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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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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戏份就只有这点?就只是过来而已吗?

听到泷川的嘀咕,安原笑了出来。

算了算了。不用工作就了事不是很好吗?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叔叔我会有点寂寞呢。

如果你想要工作,我想接下来肯定还有撤收工作要做哦。

我比较想做更能活用自己专长的工作。

这不就是能够活用臂力的工作吗?

呜呜呜,人家不要那样啦。

就算泷川再怎么装哭,估计会产生同情的也就只有我而已。

少年你会同情我啊。

那当然,单纯的同情要多少有多少。我这个人一向不吝啬善意和亲切。

你、你这家伙!

麻衣嘿嘿地笑了出来。

没有人遇害就能解决事件,不是很好吗?

说完之后,她回头看着在器材前面陷入思考的那鲁。

那鲁,要进行撤收的准备吗?

麻衣一面说一面把手伸到了器材的连接器上。

不。至少要再看一个晚上情形。

咦?为什么?

因为原本很高兴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了,所以麻衣忍不住表现出了无法掩饰的失望。

因为有些东西还是无法释然。

什么东西无法释然?

不知道。

这算什么嘛!

那鲁毫不在意提高声音抗议的麻衣。

就好像是小小的扎在喉咙上的刺一样的东西。为什么没有人能在这栋房子住久,为什么离开这里的他们会说有什么东西。为什么各处的窗户都不是玻璃,而是镶嵌了镜子呢?

安原的调查,麻衣的言行。过于便宜的房子价格。礼子的口气。

所有的这些都好像小小的骨刺。虽然不管哪一个都是让人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意的琐碎小事,但是聚集了如此之多后,就无论如何都让人无法释然。

怎么了?小鲁鲁。难不成你把安原打听来的那个会冒出什么的谣言当真了?

泷川凝视着他陷入思考的侧脸。

我并不是当真,但是

那鲁如此说着看了看泷川。

和尚,如果把窗玻璃换成是镜子,一般会是因为什么?

泷川有些不解。

那是因为没有镜子,而且墙壁上也没有足以挂镜子的面积吧。

如果墙壁上有那个面积呢?

那就是因为房子很狭窄,所以想让房间看起来显得宽敞吧。

如果房间并不是很狭窄呢?

嗯装饰。

如果房子里面的玻璃几乎全都换上了镜子呢?

泷川张大了嘴巴。

房子里面所有的玻璃?怎么会有那种蠢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会这么做的理由有可能是什么?

泷川陷入思考。

如果不是房主抽风的话,那就是出于什么目的,而试图让镜像彼此进行反射。

只有窗户。其他的窗户不会被照到镜子里面。

那么是打算通过照到镜子里的影像,对全家进行监视吗?

除此以外呢?

那就应该是不想看到外面吧。

说完之后,泷川又立刻修正自己的说法。

不对。如果只是不想看到外面的话,只要拉上窗帘或是安装百叶窗就好。那么也许是因为有什么人从外面偷窥。

为什么?

如果是因为觉得会受到外面的偷窥,而感觉不安的话,那么就连窗帘的缝隙和百叶窗的缝隙也会觉得讨厌吧。

原来如此。

你没事搞这种脑筋急转弯干什么?难道说这栋房子的窗户全部是镜子吗?

你说的没错。

要是这样的话,窗外应该没有可以让人进行偷窥的空间吧。

麻衣戳了戳泷川。

你为什么会知道?

咦?小鲁鲁不就是在介意这个吗?如果是来自外部的偷窥的话,就只能认为是灵体了。所以他才无法下决心撤退吧?

啊,原来如此。和尚好聪明。

嚯嚯嚯,对我刮目相看了吗?

在泷川如此说的同时,周围突然暗了下来。

啊?

