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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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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衣服整齐折好后,她在梳妆台的抽屉寻找着,取出旅馆准备的浴衣放在床上,准备完全后走向浴室。

我虽然不喜欢卫浴合一,但不能太多奢侈吧

她将手指放在迸出水来的水龙头下方缠绕水流,待莲蓬头的热水调整到适当温度后,跨过浴缸边缘。

茉衣子习惯让水从温渐渐转热。五分钟过后,封闭的浴室盈满蒸汽,茉衣子映在横挂的长方形大镜子上的身影也朦胧了起来。

由于没有哼歌的心情,茉衣子安静地冲着澡

喀嚓!

突然浴室的门被打开。

☆○呀唔!

恰巧脸跟头发全是泡沫的茉衣子无法张开眼睛,发出像尖叫般的声音道:

是是是是、是谁?

啊,对不起,是我,多鹿小姐~

什么事?你有什么事?

茉衣子急忙冲掉洗发精跟沐浴乳,摸索着挂在浴缸边缘的小毛巾。

她慌忙擦脸张开眼睛。从滑动式的门露出脸来的多鹿正以热浪般的笑脸凝视着茉衣子。

没有硬遮起身体,充满极大自信的茉衣子就那样赤裸着身体说道:

请问您有什么事?虽然这间浴室两个人一起进来稍嫌狭隘,但如果你坚持的话好吧,我就帮你冲背。既然都是女生,也没什么好顾虑或难为情的,嗯,完全没有。

多鹿喉咙呵呵地发出声响,说道:

不是啦

她突然探出一只手到茉衣子面前。

因为电话在响,虽然觉得擅自接不太好,可是又想说万一是要紧事会很困扰,就接看看了现在方便吗?来,给你。

关掉莲蓬头的水后,茉衣子接过自己的手机,小巧的荧幕上显示来电者是真琴。

电话换人接听了,是我。

刚才是谁?是个很悠哉的女生呢。

声音跟口吻都是真琴的没错,会长的意识扩散了吗?应该是潜藏到电脑空间还是哪里了吧。

是第二ep的多鹿小姐,我们现在共同奋战中。对了,我现在正在入浴,方便稍待一会再回电给您吗?

在电话另一端,真琴的声音发出夸张的叹息。

你也是相当悠哉呢,这种时候还悠闲地洗澡,到底在想什么啊?虽然我马上就察觉到这里是个相当奇特的世界,不过还是超乎我的想象,完全没有一个人有危机意识不是吗?我还以为你们早就已经抓到数花的说。

茉衣子心里流露出无法形容的不协调感。

真琴在说些什么。

莫名其妙就不必提了,连声调也跟平时不同,有着异于往常的严肃。想说是浴室内不容易听清楚,茉衣子走出浴缸,注意聆听着。

马上展开行动,茉衣子,十万火急唷,知道数花的位置吗?

茉衣子?

真琴从来没这么语气正经地叫过我,至少茉衣子没有印象听过。

请等一下。

茉衣子单手灵巧地将浴巾裹在身上,一面滴下水珠,一面走出浴室。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日比木会长跟你说了什么吗?

你才是在说什么啊?你好好听着,如往常般,对我的话毫不怀疑盲目地遵从即可,就像我的茉衣子一样。

那个真琴的声音说道:

尽快找出仲屿数花,然后杀了她。

茉衣子的身体停顿住。

我许可你这么做。不能让她活着,这是我的世界所得出的结论,杀掉遍布所有世界的仲屿数花,唯有如此才是拯救世界的唯一方法你有在听吗?

那个真琴小姐?

茉衣子只说得出这几个字。

这个世界比其他各处都异常呢,虽然还有其他没有psy网路的地方但这里会被256的家伙选中是因为这个缘故吗?不管怎样,再这样下去也会影响我的世界,在我们的99界无法对抗256界。茉衣子,这是最后的方法了,一发现就立刻杀了数花,那样的话还有希望,d因此在比较接近复数的平行线世界爆炸的话,在正数位置的世界中,接近三位数的便可获救。

多鹿不可思议地看着茉衣子,从茉衣子额头上流下的水珠沿着睫毛落到指尖,茉衣子竭尽全力道:

请等一下!你说没有psy网路?怎么可能有,春奈小姐早就已经消失了,不对因为春奈小姐扭曲了psy网路,自然没有?我无法理解,这是怎么回事?

