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2)
蒸屉那么大的听诊器,盖在了我的菇头上。
我咯咯打颤,心如擂鼓,一切的惊惧都被听诊器暴露无遗。
“他太紧张了,你抱住他,把他胸口的衣服解开。”山羊大夫把听诊器收回去,道。
我惶然无措,想要回头看看,却被那只大鳄鱼仰面按在它的胸腹上。它搓揉着我脆弱的表皮,撕拉一声把我开膛破肚,剜出两瓣鲜嫩白滑的蘑菇肉。
我被他掐得疼痛难耐,几乎是瞬间沁出了靛青色。
老山羊凑过来,嗅嗅我,仿佛我脸上写满了水草丰美。
它的眼皮上都是松垮垮的黄褐色褶皱,那冷酷的眼神像锥子一样,刺得我遍体生寒。
卧槽,这玩意儿吃素的。
我剧烈挣扎起来。
鳄鱼好整以暇,一爪就把我制住了。
“听话,先测体温。”
老山羊说我有三分熟了。
还目光如刀地问鳄鱼,是不是给我芝士注心了。
鳄鱼干巴巴地笑了几声。
大夫又自己摇摇头,恨铁不成钢:“您又干这档子事,这孩子看起来就不瓷实,挨不住您那么个折腾法。”
它们翻来覆去地折腾我,又是洗胃又是灌肠,总算把我肚子里的芝士注心抠出来了,还往我身体里注射盐水,我战战兢兢,连眼睛都不敢阖,只知道泪汪汪地看着老山羊。
“黄大夫,他脑子本来就不太好使,会不会被毒傻了?”鳄鱼道,朝我探过来一只爪子,用力撑开来,问,“谢辜,这是什么?”
我茫然道:“蹼?”
鳄鱼恼羞成怒,用蹼把我铲得翻了个面。
老山羊道:“摄入量少,主要是蝇蕈醇和鹅膏蕈氨酸产生的干扰,再后续观察一段时间。”
老山羊用坚硬的蹄壳敲敲我,给鳄鱼递了一张名片。
“我学生的,他主攻这一块。”
“大夫,还有个问题,我能不能……”鳄鱼道。
话音未落,就被老山羊一票否决。
“不行,憋着。”
它悻悻的,到底没敢违抗医嘱,只能把我养在了枕头上。
我的眼神时好时坏的,吃了几天药。
它比我焦躁得多,总是在半夜垂涎欲滴地舔我的蘑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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