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只小猫咪(1/2)
猫薄荷草就这么在司景家里安了家。越相处他便越发现,司景实在是个很有意思的妖精。
司景的房子与隔壁的构造一样, 是个挑高层, 从中间隔断开来, 上下有个木楼梯连接。只要是要上楼或下楼, 司景是一定要以人形来的, 哪怕不是人形,也要先披件衣服换回来, 那才行。
猫薄荷草原本一直不懂得是为什么,直到他一天亲眼看见了短腿猫下楼梯
那压根儿不能称之为下。
司景的腿迈开,根本碰不到底下那层的台阶。他只能半侧着身,像兔子一样往下一级级蹦——先两条前腿, 再两条后腿;再两条前腿,再两条后腿
等蹦下来,几分钟也过去了,耽误的时间足够正常猫上上下下无数回的。
猫薄荷草在阳台上晃了晃叶子, 似是在笑。
司大佬费劲儿地从楼梯上蹦下来, 狐疑地往窗户那边扫了一眼:他怎么总觉着有目光在注视着他?
然而看了圈,只有阳台上心肝宝贝草在晃晃荡荡,叶子嫩绿,晃着短短的茎,隔得老远都能闻到那味道。
司景腿脚发软,忍不住过去吸了一大口, 把圆乎乎的脑袋都快塞进了土里。他湿润的鼻子动着, 没两下就吸的神情恍惚, 仿佛是喝醉了酒般醉意醺醺,翻过身来露出白肚皮,四脚朝天,眼睛发直。
啊
猫生无憾!
司大佬毫无形象地瘫在地上,爪子还抱着根草叶,丝毫没有个当红明星该有的分毫形象。肚皮上的绒毛又细又软,密密地覆盖着,看上去手感便极好,猫薄荷草看了会儿,一根嫩芽就悄悄覆了过去,仿佛是不经意地在那上头碰了碰。
软的像是片云。
司景被挠得痒了,狐疑地一下子抬起脑袋。
啥东西在碰他?
猫薄荷草飞快地把嫩芽收了回去,相当无辜。
司景抬头扫视了好一会儿,没看见任何异常。
“”
他定定地等了好一会儿,见真没什么奇怪的,这才重新将头埋下去,左右动了动,爪子把叶子抱得更严实。他张开嘴,里头的牙也是白生生的、尖尖的,咬在嫩芽上,留下个又小又浅的齿痕。
不疼,挠得心痒痒。
他抱着这草,俨然已经不知今夕何夕,吸到眼前一片空白,不知何时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醒来时,微博上俨然已经变了天。
录制综艺的第一期,已经在前一天晚上播出了。
司景、阚泽、陈采采、白宏礼。
这四个人的名字,本就已经自带流量了。更何况司景被雪藏的消息一出,就愈发处在风口浪尖上,后头又官宣进了阚泽的工作室,自那之后,无数狗仔记者恨不能就住在他家垃圾桶里,好时刻关注这两人的关系到底怎么样。
不是说是死对头吗?
怎么忽然就搞相杀相爱这一套了??
然而无论他们之前心底存着怎么样的猜测,在这一期综艺播出后,通通只剩下了两个字:呵呵。
谁再说这俩人老死不相往来,他跟谁急
这特么哪里像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综艺里的司景费劲儿地试图把一双长腿折叠进玩偶,阚泽的手就搭在他腿弯处,轻声慢语地和他说话,引导着他用力。
电视机前的迷妹瞪圆了眼,勉强说服自己。
这是在屏幕前做做样子,不然到时候容易被传不和。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综艺里的司景一副大佬脸,可每当阚泽和他说话时,他就诡异地开始红——从耳根处往上,红的像是个压弯了枝头的大柿子。
让人一看见,就想起秋天丰收的喜悦。
迷妹:“”
做戏嘛,一定要做全套。
说的过去,说的过去。
综艺里的阚泽给司景烤了根。
塑料兄弟,妥妥的塑料兄弟!
