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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乐结衣与姬宫千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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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认知之中,神乐结衣宛如高山涌泉般的神圣而不可侵犯、宛如月光假面般的正气凛然,在这个乌烟瘴气的世界之中,堪称是罕见的清流。

儿时的印象或许已经失准,然而再度成为同班同学的这两个月以来,我可以拍胸脯打包票,神乐结衣的个性还是跟以前一样。

圣洁的结衣目睹自己的儿时玩伴被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女生骑在身上之后,会出现怎样的反应呢?事实上连不怎么纯洁的我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都会慌了手脚,大受惊吓的结衣如果就此病倒,也一点儿都不足为奇。

于是盛怒的神乐结衣把我跟千岁学姊带到学校附近的家庭餐厅,要求我们作出合玾的解释。与结衣共同目击犯罪现场的要垣内,当然也是座上宾之一。

“我不相信——”

我的解释,抑或是藉口才刚说完,结衣的怒声驳斥便传遍了餐厅的每一个角落。

正在用餐的客人无不将视线都集中在结衣的身上,不过她可一点儿都不介意。只见她的身上浮现出赤红的斗气,双眸映射出熊熊火光。这就是所谓的正义之火吗?我心想。

(不相信是正常的。)

我朝着坐在对面的结衣瞄了一眼,不由得缩起了身子。

千岁学姊就坐在我旁边,不过她这个当事人倒是一句话也不吭。被结衣和要垣内撞见的时候,学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的羞愧,不过现在的她倒是恢复往常的不可一世,满不在乎地啜饮着免费招待的黑咖啡。

千岁学姊的对面坐着要垣内。只见目露异光的他拿着长柄汤匙,兴致勃勃地搅拌着巧克力圣代。

在这种险恶的气氛之中,还有心情享用要价八百四十圆之谱的巧克力圣代,也只有要垣内才有这种能耐,他该不会以为我要请客吧?

还是回归主题好了,半裸的千岁学姊为什么会骑在我身上,下面就是我对结衣作出的解释:

首先,那是一场意外。当时我们正在收拾戏剧社的小道具,结果其中一项道具突然爆炸,点燃了千岁学姊的上衣。眼看着火势就要延烧到裙子,千岁学姊连忙“自行”脱下衬衫。之后我以楼梯间的水桶成功地扑灭火势,结果千岁学姊一脚踩到掉在地上的抹布,不慎滑了一跤,造成了两位所见到的局面——

虽然牵强了些,后半段可都是实话……好吧,绝大部分都是实话。

“要垣内,你相信吗?”

结衣以手肘顶了顶正在享用巧克力圣代的要垣内。

只见他将长柄汤匙往圣代中一插,双手撑着下颚,镜片之后的双眼闪闪发光。发言之前先摆个帅帅的姿势是他相当诡异的习惯。

“不怎么相信。”

要垣内的回答让我有点光火。

结衣之所以会出现在案发现场,似乎跟他脱不了关系。我所借用的水桶和抹布,就是他们两人摆在楼梯闻的。

简而言之,要垣内在化学社制造出液态的化学药剂,装在试管内于走廊上移动的时候,跟刚从图书馆回来的结衣撞个正着。化学药剂泼洒在楼梯间,两人以抹布擦拭药剂、将碎裂的玻璃试管丢弃,结果在返回原地的时候刚好看见我拿走了水桶和抹布。

严格说来,‘外人服’所引发的火势之所以能及时扑灭,要垣内与结衣功不可没,照理说我应该要感谢他们才对。可是看到那只四眼田鸡好整以暇地在我面前享用巧克力圣代的模样,这声“谢”字怎样都说不出口。

“你们两个不也看到了吗?教室里面烟雾弥漫,那就是失火的证据。”

“话是没错啦,不过……”

结衣玩弄着自己的发梢,表情有些意外。

“之前你所谓的私事,就是去帮忙学生会长吗?”

“没、没错。”

“怎么不明说呢?我也可以一起帮忙啊。”

“唔!”

“而且你又不是学生会的人,却跑去帮忙学生会长,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唔唔!”

