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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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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姐姐就那样离家出走了啊。

一名少年在仲屿七海面前像是了解般地点点头,一边用手指玩着柔顺的刘海,一边浮现出莫名愉快的微笑。

可是,你完全没预料到吧?

七海一边回答,一边垂下视线,桌上放置了正冒着汗的雕花玻璃。是因为营业用冷气的出风口在正上方吗?七海感觉到一股令他无法冷静的寒意。

这里是位于车站前,以种类丰富的咖啡豆为卖点的咖啡店里。邀七海进来的少年,在二人座的对面座位不断对他投以温柔的微笑。

你姐姐数花小姐是吗?她大概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

刚进入八月时。

事前没有感到什么征兆吗?比如数花小姐的言行举止感觉变得跟平常不一样之类的。你有没有觉得哪里奇怪的?

我想起来了,刚放暑假的时候,姐姐变得有点

七海有些吞吞吐吐,毕竟全是些难以说明的事。对那时的姐姐明明有许多印象浮现在脑中,可是一旦要诉诸语言跟谁说明时,印象马上就模糊了起来,无法形成明确的话语。

看着似乎很焦急的七海,少年发出了一声包含微笑成分的叹息。

也就是说,一言以蔽之的话,便是数花小姐变得吧。

没错,到数花悄悄隐藏行踪为止的数星期间,姐姐偶尔会说些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话。

对。七海抬起头,看着露出引发安心感笑容的少年。刚开始我以为只是她忘记了,或是故意想开我玩笑。

少年无言地点头。

不过就算在说这些奇怪的话时,姐姐也是一脸认真,不断追问,不只是问我,也问了妈妈、爸爸同样的事

不行,果然还是无法用语言好好说明。

少年对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的七海说道:

具体而言发生过什么样的事呢?举例来说?

举例来说

七海闭起眼睛,唤起记忆。

家里没有狗,很久以前有养,可是好像已经死了十年以上了,我也不是记得很清楚,但狗屋一直放到现在

那只狗是姐姐出生之前父母养的,常会拿照片出来看,也有蛮多是跟还在学走路的姐姐、七海一起照的,是只大型的杂种狗,名字是蕨,因为它是用一盒蕨饼交换来的。

可是

这只狗是哪来的?

数花这么说道。

她用惊讶的表情凝视着小时候自己搂着蕨的脖子笑的照片。她凝视手中照片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无法置信的东西一样。

我没看过这只狗。

不可能。七海说道,至今看过好几次照片不是吗?这是以前住在这个家的蕨啊。

骗人,这个家没有什么狗,我没有那种印象。

数花注视着七海,一脸难过地低下头。

我说七海,奇怪的人是我嘛?我最近一直都有种我并不是我的感觉,我真的是在这个家里长大的吗?你是我的弟弟对吧?可是,我却有种你并不是我认识的七海的感觉。没错,简直像是只有外表相同,内心替换成了别人一样

当时,七海回答没那回事。

可是

现在七海对少年说道:

其实我也有同样的想法,姐姐好像换了个人,不只是狗的记忆,她接二连三说出一些怪事,个性也变得有时开朗、有时愁眉不展姐姐,似乎渐渐变成了一个陌生人,我

好害怕后面的话被七海给咽了下来。

父母跟七海同时察觉到数花的异状。刚开始想说是一种轻微的叛逆期,后来原本乐观看待的父母也担心起渐渐改变的数花,在几次促膝长谈后,决定带她去医院,数花意外地爽快答应了,然后就在隔天,预约心里咨询的当天,她便留下纸条离开了家。

你想要把姐姐带回家吗?

七海对少年的问题点头答应。数花离开家已经是十天了,现在在哪里做些什么呢?七海担心、不安到夜不成眠。警察也不值得信赖,七海不认为他们会热心搜索单纯离家出走的少女。

少年王诶了让七海安心,露出微笑说道:

你放心,要找到数花小姐没有那么困难。可是就算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位数花小姐说不定也会不想回家,因为如果她没有任何问题的话,也不会想要离家出走吧。

是精神性的疾病吗?