轻轻叹气的人是那鲁。虽然房间的电灯熄灭,走廊也变得一片黑暗,但是基地因为利用另一个电源的关系,所以还在运转的显示器提供了光亮。

跳闸了。林。

那鲁把刚才拽出来的电器零件扔了过去。

你去换上吧。真是烦死人。

好,就在林如此回答而站起来的时候。

传来了女性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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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挥着手。她的手上全都是小麦粉。

因为厨房由于礼子和号称帮忙,其实是在碍事的广田的存在而感觉狭窄,所以她走出厨房前往对面的洗手间洗手。

她拧开洗手间的笼头。一面洗手一面浮现出了阔别许久的笑容。

太好了。

能够弄明白不安的真相真的让人很高兴。虽然邻居住着奇妙的人物这一点让人有些介意,但从加津美的样子来看,他们应该不会再次进行骚扰了吧。礼子好像也安心了下来,脸上都露出了开朗的表情。最让她高兴的就是这一点。

她笑着关上笼头,扬起了脸孔,然后突然一惊。

最初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吃惊什么,但马上就察觉了原因。

在洗手间的镜子中,映出了翠和翠背后的浴室的门。浴室的门是向旁边拉开的玻璃门,上面镶嵌着两块毛玻璃。

在那个玻璃上映出了人影。

翠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的动弹不得。

面对洗面台维持着弯曲身体的状态冻结在那里的自己,看起来好像要覆盖住自己垂下的脑袋一样的浴室的人影。

浴室很暗。虽然因此轮廓有些模糊,但是通过毛玻璃可以看得出,确实是有什么人在那里。因为可以隐约看到脸孔的阴影,所以翠能知道哪个人物并不是背对着自己,而是面对着这边。

有什么人牢牢地站在玻璃门的对面。一动也不动。就好像在窥探自己的样子一样。

不是广田。

因为他在厨房。也不是礼子。

难道是涉谷心灵现象调查的人吗?

翠自问自答。但是却不能不告诉自己,不是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他要牢牢地看着这边?为什么从刚才起就一动也不动?

应该不是有什么人在使用浴室,结果由于翠进来而无法出来。浴室关着灯,也看不见脱下的衣服。

再说了,如果使用浴室的话,至少会和翠打声招呼。

那么,是谁?

翠无法动弹。总觉得一动的话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她仰望着镜子,就好像遇到鬼压身一样地半点也动弹不得。

她的心跳在加速。

到底是什么人在那里?

人影第一次缓缓地动了起来。翠差点叫出声来,但是声音却化为了喉咙深处的喘息。而这个也被接下来传来的水声所打消,几乎没有传进翠的耳朵。

那个人影,抬起了手。看起来像是用一只手去拉玻璃门的把手。

心跳越来越激烈。好像现在就要跳出喉咙一样。

玻璃门无声的打开了一点。从那个细细的缝隙中只能看到浴室的黑暗。门进一步打开。缓缓地打开,在那里的人影呈现了出来。

翠剧烈颤抖着扬起脸孔。因为这个缘故,背后的身影进入了翠自身的影子中。

出现在镜子里面的,只有翠的脸孔。但是那个位于自己背后的东西,那个只看到了短短一瞬的东西,翠绝对无法忘怀。

是男人。全身都染上了赤茶色的东西。

而且。

那个家伙就在背后,正好在翠头部的影子部分。

那个家伙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是什么,好像棒子的东西。棒子的前端安装着什么平滑的东西。而且脏得可怕。

不去看就好了。明明只是那样的一瞬。为什么自己却清楚地看到了那个呢?

颤抖从脚底升上。

那个是,柴刀。

那个男人手里提着柴刀。

心脏几乎快要爆炸。好像要一直升到喉头,将悲鸣压迫出来。

就在背后,正好在自己的影子里面。

然后突然,照明消失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翠花了一点时间才明白过来。然后好像被烫到一样地回头。有什么东西掠过耳边。

说不定只是翠自己的头发,也说不定是其他什么。但是,翠觉得那是被沉重的凶器擦过的冲击。

她发出了最大级别的悲鸣。

翠!

广田试图冲进洗手间,但是差点被什么绊了个跟头。他赶紧停下脚步,就发现翠蜷缩成一团坐在门下。

强烈的灯光从走廊上射了过来。

翠,怎么了?

