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捉迷藏(1/2)
1
有谁看见铃木小姐了吗?呢,谁也没看见吗?
早上,向聚集在食堂的我们这样问道的五十岚老师一副狼狈的样子。
她应该不会擅自一个跑回家去的。也没有哪个人看见她回去。行李也留在房间里。就连隐形眼镜的盒子也
安原让五十岚老师坐到自己的隔壁。他让职员拿来一杯红茶,然后把红茶放到五十岚老师的眼前。
请冷静下来。好点了没?深呼吸一下。红茶是加砂糖还是牛奶?
五十岚老师摇了摇头。
喝一口就好。好了,喝吧,然后深呼吸。呢?
老师老老实实的按安原所说的去做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真是对不起。我完完全全的慌张起来了
不用道歉。我明白你是担心铃木小姐。铃木小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在的呢?
今日早上起来了以后就不在了。由于我年纪大了她一直都跟在我身边。拂晓的时候我醒来了,那是她还好好的睡着的。然后
所谓的拂晓是几点左右呢?
不清楚,的喃喃自语,五十岚老师摇着头。
你起来的时候是?
今早的七点。
现在是早上十点。起码已经不见了3个小时。
安原叫来职员的大叔,向他问道是否有看见铃木小姐。包括大桥先生在内,职员之中谁也没有看见过铃木小姐。她离开了这间房子的可能性是?这样的向大桥先生问道。
基本上,大门那里我们都是从内侧上了锁的,也没有出现过门锁被打开过的情况,我想应该是没可能出到外面去的。
怎么办?
五十岚老师双手掩脸。安原轻轻的拍了拍老师的肩膀。
那样的话铃木小姐肯定在这房子里的某一处。也许只是迷路了,现在正在哪里发呆而已。要认为她是失踪了现在还是言之过早哦。总之我们就先搜查一下吧。
安原这样说完转头看向naru。
鸣海君,这样可以吗?
naru点了点头。
中午之前,我们一边喊着铃木小姐的名字,一边分头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就算把昨晚拍到的录像带播放了一次,里面也没有发现铃木小姐的身影。而且,由于夜视录像机的设定原因,录像机在早上七点就被切断电源了。因此夜视录像机在搜索铃木小姐这件事上几乎没起到什么作用。
我们在无数的房间之间走来走去,就连壁橱之类的物品也打开来看了下。呼喊了铃木小姐之后侧耳倾听也没听到回应。到处也没有看见她的身影。我和五十岚老师去叫醒了其他还在睡觉的灵能力者,向他们询问铃木小姐的消息。在这间房子里遇见铃木小姐的人一个也没有。
降灵会以后就没有遇见她了呢。
这样说着的是南先生。五十岚老师扯住南先生的睡衣不放。
能问一问博士、迪威斯博士吗?是博士的话,也许他能知道些什么
说完五十岚老师张皇失措的在上衣的口袋里寻找什么。
对了,我一直都带着这个
五十岚老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圆筒状的物体。那是隐形眼镜盒。
把这个交给博士。博士的话应该能知道铃木小姐现在在哪里的吧?
是啊,博士是透视能力者。能够透过某样物品读出关于它的过去和未来的能力者。
南先生一副不满的表情接过眼镜盒,拿着它向正坐在床上看着这边的博士走去。南先生把眼镜盒递给博士,然后英语跟博士说了些什么。博士摇了摇头。
好像不能透视这种物品。
南先生耸了耸肩。
那么的话要用什么样的东西才能
博士的透视是只限于失踪当时带在身上的物品而已。
失踪但是带着身上的物品什么的这种东西,若不是相当的偶然的话怎么可能会有!
我抚摸着双手掩脸的五十岚老师的背。
什么嘛,虽然这样说有点对不起和尚,博士这个人完全不是个有什么了不起的人嘛。他最起码也应该拿起眼镜盒,努力试着给我们透视一下不就好了吗?如果失踪时带在身上的物品随便的丢在那里的话就算是警察也能做得到点什么了。
结果搜查直到午后也没能发现铃木小姐的踪影。
南先生说道。
可能是在昨晚的降灵会留下了恐怖的回忆所以逃回家了。
三桥先生说道。
最近的年轻人都很没责任感呢。
虽然感到气愤,但我却说不出他们是错的的话。是那样的话就好了,我的心里面有这一个想法。比起认为铃木小姐是失踪了,认为她是不负责任的逃回家了比较好。
也许是这样也说不定。
这样说的不是谁,正是五十岚老师。
也是呢。也许是回去了。啊啊,回去后我再给她家里打个电话看看吧。真要责骂她一下才行
结果,以这句话为契机,铃木小姐的搜寻就此结束了。
2
这样做好吗?