仿佛看出七海难以开口的哈,那名少年道:

疾病,疾病啊,要说是病或许也行,但你不用担心,那是种马上就回痊愈的良性疾病,虽然没有特效药,不过是那种放着不管就会好了的类型。

这名少年到底知道多少呢?

七海突然发现自己方才什么都没问过这名少年,就坐在这里了。

为什么我会跟完全不认识的这个人,在这里谈这种事呢?

你姐姐因为某个原因去了远方,现在也是在不断地逐渐远离着,要恢复原状需要费点工夫。

少年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感觉犹如没通过鼓膜就直接传到脑里般。

而且也需要你的力量,只要你不去那里,数花小姐也不会回来,我会如此登场也是因为想借助你的力量。怎么样?你愿意帮助我吗?

当然。

没什么好犹豫的,虽然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但如果是为了姐姐,绝大多数的事七海都会回答yes。他再也不想看到像在自问是不是自己的责任般,垂头丧气的父母身影。

说不定会是场有些漫长的旅程唷,你姐姐去了用普通方法无法追上的地方,要将她唤回必须绕点远路。

无所谓。

七海断然道。

不管要去哪里、要花多少时间都没关系,只要姐姐能够回来的话

太好了。

少年像是放下心般吁了口气,但在七海眼中,这个动作看起来有些像在演戏般夸大。

我还在想说要是被你拒绝的话改怎么办呢,因为就我的立场而言,希望能避免使用强制手段。坦白讲,其实我无论如何都需要你的力量,这么以来我就能避免成为绑匪了。

他的发言不太妥当呢,七海虽然这么想,却怎么也无法将这名少年当成坏人,只是脑袋里萦绕这疑问,那个疑问从七海口中以言语显现。

你是谁?

少年的视线直直捕捉着七海,眼睛看起来十分温柔,七海想着他是姐姐会喜欢的类型吧,接着再联想到数花有男朋友吗这种不合时宜的问题上面去。

少年凝视这七海的眼睛,同时回答道:

我是。

仿佛在等单字烙印在七海脑里般,他沉默了一会儿后才道:

是深入各处、得意忘形的搅局者。

用手指拨着刘海的少年,展开迷人的微笑道:

平常被成为拨水优弥,你也那样叫我就行了,最好能叫我优弥先生。水星是什么的,嗯,可以忘了。

既然如此,就这么办吧。七海忘了应该忘记的事,然后点了点头。

啊~好热喔

枕木庸市一边在便利商店的袋里翻找,一边道:

这么热的话,肉体跟精神都会松懈下来的,很令人头痛呢。冷的话,感觉深信都会莫名地产生紧张感,但炎热的季节怎么样都觉得缺乏集中力,这是为什么呢?

他坐在公园凉椅上,正午的太阳高挂在正上方,今天天气是连妨碍阳光的云朵也不知回避道何处的大晴天,又正时值八月初,在这种情况下,枕木庸市坐在远离树荫的凉椅上,会感觉道热是再当然不过的现象。

虽说是公园,但这里只有圆形沙坑跟两架秋千,以及油漆剥落的溜滑梯。抬头看旁边的话,七层楼高的公寓就耸立在一旁,是一座那种建好之后,经由不知第几次的外墙修缮工程好不容易才修整整齐,勉强算得上生活水平整逐年降低中的中流家庭建筑,在夏天的热气中看似摇晃着。

像是忌惮直射而下的阳光般,只有一丁点大的公园里空无一人。

将在便利商店买来的椭圆饭团便当盒跟保特瓶乌龙茶放在旁边后,枕木庸市将身子深深靠在炙热的木制凉椅椅背上说道:

他眯起眼睛仰望着蓝色的天空。

之后,连打了三次喷嚏。

看着太阳货亮光时,莫名其妙就回打喷嚏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眼睛跟鼻子的神经在哪里纠结在一起了吗?你觉得呢?

没有回答。

在他的两旁坐着像是小女孩的身影,庸市看来似乎是在对她们说话的样子。不过即便说是女孩也太过娇小的那两个人型没有任何回应,也不见丝毫动弹,只是一直坐在那里。

像是代替她们般的,又另一个声音从头上落下。

可以告诉,你在这里做什么吗?