“再说你什么时候变成学生会长的朋友了?”

“唔唔唔!”

眉头深锁的结衣打量着我。结衣果然厉害,两三下就找到其中的破绽。

就在我像个白发苍苍的数学家,埋首于书堆之中寻找解开矛盾与疑惑的公式时——

“神乐同学,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静静地喝着咖啡的千岁学姊突然开口。神色自若,言辞之间充满了自信。

结衣顿时为之语塞,毕竟对方可是学校里面的学生会长、人称校园女神的姬宫千岁。

“我、我只是……”

不等结衣把话说完,千岁学姊立刻补上一刀。

“当初是我找他来帮忙的,结果制服不幸着火,才不得不将上衣脱下。我跟纯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纯人?”

结衣眉尖一挑夕圆圆的大眼睛眯成一条直线,反抗的意味十分明显。

“……这就是我怀疑的地方。根据我的推断,学生会长应该不是找星野去帮忙收拾的。”

“不是收拾,要不然是什么?”

“约会。”

相当劲爆的结论。

“他与我的秘密约会~~∮”

要垣内突然唱起歌来。我敢打赌,那一定是他自编的歌曲。

“所以呢?”

千岁学姊扬起了下颚,神情十分倨傲,完全看不出内心的动摇。

“意思是我跟纯人约会在那间旧教室,是为了遂行某种目的吗?”

“就是……学生会长赤裸着上半身、打算骑上星野的……那种目的!”

涨红了双颊的结衣提高了音量。拜讬,请你小声一点行吗?

“结衣,就算真的是约会好了,洒在地上的脏水又要怎么解释?”

“那种事我哪知道!”

结衣拼命摇头。

“大概是某种特殊的癖好。”

要垣内从旁插口。

“什么癖好?”

“你们是用水的那种癖好。”

拜讬你给我安静地享受巧克力圣代就好,不必多管闲事。

“意思是——神乐同学,你怀疑我跟纯人正打算发生某种关系吗?”

千岁学姊嫣然一笑,伸手拨弄前额的浏海。先前的发言已经逼近尺度边缘了,却一点儿也没有令人不舒服的感觉,或许这就是学姊的魅力吧。咄咄逼人的结衣为之一愣,老实地点点头,反而成为受尽严刑逼供之后乖乖认罪的人犯。

“不行吗?”

““啊?””

我与结衣不约而同地看着千岁学姊。

“就算我真的对纯人有所企图,那又怎样?”

“可是在学校里面做这种事……”

“校规禁止学生在学校里面从事危害善良风俗的行为,却没禁止学生从事不危害善良风俗的男女交往。只要是正常的恋爱,都是可被接受的。”

千岁学姊就像是个宣称“我就是规则”的强硬裁判一样,盘起了双手。

“可、可是,学生会长怎么可能跟星野交往?”

“会吗?纯人为什么不可能当我的男朋友?”

我像个傻瓜一样张大了嘴巴,凝视着身旁的千岁学姊。

她到底在做什么?

结衣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星野,是真的吗?”

“我、我吗?”

根据入射角与反射角的原理,结衣锐利的目光直接移至学姊的身上。我也偷偷地瞄了学姊一眼,这才发现学姊也正目露凶光,直盯着我猛瞧。

“不,这个……哈哈哈……”

我干笑数声,试图以暧昧的态度蒙混过关,结果只是让两人脸上的表情更加险恶﹒

“神乐同学,你会不会管太多了?你是纯人的什么人?女朋友?还是监护人?”

“我……我是星野的……”

结衣浑身颤抖,之后突然抬起了头。

“我是星野的儿时玩伴!”

“也就是毫无关系的意思。”

结衣的回答不怎么恰当,学姊的反击也有点怪怪的。

“所以你无权过问我跟纯人之间的关系。”

“身为星野的儿时玩伴,我有责任让他在健全的环境之中成长茁壮。”

“健全的高一男生都会做那种事。”

“哪、哪种事?”

“跟水有关的特殊癖好,你所不明白的那种事。”

“下、下流!这种话居然出自学生会长之口,真是难以想像!”

