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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安的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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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自己在不熟悉的空间里。

不对。

只是没有习惯而已。已经看过了好几遍这天窗了。身体沉浸在这样的感触里。

在装饰着华盖的床上睁开眼睛,丽琳知道自己醒了。

[……嗯]

确认了下时间,然后苦笑了。

平常这个时间的话还在做着早餐,但是在这里却没有这个必要。屋里除丽琳外还有其他能准备食事的人,打扫的人,以及在丽琳身边照料自己的的人。

虽说贫穷,也有这样受雇的非家族的人。

那不仅因为尤特诺尔家是三王家之一。现在的当主,敏斯尤特诺尔不是天剑授受者,但是他作为指挥官级的武艺者活跃在对污染兽的战斗中,这是从女仆长那里得知的。

一般人是看不到武艺者们战斗的。但是,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会把武艺者与音乐或电影、杂志中的勇者和英雄的话题进行微妙的比较谈论着。例如上次的战斗谁最活跃?出现的老性体与天剑授受者的战斗等等。

丽琳并非对那话题没兴趣,却也不想主动的去打听。结果,没听到敏斯的名字。

[不过我想还是有实力的呢]

自己也是普通人,明明在衡量着武艺者的实力结果却看见女仆长摆出困惑的表情叹了一口气的回忆着。

丽琳穿好了衣服。起的很早。但是却没有想去再睡的感觉。

那么,最好为了下学期的学校(课程)而预习和复习。丽琳在床边的水壶里喝了水,然后向桌子走去。

一边走着,一边想着敏斯的事。

敏思没有成为话题,果然是因为王家吧。三王家之中,除了尤特诺尔家以外的其余两家都很华丽。身为女王,还在有天剑授受者的古莲丹的武艺者中被称为最强的艾露莫里斯家的艾尔雪拉,还有已经战死的隆斯麦亚家的当主迪古利斯。敏斯与这两人比较的话,只能评价为一般活跃而已。

真是可怜的人,丽琳这么想。当然,那样想的事情,不要被当事人察觉。

但是,上次的战斗中,古莲丹慢慢的,发生着变化。从大方面来说的话,就是有两名天剑授受者死亡。

黛尔伯奈和迪古利斯。

在年龄层面上可以说是顺利地进行了世代交接,不过在一次战斗中死去了两名天剑授受者这样的事,在过去是没有发生过的,唯有这个可以说是冲击性的事件。

谁也没想到,发生了这么激烈的战斗却只失去了两名天剑就解决这事是多么侥幸。这样就说明了天剑授受者之名,在古莲丹是多么的被倚重啊。

然而其中一人是,三王家的一人,隆斯麦亚家的迪古利斯。不但空出了一个天剑的位置,而且隆斯麦亚家的继承者库拉利贝尔在上次的战斗后,发生了没有得到许可就去洁尔妮的事件,隆斯麦亚家现在,发生了继承人纠纷。

隆斯麦亚家的问题,说到底只是那家的问题,对下一位天剑是谁没有影响。但是库拉利贝尔被期待成为下一位天剑的武艺者(却离开了),这个冲击很大。

黛尔伯奈的后任,已经决定是菲尔矛斯了,据说我方不断成功地构筑了念威情报网,因此感到很安心。

天剑的位置还空出两个。

导至人们都慢慢的变得不安。

艾尔雪拉的时代以前,有人会说,不要说两个,就是一个被埋都很罕见,但是曾经拥有的的东西损坏了,那种不安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总之,在那场战斗之后。可以说这样感觉到是当然的。

那么,说道由谁来接任天剑的话,女王到现在,好像(仍然)没有意思去举行下任天剑的比试决定。

这几天,丽琳没有机会见到艾尔雪拉,所以现在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在进尤特诺尔的屋子之前,几次看见大臣和女王说起这话题,都被她拒绝了。

只有样子的天剑是没有意义的。

她每次都是这样回答。

持有天剑并不一定能成为天剑授受者。只有被天剑选中的武艺者。才能成为天剑授受者。

然而,现在还没有这样的武艺者。

这样子怎么办好呢,丽琳想道。

是在等待?为了在那个下次出现的时候能聚齐天剑而相信着?

