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之石（2/2）

“……差不多酥生完成了。”一字一字的说完，雪儿拉着我的手，

“——在校舍里，也许还有一点胜机。反正要守护原野君的话，就不得不和那个女人决一胜负吧？”

“雪儿……？”

“在她活动的时候，作为她的下仆的罗阿的意识也应该会跟着活性化的。要抑制志贵体内的罗阿的话，首先就要把阿尔圭得封印起来，让她沉睡，所以，就在这里把那个女人打倒就是一石二鸟呢。”走了，这样说着，雪儿拉着我的手臂走进校舍里。

校舍的走廊里面，在夜晚的月光下，

“……”想起来了昨晚就是在这里……，总觉得晚上的学校就是不舒服，

“原野君去二楼，和她战斗就交给我吧。”

“不行，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我的责任来，雪儿你才应该去二楼的。那家伙的目标只是我而已，”

“……原野君，我可真的要生气了哦。”雪儿紧张的看着我，但是与其说是生气，更像是不会妥协的眼神更准确点，

“但是……雪儿。”

“原野君也应该知道我的身体的吧？我就算变成怎么样都不会死的，但是原野君就不同了，就算受到了些微的伤都可能危及到性命的，确实原野君拥有着直死魔眼也许可以打倒阿尔圭得，但是在这之前原野君就被那个女人的爪杀害了。志贵不是说过……要让我得到辛福的吗？那样的话，我求你了，千万不要死在这里。”

“但是——就雪儿你一个人——和那个家伙——”

“也许你看不出来吧，我已经是个退治了好几十个吸血种的驱魔师来了，说起对付吸血种的话，没人可以在我之上的，”自信的雪儿，竖起了表示胜利的v字手指……但是，我可以看到了雪儿的手指在震着，害怕吗？这个已经消灭了好几十个吸血种的雪儿也，不是，就算雪儿是很厉害的驱魔师来，但是刚才的阿尔圭得完全不正常，我是知道的。

“……不行啊，雪儿，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把雪儿一个人留在这里，自己一个人逃走事情做不到，就打算这样说出来之前，用手指堵住人家的嘴巴的，雪儿阻止了我说下去了，

“原野君，我不准你这么说，我求你了，你乖乖的听话吧。就这次——就这次也好，就由得我的意愿，这次就让我来守护你吧。如果志贵不让我这样做的话，我打从心底里是不能向着志贵有笑容的。”……在她这样说着的时候，看到眼泪已经在她的眼睛里在打转了，

“……志贵，我之所以会这么块就回来了，实在是逼不得而的。”

“——”

“实际上，并没有可以治疗原野君的方法，在教会里的都是罗阿利用过的方法，而帮助作为转生体的原野君的方法却一个都没有。”

“——是吗？嘛，这个也没有办法了，但是，雪儿你不要伤心。”

“没有这回事……如果，如果我更加努力的话，就应该可以找到更好的方法的，但是还是不行…

…所以——我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减慢罗阿对你身体侵蚀的速度……会很辛苦的，我也知道这样做的话，志贵会很痛苦的，但是，就算是稍微长点的时间都好，我都想在志贵的身边，就这样的只顾着自己，这样自私的想着，我—

—”

“——”我已经不要再看到雪儿流泪了，不想看，不想看的关系，所以就把雪儿紧紧的抱着，

“原野君——”

“所以，没关系的，只要我还是我的话，都会和雪儿在一起的，就算怎么痛苦都好，我都绝不会让罗阿那家伙好过的……雪儿这个不是自私。自私的是我才对。”

“但是，但是——就这样下去……”

“不要误会，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就这么容易就输给罗阿那个家伙。刚才，等等，我说过了阿尔圭得那个家伙很奇怪吧。”所以，如果——我认为还有机会的，

“……雪儿，我是不会输的，确实，要我去对付阿尔圭得的话，是非常不利。所以就拜托了，对付吸血鬼的话，雪儿已经是百战以上的磨炼了吧？”

“——是，多谢。”感觉到抱着我的背脊的雪儿的手使了一下劲，拥抱着，就这样的，正打算把自己的嘴唇贴在了雪儿的小嘴唇上的时候，雪儿却像只小兔一样敏捷的逃开了，

“——kiss是不行的。kiss的话，我会太高兴而分心的，所以刚才的拥抱就是最后了。”

“……嗯，那我会稍微的离远点，如果一有危险的话，就要立刻叫我，我马上就冲过去和她博命。”嗯，雪儿无言的点着头，我——也相信她，转过身走开了，

“等等，”