你说高崎春奈吗?我的世界里还有喔,活生生的。哎,称那种状态叫活着或许有些语病,不过生命活动并没有停止,为了不让她停止,我们可是费尽了苦心。

在茉衣子发出下个疑问前,真琴语音深沉地说道:

这是命令唷,你要是我的部下,就照着我的话做,没问题吧,已经没有时间了唷,动作快一点。

真琴的话如果是这个世界的真琴的话,绝对不会那样叫茉衣子。

而且也不会说要去杀谁。

啊啊下一个已经逼近了,是139界干的好事吧,那里老是做些多余的事茉衣子,好好听着,往后不管我说什么都不能相信,那些家伙是我的冒牌货。139明显地也赢不了256,因为技术程度不同,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如果不想让近乎两百个世界毁灭,那就只能相信我的话了,没问题吧?

不可能回答得了。

茉衣子的背脊涌上令人哆嗦的恐惧。这是怎么回事?真琴怎么了吗?不管发生什么事,应该唯有真琴回事能够一边嘿嘿笑着,一边知晓一切地横躺着。以往也一直都是如此,真琴轻脚谁、以急切的声音发号施令这种事是难以致信的现象。她必须不论何时都很冷静才行,正因为如此,是以茉衣子即使收到真琴的种种捉弄,也对她寄予全盘的信赖。就像对茉衣子而言,宫野是特殊的偶像般,真琴也必须是更更上层的存在才行。

这份认知现在正动摇着。

在电话那端的真琴,不是茉衣子所认识的缟濑真琴。

你是谁?

声音蓦然中断。

茉衣子就那样无法再发出声音,真琴的声音也没传过来,只有偶尔混杂的杂音,勉强显示还在通话中。

茉衣子围着一条浴巾呆呆站住,多鹿对此睁大圆圆的眼睛,明白表露出夹带疑问的惊愕。

怎么了?

那个声音仿佛是导火线般。

喂喂?茉衣子?

穿越电话的声音复活。

茉衣子?

茉衣子像是营养失调的鹦鹉般,以微弱的话语回应。

真琴小姐?你是真琴小姐吗?

短暂沉默过后,接着发出的真琴声音包含着些许困惑。

又是这个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好像又来到不同的世界了呢,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茉衣子的话,应该能够说明一下吧?对了,我为什么要跟你讲电话啊?

茉衣子再度哑口无言。

旅途,当然该容许些微的脱序吧!

并非因为被如此主张的宫野所蛊惑,但蜩的心情也变得想从一切的规范解放出来。肉体的损伤没什么大不了,问题只在于蜩的幻想世界产生龟裂。仅就速度而言的话,他非得是第一名才行。不论何种攻击都能轻快闪过,露出从容的微笑戏弄对手,让敌人明白绝对无法追上自己,以冷酷的轻笑回答因惊讶与懊悔扭曲着表情的对手。

在蜩心中,自己是这样的形象,总之就是无底,谁都无法逃离他,他的主观时间比谁都还快。

这种如同井底之蛙的自负拜宫野跟那个红色傀儡之赐在今天一天之内便为之瓦解。

无聊。

复原很快也是蜩的长处,如果只是一点轻伤,仅需增加代谢速度就行,只要那样暂时继续静静等候,在适当时间解除,表面上没多久就痊愈了看起来。只有蜩在主观下几乎静止的空间里,一个人闲得发慌。这种治愈能力在寻常时间的社会中倒是很方便。

蜩与宫野争夺着所有伸手可及范围内的食物,同时持续回复到接近原来身体的状态,大多数的身体不适只要吃就能治好了,因为只要补充能量就行了,不过内心的伤痕却无法如此,精神性的空腹即使给予再多物质能量也不会饱足。

你不必在意。

宫野不断转换电视频道,将所有的频道转过一遍后,扔出遥控器,伸手到奶油面包卷的袋子。

你也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吧!?一般而言,全部的事物都没有所谓的上限,所有记录都是为了被更新而存在,这就叫做进步。你也不用沮丧,因为努力也有可能凌驾才能,而才能那种东西你也有,剩下的就是努力精进。

少啰唆。

蜩喝着运动引力爱哦畅通喉咙,同时嘟嚷说道。我才不想听那种像在说教的话,为什么这家伙从头到尾都一副很了不起的模样啊?不管实际上是不是个了不起的家伙,光是一副很了不起的模样,就让蜩他持有反感,蜩心想着这是一般人的反应吧。

所以我无安全不拘泥于胜负,就算输,只要那个结果能够产生乐趣,我就会欣然沉醉于败者的美学中吧。话虽如此,我至今还未尝过败北的滋味,然而无庸置疑地,有一天我会被某人所打败。比我优秀的存在肯定有着如同可观测小行星那么多的数量,要是没那样我反而会失望的。

为什么?

