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论春夏秋冬,都要睡一床被子(2/2)
范小田手脚并用往荆戈怀里爬,点头如捣蒜:“嗯嗯嗯。”
屋内安静了几秒。
荆戈抬起的手又落下:“算了,不弹你的小脑袋瓜了。”
他却主动凑过去:“我怕你走才掉眼泪的。”
“你掉了吗?”荆戈捏范小田的腮帮子,“我看你是打了个哈欠。”
用打哈欠冒充流眼泪的oa心虚地揉眼睛,再亲亲荆戈被撞红的下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呀?”
荆戈没搭理他。
范小田也不生气,继续往alpha怀里拱:“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肯定也知道我想和你成结吧?”说完诚恳地扯开衣领,腼腆地露出小腺体,“咬一口嘛。”
橙黄色地灯火在他白嫩的肩窝里流淌,有那么一瞬间荆戈心里的理智溃散崩塌,温暖的奶香引导着alpha低头,张开嘴对着腺体粗重喘息。范小田攥紧了被角,紧张又激动地等待着,他不敢睁眼睛,只觉得眼皮上晃过的全是荆戈的倒影。
然后范小田的腺体又被荆戈温柔地亲了一口。
他憋闷地软倒下去,抱着枕头生闷气。
“小田。”荆戈轻轻戳他的腮帮子,“你听我说。”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范小田的声音闷闷的。
“起来。”alpha忍笑把他提溜到怀里,见他脸颊发红,心念一动,偏头吻过去。
没有情欲,只有纯粹的欢喜,范小田的唇瓣比月光还要轻柔,荆戈吻得很心醉。
“其实临时标记是可以的。”alpha刚一开口,他的眼睛就亮了,但紧接着又被打击得黯淡无光。
荆戈说:“但我要准备消毒水,创可贴,棉签……”
“干嘛。”他凶巴巴地打断alpha。
“现在是夏天,怕你的腺体发炎感染。”荆戈理所当然地解释,还拿手指揉捏那块凸起,“冬天成结的时候更要小心,你是第一次,防护措施不做好很伤身体。”
荆戈一副为他愁得不行的样子。
“唉,我明天就去买创可贴,必须是防水的,你每天都要换,觉得痒也千万别挠,那是伤口结痂,很快就会好。”
“就算防水的也不安全,每天洗澡伤口肯定会沾水,小田,你……”
荆戈的声音戛然而止,原是范小田骑着枕头睡着了,眉头还皱着,显然被alpha烦得不行。
一番苦口婆心的游说被当做催眠曲,荆戈是既无奈又想笑,干脆也躺下,把范小田小心翼翼地拉到怀里,这人倒是洒脱,立刻抛弃枕头投奔男朋友的怀抱,像只树袋熊,缠在荆戈身上。好在他身上凉丝丝的,荆戈抱得心满意足,呼吸渐渐平稳,也睡着了。
一夜无梦。
荆戈醒的时候发现范小田在偷偷摸摸踢被子,踢的是原本给他的那一床。
脚丫在床脚晃来晃去,费力地蹬,眼瞧着胜利在望,alpha出手拯救了可怜的空调被。
“哎呀。”范小田揉了揉眼睛,望着自己被捉住的脚踝,“早上好。”
荆戈坐回他身边,拎着被子叹气:“叠好的被子你要踢,现在不叠的你也要踢了?”
范小田听了这话,一个激灵爬起来:“荆哥,我是怕你把我塞回去。”他披着alpha的被子,“以后我都要和你睡一条被子。”
睡一条被子……这是赤裸裸的表白啊!
荆戈轻咳着移开视线,把他捞到怀里:“好。”
范小田还不自知:“春夏秋冬,都要。”
“好。”
得到保证,他开心得不得了,张嘴啃啃荆戈的嘴角,算是早安吻了。此刻晨曦终是爬上六楼的窗,对面楼房上缠着的翠绿色爬山虎随风飘摇,夏日的燥热比oa还能赖床,清晨的风无比清爽。
他撅着屁股往床下爬:“荆哥,我去给你做早饭。”说完蹦蹦跳跳地跑到厨房里,一阵噼里啪啦的翻动声过后,荆戈听见范小田问,“蛋炒饭行吗?”
“行,昨天的饭还剩些。”
“隔夜饭最适合做蛋炒饭了。”范小田系了围裙,经验十足,“荆哥你等着,蛋炒饭可是我的拿手绝活。”
言罢啪啪啪打了三个鸡蛋。
他在厨房里哼着歌做饭,荆戈则在屋内穿警服,一个褶皱都不肯放过,穿完站在镜子前蹙眉打量半晌,直到袖口全部折好才满意地推开门,结果范小田风风火火地扑过来,宛若狂风过境,将alpha的努力刮得寸草不生。
“荆哥!”他兴冲冲地指着厨房,“我做好了。”
荆戈扶额长叹,懒得管衣服上的褶子,由着oa把自己拉到桌边。范小田没有夸大其词,他的蛋炒饭做得的确好,米粒分明,颗颗裹着金黄色的蛋液,切成细丁的火腿肠星星点点分布在米粒间,色香味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