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other 其六(e)(1/2)
e0 那是消失在夜空中的谁的告白
又想要得到的东西。
除此以外都不需要,想要的只有那一个。
但是,自身所置于的环境不允许得到,只是一味地对周围下的结论阿谀奉承而罢了。
其实早就已经察觉到了。
不能将失去的东南作为一个美好的回忆。
知道自己会为准备伸手却没能抓住这事而后悔一生。
所以想要得到。
然而,自己快要得到的东西总是暧昧而浅薄的,无法去坚持相信。因为比起其他,自己自身才是最不值得信用的,所以想要让关系性能有深度也是无法实现的。
自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带着像是看开了一样的感伤,后退了一步,划起了界线。
也知道这样也不可能长久持续下去,迟早会要失败。
虽然知道,却故意移开视线。
虽然我们所处的环境不同,但是在这一点上,我和他拥有的是同种的懊恼吧。
不。
不仅是环境,所有条件都不同。
为什么,我们会得出同样的结论呢。
这是不是意味着,答案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吗。
所以,才连问题都不提出,只是漫不经心地装作没看见而已。
不想察觉到不需要的真实。
因为一旦失去就无法再次得到。
所以不想有所期待。
所以移开了视线。
其实,也许并不是想要得到吧。
(完)
e1 不能永远,向比企谷小町撒娇。
叶山走了以后,我还是在那里抬头看着天空。
转移了视线,是说的谁呢。
如果当时这么问道,会得到什么答案呢。
他一定会待着略微寂寥的表情用温柔的声音说道「是我自己啦」吧。
那也并不是谎言,只是纯粹的事实而已。
但是,就算听他这么说,听到他给出的答案,我也一定不能接受。
不是谎言。
但是,也不仅是真实。
语言的内部,或者说是真实的外侧生长的荆棘缠绕着某人的心。就算有这有意无意的差别,像是新芽的刺还是插在那里。
事实上,叶山隼人的话,就像桩一样,或者说像是悔恨一样(桩和悔恨日语发音都是kui),把我钉在了这里。
就这样待了多久了呢。
视野里只有夜晚的星空,远处的灯火,国道上的奔跑的车灯线,古旧的街灯光。
和薄薄的黑暗蔓延着而已。
一月的空气侵蚀着身体,让手脚慢慢冻僵,连呼出的空气都感觉变得寒冷。
但是,不管身体有多寒冷,头脑中还是无法冷静下来,像是哪里结霜短路了一样,爆着火花,重复着没有答案的疑问。
就这样想着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来对自己说答案什么的是找不到的。
毕竟,叶山隼人说的没错。
他的话语也戳穿了我也在移开视线的事实。
不知道叶山是带着什么想法说出了那段话。听不见融化在凛冬的夜风中的声音承载了什么。也不知道那离去的背影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这样,叶山和我都得到了借口。
来允许继续这样移开视线。
不。
这更加丑陋可憎。
有着自觉,也有自己去处理的意志,所以觉得能够得到原谅,可以说是将错就错的借口了。
我也知道,这种道理肯定是说不通的。
他确实说过。
——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
在耳朵里回响的语句还没有离开。
因为是一直感受到了的东西,所以不需要考虑,就立马接受了。
从意识到自己的居处的那天开始。
从认识到舒适的那个瞬间开始。
清楚地自觉到,这样的时间,终有一天会要结束。
也明白自己无法维持或者保护它。十七年的人生中建立起来的人际关系也说明着。
既然没有学会如何维系他人的心,之前遇到的人和将来会遇见的人,最终等来的也只有别离。