有什么人在。

翠看着脱衣所说道。与此同时,手电光照向了脱衣所,一个人也没有的空间呈现出了奇妙的对比度。

一个人也没有啊。

刚才还在。从浴室里面出来拿着柴刀的男人不要!!

翠之所以提高声音,是因为林从翠的身边穿过,进入了脱衣所。他用手电照遍了房间的每个角落。

浴室的门维持着关闭状态,玻璃反射着灯光呈现出湿润的光泽。

林用手搭上浴室的门,伴随着轻微的声音打开门用手电照射里面。

一个人也没有。

有的就在刚才,我确实看到了。

翠抓着广田的手在颤抖。

他从浴室窥探着这边。然后打开门走出来,手拿柴刀被血染红的

广田发出了非常冷静的声音。

你带翠去起居室。我来修理闸门,所以请你陪她过去。

花了好一段时间,照明才重新亮起。麻衣跑过去打开了一度关掉的照明按钮,明亮的灯光倾注下来,

翠直到这时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我想以后应该不会再跳闸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麻衣灿烂的笑容,这让翠大大地松了口气。

谢谢你。

还有,很抱歉,脱衣所那边放置了摄像机。不过使用浴室的时候我们会关掉。

翠看着麻衣的面孔。

还要,继续调查吗?

总不能不调查翠看到的东西是什么吧?

翠松了口气。说老实话,她很害怕麻衣等人告诉她那只是她的错觉,然后就这么回去。

谢谢你们。

虽然那些机器很麻烦,很占用地方,但是不好意思,请再让我们调查一下哦。

嗯请多关照。

拿着柴刀的男人啊。这栋房子以前发生过什么吗?

听到泷川的声音,安原有些困惑地看着笔记本。麻衣和广田不在基地里面。他们配着礼子和翠在厨房帮忙。

奇怪了应该什么也没有才对。

你是从哪年的报纸开始调查的?

因为这栋房子好像是在昭和四十七年之后建造的,所以我打了点富裕,从四十五年开始调查。

是在建造房子之前就存在着问题吧?你就老老实实把发行过的报纸全部调查一遍好了。

你刚才,说得倒是很简单啊。

那就是你的职责吧?少年侦探团。

安原把笔记本放回包里。

如果所长让我做的话我当然会去做。不过,那样要花上很多时间吧?与其做那种事情,还不如去追溯登记册什么的,尝试寻找更加有效的办法。

安原说着站立起来。

所长,就是这样,那我先回去了。我会继续进行调查,如果发现什么的话立刻和你联络。

那鲁点点头。目送安原离去后,他看着泷川。

泷川,你不回去吗?

因为好像展开了适合我的发展,所以我要再看看情形。

轻轻笑了一下以后,那鲁突然说道。

和尚,你知道kori这个词吗?如果说在穿衣镜的对面有kori,会是指什么?

泷川陷入思考。

感觉上比较像是某人的绰号,或是对于怪物的称呼啊。那是什么?

麻衣说她产生了这样的第六感。还说穿衣镜很可怕。

怪物里面好像没有这种名字呢。如果是sari的话倒是很有名。不过,妖怪的名称会根据地方的不同而有所变化。也有不少怪物的称呼是由拟音词转化而来的。说不定是在某个地区流传的名字。

这样啊

那鲁陷入思考。泷川盘起手臂。

不要过来!回去!吗?也就是说阿姨和麻衣都说了同样的话。这个当然是有什么意思了。

不知道能不能说是当然呢。也有可能是麻衣被礼子的话所影响吧?

拜托你相信一下自己的部下啦!有什么人进入了房子。这就是对于那些人的警告。难道不是吗?

应该是吧。

然后翠又看到了拿着柴刀的男人的身影。那么说,因为有手拿柴刀的男人的存在,所以才有什么人对进入的人发出警告。可不可能是这个样子?

谁知道呢。

能够想象的只有这个吧。这栋房子里面有手拿柴刀的男人存在。可以打个比方,假如说a看到有人要被杀。这时候b却进来了,于是a做出警告不要进来!回去!

