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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救济与灾难的记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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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中看见是开满洋甘菊的花园。而张开眼睛,爱德格正拥抱着花。

不,是莉迪雅。充满洋甘菊气味的秀髮散在面颊上,正与他的白色肩膀接吻着。莉迪雅流露出安稳的表情睡着觉。

虽然不想离开这份的温暖,但是再继续这样互相依偎着,就会阻碍倒她的睡眠了。

所以爱德格揭开被下床,并安静地离开了寝室。

他不自觉地下了楼梯。

爱德格想到他们在这间借来的公馆, 除了正使用的房间之外,并没有进出过其他的地方。

然而,脚步却自然地走过弯曲的走廊,走进位于角落处的房间。

在那裡,是这个建筑物在晨曦时份最先会有阳光照射的小沙龙。

儘管是清晨,窗边也满溢出晨光。取下铺在沙发上的白布,坐下来。

然后,爱德格想起早上醒来时就觉得好像一早已经决定要来这裡一样,虽然未曾到过这地方,但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现出来,

是失去了记忆的原故吗?这种记忆的幻觉出现在各种各样的地方,但当想找住它的时候,却像雾一样消散得无影无踪。

但是,仍有不曾消失的记忆的幻像。这就是昨天与莉迪雅的事。

对彼此肌肤的适应度,感觉并不像是初次接触。虽然为了不成为她的负担而自我约束着,不过,却非常自然地分享而感到这一份喜悦。

自己真的是没有结过婚吗?这些疑问突然浮现在脑海中,爱德格的手无意识地摸着锁骨上的凹陷位。

在失去记忆而醒来之日,他的那裡残留着缠绵过的痕迹。当然他自己已忘记与谁及在什麽时候渡过的美好时光,不过据雷温所说,以前是从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连是莉迪雅接吻的痕迹之类的事情都没有吗?

想起昨天天真无邪的她。不熟练的同时, 但是仍想要回应他的期望。

那个时候,爱德格也同样地向她作出的要求。

虽然想像一下,可是这也只是想像。爱德格虽然认为从以前开始便对她寄存着有什麽特别的感情,但是,莉迪雅却坚持着他们只是朋友。

虽然不认为她需要去说谎。

但是,假如那个是莉迪雅留下的痕迹的话,她的小孩的父亲是…。

啊,最好就是那样。真的不能说,那是一个幸福的想法。爱德格越想越高兴,并傻傻地笑起来。

已经决定要当爸爸了。真相已经不重要了。与莉迪雅相爱,并生下小孩。想以幸福的心情抱着那个事实。就这样坐在这裡上的自己,正心满意足着, 而心中正充满了这样一个似曾相识的感觉。

又是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坐过这裡上已好几次了。

总是会望向些什么。那样的奇妙的感觉,逐渐变得强大起来。

没有特别的东西需要眺望。前面是幅牆。有一幅的画挂在牆上,但是现在正覆盖着白色布以作防尘之用。

画?是什麽的画吧?

爱德格有些在意,便走近去牆壁。取下白色布。出现了的是以妖精为题的画。

是妖精女王坐在蔷薇的花上。有透明的羽翼,温柔地微笑着。小鸟和蝴蝶像被她吸引一样地围绕着她。

再者, 那个身穿上花瓣以作衣裳的妖精,正好与莉迪雅很相似。

爱德格在画布上注视着。有个画家的签字。是波尔&12539;法曼。

波尔以莉迪雅作为模特儿来绘画这画,这并非是一件奇怪的事。假如这所房子的主人,是与”绯月”有关的人仕,那麽,这裡有这幅画也合情合理。

可是爱德格,认为自己是这幅画的持有人。因为他岂能容忍别人拥有一幅与莉迪雅一模一样的画吗?

并且好像有过向波尔订购过莉迪雅的画像的感觉。

肖像画。 作为二人的结婚的纪念。

‘欢迎回来,爱德格。’

莉迪雅出来迎接。在这房子的门口大厅中,爱德格亲吻着新婚的妻子。

新婚的妻子?这个是什么。或者只是想像?