“……？忘记了什么吗？”

“是……那个……明天去逛街吗？当然也叫有彦君一起，这个不是之前就约定好了的吗？”令人摸不着头脑的笑容，女孩这样的说着——太好了，雪儿把那个约定看得这么的重要，真的是太好了，

“——啊啊，约好了。”伸出一只手，

“是，这次请一定要好好的遵守好约定。”雪儿也伸出一只手来握手，ぶんぶんと的摇着手臂后，雪儿离开了，

“——然后你也走远点吧。那个女人应该已经完全酥生过来了。”

“嗯”这次真的转过身去，走开了。

——安静，上到二楼，手还抓着小刀，深呼吸……我信赖雪儿，那个人说过要守护我的话，就绝对可以做得。

“……笨啊”但是，在我这边的立场也是一样的，我也说过要让雪儿辛福的，所以我也想去保护她。所以，回去吧，专心于和雪儿对打的阿尔圭得就应该会有破绽的，就在那瞬间，我就全力攻上去，

“……然后就是和你的决斗啊，听好了，罗阿。”抬头看着月亮，这样的说着—

—然后就走回去一楼去了，我现在应该是在做着走钢丝般的成功率低下的危险冒险，并不保证一定可以活下来的，但是就“方法”可能已经是最好的了，但是，也别无他法了——这样的力量，是你才拥有的，这句话包含着什么意思，在你的未来里当你需要使用这个力量的时候，一定会有人说给你听的。

“……啊啊，是这样的啊。一直以来，这个就是我的任务啊，老师。我要用这力量去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已经有足够的觉悟了，剩下的就是，把阿尔圭得那家伙打道回府就可以了——

（画面振动）

“——！？”校舍在摇动，ごんと的一声，巨大的冲击，大卡车直线的，以最高速的突进似的冲击，

“——开玩笑的吧？”校舍还在摇动，酥生结束后，雪儿这样说完还没有一分钟，从公园到这里的距离，就用这么长的时间？那家伙就可以冲到这里来了吗——？

……不是这样的，和我认识的阿尔圭得不同，好像有点猛过头了，

“——雪儿！”一瞬间的破绽什么的，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没有考虑，全力的冲过去。

——这个简直就是恶梦来，走廊里是雪儿和阿尔圭得的身影，事实就是这个样子，就是这个样子，两脚都冻僵了。周围的空气，走廊里已经完全没有空气这样的东西了，（廊下にはまっとうな空气というものがない。）全部，这里的环境全部都完全的安照阿尔圭得这个吸血鬼的意思涂装着，作为生物的身体在这里连呼吸都很困难，在这之中，雪儿和阿尔圭得的战斗，完完全全是一面倒而结束了，

“——雪儿！”太远了，离这里太远了，雪儿就要被阿尔圭得杀掉了……除了要至雪儿于死地之外，阿尔圭得的眼睛里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了……阿尔圭得的手腕已经压着雪儿的胸口，扑哧的声音，雪儿的心脏被活生生的挖了出来，

太过分了——虽然说是就算怎么样都死不了，但是——就这样活生生的把人的心脏给挖出来，实在是太过分了！

“停手……！！”冲向阿尔圭得，轻松自若，好像是看着地面上的一条小虫似的一敝，

“——呐”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生物的这个事实，

“怎么了？不能在那里给我安静的看着吗？就在那里等着，很快就结束了。”一边说着，阿尔圭得一边在那里折磨着雪儿，一只手折断雪儿的颈骨，另一只手一次接一次的撕裂着雪儿的身体，

“哼，你很顽强啊，果然如果罗阿本人不死的话，你就好像真的不会死呢，雪儿。”哗啦哗啦的，那个家伙把教会里的一等一的驱魔师一次一次的杀掉后又复原回来，这样的重复着，

“只要我取回罗阿从我身上骗走的那部分力量，你还能这样的不断的死而复生吗？如果要你真正的死掉，看来就得用教会制造的审判轮回转生的圣剑杀掉罗阿不可呢。”

“……就算是这样……又怎么了……”虽然很辛苦的，还有着朦朦胧胧的意识的雪儿回答着，

“这样真的好吗？只有罗阿一死，你也活不成了。只要罗阿被完完全全的消灭掉，你的身体也就变回了那无聊普通的人类肉身了。”

“……这个……正是我的……愿望……！”