就算不用好景不长(花に嵐)的比喻,也是只有再见的人生。
至少,比企谷八幡的人生,就会是这样吧。
但是,叶山隼人呢。
与我不同,对人很好,朋友也很多,也与很多人亲密地交往着。就算叶山没有想法,周围的人也会认真地维护和叶山的联系吧。
然后,叶山自己也应该是一直回应着那样的期待。
至少,我这一年看到的叶山就是这样的人。
结果,叶山一直是为了不抛弃任何人,和所有人都保持亲近友好,而行动着。
第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也是,找我们提出委托的时候也是,和我们一起处理一件事情的时候也是,像试探我一样提出问题的时候也是,明确地发现我和他的不同的时候也是,无法扭曲自己的信念而去依赖他人的时候也是,被寄予情感而又无法回应的时候也是,就算是现在因为自己的生存方式而想要扭曲谁的生存方式的时候也是。
明明什么都不一样,结果我和叶山却得到了类似的答案。
然而,就算如此。
比企谷八幡和叶山隼人还是本质上无法相容的不同存在。
所以,他的答案和我的答案不可能会是相同的。
那么,从心底挤出来的真正的语言肯定是不一样的。
把吐出的不打自招的话语摆出来,我们之间的差异就会变得明显。
虽然还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不过总算是身体开始活动起来了。
从公园的椅子上起身,走向入口处停着的单车。
大概,只是类似代偿行为的东西吧。
头脑中的思绪还是停止的,心里什么地方也还是重重地挂着锁。
所以作为交换。
至少让能动的部分活动着而已。
跨上单车骑上国道。
齿轮链条和踏板,虽然都只是在原地打转,但只要正确的组合好,就能提供推进力。
需要的只是指向前方而已。
从国道进入河边的自行车道,然后在尽头处过桥,就是我一般的回家路了。
途中有很多交叉路口和并行线路。除了少数胡同以外,不管走哪最终都能到达我的终点。
只是选择最有效率的路线前进而已。
每天骑着,就不会在意路线是否正确。也不会误入小路而迷路。
只要知道终点在哪,就有无数种路线的选择。
但是,如果没有要去的地方。
不知道得出的答案的话。
连前方在哪也无从知晓。
就算是冬夜,骑了20多分钟单车身子也暖了。
再加上围巾和大衣,出的汗让衬衫粘在了皮肤上。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听,只是一味地踩着踏板终于到了自家门口。
迈着疲惫的脚步打开大门,包随地一扔,围巾和大衣扔地上直接走向浴室。
一开门,一股洗发水的香味袭来。
外面那么冷,这湿润温暖的空气让我感觉到心里也慢慢融化开来。
深呼吸一口气,环视了一下不大的脱衣间。
……嗯。
起了雾的镜子,接着插头的电吹风,挂在钩子上的发呆,扔在洗衣篓里的浴巾,略微湿润的空气。
看来刚才有人洗过澡了。
社畜的父母应该还没回来,而且虽然脱衣间收拾得还不错,却忘了拔电吹风的插头这种小失误。
从此可以判断出,刚才洗过澡的是小町吧。
……浴缸有放好水吗。
突然有些不安。
正直思春期少女情怀的俺妹小町,最近对我比较苛刻。
从不愿意接着我泡过的浴池洗澡来说,小町泡过的浴缸里那个『暖汤小町味』很有可能已经被放掉了。
那就有些麻烦了啊。
……并不是叹息热水不是小町味这事啊?话说『暖汤小町味』是什么啊,感觉很好卖啊这个热饮。饮料商要掀起革命了啊。不过作为哥哥小町味还是不能让你们拿去卖。各大饮料商就用「妹味」凑合一下吧,不过肯定也能卖得很好的!(海:肥渡是想说这个国家有病么……)
嘛,实际上热水是不是小町味并不重要,只是想暖暖冰冷的身子而已。
打开浴室门,热气和入浴剂的香味铺面而来。
不愧是小町,我的妹妹啊……还是把热水留着了啊。老哥眼睛都湿润了哦,主要是因为热气的原因。