大家集合在一起的base里,和尚这样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哦。事实上我们也找不到铃木小姐
也许我们看漏了也说不定。有人能说我们已经把这间大得白痴似的屋子全都搜过了吗。
怎么可能。那么是说铃木小姐藏起来了吗?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们都这样喊过她了,最起码她也会回应一下吧。
也有可能是她不能回应我们啊。
为什么?
这个么,我也不知道啦。
和尚喃喃自语的说着,naru小声的说道。
隐形眼镜只剩下盒子而已,本人是由于自身的意愿而起来去了某个地方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吧。当然,也有从窗户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离开了的可能性
嗯。
让我在意的是那些空白呢。如果在那里因隐藏的房间的原因而有什么通路的话,铃木小姐也有可能是在那些地方迷路了。究竟真的是计量错误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呢,还是再去调查一遍比较好吧。
重新再检查了一次昨晚的录像,但上面还是没有记录下什么可疑的现象。失去了线索,总之我们只能再一次测量这间房子。这次连墙壁的厚度也会正确的测量下来。如果这样还是和图样不符合的话,那么也就必须要有正式的测量器材吧。
跑到哪里去了呢。
我们正在二楼的房间里。突然间和尚这样说道,我一下子呆住了。
铃木小姐?
一边这样问答,我一边用别针敲了敲墙壁。从地板测量正确的是1米。在房间的对角线拉起一条线,和尚拿出指南针。
啊啊。你觉得她为什么会消失?
什么为什么啊。
她是由于自己的意愿而消失呢,还是被迫消失的呢。
这里不是已经有两个人消失了吗?铃木小姐是第三个。果然这是灵做的好事呢——几度?
和尚量了量用电筒照着的指南针和线的夹角。
26——那个灵啊,昨晚不是说了吗,救救我什么的。
嗯。
我在平面图上画上对角线,一边在那里写上角度,
还有,我不想死的呢。灵竟然不想死什么的,真是让人奇怪的话呢。嗯,所谓的灵也有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而在现世徘徊的呢。
呵
我所在意的是,向人求助的灵所说的话和让人消失的灵所做的行动之间不能很好的连接起来的事情。
也是呢。
拿着皮尺量着地板的约翰在暗处点了点头。
希望得到帮助的灵基本上是希望自己能够被别人注意到然后做些什么的。然后,也有由于过于着急而做了什么坏事的灵。因为希望自己说出真话以后就能得到帮助而叫人来也是很普通的事情呢。
是吧?让人消失了以后想要干什么啊。这间房子里要是没有人了的话,可就没有能够帮助自己的人了哦。
帮着正拿着手电筒的约翰的忙的安原站了起来。
321米——所谓的灵,是会做出这么理论性的行为的吗?
这个就不能断言了呢。灵会说谎也是很普通的事。但是却总是觉得奇怪呢。
约翰也点了点头。
035米——关于灵的事情、灵的存在的理论性实际上也有很多。但是,灵认为铃木小姐是能帮助自己的人,这样想的话,铃木小姐不是也有可能因此而被带走吗?
我一边把数值写入图纸上,
这里的灵不是说了救救我的吗?我想它肯定一直这样说着的呢。但是,至今为止却没有人听得到。然后
约翰拍了一下手。
啊,灵就想,昨晚听到了我说的话,这个人能够帮助我,的呢。
这,这种说法不行吗?
不要问我啦。
我们一边移动到隔壁的房间,安原一边说,
这样的怎样?昨晚听到灵的声音的还是说,把这写下来的是铃木小姐,消失的也是铃木小姐。打个比方,昨晚的话并不是灵所说的,而是铃木小姐自己随便写的,她因为害怕事情败露而逃走了。
驳回。那样的话那个血文字怎样解释?吵闹音呢?