“你太嫩了。”

满脸通红的结衣颤抖地指着千岁学姊,学姊却只是以手掩口轻笑了几声。

“等着瞧吧,我一定要向风纪委员投诉!”

“请便,反正我跟纯人都会否定一切,也请别忘了风纪委员也是隶属于学生会的组织。区区一年级新生与堂堂学生会长,你觉得风纪委员会相信谁呢?”

“呜呜呜……”

“呵呵。”

胜负已经很明显了。不知人间险恶的儿时玩伴,毕竟不是学生会长的对手。

泪眼汪汪的结衣全身颤抖不已,转过头来凝视着我,似乎在向我求救。可是我却从她的眼神之中感到一丝杀气,仿佛在怪罪我不帮自己人,反而站在学生会长那一边。另一方面霹千岁学姊也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警告我不要随便开口。

我只能干笑几声,恨不得立刻死了算了。

“啊,金币出现了。”

要垣内好整以暇的拿着长柄汤匙,将隐藏在圣代最底部的金币捞起。

“为什么要这样?”

赶着去补习的结衣心不甘情不愿地拉着要垣内离开餐厅之后,我坐到学姊的对面,以怨怼的眼神直盯着学姊。

“哪样?”

“说我是学姊的男朋友。”

“我只说你有可能成为我的男友,可没说你就是我的男友。”

“还不是一样。”

这只不过是换句话说的叙述方式罢了。

“没办法,谁教她卯起来咄咄逼人呢?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

“那是因为我的解释漏洞百出,怨不得别人。”

“应该没那么单纯吧。”

千岁学姊嘟起嘴唇,似乎有些不满。

结衣生起气来虽然可怕,倒也不会对着人大吼大叫。或许是那天在教室里目睹的景象太过刺激,让她在一时之间难以调适吧。

沉默片刻之后,千岁学姊突然开口:

“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不过”什么、“好方法”又是什么,我当然是半点头绪也没有。

“就是让你成为我的男朋友。”

我差点将喝了一半的红茶喷了出来。

“学、学姊刚刚说什么?”

“我说让你成为我的男朋友,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让我成为学姊的男朋友……

原来是指这件事。慢着,我在期待什么?

“为什么是好方法?”

“方便行事。”

“方便……行事……”

这真是全世界最可悲的理由了。

不过我明白学姊的意思。如果我成为学姊对外公开的男朋友,即使一天到晚黏在一起,也不会惹人非议。为了往后的训练课程着想,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成为姬宫千岁的男朋友,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是哦……”

“你那是什么表情?有什么意见吗?”

千岁学姊的脸颊胀鼓鼓的,感觉得出她内心的不悦。

“意见是没有啦,不过……”

“怎么,不方便当我的男朋友吗?”

“这……倒也不是啦。”

“那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慢着,纯人,你该不会喜欢那个叫做神乐的女生吧?”

学姊的太阳穴微微一震,我连忙摇手否认。

“没、没那回事!结衣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我对她没有那种感觉啦!”

“是吗?”

学姊眯起双眼,斜斜地打量着我,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千岁学、学姊,真的要我扮演男朋友的角色吗?”

为了转移焦点,我只好主动提问,一半是为了反抗学姊,一半也是真的想要知道学姊的想法。

“无妨。就算全校的人都把你当成我的男朋友,我也没什么损失,反正我这辈子本来就没有交男朋友的打算。”

“真的吗?”

“当然。”

自从入学以来,确实从未听过学姊的绯闻。虽然来自本校和外校的告白信件每天如雪片般地涌进学姊的鞋柜,倒真的没听说学姊曾经有所回应。

告白黑洞……我曾经听说过学姊有这个外号。简单说就是她虽然集众人的爱慕于一身,却不会对谁有任何回应。

“为了避免误会,我话说在前头。‘里面的人’曾经欣赏过某些对象,也曾经认为某些人长得很帅,不过仅止于心动而已,从未展开行动。”

“……为什么?”