在黑暗中有微弱的光芒,红色的萤石。

在伦敦桥上,像雨一样地倾注而来的流星。

星彩红宝石在妖精的剑上放光。

下降在石柱阵底座的月亮。

掉进海中的卡坦娜的锁链。

极光妖精。

瞬间有许多的情景在脑海裡浮现,突然想起了,头晕目眩的他用手顶着了牆。

头感到激烈的痛楚。

特德,谁那样叫爱德格。

一半面孔被损坏了的老人。手持着锡杖的小孩。

腐臭流进身体的感觉。

火炎,血,重叠起来的尸体。

爱德格蹲下来,并双手抱住头。

‘爱德格,怎么了?’

眼睛模煳地看到仍穿着睡衣的莉迪雅跑过来。

不行。自己会弄髒她的。

当那样想的时候,头痛变得越来越剧烈。

‘箭头’

莉迪雅向着空中那样说了。

一把非常棒的剑在那裡缓缓地出现。爱德格认为是莉迪雅使用的妖精的剑的事。

剑柄上装錎了一大颗的星彩蓝宝石,正闪耀出十字星的光芒。

不是红宝石, 是蓝宝石。

莉迪雅让爱德格的手抓牢了那个宝石。

可以看到从手指之间中好像露出蓝色的光芒。 下一瞬间,脑海里瞬间的情景和剧烈的头痛, 都像是吹灭蜡烛的火一样地消失了。

‘爱德格,没问题吧?’

在莉迪雅的手臂中,他深深地喘息。手搂着她的背部,便安心了。

‘我会好好守护你的。一定。’

奇怪。认为自己正保护着莉迪雅。是相反吗?

难道只有我不明白的事。但是能为不明白的事而战斗吗?而已忘记了的事情,有需要去知道吗?

‘啊,爱德格,返回别墅吧。正如你说的,伦敦不能说是安全的。’

‘不,在这裡,见教授吧。’

虽然头脑感到很疲累,可是爱德格清楚感觉到现在应该要办的事。

‘或许正如你所说。假如提兰的组织要移入伦敦,而我在这裡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我便守护妳不成。…克鲁顿教授,有带回对付那些傢伙的方法吗?’

爱德格所说的话,使莉迪雅为难地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 … 因为我说漏嘴了,各方面妳都会理解的。’

‘不可以不理解吗?’

莉迪雅笨拙的用手搂向他,怜爱地扫着他的背部。

‘啊,爱德格,不要勉强想起来。为了我们彼此, 失去记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麽,那个组织和爱德格的是不是有关係呢?

‘假如你要说那样的话。’

在被拥抱的莉迪雅的耳边嘟哝地说话。

‘我没有忘记你的心情。因为它是你最重要的记忆。不过,不如试试去想想除了那个之外的事哟。’

当然自己过去的十年。不可能不在意。儘管如此,是否当想起了的时候便会失去莉迪雅的想法,而这样的心情正逐渐扩散着,是一件令人讨厌的事情。

思考变得模模煳煳,爱德格把脸放在莉迪雅的肩膀上,并闭上眼睛了。

火车正前往伦敦的休斯顿车站。来自苏格兰的长途的旅行也总算完结。

已经看厌的田园和丘陵风景,过一会儿,便会变成地方狭窄并排列着的石造的建筑物。

帕特里克把他的目光由窗外移向车内,瞥见坐在对面带着眼镜的男人。

他沉默地看着书。顶着一头刚睡醒的乱髮,穿上旧的上衣,任谁都猜不出他是一位出身于剑桥的学者。

可是,在纤弱及看似不可靠的高身材,在瞳孔内却蕴含着不可思议的强大的力量。

经过多次来回赫布里底周围的岩石山,调查古代文献,推敲及组织假设性学说的时候, 帕特里克也一点点感受到并窥探出奥萝拉被他所吸引了的理由。

与那样的克鲁顿在一起, 帕特里克决定来到伦敦。因为想听听莉迪雅对有关传说中的矿石的假设性学说的意见。

在奥萝拉以外不可能知道的有关预言者的事情,莉迪雅可能也是不知道的。

‘到伦敦,还有是三十分钟左右吗?。’

克鲁顿像想起来一样,对在火车的旅途之中也沉默不语的帕特里克说话。好像不是话多的人,是不是教授这个工作上的关係,习惯和年轻人说话。

‘是四十二分。

‘你与奥萝拉正相反呢?。‘

虽说知道是小舅子,但对克鲁顿来说,帕特里克是个冷澹得连信用都没有的男人吧。即使有时,也会享受着他是奥萝拉的弟弟似的说这样的事情。

‘她有没有鬆动时间呢?’