提出这个疑问的是穿着警察制服的修长男子。在警帽下的脸庞非常年轻,晒得恰到好处的褐色肌肤上留着好几条汗水的小河。在盛夏的正午十分骑着脚踏车巡逻的话,任谁都会变成这样的满身大汗姿态。

你是警察吗?

对于庸市懒散的语调,警官姿态的年轻男子拿下帽子用衣袖擦擦脸,再度戴回后说道:

看起来不像吗?

像啊,可是啊最近假警察好像也很多的样子呢光从外表去判定人的身份,是件非常危险的事不是吗?

那我给你看警察手册吧?不必我就相信你吧。你看起来像是警察,而且就算不是,比较可疑的人还是我警察先生,辛苦了,这是在盘问吗?

别那么说。

警察微微动了动下巴,示意公园旁边的公寓。

又那边的住户来通报说,附近的公园有个可疑的年轻男子,在碎碎念些什么,而且还戴着两个女孩子,说不定是个变态,这样没办法让小孩子到公园玩,所以希望能将他赶走诸如此类的。

哎呀呀,怪不得我想说怎么都没人,不是因为天气热,是因为危险啊原来如此。

庸市看向两个小身躯道:

玛尔吉特、皮萝修卡,看来我好像是绑架你们的变态绑匪第一人选呢。

她们是谁?你妹妹吗?

不是,没有血缘关系呢要说是别人也行,不过在某个意义上,我们有着深深的羁绊就是了。

庸市歪过头,对旁边说道:

皮萝修卡,打声招呼吧。

在此之前动也不动的红色连身帽身影忽然蹦地跳起站在凉椅上。即使站起了,身高仍是比坐下的庸市矮。

这位是专门负责出力的皮萝修卡,白色的是玛尔吉特,她专门出声。

脸蛋像人偶般的女孩,像人偶般地面无表情,有着像人偶般质感的肌肤与眼睛。

因为是人偶。

庸市一边笑一边说道,警察没有笑,冷彻的眼神直盯着红色衣服。两个小小的人型原来如此,看起来确实像是人偶,像玻璃珠的眼睛也没眨动,雪白的肌肤感觉如陶瓷般坚硬。

人偶?是怎样动的?

是傀儡线,里面是空的。

线?哪里都没看到啊,而且你的手也没动不是吗?那是怎么让她动的?

这是魔术,戏法啦戏法。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初出茅庐的魔术师没错,利用这个暑假,展开巡回兼修行之旅就是这样,不想来点掌声吗?

皮萝修卡碧绿色的眼睛骨碌碌滴转动,行了一礼,庸市得意洋洋地道:

我使用细到肉眼看不见的细线)专业的魔术师所用的那种,怎么样?很专业吧?

那个白色的也会动嘛?

当然,玛尔吉特,你也应对一下吧

白色连身帽垂下的头喀哒地抬起,在淡金黄色卷发内,病态的白皙脸庞朝向正面,无机质的双眼转向警察,固定地恰恰好,那时黯淡、赤色的两只眸子。

警察的样子像是有些畏缩。被唤作玛尔吉特的白色人型暗红色双眼没有眨动,她张开嘴巴说道:

汝之玄铁未知性品,时机一到,越过暗黑洞穴,最先是空中,其次是?

她的声音像是快转的录音带,让人有种云雀如果会说人话,或许便是这样的感觉,那根本不是人类的发音。

哎呀呀。

庸市以矫揉造作的动作,表现出慌张的样子。

糟糕,似乎还是预言模式的样子玛尔吉特,用待机模式重新启动。

in。

白色人型简短回应,闭起嘴唇,又回到原来的姿势,像是要用连身帽隐藏表情般垂下头。

刚刚的声音是?警察一边擦拭黏在额头的汗,一边道:那是你的声音吗?

没错呃、腹语术啦、腹语术,我是傀儡师兼腹语师,相当厉害吧?