想到这个,丽琳无意识的,身体震了一下。

自己该做的事情知道了。做得到的事情也知道了。所以,才不会在这里迷惘。但是,并不是害怕失去。

名为古莲丹的抗衡命运的最后的野兽受了伤。丽琳是其中一员,艾尔雪拉也是,连天剑授受者们也是。然而这伤,会随着时间而痊愈吗,很明显是不会的。

但能等待着就说明了艾尔雪拉是多么的强大啊。或者说丽琳至今,还不能和那怪兽一体化吧。

即使是这样考虑,不安也不会立刻消失。真的,能成为天剑授受者的人会自然的聚集起来的话,这是命运的话,我觉得将天剑托付给某个人,直到宿命修成正果不也很好嘛。

那么谁会安心下来呢。丽琳,还有市民。

这次,以此试着和艾尔雪拉说下吧。这样想着,却忧郁了。这样和政治扯上关系的事,我想果然还是不要说太多比较好。

因为……

[……呼]

把教科书集中起来,丽琳从桌子旁边离开了。外面的光漏进屋子里来,不知道是谁察觉到把帘子拉上了,把它拉开,来到阳台。

感觉阳台上的鸟好像因此而受惊飞走了。

但是,却没有鸟的身影。外面还是暗暗的,连说早安也稍稍的犹豫了下。

[啊,等一下]

但是丽琳把那叫住了。

[……是]

回答的是,在阳台正中间,现在好像在做着跳一样的姿势的青年。短发和朴实寡言的感觉的他,用笨拙的表情看着丽琳。如果知道有警卫的话,就会引起不必要的顾虑。所以,明明应该注意不让(对方)知道有警卫的,还是被察觉了。

青年用非常为难情的脸看着这边。

丽琳的皮肤感觉到外面的空气,身体抖了一下。

[很冷吧,来喝杯茶吧]

[啊,不,我,我是……]

[好啦好啦,进来吧]

[是,是……]

把青年招呼进来,丽琳把水倒入到房间角落的简单煲水器里,开始准备泡茶了。侍女们说过有需要的话随时把她们叫来,但是,总算说服她们,让她们答应将这个放置在房间里了。

紧张的站在阳台窗前的青年名叫,艾露丁利文。比丽琳年纪还要大的青年。

他对站在简易煲水器前的丽琳感到紧张而弱弱的说。

[我……为我而担心,非常的感激,不过保护殿下,是我的工作]

殿下。

现在,丽琳确实是被这么称呼了。

那是几天前的事情。

完成了新王宫的艾尔雪拉首先是举行(典礼),指名自己的后继人。

然后,被指名的就是丽琳尤特诺尔。

她正式成为了古莲丹的第一王位继承者。

[只是王位候补而已吧。不用这么在意就好了]

[怎么这样!]

看到了艾露丁惊愕的脸,这是第几次了,丽琳在内心里苦笑着然后把茶递给他。

丽琳也把茶喝了。加入了很多砂糖的红茶。嗯,果然一不加糖,脑子就笨了。

[因为所谓的陛下,好像是要比我活得长的人。]

[嗯,啊啊,啊]

艾露丁张口结舌。一边反省刚才的故意刁难一边喝着红茶。就那样醒着,往朝向桌子的身体里注入了热量。

[啊,不,但是……]

艾露丁烦闷起来。感觉否定丽琳的话就是侮辱女王,但是如果肯定的话会轻视丽琳那样。这样的苦恼很简单就被看出来了。

(这个人,强不强呢?)