那鲁没有回答他的这番话。而是吸了口气后看向守望着器材的林。

你怎么看?

林摇摇头。

我还什么也不好说。身份不明的灵体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

泷川瞄了一眼那鲁。

把真砂子叫来怎么样?

那鲁一瞬很不情愿地皱起了眉头,但马上就陷入了思考之中。

你说的对。说不定多少可以增加一点情报

听说还要来一个灵能者的事情后,广田大皱眉头。

还要进一步增加莫名其妙的人吗?的心情。这些家伙果然还是灵能者,还是不应该信赖他们吧?的感觉。

在听说要来的是名叫原真砂子的灵能者后,他的疑惑也更进一步加深。

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然后他马上想起来时不时可以从咲纪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是经常可以在电视节目里面见到的灵能者。

广田从心底讨厌那种在电视节目上出没,让那些愚蠢的艺能人爆发出悲鸣或是表示佩服的灵能者。因此连涉谷心灵现象调查的家伙在他心目中也变得更加的可疑。

那位真砂子好像收到了联络就立刻赶过来,所以不到十二点就到达了这里。

辛苦了,这么晚还麻烦你。

在麻衣去玄关迎接她的时候,真砂子似乎一瞬间有些茫然,然后好像清醒过来一样地眨眨眼睛。

啊啊你好,晚上好。

是个好像市松人偶的少女。广田忍不住如此想到。虽然原本就听关纪提起过,而且也在电视上看到过不止一次,但是当时并没有对于她的容貌留下什么印象。可是在近距离看到后,就觉得她是非常小巧而美丽的少女。光滑笔直的头发垂到肩膀的部分,作为现代的年轻人来说,她算是相当难得地适合和服装束的存在。

小巧的白色脸庞,命名没有化妆却说不出红润的嘴唇,真的好像人偶一样。

那鲁呢?

真砂子如此发问后,麻衣鼓起了腮帮。

好久没有见面,第一句就是这个吗?

我们上上周才见过面吧?

明明是就在两周前还一起出去玩的交情。女性的友情真的好脆弱啊。

真砂子展现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个是世间的常识吧?

是是。

嗨,真砂子。

与礼子和翠一起从起居室走出的泷川冲她挥挥手。

好久不见。

泷川也来了吗?

来了来了。反正我也没事。

其他的人呢?

目前为止就只有我。

泷川的台词让广田产生了若干不详的预感。他向身边的麻衣询问。

涉谷心灵现象调查的合作者,到底有多少人啊?

四个人哦。

广田的脸孔不由自主抽搐了一下。

该不会所有人都会过来吧?

啊?这要视今后的展开而定吧?

无视满脸不情愿的广田,麻衣开始介绍真砂子。

翠小姐,这位是原真砂子。这位是委托人的阿川翠小姐,和她的母亲礼子夫人。

翠和礼子都很礼貌地行礼。

谢谢你这么晚了还赶来。

哪里。是我打扰了。

然后呢,这位是翠的表哥广田。

你好,面对低头行礼的广田,真砂子也轻轻回礼。麻衣指了指里面。

基地在这边。

真砂子点点头根在她的后面,但是在来到基地前面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

为了给她沏茶而走向厨房的翠和礼子也下意识停下了脚步。因为真砂子停下的方式就是唐突到让她们也大吃一惊的程度。

怎么了?麻衣回头看向真砂子。翠也诧异地看着真砂子。

真砂子笔直地伸出手指,指向穿衣镜。

在偷窥。

咦?翠也看向穿衣镜。在那里只映出了被荧光灯照亮的走廊,和站立在走廊中的人影。

灵在从那扇门后偷窥。

真砂子斩钉截铁地断言那是一扇门。

是男性。他在窥探里面的情形。手里拿着某种好像棍子一样的东西。

翠颤抖起来。刚才看到的东西好像和精子里面的存在重叠在了一起。站立在镜子对面的人影。动也不动,紧紧凝视着这边情形的身影。

她不由自主闭上眼睛。因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她觉得好像又会看到那个。

浑身血污的身体。

手里提着的鲜血淋漓的柴刀。

也可以听到声音。这个和那个男性没有关系。不过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好像既是男性也是女性的声音。

