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前往伦敦塔(1/2)
从早上开始头就昏沉沉地,有些轻微的头痛。莉迪亚昨晚边查东西边不小心睡著了,但这会如此地疲惫吗?连自已都觉得不可思议。
「趴著睡的关系而感冒了,不是吗?有发烧吗?」
放下茶杯,爱德格摸著莉迪雅的额头。
「好像没有发烧的样子,也没有食欲吗?」
「嗯…那就糊好了」
将早餐运到寝室内,在床上度过轻松的时光是从结婚后开始的习惯。虽说并不是每天,但没有什么事情那一天是那样开始的。
对莉迪雅来说是很快乐的。明明想珍惜不知道还有几次可以度过这样早晨,今天气氛却不太好。
「因为怀孕中所以比平常更容易感到疲倦,凯莉这么说的」
「嗯嗯,有点太忘我了」
「要不要让法兰西斯诊断看看?」
「不用了,又不是需要看医生的程度」
「吃蜂蜜比较好喔。可以恢复精神」
舀一小匙起来,不让它溢出来地放到玻璃杯内交给莉迪雅。如此珍惜莉迪雅的人,就算世界多宽广,就只有他了。
「那个,爱德格,…对不起,昨晚擅自睡著了」
吃著蜂蜜,有些犹豫地说,爱德格露出一张很意外的脸,然后笑了。
「你也觉得很遗憾?」
「…?」
「想到能够理解我的居心叵测,就很感概。只有这些就有很多想像很愉快呢」
莉迪雅满脸通红只能低著头。爱德格毫无顾虑地抱紧并亲吻她的头。
就算雷温近来房间内,也重复著像嬉戏的亲吻,不放开她。
「爱德格大人,发现令人在意的记事」雷温一脸沉重地说,爱德格总算将脸转向他。
「怎么了?」
「伦敦塔内饲养的渡鸦消失的样子」
「乌鸦?糟糕了。传说中若乌鸦消失的话,伦敦会陷入危机」
想起比利曾这么说过,莉迪雅慌张起来。
「但是,没有乌鸦并不会真的发生什么吧?」
「乌鸦也是护身符的一种。现在正是塔的结界崩落的时期。不能说只是个乌鸦」
「瞄准这点,那蛇的男人对乌鸦做了什么吗?」
「只能这么想了」
莉迪雅站起来并呼叫凯莉。
「莉迪雅你要做什么?」
「不去伦敦塔不行。凯莉,我要换衣服」
凯莉正急忙进入房间的时候,莉迪雅突然感到视线被遮盖住的感觉,站在什么也看不见的暗黑之中。
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下个瞬间就突然没有了意识。
「莉迪雅!」
爱德格立刻支撑莉迪雅的身体,随防止她倒下但她却像人偶断了线一般地全身无力。
「怎么了,莉迪雅,振作点」
叫也没反应但却发出平稳的鼾声。让她躺在床上,真得就像睡著一样。
「昨晚是这样。凯莉,叫法兰西斯来」
「那是可以进来了吗?」
敲了敲打开的门,银发单眼的男人看著夫妇的寝室。
「来了吗」
「刚好有点事。却被汤姆金斯说暂不会面,让我在小房间等著,但听到骚动声就有点在意」
爱德格对执事说没有约定一早就跑来的客人就让他等。像那样没礼貌的家伙只有法兰西斯而已。
但这次正好。
「莉迪雅昏倒了」
法兰西斯点头并走到床边。
「突然变成这样睡著了?」
「就是这样」
「第一次吗?」
「嗯…不,或许昨天也是这样。以为趴著睡著就搬到床上去」
法兰西斯盯著莉迪雅的样子看,然后叹口气。
「是那个药的影响吧。就算感受不到痛苦,作用却没消失」
「也就是说她的精神受到缟玛瑙的毒的影响?」
「大概,像这样睡著增加,醒来的时间就变短。最后会一直睡著」
然后孩子诞生的时候,性命也会结束。
「还能够醒来多久?」
「不能说的很确定,但大概一个月左右」
实在太残酷了。爱德格为了让快失去冷静的自己冷静下来,碰著莉迪雅的头发温柔地抚摸。
明明心中混乱却很不可思议地没有憎恶。是无法憎恶自己的孩子吧。是知道那孩子,是莉迪雅无可替代地爱著的吧。王子的魔力已经不能将爱德格拉入黑暗中。
但却产生很强烈的疑问。为何阿尔文要让莉迪雅喝下缟玛瑙的毒呢?若不管怎样都会杀了母亲诞生的话,有不止如此杀的这必要吗?
简直就像为了让爱德格痛苦一般。
为了让他痛苦? 为什么?