啊,是啊。那么,这样的呢?因为铃木小姐擅自写下这些东西,灵因此而发怒乱闹。铃木小姐因为害怕这些而逃走了。
就算这样也说不通那个血文字的意思啊。
啊,是啊。那是恶作剧的可能性很小呢。
安原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用皮尺量着地板的尺寸。就在那是,约翰突然间大叫。
哇!
怎样了?
和尚拿着电筒照过去。我们看见了好像跌倒了正慌张的重摆姿势的约翰。
这里,地板沉下去了。
哎?
拿着手电筒在约翰所指的地方仔细的看了看,我们看见了厚厚的灰尘表面有着微妙的落差。
这是什么呢。
安原轻轻的拂去那一带的灰尘。那里有一个木制的四角盖子。安原按了按它它就软软的下沉了一点。
这个已经腐烂了哦。没掉下去真是好运呢。
这样说着安原轻轻的拿起了盖子。
盖子的下面能够看见一把铁制的梯子,向着下面一片漆黑的空间延伸下去。
下面有房间啊。
和尚趴在边缘,用手电筒照着下面。
我依靠这约翰拿着的手电筒的光芒看了看平面图。
那里,不就是昨天说奇怪的那面墙的附近吗。刚好就在那里的正上方左右的位置哦。
奇怪的墙那个厚度3米的墙壁吗?
嗯。
和尚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个洞穴。
是因为有隐藏的房间吗。就是因为有这些才会和图样不符合呢。
难道铃木小姐就在这里。
应该不会吧。如果是的话这里应该就会留有脚印或者灰尘有动过的痕迹的。
也是呢。
和尚一脸有点紧张的表情点了点头。
好了,下去看看吧。少年,麻烦你照明一下。
把手电筒交给安原,和尚轻松的爬下了梯子。真是有勇气呢。
怎样?有谁在吗?
没,没有人。感觉是一个很小的房间呢。
从上面看下去,那是一个细长的三个榻榻米左右大小的房间。靠着手电筒的光芒,能够看见散乱在地上的软趴趴的东西。
和尚,那是什么?
我指着隆起了一堆山似的东西,和尚用桌子的一头戳了戳它。
不清楚,看上去像是被褥呢。
被褥?在这种房间里?
很厉害的湿气。这个地板也不行了呢。湿答答的。
这样说着,和尚爬上了梯子。回到上面的房间的时候,和尚单手拿着一块碎布似的东西。
那是什么?
不知道。
和尚一边说着一边把灰尘去掉。在狭窄的房间里浓烈的发霉的臭味一下子扩散开来。
是一件外套呢。
用厚厚的布料做成的长长的衣服。确实看上去是一件外套。翻弄着外套的和尚的手突然间停下来了。
这里绣着名牌。
安原用电筒照着。
在领子的背面已经完全变色的白布上好像写着什么文字。只靠手电筒的光芒不能看清上面的文字。
在这里看不到。带到亮一点的地方去看吧。
我们把外套带到建筑物的外侧,面向着外面的一间房间。在附近的房间的洗手台里轻轻的洗了洗名牌的那一部分,好不容易的终于看清了像是用墨水在变色的布写的文字。
美山慈善医院附属保护设施
不就是先先代建的医院吗。
先先代是连慈善事业也有插手的伟大的人来的。
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在那种地方里呢?
解答一,那个房间是丢弃不需要的东西的垃圾箱来的。
哎哟,和尚那轻蔑的眼神。
驳回。其他还有?
保护设施的患者在那里隐居。
那里有像是被褥的东西在嘛。
为什么要隐居在那种地方啊。
不要问我。啊,那个房间是病房之类的可能性。
我说啊。
虽然我们这样想了想,但当然我们都不知道实情。
但是发现了隐藏的房间的存在,这也算是一个大功劳吧。
3
我们回到base,把找到外套的始末向naru报告。naru露出一副非常厌恶的表情。
隐藏的房间真是棘手呢。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啦。
问题的外套呢?
这个。很脏的哦。
naru没有在意,用他那洁白的手接过外套。他翻出领口看着名牌,接着开始翻弄着口袋之类的地方。在重复翻弄了好几次以后,
这里有些什么东西。
在外套的里袋里。naru拉出了一张薄薄的东西。
看上去是一张折起来的纸片。naru轻轻的打开了那张破破烂烂的纸片。
喂,这个。
和尚探出身来。
虽然这张纸片已经发黑得很厉害了,但我们还是可以知道这是一张纸币。naru拿着它向着窗户让阳光透过纸币。
上面写着字。
这样说着naru把纸币递给和尚。和尚接过纸币,和naru相同的透过阳光去看。我也在旁边看。能够看出好几个字。本来好像是2行的文章来的,但只能看到一些断断续续的文字。从左到右按顺序看到的是,吧、走、了、浦、被、听、死、都、这、来
意义不明。
我和和尚不由自主的打了个照面。
naru露出非常阴暗的眼神。
是为了什么而做出这种事情?
