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顶针是纯洁的誓言（1/2）

莉迪雅也有对新婚家庭想像模糊的时候。

就算对恋爱一无所知,也有跟一般人一样希望有一天结婚组织幸福家庭这种想法。

为了成为一流的妖精博士,极力主张妖精的存在,因而令周围的男性敬而远之。即使如此她也希望有一天像父母一样遇到独一无二的人,想着其他男人不理会她也不要紧。

拥有一个即使很小但很舒服的家,每天早上笑着欢送丈夫上班,打扫洗衣服一手包办,家里的装饰可以随意配置。就算不能过得奢侈,也想装饰屋内的咕?和十字架。

设计每餐的菜单,当然是主妇的工作。今晚的菜单告知女厨师之后,剩余的时间编织膝毡。

夜晚的书房很冷，这样做他会很高兴吧。

以莉迪雅来说,因为身边的男人只有父亲,所以理想对象自然是学者,也能想像到总觉得男人是一天到晚在书房埋头苦干。

但是现在的莉迪雅,过着跟想像不一样的新緍生活。

身为妻子的责任,不是令家里变得舒服,而是穿着华丽的衣裳。要有教养气质,跟上流社会的人交流。

就算没有预定外出,也要懂得社交礼仪。

“莉迪雅夫人,该是更衣的时候了。”

侍女凯莉到莉迪雅的工作室。

结婚之后也继续妖精博士的办公室,可是商量委托事件却很少。空余的时间,就是一口气写信给相识的贵妇人们问候,

“咦，已经到这个时间了?”

“在这里更衣可以吗?”

“就这样做吧。今天反正都不会出去的,头发维持这样好吗?”

“是,主人比较喜欢夫人把头发放下来的样子。”

凯莉微笑着,但莉迪雅就脸红了。

这样的事情也会脸红,可能还是新婚吧。莉迪雅还没有领悟到夫妇应该习惯这样的事。

现在还是容易紧张害羞。

每天都要穿着符合早晨,中午,晚间时间和场所的衣服,一天不知更衣多少遍是理所当然的贵妇人生活要尽快适应。

现在凯莉熟能生巧地帮忙更衣。她虽比莉迪雅年少,但她是对工作热诚稳重的侍女。

“爱德格在干什麼?”

“一直在朋友家。看来今天不会回家了。”

新婚家庭最重要的丈夫,今天从早上一直在朋友家下棋。

跟莉迪雅理想的婚姻生活,相差很远。

身为伯爵的爱德格,没有事业,每天游手好闲。

当然社交是贵族的工作,兴趣,地道艺术和学问也要培养,为了培育文化。免费政治外交也是贵族的职责。

即使知道,但跟朋友由朝到晚下棋尽兴的丈夫总觉得很奇怪。

跟爱德格结婚成为艾歇尔巴顿伯爵夫人的莉迪雅,还没有这麼容易摆脱庶民的想法。

在寛敞的房间更换中午的衣服随后,总厨师来到工作室。

“夫人，今晚的菜式这样可以吗?”

由於总厨师在法国受训过,菜式全是法文。莉迪雅尝试细读餐单。

二品餐汤,辛辣口味的比目鱼,荷兰酸味蘸酱蒸鲑鱼,炖牛尾、炸羊肉,菠萝(凤梨)拌鸭肉…

读到途中停下来了。

这不是晚宴,只是平时夫妇的用餐而已。

伯爵家的厨师是御品的,是不会让莉迪雅有介入的余地。

每日看这些餐单是莉迪雅负责,不过这是有时想说想吃苏格兰的家乡料理,或是莉迪雅亲自下厨的机会都没有的伯爵家。

“好的,拜托你了。”

送走满足回去工作总厨师后,莉迪雅一直想结婚不是想像中那麼简单。

叹气过后,管家汤姆金斯进来。

“夫人,主人背心的钮扣找到了。”

“真的?太好了!昨天我们两个人找了很久也找不到。”

“对了，我找不到主人的背心…”

“呀,那件背心在这里。很快就会补好…”

拿起放在梳化上的背心准备缝补时,管家立刻阻止。

“不,不,这种事叫女仆做就可以了,请不用顾忌吩咐吧。”

汤姆金斯一直提醒没有在女仆服侍下生活过的莉迪雅吩咐女仆做事。就算没结婚,对莉迪雅来说,觉得即使知道女仆的工作,缝补钮扣这种事自己动手也行。

想起母亲经常帮父亲缝补衬衫。那个时候的母亲很温柔笑着。

“缝衣服很开心吗?”