为了引出王子的力量。为了夺走那个。
莉迪雅说相信阿尔文。爱德格也为了她而想要相信。但却越来越不了解。
「阿尔文的真意到底在哪?」
爱德格这么说的时候,莉迪雅微微地张开眼睛。
「爱德格…」
握紧她伸出的手。
「没问题的。刚刚做了梦。你抱著幼小的阿尔文笑著」
梦,难道不是个愿望吗?而且,莉迪雅本人有在那里吗。不管哪个疑问,爱德格都说不出口。
「喔。…不像悠里西斯吧?」
「跟你很像呢」
回复记忆以来,就不再回头看了。就算回过来看,莉迪雅与自己结婚并希望有孩子这件事并没有后悔,若不能避免仍有著王子却要身为青骑士伯爵战斗这件事,那就只能往前看了。领悟了这个的关系。
就像莉迪雅所说的,也许会有微笑抱著阿尔文的那天到来。
没有憎恶、后悔、绝望。
「法兰西斯…爱德格叫你来的吗?只是稍微有点晕眩而已」
莉迪雅发现到法兰西斯后这么说。
「不,稍微有点事正好来而已」
「话说你的事是什么?」
到现在爱德格才问,法兰西斯耸耸肩。
「跟达内尔取不到连络。他所居住的旅馆也有些时候没回来了,也没有来教会的样子。他与龙蛋内的妖精博士是相反的存在吧?会不会有被瞄准的可能性,有点在意」
「…是呢。达内尔先生知道只有预言者才知道的事情」
信仰恶魔的流言中,主教蒙蔽了身影的样子。不知道阿尔文与提兰在哪里。若达内尔被带去的话,在他们的藏匿处吧。
「达内尔搜索,为了万一也和"绯月″说一声吧」
阿尔文和蛇的男人,想对达内尔怎样呢。说到底,达内尔到底知道多少并向阿尔文说了什么呢?
在不明白这种事下,自己能够了解到阿尔文的真心吗?
爱德格沉思著,莉迪雅用力地回握他的手。阿尔文不是敌人。似乎是想这么说的金绿色瞳孔朝向这里。
*
不管过程怎样,大家要相信阿尔文啊(剧透?)地下的通道响彻著不知哪传来的水声。在那样的通道底,紧密著个铁笼并上了大锁。达内尔就在那里,盯著墙壁石头的排列看。
墙壁,就像随机将石头堆起来的样子,与整齐的建筑物很明显地不同。但石头间没有缝隙,紧密地堆成圆顶状直到天花板,并不是能够轻易崩溃的东西。是达内尔所不知道的文化,那时代的人所建造的,能够如此联想。
突然感到铁笼外有动静,达内尔回过头来。明明完全没有听到脚步声,阿尔文却站在那里。
「用餐了」
这么说并将面包及牛奶从栏杆间递过来。
「没有下毒,请放心。当然,那个缟玛瑙的毒也没有。」
「这里是人类界吗?还是…」
「哪个都是。石头排列是比人类记录这岛国最初的历史更古远的时代。那时候比起现在人类和妖精的世界更暧昧地连结著。在那之后,这附近的一部分有英国人作为地下室使用过的痕迹。但原本是这巨大的神明的坟墓」
「这是在那坟墓之中?」
「是的。但地下更深处大多都浸水」
「将我关进这里是你的意图?还是那个邪恶的妖精博士?」
「他现在还不知道你是谁。只觉得你是那个称为尼尔的男人之弟存活了下来。现在在这里比较安全。」
这样看来,监禁达内尔推测阿尔文所为较有可能。(这里不确定翻的对不对)
达内尔将面包的盘子拉过后来,想阻止打算走的阿尔文说。
「让莉迪雅小姐喝下缟玛瑙的毒呢」
吓一跳地肩膀动了一下。他停下脚步。
「我做我自己对预言者的话语做了解释的」
也不逃地面向达内尔。有说话意思的样子。
「但是预言是血石变成绿玉髓后才开始成立的」
「我当然知道。但达内尔先生你其实有预想到我会让母亲喝下毒药,不是吗?可能在我这里,血石是不会变化的。因为不是如同预言所说的孩子,只能够牺牲了。你这样想,并该怎样解释预言比较好,隐约地将线索零碎地说给我」
的确,达内尔曾想过这方法。也诱导阿尔文想到。但并不是期望这个。
「如果有别的方法或你若是真正预言的继承者的话,也许会想到我没想到的方法…」
「先不管我的事,你觉得母亲的死是不可避免的吧」
口气中带有责备也是当然的。
「这…」
对达内尔来说,是未预料到的痛苦事情。对莉迪雅抱持著好感。专一又很拼命,令人怜爱的女性,也想过若与预言没关地相会有多好。以伯爵夫人或音乐家,或者以单纯的男女相会。
「是莉迪雅小姐自己所选择的事情。我想阻止」
「觉得我或父亲不在就好吧」
大概正同所说的。达内尔坦白地说。
「这样的话,她就能生下预言中的孩子,平稳地生活吧」