综艺里的司景脸红的让人越来越没法直视,光是看着就能挤出一堆粉红泡泡。
迷妹:“”
等等,这个
等到看见这俩人钻进一个狭窄的帐篷头挨着头脚挨着脚地睡觉后,双方超话都陷入了一段诡异的沉默
怎么讲。
他们以为会看见两人明里一盆火暗处一把刀,可结果只看见了熊熊燃烧的两把火。
并且他们一低头,也瞧见了自己手里燃着的火把
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瞧见过平常以冷静自持出名的阚泽那样,还是瞧见过平常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的司景这样?
烧!烧!!
大fff团举起了手里的火把。
cp粉几乎是瞬间便如同野草般疯涨起来,名字就叫做“看景”,甚至连当家标语也起得文绉绉,“你站在桥下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上看你。明月装点了你的窗台,你装点了别人的梦。”
可以说是相当具有文艺气息了。
袁方甚至看见有cp粉情真意切地说:“啊,这是多么绝美的爱情啊——他俩要是不在一起,我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那你怕是真的没法相信爱情了,亲。
袁经纪人很是担心,并且压根儿没法把“绝美的爱情”这五个字和司景产生任何联系。
他家艺人看起来,更像是绝美的爱情故事里头那个搅局的。
比如白蛇传里的法海,再比如那种横刀夺爱的富二代——这才符合司景的角色定位。
司景这几天走路都带风,很有点有奶万事足的意思,压根儿不管别的。
袁方看见他,就额头突突直跳,“哥,大哥,祖宗——你是去工作的啊,抱个花盆是准备干嘛?”
这特么是个高端名牌的广告!
司景抱着花盆的手相当紧,“没有它,我工作不下去。”
袁方:“”
感情就这么一盆草,还是你的精神支柱。
司景钻进车里,还在和他分享:“这些天,我睡得都好了,梦里都能闻到它的味道。”
猫薄荷草抖了抖叶子,心想那当然。
毕竟这几天夜里,他都把根从地里头拔了出来,迈动着几百条根飞快地平移去了司景的床头。直到感觉自己快不行了,才回去吸点养分,等充满了电,就又把自己种回了床边。
猫崽子睡觉也一如既往的不老实。这样冷的天,他还蹬被子,长腿一伸,被子就到了脚底。
猫薄荷于是勤勤恳恳拿枝叶卷着被子给他盖回去。
还没过两分钟呢,回头一看,被子又被一脚踢走了。
猫薄荷又费劲儿地把它拉回去。
再回头
猫薄荷索性虚虚跨坐在司景身上,根像摩西分海一样分隔开,分了四个角,死死按住被子一角。司景就被牢牢锁在这被子里,终于动不了了,只从里头探出了点毛乎乎的尾巴,微微地抖。
似乎是嫌热,出来散热。
猫薄荷草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松了点缝隙。风灌进去了些,猫崽子安静了,重新睡得呼呼的。
半天后,有一根细小的草叶悄悄探过去,一下一下地抚摸他的脊背。
很温柔
兴许是察觉到了那种温柔,司景这几日都睡得相当好。
梦里也是醉人的气息。
可巧白影帝也在附近拍摄一个公益广告,恰巧在摄影棚撞见。袁方瞧见大前辈,态度恭谨,规规矩矩喊了声:“白前辈好。”
喊完又拉司景袖子。司景瞧了他眼,准备张嘴。
“不用,不用!”白宏礼连忙摆手,“不用这么客气。”
他是真的受不起。
司景瞧着他匆匆忙忙,随口问:“有约?”
白宏礼:“嗯。”
他顿了顿,看了司景眼,又看了看身边跟着的人。在娱乐圈里混久了,哪个人没眼色?立马都找个借口暂时离开了。这片场地空空荡荡,一时间只剩下了他同司景,还有一盆被牢牢抱在怀里的猫薄荷草。白影帝连人带草拉到了角落处,确定了没别人,这才透着点隐秘的欢喜说了实话,“我准备去相亲。”
司景:“你们种群已经危机到这程度了?”
都得配种了?
“当然不是,”白宏礼,“我们种群人明明很多!”
他解释,“是我从小定下来的,娃娃亲。”
司大佬若有所思。
娃娃亲,听起来就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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