“这个是特别的,跟以前家庭老师出的裁缝课题不同。”

可是莉迪雅嫁入伯爵家。做多余事的话,女仆就会失业了。

“对,对呢,那麼拜托你了。”

“莉迪雅夫人,觉得闷的话,不如编织毛物如何?之前在市场买了毛线。”

凯莉边说边到衣柜里的毛篮里拿毛线。

到市场的时候,看到很漂亮的墨绿毛线就买下来了。原来如此,编织毛物既不会抢走女仆的工作,也不会违反淑女的兴趣。

可是只因这个颜色跟爱德格相衬才一时冲动买了,仔细想想能让莉迪雅编织的东西有限。

“雷温你说爱德格会用膝毡吗?”

莉迪雅询问刚进房间的随从雷温。他比谁更了解主人的日常生活。

“这个屋子里应该没有这麼寒冷的房间。”

雷温这样无表情断言,莉迪雅只有强颜欢笑。

这倒是。这里又不用节省暖炉的燃烧柴料。

“夫人…不用介意,要取悦主人的方法有很多种。”

凯莉一边安抚莉迪雅,一边悄悄瞪着雷温,但他并不在意,也没注意到莉迪雅沮丧的心情。莉迪雅慢慢将毛篮藏在坐垫后。

雷温跟平常一样,完美和无表情地把小箱放在桌上。

“爱德格大人送的礼物。昨晚本来想给你,刚才交托我转送给你。”

特意拜托雷温转达,多半是棋局还没结束吧。

就算结了婚爱德格都这样随意送小礼物。这不是因为他是贵族,而是花心的天性…不,是不厌倦替女性操心的人。

当然莉迪雅会很高兴,但是她不得不想想自己能为他做什麼。

办完事后雷温迅速离开。顾虑到莉迪雅想独自享受爱德格送的礼物,凯莉也慢慢离开房间。莉迪雅拆开可爱地包着小箱的布巾。

打开箱盖,有一枝白色的顶针放在里面。

缝纫不可缺少的顶针,在小女孩的时候它既是护身符也是玩具。莉迪雅也从母亲那里收到不知多少枝顶针。

可是现在在莉迪雅面前的顶针很明显跟以前收到的有所不同。这个是象牙制的吧。像小杯般盖着手指的顶针表面,有细致的雕刻。

那是森林的风景,鹿儿在树阴奔驰,小鸟飞舞。像会听到树木的沙沙声,一个茂盛的森林。

“很棒哦,为什麼这麼美丽呢”

看到这麼细致的雕刻,莉迪雅不禁叹气。

做得这麼精致,一定不是便宜货。感觉是近年的独特风格,应该不是古董来的。

不过以顶针来说,这个肯定不是实用品。富裕的贵妇人里面,有些有专收集珐琅和宝石制的顶针作为观赏的兴趣。这个也是观赏用的。

这是为不需要缝纫的女性而做的物品,对於不想成为那样的女性的自己来说,觉得很浪费。

这麼说来莉迪雅也不是特别喜欢缝纫,只是想为爱德格做些什麼罢了。

总觉得,应当作为普通妻子该做的事,体验一下婚姻生活。

因为发呆了一下,就像原想放回去的顶针掉在地上。

追着滚动的顶针,可惜滚进墙边沙发下面。

“讨厌啦！”

叹一口气后,试图拉开沙发找顶针,可是周围也看不到顶针,莉迪雅看到的是,沙发背后隐藏的小门。

看来那个顶针滚进门下的空隙。

“这种地方为什麼会有门呢?”