翠看着视线不知道凝固在哪里的真砂子的侧脸。

那个声音在说,不能进来。回去。回去,不要再次进来。

翠睁大了眼睛。那是礼子曾经不止一次提起的台词。

难道说,那个也不仅仅是错觉吗

麻衣忍不住喃喃自语。

在进入房子的时候,就产生了很奇妙的感觉。好像房子里面什么人也没有一样。

听到真砂子的这番话,翠皱起了眉头。这个麻衣以前不是也说过吗?而且

我当时还想,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呢。可是明明麻衣就在我的眼前。

麻衣看着真砂子。

那个我在来到这栋房子的时候,也产生过同样的感觉

我也是哦,翠嘀咕了出来。麻衣和真砂子以及不知什么时候从基地走出来守望着情形的那鲁,都齐齐地转头看向翠。

就是在最初来到这栋房子的时候。和母亲一起来看房子的时候。明明妈妈就在身边,可我却觉得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啊。当时还想说,妈妈去了哪里呢

短暂的沉默笼罩了周围。翠初期鲜明地想起了那时的奇妙感觉。

愚蠢透顶。

广田似乎忍无可忍地丢下了这句话。

你在说什么呢?怎么连翠都这个样子。你不要被这种家伙影响,自己也说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翠回头看向广田。

但是,我确实还记得。我就是产生了那种感觉。

广田摇摇头。看起来好像是在哎呀呀的叹息。

你是被奇妙的氛围所吞没了吧?或者说,是这些家伙听翠说过这件事,才故意这么说的。

不是的。我至今为止都忘了这件事。所以从来没对什么人说起过。

那么,就是你被周围的氛围所影响,产生了这种错觉而已。

可是虽然翠这么说,但是广田的视线已经转向了涉谷心灵现象调查的成员。

我说你们几个,这么做也太过分了。

等一下,广田。

麻衣发出了声音,但那鲁却阻止她进一步说下去。

你是什么意思?

你们是叫来灵能者,故意进行装神弄鬼的演出吧?这么做太过分了。我们可不会被你们这种陈腐的演出所骗过去。

可是

广田看着如此说的翠。

翠。你该不会是觉得这个小姑娘很厉害什么的吧?

我是觉得她厉害,毕竟

你给我听好了,只要想想这个小姑娘的话,都是那些家伙视线教给她的话,就没有什么不可思议或是厉害可言了。

我事先什么也没有听说。

虽然真砂子如此说,但广田却干脆地做出否定。

阿姨宣称有什么人在偷窥而感到害怕的事情,穿衣镜其实是房门的事情,翠所看到的男人的身影,只要这些家伙勾结起来的话,都可以事先就知道。

居然被这种单纯的欺诈所骗到,翠也未免太老实了。广田如此想到。

我都知道。那就是这些家伙的拿手好戏。一开始先搬来大量的器材,通过一些正常的言论赢得委托人的信赖。等到委托人完全相信了他们的时候,就通过神神怪怪的演出来骗人。

翠笔直地看着广田。

老实说,我这个人以前并不相信什么幽灵。但是,现在却不一样。我就在刚才,还亲眼看到了并非现实人类的人影。

那是翠的错觉。

不,我确实看到了。

那就是什么实际的人类。

应该不会。这栋房子里面安装了好几台摄像机,受到了全面的监视吧?那个人要怎么进来?

如果是那些家伙的同伙的话不就办得到吗?

广田脱口说出了这句话,但是在说出口之后就拥有了奇妙的确信。

没错。就是他们的同伙。他们曾经说过有四名合作者。那一定就是其中的一个人。

既然如此,那他是消失到了什么地方?我跑到了洗手间的出口,直到广田来到为止都抓着门哦。

那么也许是在浴室里面呢。应该打开的浴室的门,后来却是关着吧?