因为丽琳突然有这个疑问,所以把手上下左右无意义的挥来挥去,艾露丁在旁边看着。

让他作为护卫的是敏思吧。

在他的指挥下也有武艺者。所以我想这并不奇怪。

在艾露莫里斯家的那段时间,关于王家和古莲丹的政治都大致的学习了。

如果成为了王位继承者的话,他的护卫是追随王家而聚集起来的里巴内斯武门的工作……本来是这样的,但敏斯却把他带进来了。

这说不定有其他的意义。

不,肯定有。

这其中有什么意义,丽琳没怎么去考虑。

[总之,保护殿下是我的工作。……啊!]

打断了自己的话,然后察觉到自己又失态了。

丽琳笑了。

[不错哦。“我”]

[不,但是……明明是为王家工作,“我”什么的……]

[勉强也是没办法的。叔父这么信任你把你安排到我身边,这已经足够了]

叔父就是敏斯。

[但是,前辈……]

丽琳一口气逼近露出不行的样子的艾露丁,用手指指着他的鼻尖。

[你现在的说话对象是叔父吗?前辈是什么人?或者说是我?]

[这个当然,丽琳尤特诺尔殿下]

立刻直立不动的艾露丁,丽琳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样的话,我既然说好就是好]

[是……,我明白了!]

对着平静下来的艾露丁丽琳笑了,把倒满茶的保温瓶递去。

[那么,剩下的工作时间请加油咯]

[是,了解!]

感觉恭恭敬敬态度抱着保温瓶的艾露丁真有趣,所以丽琳笑了。他也因为自己的滑稽而苦笑了。

那他们会不会不买账啊,回到阳台之前疑问涌上心头。

[但是殿下,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的时间?]

他并不是一直在这里。虽然不会远离丽琳的房子,但也会防止侵入者而巡逻。刚才也是,刚回到阳台就被丽琳的声音给吓到了。

[殿下是……]

[这是女生的秘密]

[是……失礼了]

用笑颜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的艾露丁送出阳台,丽琳把帘子拉上。

明明是普通人。艾露丁肯定会这样说吧。

但是,丽琳已经不是一般人了。而是政治意义上的王位继承者。

对于她的眼罩的事,艾露丁是不是没想过呢?

[……那么,学习,学习]

一瞬间感觉到什么抖掉了,丽琳回到了桌子旁。

唉,其实真的不需要什么护卫的。

那件事也从思考中甩掉、视线落到教科书上。

有点奇怪。

库拉利贝尔感觉到。

她在卧室里看着家具杂志。雷冯的搬家party时说的话都是认真的。是真的想要搬家。如果(雷冯)还继续留在男生宿舍里,我只能认为是因为别无他法,但是如果他从那里搬出来的话,待在离得这么远的地方也就没有意义了。

已经得到了房间。再来就是改变一下装饰。还有就是完工之后的搬家时机和选家具。

资金还绰绰有余。

自己是有本领的武艺者。独立生活在忙碌的学园都市,有本领的武艺者就像是宝石般价值的存在。实际,现在手头上的资金是从现任学生会会长卡利安那里交涉得到的来洁尔妮的入学契约金。要对妮娜他们保密,武艺者这样的存在也可以用这个来做为赚钱的方法。

但是现在和那没关系。

这违和感与这个话题没关系。

[这是什么?]

(原本)在床上翻滚着看着杂志的库拉利贝尔,(将)杂志从手上扔了出去,起来了。

好像一直在耳鸣那样,有这种不快的感觉。

记起了这种感觉。

[啊,这就是说,没有全灭啦]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样感觉到了。他们应该是全灭了。那个,为了召唤出覆盖古莲丹的怪物而使出全部(力量)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还会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狼面众。

存在于世界的对面那边的恶意的执行者,代行的人们。

应该没有看到啊。

[也就是说这是为什么,自从我离开古莲丹后能睡得好点了?]