对这个门完全没有印象,又不知道用途。

不管怎样，屈身勉强能开到那扇门,窥探究竟。好像有阶梯,不过太暗看不清楚。

想更深入探个究竟,突然被吸进去了,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很痛…”

因猛烈滚落而撞倒腰,莉迪雅尝试起身。

头还有些晕眩,就算这样也急忙地环顾四周,她发现被卷进一个茂盛的森林里。

背后被很高的树林包围,上面由於有繁密的树叶覆盖著天空,所以周围变得暗淡。地面的草还是温暖湿润,感觉被植物的呼吸包围着。

“发生什麼事?这里是哪里…?”

怎样看也不像人间界,但也不是莉迪雅认识的妖精界。

虽然对身处何方还存在疑问,但这里狭窄得像封闭的洞穴般。也因为森林四周很暗看不到方向,感觉像走那边也是死胡同。

不过有一个方向的树木空隙间隐约有光影,像云霞一样模糊不清的白色物体,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光芒,可是莉迪雅无意识地向那个方向前进。

“对了,顶针呢?”

忽然想起这件事,脚步停下来了。

如果滚下去的地方跟自己掉下来的地方一样的话,顶针应该在这里附近。

难得爱德格买给自己的东西,莉迪雅再次屈膝在附近找找看。

仔细在草丛间寻找,发现有东西发出淡白色的光芒,像在森林深处看到的光芒,走近一点看是那个顶针。

“太好了,找到了。”

安心拾起顶针的时候,背后有声音。

“请问,你是不是那个东西的主人?”

莉迪雅回头一看,有名穿着中世纪衣服的少女站在面前。她给人一个古色古香的印象,彷佛是很久以前的人物,莉迪雅体会到她不像是活人。

那名约15岁,身分特殊的少女,用那种依頼的眼神看着莉迪雅。

“对呀,你是?”

“以前的主人。”

原来如此,这件古老的物还残留以前主人的思念。

“不过,本来不是我的。我本来想拜托人家将这个还给原本的主人,不过不是每个人会发现这个地方…”

这名少女流露出很深刻成熟的苦恼和悲伤表情。

“你是第一个。”

可能是因为莉迪雅是妖精博士,无意间穿越人间界和异世界对莉迪雅来说并不是稀奇的事。

这名少女的灵魂有着强烈还顶针给原来主人的愿望,所以一直徘徊在顶针内。然后这个思念,将莉迪雅卷入这个领域。

“不知能不能替我实现愿望?那是原本被以前的主人夺去的物品。虽然知道这是你的顶针,但我为了将这个还给那个人而等上几百年。”

她不断恳求，理解到只有莉迪雅才能帮她,於是哭了起来。

“不要哭,不会有事的,我不打算袖手旁观。我会尽力帮你的。“

虽然发觉这样帮助来历不明的人可能会有危险,可是看起来这名少女是没有恶意的。

她听到这句感到安心,露出羞涩的笑容。

“太好了,新主人是像你这麼年轻的女性…通常都是已婚妇女拥有的,这个也是烦恼的根源。”

“咦?但是我已经结婚了。”

听到莉迪雅这样说,少女已经目瞪口呆和沮丧。

“怎麼可能…那麼你不能接近那个人。”

“为什麼已婚妇女不能呢?”

“那个人只会接近纯洁的人。他发现你不是处女,你会有危险。”

“危险?”

“他有锐利的爪,若不是纯洁的人接近的话,他可能会用爪袭击你。”

“他是这麼可怕的魔物吗?”

“不是的，那个人不知多温柔和深情。”

莉迪雅偷瞄强烈否定的少女,发现被黑发隐藏颈上和胸口的红色裂痕。

莉迪雅从那些伤痕身上感到震慑。少女赶快用裙子掩盖伤口,可是这些严重的伤痕已深刻留在莉迪雅的脑海里。这些伤痕很明显是想置她於死地留下的。

“一切都是我的错。明明有丈夫,还装成处女接近他,因为无论如何也想见到他…“

虽然没有想过,不过以前14,5岁结婚不是稀奇的事,也有因政治婚姻而被迫年纪轻轻嫁人。这个少女可能就是因这种情况而出嫁的。

但是问题不是这里。

“你是不是被那个魔物杀…”

莉迪雅的话令少女动摇。

森林的暗淡渐渐散去的同时,她极力盖着颈子。

“不是的,这都是我的罪孽,我想赎罪…想以还顶针给他作为赎罪。”

白色透明的手指,指着森林的深处,那个方向就是刚才见到白色云霞的方向。

“那个魔物在那边吗?”