是谁,为了什么?
其中两个文字给我留下了印象——死与都。
在剩下的时间里,我们慌慌张张的继续着测量,直到日落时总算把一楼部分的完成了。把那些数据交给林先生,我们就去了食堂。在我们狼吞虎咽的吃着饭的时候,五十岚老师向我们搭话了。
老师好像一整天下来都在担心着铃木小姐的事情。她给铃木小姐东京的家打了个电话,但却说铃木小姐没有回家,现在正担心得很。现在是不是应该向警察提出失踪书比较好呢,的这样向安原问道。安原明明就算是做老师的儿子也还是算很年轻的了,这付拜托这么年轻的对象的样子可以看出老师的狼狈,总觉得让人心痛。
看着五十岚这个样子觉得很难受,于是我悄悄的离开了食堂,一个人回到了base。base里林先生正在默默的继续工作着。
林先生,我吃完饭了,要跟我换班吗?
虽然我这样向他搭话,
不必了。
非常冷淡的回答。真是的
所以我说,两个人待在一起不说话的话气氛会变得很紧张,于是我跟林先生说起五十岚老师的话题。相对的林先生的回答很冷淡。只是像是应酬似的点着头,呵或者啊的都不说一声。
说起来,林先生是中国人来的呢。
苦涩的这样说着,林先生盯视着我。
然后?
然后的这样跟我说我也觉得很为难啊。
总觉得,很厉害呢,的这样想着。如果林先生能早点告诉我就好了——
林先生用非常冰冷的眼神看着我。
为什么?
说什么为什么的我并没有怀着这么深刻的意思这样说
没有哦。只是想说说而已。
真是一点都不亲切呢
我讨厌日本人。
突然间被人这么决然的说讨厌,我吓了一跳。我茫然的看着林先生。
为什么?
为什么说出这种一概而论的讨厌的说话?
你不知道过去日本人在中国都干了些什么吗?
呜呜。那是,过去日本人是做了各种各样过分的事。而且大人们到现在还仍然不认错,在那里装疯扮傻的。
林先生依然没有表情。
我既讨厌日本人,被日本人包围着生活也觉得不愉快。
需要说到那个份上吗?
林先生所说的我都明白,而且我也认为理应是这样。但是,这不都是已经过去了的事情了吗?
这种说辞更加让人觉得不愉快。
呜呜呜。确实是日本不好。说起来,就是任意的进入别人的家里,然后强迫住在里面的人做一些过分的事。要打个比方的话,就像是凶狠的强盗似的——就算这样。
但是,中国不是也有元寇之类的吗?欧洲也是,侵略别人被人侵略,不尽都是这种历史吗?
所以日本所做的事就能被原谅吗?
我没有这样说!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日本侵略中国是不对的。但是就这样一直记恨的话,就算是日本也有憎恨的权利。整个世界都充满着仇恨的话,全部的国家不就不得不永远互相憎恨吗?
林先生没有说话。
这种事情,我觉得很无益。事实就是事实。日本做了坏事,这是事实,我也认为这是需要我们谨记在心的事情。但是,因此而讨厌别人或者憎恨别人,一直说着这样的说话的话不就永远都不能好好相处了吗?不就会一直互相憎恨吗。
啊啊,说的一点都不好。
林先生是因为讨厌我所以才对我说讨厌的话那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是,因为我是日本人就讨厌我,这种说法我不能接受。林先生的父亲或者母亲被杀了吗?不是这样吧?我想大概是这么久以前的事情。拘泥于这么久远的事情,说什么把很多的人都一概讨厌了,这是很愚蠢的事情来的。我知道身为日本人的我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尽管如此,假如作为我和林先生个人之间的问题,林先生如果讨厌我的话,我希望你是由于我自身的问题而讨厌我。因为我是日本人、是女性或者是孤儿之类的,我不想因为这种我自己也无能为力的事情而被讨厌。
呜呜,不然的话会很悲伤的。但要是问我,为什么要发起战争的,我也只能说这是因为祖先的愚蠢,这样而已。
突然,林先生放声大笑起来。
哎?!