那时,库拉利贝尔受伤基本不能战斗了,但也参加了王宫前的防卫战。能看到的地方,除了都市以外全部都是覆盖着的怪物。吐出来无限的生物弹。如果击落失败的话就会从那里生出骸骨兵来蹂躏都市。

在有这种压迫感中战斗,是从小就有经历无数战场经验的库拉利贝尔第一次遇到的。刚刚的前哨战和她身体里流着的三王家之血告诉她,要驱除掉心里的压迫寻求休息来松弛一下。为了变得更强而救了雷冯,不单是想在洁尔妮住或者是个人执着和变强的心,也可能是想逃出来。

这是不被允许的心情,库拉利贝尔把刚才浮现的结论给否定了。

那么,怎么办?

不能这样白白什么都没做就回到古莲丹啊。可是祖父死了啊。把家族的继承问题抛开从故乡里跑了出来。

如果变得有天剑授受者这般实力后回去的话,也不能炫耀。

但库拉利贝尔的矜持不允许。

[那么……]

库拉利贝尔站了起来。

不得不去了。

拿起剑带,那是从古莲丹那带来的唯一一件东西。

胡蝶炎翅剑。

炼金钢。

武艺者所需的东西,只要这个就足够了。

库拉利贝尔打开窗并隐藏气息出到外面去。

那个,偏离的空间没有完成。想到这个疑问,在洁尔妮的夜景里跳跃过去。

那么,是从哪里感觉到的?

视线不断地巡视着,一边俯视着洁尔妮的晚景一边跳着。

感觉到了。

改变了跳跃的路线,向那里跳去。

在朝向那的途中库拉利贝尔感到了奇妙的符合的感觉。

那里是,雷冯搬到的仓库区的周围。

然后正是,在那建筑物前停了下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雷冯阿鲁塞夫和这边没有关系。应该是这样的。不过听说妮娜把狼面众存在的事告诉过给他听。但是,就这种程度会把他卷进来?库拉利贝尔感到疑问。这样的话,在古莲丹的战斗中很多人都看到狼面众的身姿也不奇怪才对啊。

但是,不可能会这样啊。

如果有库拉利贝尔和妮娜不知道的主要原因那就是另有隐情了。

[这是没有关系的。这样想是妥当的吗]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也要确认一下气息。在建筑物里好像是雷冯的气息。但是,好像里面不止雷冯还有另一个人那样。如果详细探索的话,肯定会被他察觉到的。

一般的话可能是隐藏气息来偷窥,但现在却无视了。

比起这个,狼面众们究竟在干什么?

停下来的地方是这里,但追踪的对象却不在这。

[再深入?哪里?]

库拉利贝尔把意识集中起来。

那时,一个少女被围起来了。

无数的假面。有着怪兽的样子,但是却没变成怪兽的人们。

同样的身姿,就像镜像一样的人们。

拥有无穷强大的力量,但是他们却因此堕落成弱者。但是他们不能因为法力无边就藐视一切。

狼面众。

这样的人把一个少女围住,是很奇异的事,还是当然的结果。

少女无言。

在这么奇怪的状况中,少女没有丝毫的胆怯和警戒,就这样站在那里。

[为什么?]

像树林里精灵的声音不断的包围着少女。

[……为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少女没有害怕,把狼面众们的疑问返了回去。

[为何,您明明降临了,却什么都没有做呢,那样……]

返回的声音充满了迷惑。看到没有被迷惑的少女站了出来。

属于身材高挑的那种,但却不是很高那种的少女,果然在奇怪的狼面众面前表情也没有变化。

那样的身姿。想那样说吧。但是,狼面众却停下了。

少女穿着的是,制服。

是洁尔妮的,还是一般教养科的制服。

这样的事使狼面众们迷惑了。

[杜兰德尔已经完成了那任务](袭击古连丹被艾尔雪拉击落的纳米机器人分离母体iii杜兰德尔)

[肯定的。母体-iii已经完成任务]

少女点了点头。看到了那机器般的点头动作。在她那念威操纵者似的说话方式前,他们的疑问烟消云散了。

[所以我在这里。那样的事哪里不合适了?]

[那么,为什么您没完成目标?]

