬起了头。额头破裂,从那里渗出血来。半脸被染的赤红,加上那视死如归的眼神,让阿露雪拉失去了干劲。
“……赛哈丁的武门从此决定扩大。虽然我想来出这援助金,不过全额由你们三武门来承担。”
“陛下!”
“我可不想因为这样无聊的事就折断自己的剑。”
不对卡鲁邦的愿望做出答复,阿露雪拉看着剩下的两个人中的萨巴利斯。
“那么,你那边如何?满足了吗?”
“那个,陛下实在太强了。”
押着已经断了的左手,萨巴利斯笑着回答道。一看他额头浮现的油汗,就知道是那是他强挤出的笑脸。
“我还以为能稍微能比比胜负的呢。”
“你想得太天真了呢,那么卡纳丽斯呢?”
卡纳丽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是在场的人都注意到了她那颤动的肩膀。
“你哭了?”
颤抖的卡纳丽斯缓缓抬起了头。满是尘土的脸她,用颤抖的嘴唇编织着语言。
“……陛下,你真的不需要我了呢。”
“哈?”
面对意想不到的话,阿露雪拉也吃了一惊。抬起脸来的卡纳丽斯,流出的眼泪像从是眼睛里牵出的一条细线一样划过脸颊。
“因为……我是为了成为陛下的影子所被培养大的。陛下居然不需要我了……”
“啊……”
阿露雪拉抱着头,明白了她的意思。
卡纳丽斯是由三王家传人所创立的武门出身。这个武门也有着做为没有当上三武门当主的子弟们互助组织的一面。同时,这个武门的人也多负责王宫警卫一职。
这当中当然包括了王自身的警卫。如果是在公式式典时的警卫的话,就如刚才卡纳丽斯所说的那样,也包括了担任影武者一职。
卡娜丽斯的实力很早就超出同辈水平,在李巴斯武门里作为阿露雪拉的影舞者所培育着。卡纳丽斯也回应武门的期待,十五岁就成为了天剑授受者。
但是,阿露雪拉拒绝了卡纳丽斯的那项职务。
“因为,你根本不像我嘛。”
“那点事,只要整容的话总能办到。”
卡纳丽斯擦着眼泪申诉道。
“……啊?整容成我这样的美貌?”
阿露雪拉惊讶的样子让全员目瞪口呆。
接着,卡纳丽斯大声哭了起来。
“啊,不如死了算了!”
卡娜丽斯那话是认真的,她逆手拿着细剑往喉咙刺去。阿露雪拉见势立即从她手中夺过了细剑。
“受不了,给我住手!”
就算细剑被夺走,卡纳丽斯还是用空着的手往喉咙刺去。阿露雪拉好不容易抓住那手,将暴走的卡纳丽斯压住后,走廊那里传来了某人的笑声。
“大家都这么有活力真是太好了。”
“迪克爷……现在是笑的场合吗?”
要小心制服像小孩子一样乱闹的天剑授受者确实需要些工夫。这让阿露雪拉头一次流出了汗。就算新的客人看见自己现在这副样子笑出声来,也不觉得这是件有趣的事。
迪克利斯·诺伊耶朗·罗斯迈尔。作为天剑授受者的同时也是三王家中最后一家,罗斯迈尔家的当主。
“除了笑之外还有别的事要做吧?”
“卡鲁邦,你啊……”
阿露雪拉马上就明白了为什么迪克利斯会在这个场合,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要选担任灭火的灭火剂人选的话,就属天剑授受者中紧次于迪鲁波尼的长老,同时又是阿露雪拉祖父的迪克利斯了。
虽然脑袋上大半部分干净的秃掉了,剩下的头发也失去了光泽。但是,他那脸庞和身体上仍充满着活力。
“王虽然是绝对的权利者,但是如果不经常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手下的人的话,他们就会变得不听话了哟。”
“但是,影武者啥的我跟部不需要嘛。说穿了,就是比王宫警卫还要闲的职业。除了爷爷和敏斯之外,还有人会想来暗杀我吗?”
