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2)
“谢辜,”他亲着我的手指,道,“你是怎么对我的,我会一一还给你。”
然后他就买了袋糖炒栗子,扔进了我怀里。
我觉得他可能对报仇有什么误会。
他的脑回路大概比政治大题还要迂回难测。
他扼着我的手腕,目不斜视地往前走:“谢辜,你向来娇生惯养,大概不知道受人施舍的滋味吧?”
然后剥了颗糖炒栗子给我。
还挺甜的。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连施舍都带了点垂怜的意味。
我们像高中那会儿一样,他身高腿长,走得很快,我踉踉跄跄地被他牵着。
路边的铺子里,棕榈叶满地铺陈,当地人用它的皮肉编织一些小玩意儿,剥皮剜子,物尽其用。
他还给我买了杯棕榈汁,我抱着竹筒,慢吞吞地喝着,借着甜汁并不明朗的反光,偷看他眼色。
竹筒削得有点斜,我只能凑过去,嘴唇上的口红狼藉地洇在棕榈汁里,像水粉颜料那样,荡开一层难以捉摸的淡红色。
我的嘴唇被浸得亮晶晶的,他就捏着我的脸颊,来吃我沾到腮上的口红。
还在我脸上咬了一圈牙印。
他的唇舌像一管融化的劣质口红,胶着在我的唇齿间。
他接吻时候皱着眉毛,不大高兴的神情,也和我高中那会一模一样。
他舔着我的舌尖,仿佛在舔一颗讨人厌的龋齿。
“难吃。”他道,然后推开了我。
我捧着的棕榈汁都被他打翻了。
浅尝辄止,令人遗憾。
他像哄女孩子那样,见我不高兴了,就随手又买了一管口红给我。农家土蜂蜡做的,掺了过量的香精和色素,闻起来甜腻到血栓。
我实在不喜欢这些女孩子用的玩意儿,推开他的手。
我想,我的眼神里一定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他又笑了。
“不管你喜不喜欢,都得给我受着,”他道,“谢辜,你最好听话。”
我把他的手拍开了。
那支讨人厌的口红落在了地上,摔成了两截。
他没什么表情,只是把我拖抱到了墙角。
他让我跪在棕榈叶上,自己把裙子推到腰上。
他握着我的手指,把断裂的那一半口红顶进了屁股里,膏体在高热中融化得一塌糊涂,我的手指被裹在一滩稠厚的热胶里。
然后拧出剩下半管,在我大腿上划了一横。
他赊了我一次。
我哆嗦得厉害,哽咽着答应了他所谓的听话。
他帮我把红红白白的口红膏体从肠道里抠挖了出来。
他再送我东西的时候,我已经彻底蔫了,失去了拒绝的余地。
不论是我喜欢的羊毛毡蘑菇,还是我讨厌的薄荷糖。
他也不在乎我是不是喜欢。
我不喜欢,他就弄得我哭出来。
他老是说我一厢情愿地喜欢他。
现在他的确教会了我一厢情愿的意思。
他好整以暇地站定,看了一眼腕表。
“你走吧,”他道,“明天,还是这个时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