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2)
总之是雁过拔毛,榨干了他的一切价值。
敢情这还是只柔软蓬松的小骗子。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唇角一翘,语气非常滑腻恶心,我都听得起鸡皮疙瘩了。
“但我还是把他睡了。”培养皿微笑道。
男科权威冷酷地说:“把包皮翻上去一点……哪里割的,还挺干净的。阴茎头有点红肿,最近还有性生活吗?”
他突然吃瘪,叹了口气。
“没有,”他道,“他死啦。”
男科大夫非常和善地为他推荐了心理医生,并给他开了个精液常规检查。
照理说在取精室取精,总有种给老母牛挤奶般的机械感,不是所有人都能出得来的。
这地方还布置得童趣盎然,墙上贴满了卡通蝌蚪状的精子,从一枚通红的大蘑菇里四散奔逃,极具冲击感,就连我都看得脸红起来。
电视,电脑,书刊,一应俱全,他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免洗铺垫,铺在床单上,然后皱着眉毛掏出了大蘑菇。
我已经对他这玩意儿心理性反胃了,正要礼貌地别过头去,却被他一手捏住,握在了掌心里,和他的蘑菇碰了碰。
我被烫得菌褶都蜷起来了,原本肉粉色的伞盖一经他的手,就鼓起了一层淤青,凄惨无比,眼看就要成为一朵孜然流油的铁板烧蘑菇,他竟然捏着我,和大蘑菇面对面相贴,紧密厮磨起来。
强烈的雄性麝香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肥皂水清香,差点把我熏了一跟斗,整只菇都吓懵了。他放着这满屏幕的大胸小姐姐不要,居然来日我一朵蘑菇。
他那玩意儿的体积比我大了好多,那滋味简直是泰山压顶,我惊恐地盯着它,简直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
他无视了我的抗拒,横冲直撞地顶弄了我一会儿,突然停下来,皱着眉毛,那玩意儿上的青筋贲凸到了可怖的地步,包皮敏感的交接处,还隐约发了一圈紫痧,他的颈侧几乎是瞬间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痒得连喘息声都变调了。
——谁叫他把我艹得鼻青脸肿,中毒了吧?
我刚要幸灾乐祸地摇晃起来,却见他用镊子夹出了一团酒精棉,牢牢压在了我的蘑菇头上,仔仔细细地擦拭了一圈。
我仿佛清凉油灌顶,冷得猛打哆嗦,体表火辣辣的蛰疼让我的眼泪都飙出来了,这个混蛋,居然给一朵毒蘑菇消毒,这简直是在侮辱我的遗传天赋。
他贼心不死,用纱布蘸了些碘伏,那凉飕飕的小薄布片把我松松垮垮地兜在里头,只露出一个通红的蘑菇头,非常的羞耻py ,就这样他还能下得去鸡儿,把我顶得咕叽咕叽直响,仿佛一瓣挨捣的蒜。
我晕头转向,浑身发烫,对人类的变态程度满怀敬畏,不知道被迫翻滚了多久,连纱布都裹住了我的脑袋,被肏得热烘烘的,我正要探出头喘一口气,谁知一股腥气扑鼻的热流迎面冲击过来,力度强悍,仿佛一梭刚猛而灼热的子弹头,瞬间把我浇成了一盏奶油蘑菇浓汤。
我愣住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等我抽噎了一阵,几乎已经是一朵废菇了,他才剥开湿哒哒的纱布,把奄奄一息的我倒提了起来。
我头上身上都是黏稠的白浆,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淌,几乎被裹在了栗树花般的浓厚精味之中,简直凄惨到了极点。
“我知道你会说话,”他捏捏我,和善地说,“再哭得大声点。住在我脑子里的蘑菇,应该会有和他一样的声音。”
我打了个哭嗝。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瞳孔紧缩,仿佛被强光所照射,我觉得他是想跟我诠释一番相逢应不识的苦情戏码,但是我只是一朵蘑菇啊,我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看个屁呀。
他的喜怒哀乐,就锁在他那双不算美丽的心灵窗户里得了,我只觉得他想日我,是个变态。
“砰砰砰。”
“你已经在里面呆了两个小时了,需要额外的辅助吗?如果在这种场合觉得紧张,也可以回家采集样本,”医生道,“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
男科权威威严地扫视一圈,看到了桌上空荡荡的广口玻璃瓶,道:“精液样本呢?”
培养皿难得沉默了片刻,捏着湿漉漉的我,摇了摇:“在这里,可以吗?”
然后他就被踢给精神心理科了。
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