于是乎迅速脱掉衣裤,干净利落的洗了洗头身,就泡到了浴缸里。
「……啊!」
不自觉的发出声来。
把头也埋在水面下,用鼻子鼓着气泡,慢慢地呼出肺里的空气。
这样像是连胸中沉积的东西也跑出了一部分似的。
但是,就算这样。
沉在最底下的东西还是卡在那里,像是硬疙瘩似的一动不动。
洗完澡,抱着衣服,擦着头,走上楼梯,来到二楼的客厅,发现小町正在暖炉里搞学习。
「欢迎回来」
小町趴在暖炉上,稍微摇摇铅笔摆摆呆毛说道。
「哦,我回来了」
说完小町又开始写着些什么,回到了问题集中。
平常的话可能会叫她回自己房间搞学习,不过刚洗完澡的我心胸开阔,这点小事不计较。
不管怎么说,今天把热水留着这点分挺高的。要是还能问一句「是要洗澡呢?还是要吃饭?还是要·小·町呢?」什么的小町股就要涨停了。应该说ssr「小恶魔妹小町」的话这点还是会做到然后让我把全家财产全都吐出来了吧。咱可是为了抽个ssr不惜氪个数万的职业老哥啊。只要出点钱就能免费抽扭蛋什么的简直太完美了。不过『暖汤小町味』也是,「小恶魔妹小町」也是,妹妹这商机,太可怕了吧。对让我拥有妹妹小町存在的父亲表示敬意,母亲表示感谢,另外千叶生千叶长的有些坏的家伙基本都不喜欢(苦手)。
钻进暖炉,镰仓(喵)把我认作新的热源了么,爬到我的膝盖上。
「小町,浴池谢谢了」
「嗯。比小町回来得还晚,今天又很冷嘛」
小町不抬头地说道。
「是吗」
「嗯」
平平常常的对话。
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甚至连对话这种应酬都可能算不上。
就算各自看向不同的方向,做着不同的事也不会讨厌。
对不懂得建立和维持人际关系的我来说,能称得上例外的就只有家人的妹妹小町了。
但是,并不是说我们就不吵架。经常为了一点小事闹起来,为了决定谁先洗澡而吵闹什么的也有。
就算如此,我们作为兄妹还是维持着比较良好的关系。
这里应该不是信赖或爱情之类的东西,而是更简单的羁绊。
更像是,习惯或者看开了之类的。
仅仅是,我容忍了小町自由奔放的生存方式,小町也接受了我的废柴的地方吧。
不能想象能跟别人也能构筑这样的关系。
首先,我这废柴样就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啊,真的对不起啊,小町?老哥这么废。
不过,就算我不能被接受,要我去接受别人还是可能的。到现在为止不去期待他人,也不尝试去理解他人,在看开这点上还是有自信的。
那么,就算有多不相容,多不能理解,多不能接受,平稳渡过还是应该做得到的。
不过这个行为对我自身来说会带来很多压力。
从身后的校服里拿出手机。
「哈……」
一想到接下来要干的是,就不由自主的深深叹了口气。
「哦哟,好劳累的声音啊」
小町敏感地听到我的叹息声抬起头来,镰仓(喵)也跟着抬头看着我。
无言地问我出了什么事,我摇了摇头,还轻轻弹了下镰仓的耳朵表示没什么事。
咱家的小妹又聪明又可爱,不仅如此,还温柔敏感。现在如果我把心里的疙瘩全都说出来的话,一定会真是没办法似的耸耸肩全都接受下来吧。
但是,不能一直都向小町撒娇。
不管怎么说,我和他之间的问题不觉得能跟其他人说清楚。连当事人们都拒绝了说出,或者下定义了。就我一个人下决定而丢给其他人肯定是不能允许的。
为了解决各种问题,首先先行动一下。
一直没有触碰,也没有接近的问题。
这次发生的一连串问题的中心,叶山隼人。
不管什么话语,都去跟他碰撞一下,把他那清澈的,像是看透了什么一样的脸扭曲掉吧。就这样被说着很不舒服。
焦躁集中到手指尖,点开手机的通讯录,输入名字开始搜索。然后,突然发现。
……我,不知道那家伙的联系方式啊。
(完)
e2 终于,比企谷八幡想好了
为了不打扰小町,悄悄地从暖炉爬出来,回到自己房间。
看看时钟,还不是太晚。