阿尔文咬著嘴唇。但是垂下的眼睑张开来,再次正面看向达内尔。
「你是故意被我们抓请来的呢。是来确定我是不是真得想要成为王子吗?」
达内尔可以感觉到阿尔文的所在地,因为拿著血石。然后在跟在后面时被谁从背后殴打而失去意识,被关进来这里。当然想到被抓的事。
「不,就算你成为王子我也不能阻止,但血石不管怎样都不能交给那个邪恶的妖精博士若交到那家伙的手上,也能支配王子。对你是没有利益的吧」
「为了警告这点而拼命到这里来?」
阿尔文歪著头。「令人费解的一位呢。你背负著麻烦的预言者角色。是为了什么?不是你自身的愿望吧」
当然,达内尔也是身为马齐鲁家的一员就偶然被卷进去。但人不总是被偶然发生的事情给推动,不是吗。若那里有吸引自己的东西,就自己卷进去。
「听到音乐。极光(极光妖精)所演奏的音乐,以及大地的声音。天和地、火和水、光明和黑暗,一切相反的东西所共鸣合声」
想起似地闭上眼睛。与其说是音乐更像是朦胧的景像,但只凭那时候的高昂感就不褪色地浮现上来。
「不,还是个片段。被甩到怒涛之中看到妖精国那时…。若它们互相重叠一定变成出奇美丽的旋律。我想听这个」
「明明觉得我不能演奏」
阿尔文自嘲地说。
「是呢」
达内尔自己也不太了解。只想著。爱德格和莉迪雅都改变了名为命运的路径。然后这个阿尔文也开始强烈地开启自己的道路。也许在这前方有那音乐的片段。所以,大概还能挣扎到最后。
*
除了阿尔文和蛇的男人的所在地,达内尔也找不到地过了数日。
就算好像没有任何动静,敌人正筹备著计划。若伦敦塔的渡鸦是他们所为,给语带新的乌鸦来的时间也没意义吧。
莉迪雅现在没有突然失去意识睡著。但法兰西斯说不知道何时何地会发作,所以还是注意点。
正因这种状况,所以爱德格的视线不离开莉迪雅。不管怎样都要离开的时候,就叮咛一定让凯莉跟著。当然莉迪雅本人也不想在奇怪的场所失去意识,也注意不要随便行动。
虽说如此,也不能够一定待在府邸内。莉迪雅和爱德格前往伦敦塔。
其实想更早点来的,但担心身体状况的爱德格不肯点头。几天内看看状况也感觉不到睡意和朦胧感,没有异变才好不容易说服他。
「虽说伦敦发现魔力的,但不管怎么查文献都没有类似的记载」
在前往伦敦塔的马车内,爱德格快速地阅读派屈克与”绯月〃的报告书并这样说。在莉迪雅能出门前,大家尽可能地调查。
「只能亲眼确认了」
虽说如此,并不是用眼就能理解的东西吧。派屈克也什么都感觉不到。即使如此也只能确认了,莉迪雅振奋起来。
「就算曾有过标示,伦敦塔增、改建过也许已经消失了」
「这东西是不会消失的。应该有线索」
爱德格看向马车外。正好看得到白塔突出于建筑物对面。
「只要在那个的地方使用火玛瑙,就可以唤醒魔力的流动?」
「嗯,一定」
不知道是否这是莉迪雅能使用的东西,而且还没找到,但心情上很著急。
「但是,伦敦塔内部能够参观的地方有限,这点是个问题」
「我觉得不是那样被隐藏的部份。塔内最重要的地方…至少最初的设计者凭直觉那样建设的」
「是这样吗?呐,伦敦塔最重要的地方是哪里呢。…国王的房间或者宝座?」
「嗯嗯,也有那种可能性」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雷温所操纵的马车停了下来。虽可很近看到伦敦塔入口的中塔,却在离开有点距离不显眼的场所。
雷温说了「请稍微在这里等一下」就下了马车。
「是有什么问题吗?」
「莉迪雅,门是关起来的样子」
打开马车的门,确认状态的爱德格说。没多久雷温就回来了。
「怎么了?不能进到里面吗?」
「是的,临时关闭的样子。被说今天不能参观」
「发生了什么吗?」
「今天早晨发生了小火灾」
「原因不明的火灾吗?」
「不,听说是beef? eater(ビーフ.イーター)不注意所造成的」
守护伦敦塔的是穿著中世纪风味的卫士。通称beef?eater。
「那么,不是蛇的男人的错罗」
「这未必是真实的」
这么说的是从路树旁现身的雅美。她慢慢地走过来并抬头盯著塔看。
「雅美,这是怎么回事?」
「有被提兰制造的药操控的可能性」
「是说连陛下的跟前都被他们所遍及?」