‘虽然并不鬆动,不过, 她不会拘泥于这些事的。’

也许是这样的。在帕特里克记忆中的奥萝拉,也是不拘小节的。

虽说是姐弟,但也衹是血缘澹薄的远房亲戚的这个程度。即使样貌不相似也不会感到奇怪,儘管如此,帕特里克也确实地称呼为姐姐。

事到如今,才发现了那样的事。虽然否定了与奥萝拉的关係,就像没有这个姐姐一样,但没想过会与谁人聊起昔日往事而这又有关奥萝拉的话题。

正以为不想提起的事。但是现在不可思议地有种怀念的感觉。

而且,因为话题涉及奥萝拉,使克鲁顿感到有如置身其中的奇妙感觉。

‘帕特里克先生,奥萝拉弄错了吧。’

沉默不语的克鲁顿,准备为滔滔不绝的说话而张开了口。

‘因为没有和能力相称的自觉,作为妖精博士而犯了错误。结果是,引起各个岛屿的不幸。’

‘是,继续说。’

‘我不那样认为。她不可能为自己的行为所引起的结果而毫无自觉。’

克鲁顿的语调温和,言词间没有一点犹豫。

‘如果按照预言所去做,坏事便不会发生吗?当预言者自己甦醒时,便会到来迎接新娘。当没有那样的情况下,作为有婚约的女性就可以进入圣地吗?对预言者没有甦醒的设定下,是怎样做出这样的传说。’

‘那个…’

是为了使预言的内容变得瞹眛。帕特里克正那样思考着。为了不被“王子”的组织知道自己留下什麽东西,马鲁齐家流传着关于自己家族预言的古旧传说。

可是克鲁顿考虑着不一样的事。

‘他不认为事情不按照预言一样向前进行。因此为日后的妖精博士留下可以选择的道路。我想用自己的头脑去思考更好的方法。会有什麽不同吗?’

那样的事,马鲁齐家的人,谁都没有想出来。一边受着灾难王子的威胁而被迫离开, 于是大家便依靠着预言,并拼命地打算去实行这个传说。

‘由一开始从交换之子那裡夺回自己女儿的时候,奥萝拉便打算自己来代替莉迪雅去承担预言者的期望。可是在圣地发现的东西与传说不同。那个时侯的她,已从预言者的想法和马鲁齐家的惯例中解放出来,从今以后所发生的事,都以莉迪雅自己的心和立场去思考,而莉迪雅的爱情,就让她拼命去考虑会变成怎样。’

那个是直到目前为止可以轻易地推翻帕特里克的的想法和行动的言词。然而,帕特里克意外地并没有感到排斥和反抗,并专心聆听着。

克鲁顿的语调十分柔和,是不是充满着对奥萝拉的爱情吧?

奥萝拉好像对年幼时帕特里克很关心和亲近。是不是想起那样的事?

‘莉迪雅,是奥萝拉培育的妖精博士。不,也许像是在哪裡都有一样的少女。只祈求着与重要的人一起而变得幸福。这也是妻子对莉迪雅的心愿也只是得这一个。那样的莉迪雅在现在,与伯爵一起并肩作战,打算用自己的力量来开拓未来。那个,不也是奥萝拉为着高原和英国的未来,打算用尽自己的能力,难道这不是作为妖精博士的自觉吗?’

她没考虑到循从预言便是妖精博士的任务?

帕特里克想起了再次与奥萝拉相会时和他的谈话。

传说中的玉髄隐藏着可怕的龙的魔力。现在正是他去发问关于这东西的时机。

‘应该怎样使用它呢。’

奥萝拉说了。

‘如果得到手的话,妖精博士必须考虑的是对许多人都有好处的用途。’

昔日已经不在世间的人,真是能够救助现在的氏族吗?预言者对将来的危机而作出的准备功夫是有限的,至于如何利用它,不正是现在的我们去决定吗?