蜩靠着床问道。

宫野打开在房间角落的小冰箱,毫无顾虑地拿出内容物,同时说:

我难以认同像我这种程度的人位于,因为我对人类相当寄予期待,不那样的话就不有趣了。我不懂的事有如太阳系内的星际物质那么多,由于冀求有能够指点我那些谜团的人存在,所以我低估自己的程度,因为那样才能抱有期待。

接过宫野丢来的铝罐,阅读上面的标签后,蜩皱起眉头:

喂,这种地方的饮料很贵唷,而且上面写着酒精5。

没什么好在意的。

在室内也穿着白衣的班长双手握住啤酒罐,在床上盘腿而坐。

我体内的酒精分解酵素很勤快,这种程度不会怎样的。

宫野将咖喱仙贝的袋子整个打开,豪迈地斜过饮料罐。正当蜩凝视手上的灌装啤酒,心想着该怎么办时

粗暴的敲门声响起。

可说是不计形象的猛敲,简直犹如被杀人魔追杀的少女为了寻求援助,一心一意拍打着附近民宅的房门一样。

因为宫野不动如山,蜩没办法只好站起来开门。

糟了!班长!真琴小姐变得好奇怪!

冲进来的人是茉衣子,表情狂乱还能理解,但连打扮都狂乱,让蜩顿时目瞪口呆。

茉衣子。

就连宫野也是。他反应似乎有些慢地说道:

那个坏心的超能力感应者要是变得异常的话,或许也能被以变得较为正经来形容。但比起那个,就我看来,我觉得你变得比较异常,这是我的错觉吗?还是我的现实认知变得异常?

你在说什么啊!我相当正常,事实胜于雄辩,我是如此地慌张失措!

茉衣子以浴衣披在只围了一条浴巾的身躯肩膀,这种让人完全不知该把眼睛看向哪的打扮,站在门口诉说着。

等一下啦,这么明目张胆不好唷~我觉得那样不太妥当呢~

在茉衣子湿发的另一端,多鹿看起来手忙脚乱的。在突然冲出来的茉衣子身上披上浴衣的也是她,因为她判断无论如何,打扮也不能形同全裸吧。但在蜩看来,那件浴衣几乎没有发挥任何效果。

宫野干咳了一下道:

茉衣子,我要说一下。这种事应该要更晚一点做,那样的话,我会很高兴地迎你入门吧,可是这里还有其他人在,总之,我想说的就是,深夜幽会还太早了吧,至少等点完螺丝起子(译注:鸡尾酒名。)后如何?

电话茉衣子声音哽塞。真琴小姐好奇怪,尽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完全没留意到自己现在的打扮,茉衣子走进房间,右手紧紧握着手机。

还说什么杀了她、psy网路怎么样啦、139啦256啦我已经搞不清楚了!

茉衣子的颤抖不只是声音,似乎还遍及全身。

嗯?

宫野接过茉衣子递出的话机贴在耳边。

好像在电话中呢。

没错,不管打多少次,都无法联系上,我好不安

首先先冷静下来。

宫野从蜩手中抢过罐装啤酒,轻轻丢过去,茉衣子反射性地用双手接住。

将它一口气喝光,然后倒带回原本状况。没有从头开始的话,本来能了解的事也会变得一头雾水。蜩同学,将冰箱所有的酒类拿出来,今晚要一边狂饮,一边彻夜长谈不是吗?

蜩一边看着轻轻坐在地毯上、安静的茉衣子,一边乖乖照宫野的指示做。

虽然不是很明白

蜩忙碌地转动脑袋,然后得出解答

这种时候先照着做似乎会比较好,等到茉衣子回过神来应该不用花上多少时间吧。

讨厌!