“因为这不是真正的身体嘛。”

千岁学姊耸耸肩膀。

“之前我也提过了,以人工制造的身体接近他人,算是一种欺骗的行为。因此我在穿着‘外人服’的时候,总是尽量跟他人保持距离,别说是男朋友了,连好朋友都不太想要。”

学姊的语气一派轻松。

“所以我的好朋友或是男朋友,必须是知道‘里面的人’的秘密、而且又愿意接纳这个秘密的人才行。就这个层面而言,你倒是符合这两个条件。”

千岁学姊嫣然一笑。

我不禁心跳加速。

心头小鹿乱撞的原因,当然不是被学姊钦点为男朋友的荣耀。

……好吧,我承认还是有那么一点心动,毕竟对方可是千岁学姊、打从入学以来让我朝想暮想的暗恋对象。如今她说我符合男朋友的资格,这教我怎能不脸红心跳?

(我真的能接受‘里面的人’吗?)

事实上我心目中的“姬宫千岁”依然是宛如女神一般的学生会长。人造的躯体才是“姬宫千岁”,里面那个长相不同、个性不同的女生,对我而言只是同名同姓的陌生人罢了。

之所以愿意协助‘里面的人’进行个性改造的训练,老实说也是冲着千岁学姊的面子。若没有可以跟学姊见面的诱因,恐怕我也不会答应吧。

第一天的训练课程,也是看在千岁学姊(外)的份上,才会如此牺牲。就我的感觉而言,这就像是受到千岁学姊的请讬,协助学姊的亲戚改造个性一样,我当然不能辜负学姊的期待。

所以我当然会心跳加速。

(这代表我接受‘里面的人’吗?)

目前的答案当然是……no。

“基于上述原因,让你成为我的男朋友一点问题也没有,更不会对学生会长一职造成任何的影响。好,现在就看你怎么说了。”

千岁学姊伸出食指,在我的眼前打转。

“我……”

我为之语塞。

“对不起,这个责任太过重大,我担待不起。”

我低头致歉。方便行事实在不是接受这个角色的理由,再说我也没有那种资格。

千岁学姊的脸上浮现出不悦的神情。

“也罢,那就不勉强了。”

说完之后,直接别过头去。

我刺伤了千岁学姊的尊严,不过办不到的事就是办不到,我也只能在内心里向学姊道歉。千岁学姊将咖啡一饮而尽,随手将空杯往桌上一丢,发出刺耳的声响。

“也差不多该走了。”

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七点多了。

千岁学姊毫不客气地打量着我。

“下次的训练是什么时候?”

从学姊的语气听来,她似乎认为我应该早有计画。

毫无准备的我慌慌张张的开启行动电话的行事历。上面当然是空白一片,我只是做个样子敷衍学姊而已。

“呃……下周同一时间如何?不过最好换个地方。”

“可以。至于地点嘛,可能找不到那么宽敞的空间,不如就选在学生会长办公室吧!那里不会被打扰,更不会有人跑来乱吠一通。”

乱吠一通是指结衣吗?

先前的结衣确实很像勇敢挑战雄狮的白色玛尔济斯或是西施犬。万一被她知道的话,恐怕会气得直跳脚吧。

于是我拿出钱包,替先行离去的结衣买单,剩下的费用(明天一定要以坚决的态度,要求要垣内支付巧克力圣代的费用)则跟学姊各出一半。离开家庭餐厅的时候,外头已是漆黑一片。

走在被汽车大灯照亮的羊肠小径,我与千岁学姊互望了一眼。

“第一次的训练课程虽然出了点小差错,整体的结果还算令人满意。”

“我也经历了一段惊险刺激的放学时间。”

“希望下星期的训练课程也能跟今天一样地精彩。”

“最好是能避开灭火的那一段。”

“会吗?其实满刺激的呢。你不觉得吗?”