庸市呆呆地笑着,笑容既无邪气也无恶意,样子像是在笑习惯后,表情被固定般的那种老练店员式微笑。

警察仿佛不感兴趣地移开视线,轮流看着两个小女孩后说:

情况我了解了,不过,请不要在公园长久停留,那个他指着便利商店袋子,吃完之后就赶快离开可以吧。

明白、明白,就那么做吧。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却想不起来感觉哪里不对劲,警察带着这样的表情离开公园,走向脚踏车停放处,他没有发现

跟玛尔吉特、皮萝修卡一样,枕木庸市也没流半滴汗。

尽管如此,庸市嘟嚷这没要说给谁听的话,仰望天空。

话说回来,好热唷

听着那声嘟嚷的,只有两个小小的人型。

同一时间,在另一个地方也有个突然停下、同样仰望天空的人。

对他而言,夏天是个值得憎恨的季节,最不满的就是到了夏天涌出的那些嘎唧嘎唧叫的小虫们。原先想说入夜后应该会停止,不过看来虫的世界也存在这时间感有问题的家伙,就是有那么一只在唧唧叫的白痴。唧唧的话还算好,他最怨恨的是喀呐喀呐叫的那种半翅目昆虫(译注:意指暮蝉,日文汉字为蜩)。还不到它们开始鸣叫的时节,算是小小的幸福,但是

好烦。

他像在咒骂般说道,同时再度迈开停下的脚步。

在这寻常无奇的街上,大量吸取热能的柏油路软化了,感觉似乎黏在脚底。虽然这么说,但他并无责怪季节的意思。全身冒汗只是个小问题,因为夏天很热是莫可奈何的事。但唯一不能原谅的,是每到这个季节地上跟空中就充斥这好似在较劲般的生命体们。他就是对这个蝉叫声无法忍受。

好不容易从深山里下来的说。他狠狠地嘟嚷道。为什么街上也有这么多树啊,而且还有这么多蝉。

在快步走着的他背后,有个悠闲的声音对他唤道:

蜩同~学,等一下啦。

就说那很吵了。像在磨犬齿般歪过嘴,蜩笃史停下脚步转过头。

从离开学校后一直在他背后摇摇晃晃走着的女学生、一位暂时成为他拍档的矮小少女,正以容易打结的脚步追了过来。这家伙的存在也是让他心情变坏的原因之一。

总觉得好像某个在追兔子然后掉进连接着异世界洞穴的少女开口说道:

慢慢走啦,蜩同~学。

少啰嗦

为了排遣不耐,蜩一边用鞋跟敲着地面,一边瞪着气喘吁吁追来的少女。因为配合她的步调,蜩也只走了一小段路。这情况跟蝉鸣一样,也成为他烦躁的源头。

少女呼呼地吐气,双手置于膝上,再三呼吸后,用开朗的笑容道:

呐,我们手牵手走啦,这样下去,我会变成走失儿童啦,蜩同~学。

那个同~学的,不是叫你别这样叫吗?很恶心耶。

就算你这么说~那要怎么叫你才好?

不要叫、不要说话、不要开口。

哪有这样的,蜩同~学。

闭嘴。

不要,我的话,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叫我多鹿就好。

不要。

那,喜多高同学也可以。

不要。

虽然蜩十分冷漠,但喜多高多鹿仍是笑容满面,蹦蹦跳跳地紧紧跟在他后头。蜩以不悦的口气说道:

我啊,只要看到像你这样的家伙,就会同时窜过恶心、发冷还有偏头痛的感觉。

像我这样的是怎样的家伙?是指可爱的女生吗?讨厌啦~

不是!

蜩眉间皱起同时道:

会让我想揍的就是像你这样的呃、可恶!说不出来!

我不懂~

蜩用力瞪着嘟起唇的多鹿道:

听好了,你这个呆女人,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你走到那边的电线杆看看。

好啊。

那样开始走的多鹿

哇~啊~

在走到数公尺前的电线杆途中摔跤。

好痛唷,蜩同~学,扶我起来。

啊啊,可恶!

蜩搔着头。

为什么会在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跌倒?不可能会有这种事吧,你到底是被什么绊倒的?我啊,最讨厌就那样乖乖照做的白痴了!

好过分。

仍匍匐在地上的多鹿转头看蜩,脸颊鼓起。

我才不是白痴呢,我很能干的。

那种说话方式就够让人生气了!什么蜩同~学啊,不要用那种带有鼻音的撒娇声来叫我!还有不要常常跌倒、绊到!行为不要像是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那种人一样。

你在说什么啊?