即使多鹿看到蜩那副嘴脸而鼓起脸颊,蜩也完全视若无睹。不如说是无所谓,一切全都已经抛到九霄云外。我到底在做什么啊?些微的疑问轻闪过头脑后,马上就被忽略了。

这个疑问知道多鹿将茉衣子带到浴室穿好浴衣回来后,也还未归来。

听到敲门声后,高崎佳由季从床上起身。虽然天色才刚暗下,但这种时间会有谁来?是有怪物有在大闹宿舍吗?宫野不在,去跟其他的对魔班说吧。

佳由季一边准备这么说,一边开门,而站在门前的是

是你啊,这里是男生宿舍,女宾止步,要我说几次你才会懂?

天晓得?你跟我说了几次呢?人家不知道喔。

一身夏季制服的缟濑真琴嫣然微笑地站在外头。

佳由季穿着t恤跟一条四角裤,但在真琴面前依然一点都没有想要整理仪容的意思,就算全裸这家伙应该也不会在意吧。

原本以为她一定会闯入房间,但真琴就伫立在那里抬头看佳由季,嗅到莫名不自然的氛围,佳由季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不是有事来找我的吗?宫野的话不在唷。

真琴摇着长马尾,用异常颓废的姿态掬起发尾。

没错,我很清楚宫野跟茉衣子不在这里,在我的世界也是那样。没想到会变得这么严重,真是的,因为我也完全被变成奇怪事件的中心人物了呢,伤脑筋应该说觉得好烦,你不这么认为吗?

佳由季表情丝毫未变,他说道:

这次是什么事啊?那是跟我有关的事吗?

没有。

真琴似乎有些遗憾。

我想应该跟小由季无关,我只是因为想知道这里的小由季跟我的小由季有哪里不同才来的。完全一样呢,这里的你也是这样,不管在哪个世界,你都是你,我安心了。

是新想到的玩笑吗?

佳由季瞧向那熟悉不过的、连在梦里都会出现的那张真琴秀丽的脸庞,如果不提乖僻过头的扭曲个性,以及令人莫名不快的读心能力的话,她不管在哪方面都可说是当之无愧的美人。不过既然人的本质不是外表而是内在,她就应该被定为这世上最坏的女梦魔化身才对,他甚至怀疑她会在梦里出现说不定也是这家伙的精神攻击。

真琴低下头,仿佛在低喃般小声说道:

可惜你没有ep能力,因为这样你也无法明白我哪里不一样吧。这里让我喘不过起来,虽然接下来我似乎必须去更喘不过气的地方才行,不过,我终于能看到在其他世界的我想做的事,没错,我也是局外人唷,在这里。

真琴。佳由季道。你怎么了?脑袋里有害虫寄生吗?

不像平常的你他正想这么说的时候,话语被打断。

真琴以认真的眼神抬头看着佳由季。

呐,小由季,我不是你所认识的我,你的缟濑真琴到很远的地方去了,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但更无法了解的是那个世界本身。没过多久我似乎也会过去那里,而我也不知道这件事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不过

这是瞬间发生的事,出乎意料的真琴行动。完全没料想到的佳由季毫无余力采取应对措施。

真琴将自己的唇叠上佳由季的,在他还没仰身前,便又离去。

拜拜,小由季。

真琴一面向后走,一面羞涩笑着。

后续要等我回原来世界后,跟那里的小由季做,你就跟你的真琴继续吧。那么再见啰,拜拜。

像是在踩着舞步般,真琴迅速从宿舍的通道离去。

直至她消失身影,佳由季也仍未关上门,只是茫然地僵住。不久后,他用指尖摸着唇。

那个触感确实是真琴的唇,可是,佳由季怎么样都有种那不是真琴的感觉。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浑身的五感都在告诉他这点。

不过他没有意思追究,既然真琴说跟佳由季无关,那这就是事实,肯定没有高崎佳由季出场的机会。而且,他也没有第六感意外的感觉。

就算他厚脸皮地强硬介入,也只会成为异常因子吧。

那家伙应该自己会有什么办法吧。

反正我什么都做不到。佳由季自言自语,决定忘了这档事。说到底,不管在这所学园里或外面,佳由季做得到的事都等同于无,他是住在第三ep学园的唯一异类,没有存在价值的纯粹一般人种,既没力量,也无法影响任何人,最多只能做到当若菜跟宫野的监护者程度,而且这根主动去做什么不同。

我只是待在这里,只是待在这里的存在而已。

就算在这个世界某处兴起攸关ep能力者们存亡的最终战争,跟他也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他没有产生关联的资格。

那是该感到悲伤的事吗?还是对谁而言该感到悲伤的事呢?

佳由季无法回答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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