“对不起,我没有那种特殊癖好。”

千岁学姊被我逗得掩嘴而笑。

能够看到学姊的笑容,就是我最大的满足。

“让我送学姊回家吧。”

“现在才想充当我的男朋友啊?很抱歉,申请时间已过,下次请早。”

千岁学姊在我面前竖起食指左右摇晃,模样甚讨人喜爱,我不禁感到心中一紧。

“不需要。我家就在附近,再说我现在穿着‘外人服’,安全得很。”

学姊拍拍自己的胸口。也是,千岁学姊的握力相当可怕,就算被十个相扑选手团团围住,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纯人,下周见啰。”

与我道别之后,千岁学姊转身离去。

“下周见……”

日送着学姊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我不禁喃喃自语。

说真的,今天确实很愉快。两边的脸颊虽然有点麻麻的,与学姊的近距离接触还是让我感到无比的幸福。

(软软的……白白的……)

回想起意外发生当时的画面,我忍不住傻笑了起来。

下星期还会有这种幸福的意外吗?看来高中三年的福利,我在第一年就享用完了。

于是我站在原地,任凭美好的回忆如浮光掠影一般在脑海中重现。

这时我突然发现一件怪事……

(咦?)

一片空白。我跟‘里面的人’进行训练的画面怎么都想不起来,就好像隐没在愉悦的回忆之中,连个影子都没有。

我摇摇头,试着将千岁学姊雪白的粉颈、令人心中一荡的体香以及诸多回忆自记忆中排除,努力搜寻‘里面的人’的画面。

可是脑海中只浮现出千岁学姊要我“握手”、“坐下”时天真烂漫的神情,而且这几个画面根深蒂固,挥之不去,与其说是愉快的回忆,还不如称之为恶梦来得恰当。

(不妙,大大的不妙!)

照这样演变下去,我一定会把改善个性的原始目的抛在脑后,每个星期都期待与学姊的见面。绝对不可以忘记我的原始目的,万一训练课程一直没收到成效,我可是会被学姊炒鱿鱼的。

“从下个星期开始,一定要发愤图强!”

下定决心之后,我拭去前额的冷汗,向右后转朝着温暖的家前进。

第二天是个闷热的日子。

据说今天的气温打破了三十年还是四十年以来的最高记录,没有空调的一年级教室在上午十点左右成为一个巨型蒸笼,全班的学生几乎都拿起垫板扇风,啪哒啪哒的声响不绝于耳。

我的座位距离窗边尚远,更是闷热得令人难受。不过最大的原因,恐怕是一个庞大的热源就坐在我旁边的关系。

神乐结衣,超新星级的巨大热源,这种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今天早上一进教室,坐在隔壁的结衣身上就弥漫着火红色的妖气。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沉淀之后,她对“骑马事件”似乎依然是余忿未消,即使试着跟她攀谈,也换来不理不睬的回应,课堂上甚至是下课的时候,还恶狠狠的瞪着我。身处这种妖气缭绕的环境,我合理的怀疑白己的体感温度应该比室温高上三度左右。

班上同学似乎都察觉到结衣的情绪不太稳定,没有一个人敢接近她,大家都很识趣地保持距离。由此也可窥见结衣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有多可怕。

“拜讬你想个办法吧,她不是归你管吗?”

午休的时候,要垣内跟我咬起了耳朵。我不置可否,心里面挂念着巧克力圣代的费用。

好不容易捱到放学,我立刻落荒而逃,一刻也不敢久留。

小心翼翼地推开家门之后,穿着水蓝色围裙的女生立刻从屋内跑了出来。

星野雪,我的妹妹。长相跟我差不多,简而言之,大概就是头发再长一点,然后以发箍固定浏海的我吧。

我自己是个有点女性化的娃娃脸,同样的脸孔套用在妹妹身上也一点都不突兀,反而更显得可爱。小雪是个天真活泼的女生,我们这对兄妹的感情很好,若真要鸡蛋里挑骨头的话,大概就是两人的长相太过相似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这种特殊设定一点都玩不起来吧。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小雪的一双眼睛绽放出异样的光彩,兴奋得又叫又跳。

“怎么啦?外星人跑到家里来借厕所不成?”

“哥哥有客人。”

“客人?”

会是谁啊?从小雪的反应来看,来者应该不是熟悉的亲朋好友。我低头一看,发现玄关多了一双陌生的黑色高跟鞋。

“唔……”

这阵子我所接触的人事物当中,只有一个年轻的女性符合黑色高跟鞋的形象。

(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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