“哦，虽然有点可惜，但是你的愿望并不是妄想呢。我现在就去夺回罗阿的那部分力量。然后我再来把你这个肉快碎尸万断……”

“——”突然，雪儿的身体一跳，阿尔圭得把她的心脏整个拔了出来，就算这样，虽然意识立刻就回复过来的雪儿，从口里吐出了大量的鲜血，

“——阿尔”ばきんと的声音，头剧痛，呕吐的感觉，

“收声，你这个家伙——”がんと头不停的撞着旁边的墙壁，看着，现在不是管这个家伙的时候了，已经够了，我绝不会再让人伤雪儿一根指头。看着，大脑承受着血管好像是要燃烧起来的感觉，集中精神给我凝视着，看着，看着，看着，看着那可以让那吸血鬼毙命的

“死”——

“为什么——？”发狂起来了，生命的死，植物的死，空间的死都可以看到，但是为什么，阿尔圭得没有死亡的点呢？……她是在这个自然界之上，更完美的生命体来，之前好像有谁说过这话，从整个自然界延伸出来的真祖，以整个大地为基础吸取生命力，所以不会死，也没有界限，

“啊——”就是说，在这个自然界之上的完全的生命体——再仔细的寻找吧，应该有的，一切都会有死亡的，只要看到“点”的话，必定是在某个地方里面存在的。我错了吗？阿尔圭得没有这个死亡的要因，不在她身上的话——会形成这种因果循环的东西，在她之前的——有了，虽然离得很远，但是这个距离还在我的能力范围内，

“阿尔圭得——”突然阿尔圭得的手停了下来，

“现在就要反攻了，我可以杀掉你！”说完就夺窗而出，直线冲过学校的庭院——在操场的正中间，还很远，可以赶得上吗？阿尔圭得，たんと的轻轻松松的脚步在后面追赶着，很快，虽然很快，但是现在还是我在前头——

“呼——”终于走到操场的中间了，阿尔圭得正在后面跟着冲过来，在这之前，向着脚下面的巨大的

“黑点”，是这周围一带的世界的“死”,拿着小刀刺过去，ごんと的一声，分毫不差（这么大的目标还插偏了，那我还不笑死？）这样就结束了，这里周围，向阿尔圭得提供着生命力的供给源，把这一带的世界“杀死”了（爆）。

“——亏你想得倒呢，志贵。”看到阿尔圭得还在走过来，她走近了，也看到了她的“死亡”的地方浮现出来，

“好——”要去了，这样的话就可以打败那个家伙了——这样就确信自己的胜利还是太早了。

“呜——”血液逆流，喷血，

“呃……？”……因为速度太快了，女孩好像根本就没在动似的，但是真的难以置信，疼痛也好冲击也好，什么都感觉不到，ざんと的声音，到了现在才在耳朵旁边嗡嗡响，どぼどぼと大量液体在喷洒着的声音，看到了，阿尔圭得的爪子，在我注意到之前，就已经刺穿了我的胸口了，

“——啊”意识远去了，飘飘然的，好像是在悲伤着什么似的，

阿尔圭得的手腕，刺进了我的胸里，就这样直直的刺穿了身体，这个，如果是普通人类的身体的话，绝对是当场毙命了，

“哈——”但是，还没有死亡，已经有一半是吸血鬼的我的话，还活着……但是，从脚跺开始，漆黑的死亡黑影正在向上侵蚀着，

“啊……啊……”还在顾累着这个吗？把从逆流的血液一口吞回去，单手拿着小刀，向着女孩的胸口上的“线”切过去，

“呜……”阿尔圭得的叫声，但是，这个也听不清了，头颅，头在慢慢的熔化掉，因为阿尔圭得刺穿身体的痛楚吗？还是脑袋已经超过了界限的高速运转，比起身体先，脑袋先燃烧遗尽了呢？……嘛，反正哪个都好，我立刻就要死掉的这个事实是改变不了的。意识迷糊了，但是，在这之前——这个小刀，不切断这个家伙的“线”的话

——

“……消失吧，吸血鬼……！”

“你很吵啊，就这种程度的话，我是不会死的。”阿尔圭得的手腕掴着我的头，就这样被阿尔圭得捻碎头骨之前，小刀就向着她的腹部划下去，

“割出去了，给我好好的消失吧……罗阿的话，就由我带着，不用你亲自动手了，就由我把他一同带到阴间去吧！所以，消失吧，我实在是不想和你这样死斗啊……”