现在的危机,发生了很多连预言者都没有想像过的事情。而且为了能发现应该要做的事,所以奥萝拉对帕特里克预先传达了要说的说话。

她已清楚自觉地完成了自己作为妖精博士的使命。

并且那个已是帕特里克看见她最后的身影了。

而且,奥萝拉已经不在任何地方。寻找到莉迪雅的住处时,已获悉她已经死了。不过,已经没有炽热的感情。然而,想到今后不会再见到她而使得胸口鬱闷。

帕特里克用手托着额头,垂下了眼睛。克鲁顿是不是对沉溺于失去姐姐的悲伤中的小舅子的一点体贴,便悄悄地把目光瞄向别处。

‘那个…是鸟吗?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正望着窗外的克鲁顿说了这样的话。

好像是一群鸟,不过数目多得像云一样异常罕有。而且成为灰色一团,蜿蜒移动着朝向到这边。

总觉得心情莫名地变得不安,帕特里克凝视着。

‘头巾鸦…?’

‘假如是的话,便是有相当多的数量。’

不好的预感。可是,会否是乌鸦呢。

不,要好好地思考。帕特里克对自己说。

自己不得不去找出这个不协调的感觉的原因。逝去的人是帮不上忙的。

‘教授,请在这裡稍微等候。’

帕特里克从座位站起来,来到火车包厢外边,开始步向通廊。

那个时候,正认为是否突然间听到有激烈的声响,列车已勐烈地震动着。

帕特里克的身体被震得抛起, 并被砸到牆上。

不知道发生什麽事,强烈地撞倒头部,眼前便变得漆黑一片。

莉迪雅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指坐在马车里。脸色一定是青色的吧。

旁边的爱德格抱住莉迪雅的肩。

“莉迪雅,没事的。发生事故的列车不一定是教授坐的那辆。”

“嗯……”

莉迪雅也想这么想。但总不能冷静下来。

父亲的信里写了到达伦敦的大概时间。这天,莉迪雅正要前往悠斯顿车站的时候,听到了事故的消息。

车站很吵闹,到处听到因为火车没有到达而缠着车站人员的客人们的喊叫。

虽然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人们说那是事故,但大家都很慌张,掌握不到正确的情报。

莉迪雅他们听说郊外的线路附近冒着烟,正要往那里去确认。

但一到黄昏,伦敦各处的道路都很挤。马车不能顺畅行进。

“雷温,路好挤啊。没有小路吗?”

莉迪雅向坐在车夫旁边的雷温搭话。

“有是有,但路面不平,恐怕会摇得很厉害。”

“没关系,快点穿过去吧。”

“莉迪雅,不可以。摇晃对身体不好。”

“但是……”

“而且会让我的头更痛。”

“诶,一直在疼吗?”

“这么说的话,你肯放弃走小路吗?”

“……我明白了。”

太好了,他优雅地微笑了,看不出他在头痛。

最近,爱德格伴随着头痛会想起些什么。

虽然罗塔他们摘掉了伯爵宅的肖像画,但好像忘了以莉迪雅为原型的妖精画。他看到那个,产生了疑问吧。

虽然疼痛马上停止了,目前也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但莉迪雅非常担心。

如果再次头痛,说不定会恢复记忆。

因为不想看痛苦的爱德格,希望他不要想起讨厌的记忆。

所以,莉迪雅为了他,他为了莉迪雅,选择慢慢前进的路。因为不只这条拥挤的道路,他们之后也只能不急不躁地解决出现在两人眼前的问题。

这么想着,因为父亲而焦躁的莉迪雅也冷静了些。

“要早点向克鲁顿教授报告我们的婚约呢。”

莉迪雅有了听到爱德格飘飘然的话笑出来的余裕。不知道父亲被失去记忆的爱德格再次说‘请把女儿给我’会露出什么表情。

爱德格想对他报告自己将一如既往宝贝莉迪雅。

“是呢,要让父亲大人早些安心。”

“很快的。”

就好像为了松开她紧握的手指一般,他抚摸着莉迪雅的手。

“要说我们孩子的事吗?”