那个
说了同样的话了呢。
啊?
以前曾经有人对我说过相同的话。我想起了那个人而已。
哇,见到林先生的笑容,这可是第一次呢。
那个人,是naru?
怎么会。要是naru的话,他只会说一句话而已。真是愚蠢呢。的。
是naru的话,也许真的是这样。
是圆的话,弄哭了她就麻烦了。
啊啊,总觉得我能明白呢——
也是呢,我并不讨厌你。我也并不是特别的讨厌全部的日本人。只是生理上的反抗一直没法消除而已。
嗯。
我也认为把国家之间的问题带入个人之间的问题是很愚蠢的事情。我说了一些不成熟的说话。但是人总是有一些无可奈何的事情,这是你应该要学习的。
我会试着想一下的。
林先生轻轻的笑着。
我说出了无礼的话,对不起。
不。我才应该说对不起。
究竟是为了什么道歉,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世间是满是深奥的问题。是这么一回事吧。
4
全员都吃完饭以后,我们就在base里开会。林先生拿出综合今天测量的数据制作的平面图。和房子的外围已经几乎吻合了。但是。
还是有空白的地方呢。
naru指着画面上蓝色的空白处。有大有小的合共十八处。小的大概一个榻榻米的大小,大的有好几间房间的大小。
先不说小的地方,我很在意这一块大的空白呢。
那一大块的空白就在这栋房子的中心部分。凹凸不平的呈l字形,虽然不能准确的知道它的大小,但和周围的房间对比一下就明显的看得出起码有好几间房间的大小。
naru拿过二楼部分的平面图比较了一下。
二楼还没有进行正确的测量,现在还不好说什么看来在二楼也有那空白部分的样子呢。
我拉出今天测量时使用的平面图。确实,二楼里差不多相同的位置上也有一大片的空白。和一楼的那部分相比,大概只有它的一半左右大小。我偶然想出试着把一楼二楼的平面图与三楼的比较一下,发现三楼只是房子的一部分而已。它刚好盖着空白处的上方附近,于是我明白了空白的部分并没有达到三楼。
不是隐藏的房间来的吗?不是的话大得有点过头了呢。
和尚说道。
确实,如果把这想成那片空白是由于增筑的方便而造成的话是大得有点过头了。问题是从哪里进去呢。
三楼不是很可疑吗?二楼那里也有入口,我觉得有从上面进去的可能性哦。
安原说道。
但是在这片空白的周围奇妙的奇怪的房间有很多,而且不是比其他地方更加错综复杂吗?不如说空白的周围才奇怪呢。
就在我们这样说着,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比较着图纸的时候。咔咔。
大多数的成员都不由得站起来。我们慌慌张张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原来是面对着庭院的窗子。窗玻璃上映着人的脸,我不由自主的害怕了起来。在明白到是窗外有个人,而那个人正敲着玻璃之前还真是恐怖。
naru站了起来。
圆。
咳咳。是森小姐吗。
打开窗,森小姐从窗子爬了进来。还真是个有精神的人呢。
怎么了?
嗯。我想来告诉你们调查的结果。冷死了
你是怎样来的?
直到这里附近是坐出租车,然后再从那里走过来。外面很冷哦。
应该是吧。因为这里的海拔还满高的。
穿上naru递过的外套,森小姐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她好像很冷似的搓着手的样子就像是松鼠之类的,看上去很可怜似的。
为什么做出这么危险的事。发生了什么事的话怎么办?
啊啦,naru会来救我的吧?