若是光听那句话的发音,倒显得很平静,但若看作心情的话,或许带着几分焦躁。

即使是法力无边的人,也会体味到死亡的痛苦。为了完成目标,有人报复以猎取性命为使命的武艺者反而被杀,有人被红发复仇者歼灭,有人被硬拉进复仇者队伍,被各种各样的人设防,体会了死亡的痛苦。

那全部都是为了这天(的到来)。

那个,笼罩着古莲丹的杜兰德尔的降临,注定了她要见证结局。她飞舞的时候,月亮坠落,这个充满谎言的世界灰飞烟灭,真正的世界为之打开。为了能从这个与死亡为邻的世界里解放出来,狼面众不断战斗着。

尽管如此,为什么这等人物会在这样的地方,在学园都市钟情于玩扮演学生的游戏呢?

狼面众不动声色,继续逼问。

[想达成目标]

但是,少女没有表达出那种激动。她那玻璃工艺品般精致的美貌与钢铁般的冷漠表情一点不沾边。

[但是,据我推测,你们所了解的目标和我的目标看上去并不是一致的]

[你的目标……]

[我的目标是有破坏这个世界,但远不止这么简单]

狼面众们默不作声。

等待着下一句话。

可是,少女叉开了话题。

[因为杜兰德尔经过,使得洞穴扩大了。接着在我们成功入侵的阶段,就能判断出你们的目标已经完成了。发现我转而成为了现场最高指挥官,于是下了‘待命’的命令。]

因为这单调的言语与少女的冷漠相悖,气氛变得喧嚣起来。

[……说到‘待命’,要在哪里待命?]

提问中掺杂着恐惧。

但是,不,应该说果然吧,少女的话语毫不留情。

[在零领域待命。现在,在被称作‘月’的艾因雷因领域内,出现了一些状况,但不能说那就是单纯的闭锁空间。这空间不利于蓄积战斗力。我察觉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部分战斗力正与你们作对。因此,在这个空间待命,不能说很妥当。]

[开什么玩笑!]

那个瞬间,狼面众乱了方寸,说话声像山间的回声一样激荡。

那是悲鸣。

依靠群体才能维持超群法力的狼面众,在这个瞬间,变成了个体发出悲鸣声。

[你这家伙,竟然(让我们)在那种地方……]

[若能保持心灵平静,那在零领域内也会泰然自若。请你们控制住自己]

听了少女的话,狼面众张口结舌。

若能那样的话,狼面众就愧对狼面众的称号了吧。

如果能仅凭一个人就拥有坚强的意志力,那么狼面众就不是迷恋群体安全感的狼面众了吧。正是莉林和妮娜在学园都市梅耶斯遇见的武艺者学生那样的人,成为了狼面众。

但是,狼面众无法接下去说。

无法沟通。

对(她)这等人物,即使诉说人类的软弱也无法理解吧。

因为有所觉悟了。

要说为什么的话,原因是这个少女。

[很遗憾,我不能听从那道命令]

声音再次如回声般激荡。

这个瞬间,狼面众心意已决。即使至今为止的苦劳化为灰烬,也不能听从这个少女的命令。

哪怕因此会与她形成敌对关系。

[不服从命令,我就认定是叛乱。这样理解可以吗?]

劝告。那声音中没有一点人情味,狼面众再次被恐怖笼罩。但是,成功地忍住了。比在零领域待命更深的恐怖在此刻让狼面众团结起来了。

[别无他法]

[很遗憾]

老套的回答。

双方同时行动了。

狼面众手里的武器复原了。

在慌乱的状态中一齐开始袭击。不畏惧同室操戈,全方位全力突击,毫不留情地

刺向少女全身。

少女被刺穿了。

刀钻进肉里,刀背的锯齿状刃剜出了(肉)。少女挨了无数刀,应该早就变成可怜的肉块了。

事实却不是那样。

少女站在那里。只是,站着。

身体上没有出现一道伤口,没有流一滴血,甚至那件衣服都没绽开。

少女只是站在那里。

[确认了(你们)叛乱的决定性证据。现在要解决掉(你们)]