“都到了现在才，又怎么了？——拒绝我的不是你在先的吗？”已经承受不了阿尔圭得的腕力了，めきりと头盖骨龟裂的声音，

“我不是说过了，只要在这里把罗阿杀掉之后，我就会乖乖的回去的。”

“这……这个笨女人——”飞舞着小刀，ざんと的一声，把阿尔圭得的手腕给切断了，ぼたりと掉在地面上的白色的手臂，摇摇摆摆的后退着的阿尔圭得，看到她这个样子之后，我无力的掉在地面上，どすんと就像是被切断了系线的木偶一样的，一屁股坐在地面上，

“志贵——”……听到了阿尔圭得犹豫的声音，在哪里传过来了？

“——”说不出话来，ごぼっと，相反的，喉咙一动，就吐出一大堆血来，

“志贵——”……减弱了吗？刚才一直都围绕着阿尔圭得的杀气和威严减弱了，是因为她受伤了吗？但是托她的福，我这边所受的伤可严重得多，阿尔圭得终于变回了以前的那个我所熟悉的阿尔圭得了，

“——太……好了。”什么好了，我也不知道，但是，果然我还是……

“振作点，志贵……都伤成这个样子了，如果志贵不变成我的下仆的话，是不可能完全没事的复原的……！”阿尔圭得伸出了手，

“——”朦朦胧胧的意识，不要了，的摆着手阻止了她，

“为什么……？志贵，再这样下去的话，你必死无疑的哦？好了，好了，我原谅你刚才的事情了，雪儿的事我也不追究了。志贵……志贵你不在的话，我也活不下去的……所以，我求求你了变成我的死徒吧，志贵

……！”摇头摇头，高兴而满足的呼吸着，摇头了，

“……我不理解，就算志贵这样死去的话，罗阿也会再一次的转生到其他人身上哦，志贵也对罗阿恨之入骨吧？就这样下去的话，志贵一死掉之后，罗阿就完全的控制了你的身体了……”

“——”……是吗？这个确实是——不能放任不管的说，但是就这样服从阿尔圭得的话，我不是在重复着相同的东西吗？比如说，我吸了阿尔圭得的血之后，然后我就不会变成罗阿了，我也取得了不输给罗阿意识的强力意志力……到最后，还不是要借助阿尔圭得的力量，而自己说过的要靠自己的力量去消灭罗阿就是空谈来了。

“……还是不行，我不能照你的说话去做。”

“为什么，这样的——这样的讨厌我吗？志贵。”……没有这回事，这样的事情就是假的也好……

“……拜托了，虽然你的心情我也理解，但是我已经原谅他了，罗阿那家伙，八百年以来为什么都一直在让你追杀他，都是为了得到你，为了这个而不断的转生，在不停的等着你的到来的心情……但是他只不过是个区区的人类而已，并没有像你这样长寿的生命。”……是啊，对于人类来说，不老不死是这么遥远的东西，罗阿相信通过转生这个方法就可以来达到保持自我而永远的生存下去，但是这也是有界限的。这个方法只是在不断的制造出和过去的自己持着相同目的的“子孙”，只是在不断的制造出自己的“分身”而已，

“……罗阿已经不存在了，那家伙现在只是变成了只是在不断的重复着和过去相同的事情的存在而已——所以，如果不能停止这个的话。”

“志贵——你，难道已经知道了——”……阿尔圭得的眼睛回复了正气了，红色的瞳孔，但是已经很稀薄的红色，月亮下，金色的头发在飘舞着，在那里的，果然是我所喜欢的阿尔圭得本人啊，就好像是看着月亮一样，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孩……对不起，雪儿，果然，我还是觉得阿尔圭得是非常……漂亮的，那对红色的瞳孔，毅然但是却和蔼可亲的眼睛，洁白细小的身体轮廓，还有我刚才所做的，现在还留在的胸口上裂开的长长的血痕，总得来说在她身上的一切都是那么

——阿尔圭得真是很漂亮啊，但是很可惜，在经过刚才那激烈的决斗后，胸口很痛……可恶，阿尔圭得如果可以早点回复正气的话，我就不用受这些苦就好了，

“是这样的吗？志贵——难道你已经和罗阿同化了？”

“……”啥，我不知道，只是——刚才我干过头了，现在显现在脑海里的记忆都是破破碎碎的，雪儿也说过的，去看本来看不到的东西的话，血管会暴裂的，自己也会变成废人一个，

“……怎么了，笨蛋，然后就在这等着雪儿来杀你吗？”