感觉在那个公园待了很久看来是疲劳感或者说是徒劳感的原因吧。
现在跟别人联系虽然说有点晚,但是邮件的话应该不会太打扰别人吧。毕竟邮件收件方那边可以随意应对。睡着了没发现之类的,没电了之类的。关于这点,最近的消息app真是不行啊。要是既读无视了,马上在其他群里就「比企谷既读无视了」「真受不了」「那家伙经常这么干呢」「是呢」之类的。还有有的sns有显示登录时间的,「明明在sns上登录了,为什么不回话」之类的。什么啊,这个监事社会好可怕啊,都是平冢老师吗。太可怕了。
于是乎,拿起古老的邮件系统码着字。
不过发邮件也是件难事呢。
卷着毛毯,慢慢敲着触摸屏。发一个邮件花了十几分钟。
『叶山的联系方式发给我』
就这么十个字为什么这么花时间啊。
理由很明确。
不管是邮件还是消息app,发出去就收不回来了,还会留下履历。所以要花很多时间检查。不过就算花了这么多时间检查,有时候还是会看着发送记录后悔……当初还是应该这么发啊。
看着自己发的文面叹气时,手机震动了。
跟送信时间比起来,回信时间才几秒啊。
然后。
『为什么?』
就三个字。
嘛,这么短的话几秒钟确实够了啦……
不过回答这个三个字可不够。
正想着怎么说明呢,手机又震动了。这次貌似是电话。来电显示「☆★结衣☆★」。
一边对刚发着邮件的人的来电表示奇怪,一边点下一直震动着的手机的通话键。
「……喂」
『啊,hikki?』
电话里传来明亮的声音和一些嘈杂声。看来是在外面啊。
不过不管听多少遍,电话里传来由比滨的声音还是不习惯啊。为了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呼吸一口气说道。
「啊。……干嘛突然打电话过来啊」
继续用邮件就好了嘛,不习惯电话的表示有点吓到了的说?
正这么想着,电话那边传来不高兴的叹息声。
『因为hikki,邮件很慢啊』
「啊,对。是呢,对不起……」
真是对不起了。不自觉地道了歉。
……不过呢?
你想啊,那个,跟女生发邮件嘛(海:中略)这微妙的少女心也希望能体谅体谅啊……。
『那个,隼人君的电话来着?这种事好不好随便告诉别人啊……』
由比滨正在考虑着。
「不是,那边已经知道我的号码了。告诉过他一次。只是我这边忘记问了啦」
『哈……』
是赞佩呢,还是感到意外呢,由比滨的回答有些迟钝。
『不过,为什么现在问呢?』
叹息声之后是非常正常的疑问。哎,为什么为什么的,你是黑色饼干年代的徐若瑄吗。(海:梗应该没错,虽然咱不懂……)
「要说为什么啊……。嘛,那什么,……有点话要跟他说」
自己都觉得这说法很可疑。比企谷八幡找叶山隼人,还不是在学校而是要通电话是要干什么。
电话那边的由比滨像是在思考着保持沉默。对之后的回答感到不安,时不时咳嗽一声等着回应。然后由比滨说出意外的话。
『嗯……。啊,那这样吧。现在,我和小雪正好在吃饭呢,hikki也过来吧?』
骑了十几分钟车,来到熟悉的电梯楼下。
入口旁边有个带着桃形标志的中华料理家庭餐馆。
来到二楼入口处,隔着玻璃就看到把我叫来的人了。
由比滨和雪之下。
进入店内,她们也很快发现我,挥起手来。
「哦,hikki,呀哈喽」
「晚上好」
「哦」
话说你们俩干嘛坐在同一边的凳子上啊?恋人么?
于是乎我就只能做到对面的座位上了。
坐下,按下呼叫店员的按铃。连菜单都不开就直接跟赶来的店员点菜。
「拉面和炒饭,还有饮料吧。啊,炒饭的配汤就不要了」
坐在正面的由比滨张口发出感叹的声音。
「……哦哦,好熟练」
「哼,嘛。到我这个级别,家庭餐馆类里都可以算是职业的单独客了。不管是哪个系列的家庭餐馆都不会在点单上烦恼」
「家庭餐馆的家庭两字到底是什么呢……」
雪之下像是忍着头疼一般扶着额头。不是,你想,这是因为那个,正因为是单独可,所以为了不打扰其他家庭客才习得的技能啊?倒是,八幡认为,雪之下桑也应该趁这个机会学学这门技能啊!
