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cp番外:陆不归与小徒儿(6)(1/2)
什么叫做别样的心思?
抛却友情与亲情, 除了爱情,还能有什么心思在?
陆不归被魏渊这突如其来的坦白心迹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得装作阴沉着脸的不悦模样,实则心底更多的则是震惊与几分带着慌乱的莫名激动。
“徒儿错在……”
魏渊正想一狠心, 直接挑明‘…错在喜欢上师父’时,半掩着的门又被哐当一声推开,撞到墙上来。
一年轻俊美的男人站在门口, 气息起伏不稳,华服上沾了几道闯进陆不归房间沾的灰。
后面追着年轻男人的属下们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面色为难地看着陆不归,一副想出手又不敢出手的模样。
男人目光灼热地盯着陆不归, 自来熟地笑道。
“阿戟, 你还记得我吗?”
陆不归正想和魏渊一笔笔地算清楚账,却被这不知道从哪里闯来的人打断。
压抑着胸腔内燃起的怒火,他上下一打量男人, 大致猜测出他就是婚约对象赵跃, 眉头微皱。
“你是?”
不好意思,他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人最好不要说和他小时候玩过过家家之类的游戏,他小时候的游戏只限于练习灵术和学习简朴。
赵跃果然一副受伤的神情, 受挫地难过说道。
“阿戟,我小时候经常找你出来玩的。”
“我小时候没有玩伴。”
他的童年只有恶魔陆钺。
赵跃噎住了, “…那时候你哥一直在教你灵术, 我便在后面偷偷看着你, 后来还与你打过招呼……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陆不归干脆利落地摇头, 冷淡地回应。
“抱歉,我完全不记得。”
他又不动声色地递了个眼神过去,示意魏渊不要再执着地跪在地上。
不管这狼崽子有多么大逆不道,终究是自己辛辛苦苦地教出来的,跪久了他都心疼。
赵跃眼眸黯然,强颜欢笑道,“…不记得也没事,其实我这次来是想来取消婚约的。”
魏渊蓦地侧头盯向赵跃,眼眸里竟藏着分令人胆颤的冰冷杀意。
陆不归:“……?”
这人早不说晚不说,在他和魏渊的请帖都已经广泛地散发出去时,才委屈巴巴地跑来说一句‘不好意思哦,这婚我要退了哦’——
是不是想让他花式表演一下手刃前婚约对象?
陆不归冷冰冰地答道。
“那正好。”
赵跃低叹一声,“…但是婚约上又有着灵术的牵制,我就是想离也没有办法,只好任由着婚约绊在这里。”
陆不归脸色更加难看了,“所以呢,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阿戟,我知道你与魏渊之所以匆匆结婚,都是因为……”
陆不归已经很久没有这般暴躁过了,他直接打断了赵跃的话,眉宇上像笼罩着层寒霜。
“首先,我与魏渊十分相爱,所以我们成婚,与你无关,不要擅自加戏。”
“第二,妖界是我的地盘,你要是觉得天庭待得不舒服,阴间也是个好去处,总之妖界不欢迎你。”
魏渊蓦然回头,又惊又喜地望着陆不归,连阴沉沉的神情都明亮了几分。
赵跃带有几分怜惜地笑了。
“阿戟,你不要说谎……”
魏渊沙哑地开口道,“不要叫我师父阿戟。”
黑靴不过轻轻地往前迈出一步,转瞬之间,魏渊整个人就出现在了赵跃面前,眼眸深处已是翻涌起一片吓人的红来。
锋锐宝剑蓦地被拔出剑鞘,清脆剑鸣声久久萦绕在空中。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亲密地叫我师父?”
魏渊知道陆不归原名叫陆戟。
以前陆不归被废掉仙基时,在妖界寸步难行,便隐姓埋名为陆不归,重新从零开始修炼妖界灵术,又经历过多次关乎性命的拼搏厮杀,才有今天的这番成就。
赵跃也打量着陆不归,毫不掩饰目光中的不屑与轻视。
“你就是阿戟的徒弟吧,来妖界之前,我就听说过你一直喜欢你师父,可惜你师父对你不过是纯粹的师徒之情……”
脚步向前一踏,正好将年轻气盛的魏渊护在身后,陆不归言简意赅地对赵跃说道。
“你最好趁早离开妖界。”
留下来性命堪忧。
这头狼崽子长大了,他是管不住的。
赵跃脸皮是陆不归难以想象的厚,厚到能编织一件防御毛衣,事已至此,他还是坚定地摇头拒绝道。
“阿戟,你不喜欢魏渊,我会在妖界一直等你。”
“不然魏渊怎么会一直叫你师父?你若是真的喜欢他,便一定会让他唤你阿戟。”
要不是看在赵跃是他爹恩人后代的份上,陆不归才懒得给他几分和颜悦色的好脸色,直接履行妖界以暴制暴的风格,将他撵回到天庭做他的富贵公子哥去。
陆不归微眯起眼,一字一顿地说道。
“除了我哥,我最厌恶别人叫我陆戟,陆戟早就死了,魏渊也只是当着外人的面叫我师父而已,私底下……”
…私底下,心肝肺这三个器官肉麻地混着叫?
陆不归光是想想就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那几分新鲜的刺激感却又始终阴魂不散地环绕在身边。
仿佛要提醒他在心底像埋地雷般地掩藏着什么不自知的情感般。
他顿住不语,只是明显护崽地拽着魏渊的手腕,大步离开了房间。
离开前还递给属下一个警告的眼神,命令他们赶快将那胡搅蛮缠的人赶出去。
……
拖着小狼崽子到了卧室中,心脏或许是因为赶路太急而一直砰砰狂跳着。
哐一声重重关上门,陆不归环抱双臂,从下至上扫视着魏渊,冷淡说道。
“魏渊,今天你就可以搬出去了。”
“我们师徒一场,希望你能恪守本心,不要做出逾越师徒本分外的事情。”
“我养你上百年,不是拿你当我对象养着的,而是希望你能继承我的位置,在灵术方面有所建树。”
陆不归自认为话已经说得很重了。
相处上百年,他一直宠溺着狼崽子,没有打骂过他,再生气也不过拿手指轻柔地弹弹脑门。
比起对待别人,可以说是如同春风化雨般温柔细腻了。
只是这次事关感情,他必须快刀斩乱麻地切断狼崽子抱有的一切不合实际的幻想。
魏渊半跪在地上,后背乞求悲怜般地弓着,深深地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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