“……不，但是确实是因为你的关系我现在的样子，我也不能长时间的待在这里了。”

“……”阿尔圭得看看自己的伤口，胸口，小刀就那样笔直的划过的伤口，

“难以置信，直到现在我还没有遇到过可以令我受这么严重伤的对手呢。”声音有点怨恨和可惜的回响着，

“……真的很可惜呢，但是我也好像差不多到极限了，为了治疗这个伤势，我有必要现在就马上回去我故乡的城堡里沉睡不可。”

“——是吧，那样的话，一路顺风啊。”

“…………”她没有回答（这是当然的），实际上，也许是在生气什么而在沉默着……呜……但是在这时候——在彼此分别的时候，感觉好像是过了一段很长的时间似的，

“——哈啊”阿尔圭得好像在发呆一阵子之后，无奈的叹气，

“哎呀，男孩子啊，到了最后了你还要说这些招人讨厌的话来，但是，我呢。”

“我就是喜欢志贵的这个地方啊。”说完，最后还笑着，女孩的身体熔化成一团雾消失了，

“怎么了——连你也这么认为啊。”说着，呆呆的看着月亮，在最后的一点时间里，我们两个，居然会这么没志气的变回了之前的那个互相协力的关系，很含糊的关系啊，

“——呜”你也喜欢那个家伙了吗？也许是体内的罗阿在影响着的关系也说不定，但是，确实是喜欢，所以这样在死斗后就分别的结局，很心痛，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我和那家伙的唯一关系——目のアテられないような过ちなんて,

そう犯してはいなかったと思うんだけど

“咳——呜”伤口止不了血，每次呼吸都非常恶心，一堆血块从嘴里呕吐出来…

…意识开始断绝了，阿尔圭得也好像有手下留情啊，真是太好了，就这样在我的胸口上开了个大洞，就算是已经有一半变成了吸血鬼的我也没救了，

“——卒”どんと的振动，已经没有心脏了，心脏活动已经停止了，刚才的那个和身体错离的振动是从头里传出来的，击退了阿尔圭得的代价就是脑袋的过度负荷，我——随着我，远野志贵的意识的不断的减弱，而不断的增强的罗阿的意识

……身体马上就要停止下来了，然后我就会死亡，之后这个身体就是罗阿的东西了，这个伤势对我来说是无药可救了，但是如果是罗阿的话就有办法可以酥生过来吧，变成这个样子的话——我不是就变得和过去的雪儿一样了？

“——对不起。”一边说着这话，どくんと的跳动，连意识也难以维持了，但是在这之前—

—对着自己的身体直视，那个“点”就在胸口的旧伤口上，应该——可以把我和罗阿至诸死地的“点”

——志贵，你不是说过的吗？你会让我辛福的，那样的话，所以求求你，绝对不要在这里死掉！

“——”所以，我才道歉啊，我也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和你说，但是到最后连和你说一句话都是妄想啊，哪怕是最后的一刻，但是我如果不能把你从罗阿这无聊的孽缘里解放出来的话，就算死也不瞑目啊。（色々な事をしてあげたくて,

けど结局は何一つ叶いてやれないっていうのなら，せめて、最后に、彼女を、こんなつまらない因缘を、解放するぐらいは、してやらないと）

“——哈啊”吞了一口大气，反手握刀，对着胸口突刺过去，小刀的刀尖已经碰到了“线”了，然后，就只要稍微的用力就可以了，就在这个时候，

——不要，停手！……听到声音了，大概是幻觉吧

……志贵……！混着哭声的叫声，在校园里回响着，见到了已经完全从伤势中复原了的雪儿，向着我这边冲过来，

——停手！

“……”……不看到还好，一看到，刚才的决心一下子就迟钝下来了，完全的没得辩解，握着小刀的手已经没力了，所以才要在她来到我面前之前就要动手，不然就——握着小刀的手向前用力按下去，嘬的一声，小刀的刀刃陷进身体里面了，之后，

——停——！！声音消去了，古老的书本，书页哗啦哗啦的散开了，然后渐渐熔化在黑暗中的幻觉，好像是看到了这个景象，然后好像是向着多少年之前落下去，向着深深的黑暗里掉下去了，

志贵……志贵……

——听到声音了，

志贵……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啊……？

——看看，果然和想象的一样……讨厌啊，这个样子，我不想——听到了你这么悲伤的哭声的话，

为什么……？明明约定好了的，你不会死，你不会死的……

——现在想起来，我也很后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