嘀咕着,面无表情如钢铁般。

[嘶]

狼面中的一个,发出了短而尖的悲鸣声。刀就这样埋在少女的身体里,但是他的手却没有任何感觉。

失败了。

立刻察觉了。

失败了。不可能获胜。

逃。

来不及了。

少女没有行动。

但是,狼面众已经深受其害。

[我会再次变换构成你们肉体的极光粒子。情报数据化,变换为经验值。将可能会被浸蚀的东西封印之后,再消除。]

冷冷地宣称道。

狼面众个个心惊胆战,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没有抵抗的余地,即使能抵抗也已经没有意义了,失去了质量。不是失去了肉体的厚实感,而是幻影被稀释了浓度,透视出了景色……又消失了。

就这样什么都没做,狼面众的身影却消失了。

[…………]

少女以外的存在全部消失了,她第一次动了嘴唇以外的部位。

仰望。

那里有夜空,有月亮。

月亮,俯视着少女。

[艾因雷因,你的献身与我的不同吧?]

对着月亮提问。但是,月亮保持沉默。皎洁冰冷的月光在空气过滤器的表面散开,沙尘的漫反射显现出一弯青轮。虽然那幅景象是幻想出来的,但是少女的表情没有因此改变。

他想要保护这个世界,即使变化为月,他也想要保护创造这个世界的人。

即使对方的心改变了,也要坚持完成自己的使命,他是这样的人。

这两点有很大的差别。并且,为了了解这个差别的意义,少女变作这个姿态,降临到这片土地上。杜兰德尔的牺牲、狼面众的造反与此相比,只不过是些不足挂齿的问题罢了。

察觉到有人靠近,少女的视线从月亮上移开了一点点。

那个身影就像从黑夜中飞来的那样,在少女的身边着落。

长长的黑发扎成了一束马尾辫,一跳一跳的,那般模样看上去和少女同龄。

[您在这里做什么呢?]

[就,散散步]

[是么……]

听到少女的回答,黑发少女有些沉不住气地嘀咕。

[请问一下,这一带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

[没有]

少女摇摇头。

[这样啊。那样的话就没事了。对不起打扰您散步了]

[不,没关系。我也正准备回去]

黑发少女缓缓消失了,少女却没有表现得太担心,离开了这片没有狼面众的土地。

再次掠过洁尔妮的夜景,库拉利贝尔的心惴惴不安。

怎么回事……

不管如何控制自己,都无法平静。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嘀咕了无数次,无意中想起了之前的事。想起了在那种恐惧来临之前一直没有表情的少女。

极短时间里的一段对话。仅仅那样库拉利贝尔也觉得是极限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维特瑞恩]

[是吗。我叫库拉利贝尔隆斯麦亚]

[请多关照]

说着低下了头,只是看到那样穿着普通教养科制服的少女,库拉利贝尔就把狼面众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一个劲儿蹦蹦跳跳地跑向自己的宿舍。

明白了。肯定。

[怎么回事]

原来是在逃跑。

在只是站在那里的少女面前,却什么都做不了。

感到恐惧。

维特瑞恩?

对这个名字充满了不祥感。

妮娜和库拉利贝尔有同样的感觉。

哪里不对劲。

妮娜那个时候和哈雷在一起。受他所托,帮忙搬运从废料堆积场里收集的东西。

用绳将载货台装不了的东西捆起来,扛着搬进他从炼金科借来的共同研究室。

[这样就能省出一大笔钱]

哈雷说着,很开心,而(妮娜)苦笑着走着。

[……?怎么了?]

妮娜突然停下来了,哈雷转过头去问道。

[……没什么]

有种奇怪的感觉。但,妮娜不知道那是什么。虽说觉得与狼面众有关系,但是妮娜经验不足。不能理解这种感觉是否正确地代表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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