“那里是连接那个人魔力的地方,不过你是已婚妇女,可能会有危险。”

“那麼,只要不发现我是已婚妇女不就行吗?”

“那个人”是不会立刻发现那名少女是已婚者。只要在还顶针期间不发现莉迪雅是已婚者,这个方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连我都被骗了,之后要特别防范…”

之后再也听不到少女的声音,连姿态也像烟一样随风消失。

她本来是由思念集合而成的灵魂,可能不能长时间维持生前的姿态。

一瞬间莉迪雅已经回到自己的工作室。

墙边还有那个小门,手指套着那个白色的顶针。

“你不要去呀,莉迪雅。这麼奇怪的顶针,卖了它吧。”

尼可翘着腿又摇着尾巴坐在书桌上。偷看墙边的小门有不祥的预感。莉迪雅盖上古老皮革封面的书,托着腮看她的拍挡妖精猫一眼。

“若是这样的话,那个少女的愿望谁来实现?不知何时她能够再遇到听到她声音的人帮她交还顶针。

“你这样为一个死人而冒险真是愚蠢。”

可能真的是愚蠢,但是莉迪雅就是无法对被拜托的事置诸不理。虽然不是帮助普通人,而是跟异世界有关,作为妖精博士应该要帮忙。

“说起来,使用顶针的魔物是什麼种族呢?”

莉迪雅将顶针放在书桌上,尼可双手抓着它,仔细看着它的时候,尼可的须无意识振动。

“喜欢缝纫物品…会不会是像利普拉葛的妖精?”(英文是leprechaun,据说会向抓到他的人指示宝藏。)

“如果是善良的小妖精,又怎会用爪伤人呢?”

莉迪雅从刚才开始调查这个顶针最初的主人是怎样的人。

既然魔力是跟顶针连接的,这个魔物一定跟缝纫物品有密切关系,不过这种妖精大概是少数种族。

再者,不是处女就不能接近?

一直深思的莉迪雅,发觉有人拍她的肩膀,她匆忙回头。

“你对工作真是热心。”

明亮的金发轻飘飘地迫近。

“叫了很多遍也没有反应。”

听到爱德格的低声细语的同时,感觉他的唇已碰到脸颊。

“爱德格…”

映照着莉迪雅金绿色的眼眸的是优雅的美貌青年。充满热情的灰紫色眼睛,因过於美丽而看得出神。

结婚前都没有这样正面看他,现在虽然觉得害羞,不过想着这样看着他也不错。

“那些损友终於回去了。令你觉得无聊真是抱歉。”

“不,一点也不无聊,从早上有很多事情做,现在又要调查…”

反正都是事实,莉迪雅这样答是想爱德格不要因丢下她跟朋友一起觉得过意不去,可是爱德格用食指碰她的唇来打断她的话。

“就算是说谎,也不能说”没有我的时候真的闷得快死掉了”吗?”

又是这样了。

无论如何莉迪雅也该想办法令爱德格高兴的。

不过偷瞄到莉迪雅沮丧的样子,爱德格觉得很有趣而笑起来。

“开玩笑的。不过莉迪雅,即使现在多忙也好,也希望你不要赶我出去。”

这样就将本来想说集中调查的莉迪雅的口给堵住了。已经看透的爱德格,露出坏心眼的笑容,拉起莉迪雅的手,让她站起来,然后抱起她。

他毫不顾虑地抱着不能动的莉迪雅,用手指玩弄她的头发。

“你也不赶着做事吧?不过你何时工作是由我决定。”

“喂,爱德格…”

想到尼可在看着他们的莉迪雅,试图摆脱爱德格的怀抱,可是爱德格越抱越紧。

莉迪雅试着尽力抵抗,将要摆脱到的时候,爱德格突然放手,莉迪雅就这样跌倒在沙发上。

“很危险的哦。”

“不就是因为你突然放手嘛!”