呜。这个人,仍然是那么厉害呢。
那。
一脸非常不痛快的表情的naru。森小姐从毛衣之下拿出一本大大的笔记本。
那个,首先是今早电话里说到的铃木小姐的事。
呵~~,原来都联络过的啊。
在这下面的路上时常会有公共汽车经过的呢。然后,我试着问了一下公共汽车公司和出租车公司。我在想她离开这栋房子的时候,是使用哪种交通工具的呢。虽然也不是没有可能是搭便车的啦。
森小姐一边说着一边翻开笔记本。
询问的结果是,好像没有搭过这样的人,遇见过这样的人的司机。铃木小姐果然没有离开这栋房子吧。
呼呼。
关于这件事,所知道的就到此为止呢。
然后是关于在这栋房子里消失的两个人。
呵~。调查过了啊。
最初失踪的是松沼英树,18岁,没有工作。那是二月十三日的事情呢。他和7名朋友,合共八人晚上来了这里,然后就失去了消息。他们虽然经常来这里,但在晚上来那一天是第一次。他们打算玩试胆大赛在房子里探险,然后在其中一间房间里开宴会的时候,松沼英树像是要去厕所就离开了房间,跟着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森小姐翻过一页。
递交失踪书是在一个星期以后呢。听说了这件事的警察把附近的年轻人召集起来来到这里搜索松沼英树。虽然他们分头在屋子的周围和屋子里都调查了,但却没有找到松沼君,而且当他们准备回去,数了一下人数的时候发觉少了一个人。失踪了的是吉川雅也,21岁,务农。大家慌忙在房子里又搜索了一下,不但没有找到人,而且还因为有几个人看见有灵魂在房子里的走廊飘过而引起了骚动,于是他们就放弃了搜索回去了。
这样说着,森小姐从口袋里掏出好几饼微型录音带,把它们洒落在桌面上。
这是证言的录音。事实上,这里面几乎一点线索也没有呢。
原来是这样。
然后。
这样说着,森小姐撑着双肘看着笔记本。
关于这栋房子的持有者。建造这栋房子的是美山钲幸。美山家代代是诹访的富豪呢。钲幸是长子,16岁的时候就当上了美山家的主人。那个时候收入几乎只是农耕所赚的钱而已。这里好像原本是美山家的山庄的所在地。钲幸18岁的时候去了欧洲外游,回来是在20岁的时候。他回来了以后好像就马上把这里的山庄建成一栋西式的小别墅。那是1877年的事情呢。
森小姐翻过一页。
从那以后,直到他在1910年罹患肾脏病过世之前他都一直住在这里哦。应该说他是不擅长与人交往吧,因此他除了有几次因外游而外出以外一直都待在这里闭门不出。他让妻子住在市内的宅邸里自己却几乎没有回去,而且虽然有插手慈善事业,但总括来说他好像不是一个社交家来的呢。
这还真是让人意外。我总觉得这个钲幸氏是一个对周围的人都很好的大好人。难道意外的是一个害羞的人来的吗?
这位女士。
和尚向叹了一口气的森小姐搭话。
不要喊我女士啦。我不是那么古板的人。
那大小姐。
是~~~(心)
美山氏是不是拥有一个叫做美山慈善医院的医院?
森小姐翻着笔记本在笔记里寻找着。
是哦。美山慈善医院。位于城区的尽头,是一间非常大的医院呢。
医院附属的保护设施呢?
有。你知道的还真多呢。患者的家属或者不住院的疗养者、病虽然痊愈了但是在日常生活上有不方便的人,是一个收容这类人的相当大的设施哦。
这样说着,森小姐稍微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那里有相当多的援助者呢。好像是一个服务非常好的地方来的。进入设施是免费的呢。伙食费也是免费。好像还给没有收入的人发放生活必需品的样子。只要住在那个设施里的话,是用不着担心衣食住的问题呢。
哦哦,还真是亲切呢。
能工作的人好象帮忙着医院的扫除,地基内的整备之类。虽然让美山氏的财产失去了大半是由于1907年大恐慌(说:1907股灾,被称为1907年大恐慌),但在这之前,这个设施也已经花去了相当分量的财产了呢。
那间外套曾是设施里的人的东西来的。恐怕是配给的外套。但是,这件外套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呢?还有,被人写上了文字的纸币。会穿上配给的外套的人决不可能是富裕的人。然而在纸币上写字究竟是为什么呢?
其他的还有养老院和孤儿院、肺结核病的疗养患者的疗养院之类哦。结果在明治四十一年,美山氏从周边开始逐一逐一的放弃了各种事业,钲幸死去的时候除了农地和山林以外几乎都没有留存了。
呼,这就是所谓的慈善贫困吧。还真是奇特呢。
这个钲幸氏的长子是宏幸。宏幸方面除了对这栋房子进行奇妙的改筑以外,他的经历相对比较普通。详细的经历我把它和钲幸的都一起带来了。
森小姐把夹在笔记本里的笔记交给naru。
明天是关于这对父子的人品,我觉得这需要深入的调查一下。
森小姐像是学校的老师似的口吻说着,naru明显的露出不快的表情。
圆,这里很危险。打电话就可以了,不要接近这里。
森小姐歪着脑袋。
可是直接见面不是比较好吗?