你也知道那种事情不可能的吧?林确认过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翠你看了里面码?

翠一下子闭上了嘴巴。

那个时候因为跳闸,周围是一片黑暗。只有这些家伙拿着的手电在闪光。因为林进入里面,用手电照过后说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所以我们也觉得好像是一起确认了里面。但是,僵立在门口附近的我们,不可能看得到全部的浴室。

可是。

如果浴室的角落里面有男人在呢?或者说是位于空的浴桶之中。假如是事先约好了,林故意没有照那个方向呢?我们马上就抱着翠返回了起居室。因为我和阿姨都在担心翠,所以就算在那个期间有什么人偷偷离开这里,也不可能注意到吧?

广田看着若无其事站在走廊上的那鲁。

太恶劣了。我觉得这种行为恶劣透顶。

是你怀疑过头了吧?

如此说话的人是礼子。广田将视线转过去后,礼子浮现出有些头疼的笑容。

我觉得涉谷他们并不是这样的人。而且我觉得是广田太过疑心了。

广田再次瞪着礼子。

不能相信这些家伙。话说回来,那家伙的名字根本就不是涉谷。

咦?礼子睁大了眼睛。

他是叫奥利瓦迪维斯。

广田说着转向那鲁。

对不对?

那鲁的表情中看不出变化。

是这样。那又如何?

为什么要伪造自己的名字?

那鲁浮现出了淡淡的讽刺的笑容。

如你所见,我看起来并不怎么像是外国人。如果使用本名的话,反而容易受到猜疑。

哎呀,礼子开口了。

原来真的是这样啊。涉谷你的日语说的很好呢。

因为我的母亲是日本人。

原来如此。

礼子笑着看向广田。

呐,动不动就彻底怀疑别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广田皱起眉头。没想到礼子居然已经被这帮家伙毒害到了这个程度。

诈骗犯就是因为擅长让别人相信自己才能够充当诈骗犯。现在完全就是这种感觉。

阿姨,那家伙是杀人犯。

所有人都吃惊地看向广田。

广田带着不爽的心情看向众人。

我其实是因为工作来到这里的。

这一来翠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礼子和其他的人好像依旧是无法释然的样子。

我是东京地检特搜部的人。

一瞬的沉默后,接下来所有人都叫了出来。不仅是麻衣和真砂子,就连泷川似乎都茫然不知所措。没有叫出声的似乎也就只有那鲁和林而已。

你该不会是逃税了吧?

这个有些小心翼翼的询问是出自泷川之口。那鲁耸耸肩膀。

我不记得有这种事情。

那么是贿赂吗?

你以为我会送钱给日本的政治家,让他们对灵异事业高抬贵手吗?

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听着他们悠闲的对话,广田切了一声。

并不是那样的怀疑。不知道该算是幸还是不幸。但是,

广田狠狠瞪着那鲁。

我之所以对你展开秘密侦查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在今年夏天被发现遗体的你的兄长尤金迪维斯的尸体遗弃事件中,你是重要的参考人。

泷川哑然地看向广田。

居然是这个。也就是说,小鲁鲁被怀疑杀死自己的哥哥吗?

没错,就是存在这个怀疑。

这家伙确实在性格和情绪上都存在问题,但是就算如此,我也没觉得他糟糕到会去杀人。

他知道被害人的尸体所在的场所,这是为什么?

长野县的警察是在夏季快要结束的时候受到了发现尸体的报告。据说是潜水员发现了沉在水库中的尸体。而雇用那个潜水员,让他搜索尸体的人就是那鲁。

他一开始就委托潜水员搜索尸体。甚至于在事前就告诉潜水员尸体是被银色的防水布所包裹。

虽然我知道你无法认同,但是这家伙就是能知道哦。他有特殊的才能哦

你是要说通过超能力知道的吧?在调查书里面也是这么写的。但是。

广田看向面无表情的那鲁。

那种东西根本不存在。更何况,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家伙有这种力量。如果没有所谓的超能力之类的东西的话,这家伙为什么会知道兄长的尸体在那里?当然是因为这家伙本身就是犯人,或是犯人的共犯。