实际上,和天剑授受者相比,虽说王宫警卫是份闲差,但也没碍事的地方。要说那些平常穿着华丽的制服,在王宫和都市间巡逻的王宫警卫一职,是没能继承王家的子弟们,尽可能不伤害自己家世面子的同时,又让平民顺从而诞生的缓冲工作也并不过分。
同时,作为保护王不被暗杀的影武者之类的也是不需要的。这并不是因为阿露雪拉太强了的关系,而是因为没有暗杀王的必要。
和其他都市的交流是限定的,实际上,支配其他都市的行为本身就是不可能的,暗杀那些都市的主人也没有任何好处。同时,像这样政治上的暗杀场合,会去策划暗杀的最有力候补就是同为三王家的人。从由三王家子弟构成的警卫中选取影武者的话,会反而留有让影武者自身变为刺客的可能。
实在是本末倒置。
而且这也是和警卫一样的闲职,或者可以说只是因为场面上的需要才有的装饰一样的职位。
“那也没必要特意让天剑来担任吧?”
“世上就是有为了那样所被养育大的人,而那些人也理所当然的坚信着自己的职务。请您务必了解,假如不想他们受到那样制约的话,就必须为他们做些什么。”
“呜……”
“要是觉得麻烦的话,索性就认可她不是很好吗?”
不知何时卡娜丽斯停止了哭泣,眼睛直直盯着阿露雪拉。
其他人也等着阿露雪拉接下来会说什么。
“总之,测试吧。我可不希望做我影武者的人是个笨蛋。”
“是!”
卡纳丽斯开心着点着头。阿露雪拉露出一副完全无法理解的苦笑。
“那么……”
阿露雪拉看向露出愉快笑容的卡纳丽斯身后剩下的最后一人。
总之,解决掉了三位天剑的问题。
接下来是……
阿露雪拉看着敏斯。呆呆看着事情发展的少年,一和阿露雪拉的视线重合,脸色就突然变青了。
“迪克爷。你说该怎么办?”
听着这话,敏斯露出求救的眼神看着迪克利斯。但是,老人撸着自豪的胡子,无视敏斯的视线。
“因为哥哥走后,就剩下这么一个孩子,看来我们娇惯过头了呢。给予惩罚是很妥当的选择。”
面对迪克利斯无情的话语,敏斯铁青的脸顿时惨白。
“看来我们家族为了平息这次事件不得不资助赛哈丁武门了。”
“连续的天剑就任典礼让王家的库存变得寂寞不少呢。”
“虽然并不是那么铺张。嘛,资金短缺时再让陛下出资确实很为难。”
“那么,您打算怎么处罚呢?”
“该怎么好呢……”
阿露雪拉思索了一会儿,通过附近的念威端子和迪鲁波尼通起话来。
“看来那边也没干好啊,要不要来个惩罚游戏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那对敏斯来说犹如等待死刑执行的时间一般。无论经过多少时间,他的脸色都没好转。
这时一个影子出现在空中庭园里。
影子伴随着声音急速扩大。
在场的全员都往天上望去。
阿露雪拉、天剑授受者和其他人对此都没有露出惊奇的声音。因为他们都立刻理解了这是谁的杰作。
污染兽从空中落了下来。
但是那只是一部分。切去了污染兽头部和身体,只有腹部的部分落在了空中庭园的正中间。
“啊……这里看来要重头修缮一遍才行了。”
阿露雪拉一边发泄着牢骚,一边眺望着污染兽的遗骸。从伤口破损不堪的断面来看是林丹斯用钢丝切断的。不过用爆炸导致的凹陷来形容那断面更为合适。
污染兽的体液从各处流出,形成放出异臭的水凹。
就在全员注视着的时候,从那腹部的内侧突然刺出了一把剑。
剑先将腹部划开,然后画了个圆形口子。从内侧将那块切下来的肉推出来后,一个穿着沾满体液的遮断服小孩的身影。
“呜……真糟糕。”
从头盔里传来与其身材相应尖锐的模糊不清的声音。
那小孩是雷冯。
“我想的太天真了。那样的话确实杀不死它。”
一边这样说着,雷冯费力用被体液弄得湿滑的手将头盔摘了下来。
“陛下,您喊我吗?”