以为爱德格是帮助她起来,怎知道身体突然浮起来,原来她坐在爱德格的膝上。

结了婚的莉迪雅,已经领会到爱德格的玩弄手段。虽然到目前为止都是他霸王硬上弓,不过其实他也知道什麼时候要节制。

既然两人只有一码以内的近距离,莉迪雅唯有放弃抵抗。

“喜欢我送的礼物吗?”

“嗯…喜欢呀…”

“是我认识的古董商发现的。是不是很美丽的古物?手工精巧,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正在抚摸着莉迪雅脸颊的手指,很自然地移到下巴,她跟爱德格的距离就这样突然缩短。这种情况下,莉迪雅只有闭上眼睛的余地。

然而现在的莉迪雅,不可以这样做。

对呀,那个顶针!无论如何都要还给以前的主人。

“那个…等一下。”

莉迪雅连忙用双手推开他。

“为什麼?”

“这个…对不起,我想请你暂时不要吻我。”

对於怎样还顶针其实已考虑了很久,现在只有这样做。

那就是装做处女了。为了欺骗那个魔物,要小心不要让他在自己身上发现男人的气息。

“暂时是多久?”

“呃…两个星期左右?”

随便说说看。

“那麼长时间不能接吻呀?”

“那麼,可以吻这里吗?”爱德格边说边伸手滑进她裙内的胸口。

莉迪雅忍住不大声尖叫,一直提醒自己那个人是她的丈夫而不是色狼,但是在私人房间以外做这样的事,不得不介意别人的眼光。

“那个…那个都暂时…也不要在寝室做好吗?”

这时爱德格皱起眉头了,突然很认真看着莉迪雅。

“莉迪雅,老实跟我说,我做了什麼令你讨厌吗?”

“不是说讨厌…”

“因为这段时间不能证明我的清白吗?我明白了,就照你的说话做。爱德格,那个…”

“我尝试到教会忏悔看看,只要能够一直跟你相爱…”

“你听我说嘛!”

为了阻止爱德格再胡说八道,莉迪雅不禁大声喝止。这些话对爱德格而言并不觉得不好意思。

“喂,伯爵,不是这麼简单的。莉迪雅现时的问题是因为你给她一个碍事的东西引起的。”

尼可看不过眼,眯着眼看过来,同时以轻佻的口吻说。

“你说什麼？“

多亏尼可莉迪雅才能得救,终於能以正常的距离谈话。

“那个,爱德格,你给我的顶针,背后有很多隐情。”

爱德格得知内情后,翘起双手叹气。

“不行,不可以让你去。”

“对呀伯爵,给我好好阻止莉迪雅。“

尼可也赞成,可是…

“你怎可以叫我忍两星期那麼久!”

扬起优美的眉毛,一本正经断言。

“不会吧?你就为了那种事…”

“当然也不想让莉迪雅有危险啦。那个顶针我会退回古董商的店。”

“不行,这样的话不知何时才能了结她的心愿。”

“若你有什麼事,我也不能活下去呀。”

虽然爱德格不是第一次这样夸大其词,但他真的不想看到莉迪雅冒险。

“所以我说为了安全起见,要暂时保持距离。”

“那也不能保证能骗过他呀。在我忍耐期间如果你有事,那个时候我就真的死不暝目。”

爱德格不论何时都是很固执,不过说起来莉迪雅也坚持己见开始争吵。

“那麼,你可以不用忍耐呀。我这样也能去。”

“你说什麼?莉迪雅,你这样不就是说我像是只期望做那档事的好色小气男人一样嘛!“

“难道不是吗?”

就在尼可发牢骚的时候,

“那麼,不知我能帮得上忙吗?”

凯莉慢慢开门进来。

“很抱歉,我听到你们说的话了。不过,既然这样的话,我想由我去还顶针比较好。”

爱德格翘起双手,和蔼可亲地走近凯莉。

“原来如此,你的话就不会有危险了。”

经过沙发后面墙边的小门,凯莉向着森林深处进发。

“呵—真是令人惊讶呀!只是一个封闭的世界就这麼完美。这个顶针看来有相当强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