多鹿一边起身,一边啪啪地拍着裙摆,举目望向蜩,当然,是用那微微湿润的眼睛与略略张开的樱唇。

那再度引发蜩的烦躁。

如果你以为那样很可爱,就大错特错了!不对,是完全错了!

无所谓。

多鹿突然抱着膝盖蹲下,感觉在闹别扭般揉着眼睛。

不可爱也没关系,反正我就是一点都不可爱,不过人家长大之后会至少会变漂亮一点。

你现在几岁?

十七,比蜩还大。

暂时喃喃骂着怎么可能!等各式脏话的蜩,不久大大地深呼吸,特意冷淡地这么说道:

算了,喂、走了啦,赶快抓到赶快回去,我已经受够在这么热的地方晃来晃去了。

这才第一天耶,蜩同~学。

多鹿一面说,一面停止假哭站起,天真无邪的笑脸让蜩为止咋舌。

闭嘴啦,可恶,叫我的时候用呐或者喂。

为什么?蜩同~学。

我不是说过不要这样叫吗?

我不知道你在气什么?

不知道也没关系,好了,闭上嘴巴。

不要。

真是令人火大的女人。

嘿嘿,我不在乎。

我好像揍你。

那也不要。

可恶。

呵呵呵。

蜩转过身背对喜多高多鹿,再度开始步行,多鹿一副很开心地追在少年身后,蜩没发现到她吐出了舌头。

蜩愤愤地仰望天空。

很热耶,可恶,稍微变阴一点啦,太阳现在马上给我滚到一边,去死。

在他背后,多鹿抿着唇发出笑声。

光明寺茉衣子摆出无精打采的表情,心不在焉地望着瞬息万变的景色,只是因为没其他东西可看,闲着没事的行为而已。

列车周期性地摇晃,这种重复的单调动作逐渐引发睡意,茉衣子优雅地打了个呵欠,视线朝向躺在对面座位上,发出刺耳鼾声的同行者。

明明是盛夏,却在制服之上加穿白衣,一位邋遢地松开领带睡倒的高大男子映入眼帘。

茉衣子叹了口气,将喝完的日本差迷你保特瓶放到隔壁座位。

这是在电车车厢中发生的事,午餐是在便利商店购买的便当,早就已经解决了,接下来知道抵达目的地为止无事可做。讲明白点,而茉衣子闲得发慌,唯一可能成为说话对象的共乘者在贪婪地将便当吃得到处都是后

到了之后叫我,我必须集中全副精神面对即将来临的战斗,为了养精蓄锐现在要小睡一下!宫野如此宣言几秒钟后,就开始呼呼睡去。

真是的。茉衣子嘟嚷道。竟让将我当成闹钟的闹铃功能,公私不分也要有个限度,我也觉得要排遣这份无聊的话只能小睡一下的啊,这可谓蛮横至极吧。

就算她这样自言自语,现场也没有任何听众。

为什么我又跟班长一起被指派这种任务呢?真琴小姐的真意着实令人怀疑。

茉衣子身穿自己的便服,一边拉着那套有着别人绝对无法理解之自我原则的黑衣下摆,弄直皱褶,一边自言自语。

难得的校外任务好不容易再度造访,在旁边的却又是这个蠢班长,这已经属于故意找碴的范畴了。虽然我早就明白真琴小姐的坏心眼,但竟然做到如此彻底,让我心中猛烈不休地刮过冷冽的寒风。啊啊我的青春该不会就在当班长的监视者下结束吧,那真是所谓人间地狱。

茉衣子的漆黑眼眸狠狠瞪着搭档。那位搭档是名高大的男学生,一位白到让人刺眼的长衣邋遢地披在肩上的学长,他完全不顾黑衣学妹的心情,半张开默笑者的嘴巴,以一副堕落的睡相,歪着头跟身体。

宫野秀策以宛如刚想到坏主意一脸邪神部下的表情,在茉衣子对面的座位持续发出微微的睡息。

真是令人生气,希望真琴小姐也能稍稍体谅一下我的心情,就算班长再怎么被所有人排挤,也不必非要将这样的任务分派给我不是吗?

茉衣子一边怒气冲冲,一边回想起为什么自己现在会在这里,连宫野都在这里。

那得追溯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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