“是哟。”
这种状况也丝毫不动摇的雷冯,阿露雪拉觉得他很不可爱。
“将刚发到手的服装那么快就弄脏了呢。这个也是相当贵的哟。”
“啊,对不起。”
面对老实谢罪的雷冯,阿露雪拉伸出了舌头。
“卟卟——不行。所以,要进行惩罚游戏。你去和那里的敏斯对战。”
“哎?”
虽然并没动摇,但是雷冯并没有理解当前的状况。可能他从污染兽体内出来后就没对周围的状况做过任何思索。
阿露雪拉把惊讶的雷冯丢在一边,看向敏斯。
“敏斯。就这样处罚你的话可能你会不服吧?所以给你个机会。赢了雷冯的话我就把天剑赐于你。相对的,输了的话就要承担庭园的修缮费和那个东西的处理费。”
那个……阿露雪拉指着的是装着雷冯运送过来的污染兽的一部分。
“什……”
面对被称为惩罚内容,敏斯哑然了。
“只是那样而已吗?”
“啊啦,这个庭园可是花了不少钱哟。”
“我不是说那个,我可是反乱的人啊……”
“就这种程度也算是反乱?”
“呜……”
敏斯无话可说,呆呆站在原地。
“想要反乱的话就好好动动脑子,说真的,就算蠢也要有个限度,脑子也好,实力也好,常识也好。假如三个都不行的话,那可就真没救了。”
敏斯轻易就被阿露雪拉所挑拨。
他默默的拔出腰上剑带里的炼金钢并复元。
过多装饰的剑身上,反射着阳光。
相对的,雷冯则将天剑恢复成基础状态。
“喂!”
面对如此不认真的态度,敏斯怒喊到。但是雷冯丝毫不介意的转向阿露雪拉。
“随便用什么武器都行吗?”
“随你喜欢。”
听到阿露雪拉的回答,雷冯绽放出开心的笑脸。那是如他年龄相应的,天真无邪的笑脸。
“太好了。我一直想试试的呢。”
雷冯就地蹲下身子,拾起一个地上的小石子。那是因为石材受到战斗余波所产生的碎片。
“那么,我就用这个好了。”
也就是说,那块石头就是雷冯的武器。
“别小瞧人啊!!!”
敏斯狂喊着逼向雷冯。
而雷冯则将手中的石头投了出去。没有弧度,直直向敏斯丢去。敏斯轻松就躲了过去,并把雷冯收入自己的攻击范围内。
赢了。
在毫无防备的雷冯面前,敏斯露出自信的微笑。
“我回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是莉琳从避难所里出来两小时后的事了。
在厨房准备晚饭的莉琳,看见雷冯从后门进来后终于松了口气。
“肚子饿死了。”
“好好好,再稍微等等。”
“我按照约定没有受伤哟。”
“我知道啦。”
莉琳无奈的嘟囔着,准备好的食材中没有绿色的野菜。相对的,换上了许多红色黄色的野菜。
当然,也准备了许多肉。
“太好了。”
莉琳注意到开心笑着的雷冯手里似乎握着什么。
“那是什么?”
“啊,这个吗?”
雷冯将握着的东西伸给莉琳看。
“石头?”
那是块像砖头一样加工过的石头的碎片。
“你看着啊。”
雷冯说完,将石头向天花板丢去。并没用武艺者的力量,只是普通的丢了上去。
“这又怎么了?”
说完这话的莉琳吃惊的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事。
慢慢上升接近天花板的石头突然转变了方向。
左右乱窜的石头突然又回到了雷冯手里。
“这是我今天想到的。厉害吧?”
看着自满的青梅竹马,莉琳收回吃惊表情,转而无奈看着雷冯。
“好好。别管那戏法了,快去洗洗手。对了,还是去洗个澡把汗弄掉吧。感觉你身上好臭。”
“哎~~~!”
看着露出惊奇样子冲入浴场的雷冯,莉琳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
五年后,雷冯在和加哈鲁特·巴雷的比赛后,他的不正行为被揭露。
民众对他的能力感到惊奇,担心他力量暴走后会产生危险也是事实。
但是,将他视为危险,对他反声最高的,是煽动民众的尤特诺尔家。这是只有十岁的少年不会考虑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