总之不要来这里。
被naru这样严厉的说着,森小姐点了点头。
是,是。
不知怎的是一副哄小孩子的口吻。
林先生用车子送了森小姐回去。在我们谈论着关于那个奇妙的慈善家的事情的时候,林先生从窗子那里回来,然后我们就更加详细的商量了起来。开完了会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是11点——然后那个晚上,厚木秀雄先生失踪了
5
突然被叫醒了,我看了看手表,现在还是半夜三点半。
你们见过厚木君吗?
圣先生的脸僵硬着。
厚木先生?
是谁啊。
是我的助手。灵媒那个。
我歪着脑袋转头看向绫子和真砂子。她们两人就这样在床上坐了起来,歪着脑袋。
在进行除灵的时候只是稍微看走眼了一下就不见了。你们有遇见他吗?他已经不见了两个小时了。
两个小时了。
请你等一下。
我在睡衣之上穿上一件毛衣,然后就飞奔着走出房间。
我们去base吧。
带着圣先生我去到了base。naru和林先生早已经起来集合在base里了。
naru,厚木先生他。
我听说了。现在我们在播放录像带。
这个时间的话,暗视录像机还在工作。也许某个录像机会拍到厚木先生也说不定。
naru,有了。
这个监视器(说:就是电视,我已经混乱了)是属于四号录像机的。我在桌面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拉出平面图,确认四号录像机的位置。
地方是?
大屋的西面,中央的那一边。
位置的话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在哪。
真啰唆呢,在这个非常时期里。
在附近也没有空白,也不是连着有几间奇怪的房间。据在图面上看到的,那里应该不是可疑的地方。
四号的监视器里映着走廊里渐行渐远的厚木先生的身影。放置录像机的走廊是向东的,然后尽头的走廊是向北的。
那条走廊是死胡同来的哦,没有岔道的。
好的,我们去看看吧。林,走吧。麻衣留在这里。和尚他们马上就来了。
是是,好的。
几乎和naru他们擦身而过,和尚和约翰、安原都起床了来到了base。
naru仔呢?
去搜寻厚木先生了。
好,我们也去吧,约翰。
向约翰搭话的和尚也要出去了。
少年,麻衣就拜托你了。
我会锐意努力的。
只是努力吗?
因为如果谷山同学开始暴走的话这里没有可以阻止她的人呢。
什么?!
真是的,这样笑说着的和尚出去了。我怒视着对此轻轻的笑着的安原的脸。
你说谁会暴走来着?说谁是王虫(说:风之谷里袭击人类的大虫)来着?
哦呀,谁说了这样的话了啊?
呵~。要我告诉你是谁这样说了吗?
我不由自主的扬起拳头。
哎呀,谷山同学既深思熟虑又老实温柔,我很喜欢呢~~
是在讽刺我吗?是在讽刺我吧。
所以我说是吧?跟你说谎你又不喜欢。
嗯,也是啦不对!
在我不由自主的真的想打安原的时候,绫子和真砂子都起来了过来了base(说:麻衣披个外衣就去base了,她们俩)。我们四个人在紧张的等待着,七点前,naru他们回来了。说是找不到厚木先生。明明那条走廊是一条死胡同。
早餐以后我们开了个会,这次决定是全员以那条死胡同为中心搜索隐藏的道路。应该在某处会有小道才是。不是这样的话就不能理解厚木先生消失的原因。敲墙壁,有家具的房间全都要进去搜查,就算这样却还是找不到小道。
就像是约定似的全部灵能力者都集合在食堂。二十减二个人。大家都一脸非常疲惫的样子。
真是,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这栋房子?
井村先生很唾弃似的说道。
五十岚老师看向南先生的那一边。
迪威斯博士不能为我们做些什么吗?
圣先生一下子抬起头。
是啊博士的话。
南先生明显的露出一副不快的表情。
博士的透视是有限定范围的。刚才我问了一下,博士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呢。
那样的话,请你叫其他的人来。
五十岚老师强硬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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