「若是张伯伦主教的话也许知道一两位退役军人的卫士,也能用毒」
爱德格边双手怀抱边说。
王子的组织说是黑暗组织也不为过。构成成员几乎都是从社会脱离的人。虽然直接接近身分地位高的人的手段有所限制,但若是主教的话要接近贵族或任职国内机要职位的人并不难。
「但现在主教藏身起来了。应该不能做很显眼的事情啊」
「并不一定是昨天或今天才被毒害啊」
从更以前,从他们注意到伦敦塔的时候开始,就在其内部准备唯命是从的人。
「果然已经没有时间了。若小火灾的目的是将人从塔内排斥出去,他们马上开始做某事」
「明明这边什么都还没有准备…」
「不,莉迪雅小姐,还来得及。已理解关于火玛瑙的事情。所以才急忙追上您们」
雅美这么说并交出莉迪雅的海蓝宝石。
「能和这个对话了?」
「是的。持有这个心脏的瑟尔奇所看过的火玛瑙,在伦敦塔内某处的样子」
伦敦塔。莉迪雅从马车探出身来,抬头看那在附近耸立的城壁和尖塔。
「从前,有一人的骑士将称作高地的火所结晶后的玉髓运过来时,瑟尔奇与他认识了。在暴风雨内快遇难时救了他,那时说了要带到伦敦的白色山丘上」
「白色山丘,是指白塔和附近的tower hill一带的事吗」
「骑士也说白色山丘是大鸦的坟墓,可是已没有了头。是谁将其运出去,还是消失了,也实在太古老的事情所以不知道,总之将残留下来的魔力整合起来是为了保持地脉,借用高地的大地的魔力」
「原来如此,总之可省去从主人的泉水取出火玛瑙的手续,太好了。但在大鸦的坟墓这点来看,也许是比塔的内部还要更地下的部分」
「但是,或许并不是与塔连结的。有让伦敦塔有结界的力量的,是这种构造啊」
雅美点头。
「我想马上去寻找。属于妖精界和人间界的大鸦的坟墓,有必要两方面都调查,请交给我」
「但范围太大了。请人鱼们也帮忙…」
莉迪雅提议,但雅美摇摇头。
「很多人进去会太显眼。人鱼的气息,对敌人来说是异质的,很容易发现吧。有火玛瑙这件事不能被提兰或蛇的男人给注意到」
对这句话,爱德格在别的意义上有所反应。
「雅美,你觉得他们早已潜入塔的地下吗?」
雅美老实地点头。
「组织和主教的关系者,现在都处于很难庇护提兰和阿尔文少爷的状况。明明那样地追著爱德格大人却见不到身影,所以我想有这种可能性」
「那么反倒更担心你一个人呢」
「我去」
这么说的雷温。担心姊姊是当然的吧。
「但雷温你不能去来往妖精界啊」
「有尼可先生在就没问题」
「咦咦!我吗?」
说以散步心情跟来,在雷温旁边的马夫座位随便躺著的尼可,莉迪雅早就忘了他的存在,但随著慌张的声音,灰色的猫从马夫座位上跳下来。
「拜托了。尼可先生。你是我的依赖」
「啊啊…,嗯,也对,只要有本大爷就不会走错往大鸦的坟墓的道路」
正因为知道雷温的信赖并不是奉承话,若被拜托,打算像大哥的尼可是拒绝不了的样子。
(我也能有贡献吗?)
这次是从马车的屋顶上传来声音。露脸出来的矿工哥布林。
「你也来了」
(啊,被尼可先生邀请要不要去拜见大鸦的坟墓)
矿工哥布林对雷温招手并跳到他的肩膀上。
「这个城堡的某处的话,也许能更嗅到火玛瑙的味道。而且那里传来宝石的味道」
抬头看著塔的那方地说。
「因为有王家的宝物啊」
(原来如此,但火玛瑙不仅是单单的矿物而已,对吧?那么,应该有特别的反应)
矿工哥布林的能力相当能帮上忙的样子。这样就不用找遍伦敦塔。
「拜托了,矿工哥布林」
(请交给我,妃子大人)
对和矿工哥布林一起行注目礼的雅美,爱德格说。
「雅美,做得好。你对我们来说是不可取代的家族。不要忘了这点」
雅美深受感动地深深地鞠躬。
总算抬起头的她看起来洋洋得意的。感到那是被尊敬的人所认可的喜悦。这是非常像人的表情。
「雷温,拜托了」
「是的」
目送他们的爱德格也感到伯爵家、自己,在痛苦的时候一同战斗的伙伴的思念吧。微微地垂下眼睑。
不管愿不愿意,决战正靠近著。还没有确定胜算。莉迪雅盯著那样的爱德格侧脸,突然感到背后有所气息后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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