东京地检特搜部存在三个部门。智慧犯科,财务经济科,检举科。负责选举中的犯规行为,政府官员的行贿受贿,业务上的贪污等等行为是智慧犯科,所以这个部门给人比较强烈的精英部门的感觉。而财务经济科主要负责的则是偷税漏税之类的经济案件。检举科处理的是检举、告发事件中相对小规模的事件。在这个检举科中,存在着一个只有一名负责检察官,两名检查事务官的小部门。

这个表面上没有任何固定名称的部门,被称为心灵事件班,在众人口中的通称则是零班。按照关纪的说法,就是那些没有幽默感的精英们把灵和零混到一起所取的绰号。

而广田和关纪就是隶属于这个零班的唯二名检察事务官。

一想到这部分的事情,广田就满肚子不舒服。经过再三的辛苦才通过公务员的考试,然后如愿以偿地成为检察事务官,并且被分配到向往中的精英部门,东京地检特搜部。结果到了那里一看,自己担任的却是和贪污受贿之类都没有关系的闲职,部门负责人仓桥还被称为狸猫。并不是出于狡猾的意思,而是因为他好像信乐烧的狸猫摆设一样,只是摆在那里派不上任何用场,所以才获得了这个称号。

可是就算如此,他也无法在工作上自暴自弃。广田的个性很认真。他以他特有的方式,每天都在认真地努力工作。

所谓的零班,负责的是被认为和心灵现象,超能力以及诅咒等东西有关的事件。也就是说,他们的工作是在现场的调查官觉得事件过于莫名其妙,而放弃调查之后,从灵异视点再进行重新调查。因为是日本这方面唯一的部门,所以时不时就算是他们管辖外的事件,也会通过高等检察局转到他们这里来。

他们每天都要翻阅来自各方面的文件和调查书。而让广田感觉到存在可疑点,列为重点调查对象的,就是名为尤金迪维斯的外国人的尸体遗弃事件。

麻衣和泷川都张大了嘴巴无法合拢。

作为道理来说是很完美。但是,这是不是有些过于独断专行的歪理呢?

如此说的人是泷川,而当事人那鲁则若无其事地说道。

还真是辛苦你了啊。

广田瞪着那鲁。

然后呢?当然了,在兄长死亡的时候,我是否人在日本,你们也已经调查过了吧?

我们当然进行了调查。但是,这个世界上也存在所谓的伪造护照的。

原来如此,那鲁笑了出来。

既然你愿意怀疑我,那就随便你怎么调查好了。反正要怎么做也不过是你自作主张而已。

你说什么!

不好意思,我对日本的法律并不是很熟悉,你现在拥有什么强制权力吗?

现在还处于秘密调查中。

那么说,我要回去工作也没关系吧?我这个人很讨厌浪费时间。

你说这是浪费时间?

那鲁浮现出了一个标准的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气量狭窄而且愚蠢低能的人物,以及会让这样的人类担任一定职务的组织,花费在这种程度的东西上面的时间,如果不是浪费还能是别的什么?

因为过度的愤怒,广田觉得自己的眼前都一片通红。

混蛋东西,广田在如此怒吼的同时却被人抓住了手臂。

是礼子。她脸色大变地抓住广田的手臂。

请你至少放过那个孩子!

广田皱起眉头。因为礼子的手指陷入了他的手臂。

拜托了,不要杀掉她!

吃惊的广田的耳中传来了凛然的声音。

那鲁。在这位女士的背后,有一位女性。

真砂子的目光笔直地对着礼子。

是在这栋房子中被杀害的人的灵体。

第七章

是在这里被杀的女性。我想应该是三十余岁的年纪。

真砂子坐在起居室,斩钉截铁地宣布。

我说你们啊!

发出怒吼的是广田。这个声音是从隔壁的餐厅传来的。因为麻衣把他关在了外面。

广田先生,已经很晚了,请你安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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