不过最近,雪之下比起单独行动,跟由比滨在一起的时间更多吧,就不用担这个心了。
今天也是去千叶哪里玩了刚回来吧。大概由比滨是打算就这样借住在雪之下家吧。
这倒是完全没有问题,倒是希望两人能够一直这么要好,不过问题是把我拉到这个happy happy ti里来的原因。
「……话说,为什么叫我出来啊」
「啊,嗯,关于这事,我觉得还是按顺序来比较好」
「顺序?」
「对!首先,我给隼人君打个电话?然后,换hikki来听。然后再找他问号码。这样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不错吧&9834;」
对自己的提案很满足么,由比滨得意地笑着。
不过,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跑出这种提案啊。
直接把那家伙的号码告诉我不就好了么……,旁边的雪之下好像也不太认同似的歪了歪头。
「……现在还不知道叶山君那边的情况,还是不要轻易打电话比较好吧」
诶?担心那边么?不是对这种莫名其妙的顺序感到疑问吗?虽然这么想,不过雪之下说的也是事实。
「……确实。还是尽量避免和叶山接触比较好」
听我们这么说,由比滨面露难色地点了点头。
「是吗,也是呢……。那就,先试着发个邮件,再打电话过去吧」
「不是,光发个邮件不就好了吗?不行吗?」
总觉得有点多余啊,于是问道。由比滨露出暧昧的笑容。
「嗯……。有些人不喜欢那样啦,还是,好好说一下比较好」
「突然收到一封邮件,说能不能告诉别人你的联系方式什么的,肯定感觉不好吧」
雪之下对由比滨的话点头表示同意,抚开挂在肩膀上的头发说道。语气中渗透着一些厌恶感。
大概是过去有过类似的事吧。
对我们高中生来说,手机之类的东西早已超越了通讯工具的领域。
虽然个人情报自身的价值最近已经得到承认,但是对高中生来说,那同时也是人际关系本身,又是显示人气的参数,还是装饰自己的属性。
比如,叶山和雪之下,还有由比滨这种姿容和学校地位较高的人们的联系方式,光这几点就有足够的价值。
被很多人问道,或者被私下传开之类的而苦恼之类的事也不少吧。
「……原来如此。这种理由的话就没办法了。那,虽然有点麻烦,就这么办吧」
「嗯」
我这么一说,由比滨就带着放心的表情点了点头,开始搬弄手机。
看着她这样子突然想到。
「……那家伙也是,挺麻烦的啊」
不自觉地说了出来。于是,两人的动作都停下来了。连由比滨那高速移动的手指也停住了。
「…………」
「…………」
两人都盯着我看。我用眼神问「怎么啦」,于是眼神对上了的由比滨尴尬地笑着。
「嗯—,……hikki一般也是挺麻烦的啊」
「等等?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很难听的话?」
连雪之下也摇着头盛大地谈了口气。
「叶山君估计也是,唯独不想被你这么说吧」
「嗯,不过大概也不想被你这么呢?」
不过两人说的也有理。我和叶山在这一点上确实都是麻烦的存在。
而且,这个麻烦的地方本质都在于一点。
与他人的交际方式。
就在这一点上,有顽固的不能想让的地方。
不过,我和叶山在方向性上有完全不同的感觉,连互相理解都被拒绝。
想着,由比滨的手机响了。由比滨看了看屏幕,表情扭曲了一瞬间。
「啊,对不起,是妈妈……」
说完就起身走开。
「喂,是我啦。嗯,已经吃了」
说着走向出口。
视线从离开座位的由比滨身上拉回来时,正好发现对面坐着的雪之下也几乎同时把头转向这边。
事先对上后,雪之下像是有点尴尬似的,小声咳嗽一下,稍微移开了视线。
然后,再次瞟向我这边。
「今天,又跟叶山君说上什么吗」
雪之下的眼神跟之前有所不同,有些急切。
本来,为了让我和叶山好好谈谈才叫她们俩出去玩的。想确认成果也可以理解。
不过,我和叶山的对话并没有什么好的结果。实话实说有些不愿意,不过说谎也没什么用。于是耸了耸肩,实话实说了。
「没……,能帮助解决问题的话什么都没有」
完全没用的话倒是说了不少。
都不足以称之为对话,只是不是道是对谁说的话,从各自的口中说了出来而已。
这样的对话的断片,就算跟雪之下说也不会懂。我,大概连叶山也都不懂吧。
所以,只说了个大概的结果。就算如此,对雪之下来说已经足够了吗?手放到下巴上,开始考虑起来。
「是吗……」
我微微点了点头,雪之下轻轻叹口气说道。
「还是应该我去谈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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