就算不知道实情,但爱德格一说‘我们的孩子’,莉迪雅就高兴地想哭。

她做梦都想着怀上孩子,和他共分喜悦的那天。

也想快些告诉父亲。但他一定会喜不自禁的,可能会让爱德格奇怪。

未婚的女儿,仅仅有了婚约就怀孕,正常的父亲都会感到困惑的。

“诶,等安定一点了再……”

“是呢。和婚约同时说。说不定比这场事故更让他吃惊。”

如果是像爱德格说的,这么轻巧的事故就好了。

莉迪雅怀着祈祷的心情等待着马车前进。

当他们总算离开拥挤的道路,进入郊外的住宅地时,看着窗外的凯莉叫了起来。

“烟……”

莉迪雅也靠近窗户。住家的房顶的对面,冒着烟。是发生事故的方向。

再次被紧张包围,载着一行人的马车向冒烟的地方前进。

周围变得吵闹,路上都是人,再也容不下马车再通行了。天空被浓烟覆盖,人群挡着什么都看不见。

能勉强看见好像车站屋顶的东西,那里正被火蛇吞噬着。

下了马车的莉迪雅他们,打算步行靠近车站。周围是烧焦的味道,灰灰的视野模煳。看到被担架抬着的伤员后,凯莉停了下来。

“莉迪雅大人,我觉得您最好不要再靠近事故现场了。”

溷在看热闹的人群里,寻找着亲朋的人带着悲壮的表情奔跑着。加入到救援中的人,尝试灭火的人,怒号交织着,到处都是呻吟声。

虽然事故的情况要再靠近一些才能明白,但这肯定是超越想象的大事故。

莉迪雅的脚虽然发着抖,但她为了找父亲鼓起勇气。

“我没事的。”

“不行。孕中看见悲惨的事故对胎儿不好。”

“是吗?”

“是啊,莉迪雅,不能让肚子里的孩子看见事故的情况。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问乘客里有没有教授。”

虽然莉迪雅想去,但连爱德格都这么说,只能点头答应。

而且,如果可以的话,不想给这个孩子坏影响。

那是会为了保护被组织抓走的莉迪雅,而使用邪恶妖精魔法的孩子。如果这样的事态重复发生,难保这个孩子不会习惯邪恶的东西。不能让他的灵魂在出生前就印上事故的惨状。

拜托了,不要走错路。你是青骑士伯爵家的孩子哦。

带着祈祷的心情,莉迪雅同意了爱德格的话。

“我等着。”

目送完爱德格带着雷温进入人群,莉迪雅和凯莉打算回到马车里。

看热闹的人群连麦田里都是。逆着这样的人群而行,莉迪雅突然抬头往天。

无数的头巾鸦在浓烟包围的空中盘旋着。真是异样的光景。就好像被事故吸引一般,一只接一只飞来。

“怎么回事……?该不会,有魔力在其中?”

“不,那只是单纯的事故。但是,头巾鸦模样的战斗女神,涅文和玛哈的魔力还留存着一些,那些魔力喜欢这样的场所。”

在极近处,有谁这么说道。莉迪雅急忙转头,和一个男人视线交汇。

“提兰……”

他少有的没有戴帽子。额头上露出的伤痕非常可怕、引人注目。

向事故现场奔去的人流擦着莉迪雅和提兰而去。只有他们留在那里。

莉迪雅无言地握着凯莉的手,虽然想后退,但立刻就撞上草丛,不能好好移动。

“不用逃吧。我已经知道随意对你出手,会变得像博士那样了。”

但是提兰是不死的。他真会害怕危险吗?

好像看穿了莉迪雅的想法,他薄薄的嘴唇弯了弯。

“就算不会死,但也没有人想受苦吧?”

“……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偶然啊。我只是来看事故的。啊啊,真是太壮观了。多人死去的灾难之所不止古老的女神,连我们都能被赐予力量。”

提兰看着生气的烟,恍惚地眯起眼睛。

“果然,事故是你们……”

他又好笑地看着莉迪雅。

“这种事需要很多人手。在这个伦敦,要得到舍身为我们服务的人很难。和下层劳动者不同,不是一点儿小钱能动的了的。调教他们需要更复杂的程序。”

“所以你们接近在国外的英国人,一点点洗脑改变他们的人格,为组织所用吗?”

就像安巴家的大卫那样。

“如您所知。本来那是很费时间的。但托那药物完成的福,我们的进程得以加快。”

那是能让人快速听命的药。

“是对弗朗西斯用的,那个药吧?”

而且提兰也想让莉迪雅喝它。当然,他之后也可能等待时机再次实行的。

“不知您知不知道,妖精国的龙蛋就在我的周围。而现在,被龙蛋吸引,魔怪们正在往伦敦聚集。为了让这个国家变成王子的东西。”

“有结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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