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1)(1/2)
台上说书人情绪激昂, “这李家老爷, 吓得是魂飞魄散!连忙转身就走,可他走了两步就揣摩出了不对,刚刚那个长舌头惨白脸的女鬼,穿的不正是贱妾二姨太的红鞋子吗?”
台下的观众听的进神, 坐在角落里的两个家仆打扮的人稀奇道:“这事情传的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怎么反被这说书人一整合,听起来就不一样了呢?”
另外一个人接道:“你管这做啥!这李府高低能一夜逝世尽,不是有人买凶就是有邪物作怪,唉,这些大户人家里的东西啊,看到也只能当没看见!”
他这话说的感想颇深, 先前问话的人好奇, “你不是在周府王大夫人那做事吗?怎么,周府也有这腌臜事?”
“不可说不可说, ”在周府做工的人连忙摆手,站起就要回府,“我要是随便编排点上面的事,以后怕是没人找我做工了!啥事也没有,我先走了!”
这会儿天气已经昏昏暗暗,轮的半天空闲也快要过往,这个长工快步往周府赶往,远远看见周府嘈嘈杂杂、亮如白昼,他挤着偏门进进周府庭院, 嗬!竟然是个羽士在做法!
周府的大老爷周泰兴面带怒意的坐在客厅,身边正坐着他的两个儿子。
“这个见识肤浅的妇人!”周老爷忍无可忍的拍了下桌子,被气的浑身发抖,呼吸急促,“羽士?羽士是她该请的吗?!她这是要置周府于何地!”
这话说得太的严重了。
周府的大少爷周游想替自己的娘辩护两句,“娘这不也是怕我们失事啊。”
“能出什么事!”周老爷怒道:“这么大的阵仗,在这信安县里,全部周府恐怕都成了一个大笑话!”
两个当儿子的不敢再说话,只能闭嘴不谈。
在京城学习刚刚回来的二少爷周放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周泰兴说道:“爹,周宁呢?”
周老爷面色一凝,冷哼一声,“管他作甚!”
周府是从金阳搬过来的大家,平日里行事低调,但自几天前周府三少爷病逝世之后,全部周府的风气,也像是病了一般。
夜里莫名其妙点起的烛炬,梳妆镜上冒出的红痕,随便摆放的红鞋子……最可怕确当属王大夫人的经历,浅浅不足一米深的水潭,却几乎要把她淹逝世!
王大夫人正在院子里紧盯着羽士做法,她的脸色惨白,眼睛无神,正是一副大病未愈的样子。
“姐姐,”身边的二姨太拿起帕子警惕擦着红唇边的水渍,“你看这羽士蹦来蹦往的,哪里像是来镇邪,活像是来卖艺的。”
她这句话,讽刺的不像是这个羽士,倒像是两个月前逝世的三姨太。
三姨太,此前正是被周老爷从金阳最大的青楼买来的,可不就是卖艺的吗?
王大夫人只管盯着羽士,恍若两耳未闻。
“哼。”二姨太站起来扭着腰走了,嘴里还不让王大夫人好过,“人呢,不做亏心事,哪里会有报应呢。姐姐被吓成了这个样子,说出往可真是丢逝世个人了。”
王大夫人直到她走了,才啐了一口,浑浊的眼睛里躲着厌恶,“一个卖艺的都逝世了,这个恶心人的玩意怎么还不快往逝世!”
半晌,羽士满头大汗的下了祭坛。
王大夫人身边的丫头连忙递过往一方手帕,羽士受宠若惊的双手接过,连忙擦擦头上的汗。
王大夫人见他汗擦的差未几了,就急忙问道:“怎么样,可是除的差未几了?”
“说来也奇怪,”羽士心中纳闷,他算是有些真材实料,“我在这全部府里已经瞧上一圈,实在看不出什么有能害人的脏东西,夫人可断定是鬼怪所为?”
实在还有一种可能,这是周府自家出的邪物,能力还在羽士之上,自己的邪物报复自家的人,这就是因果报应,别人是插不上手的,也没有能力插手。
王大夫人当然不知道还有这种可能,她把先前落水一事全当做中了别人的诡计诡计,松了一口吻的同时不免暗恨,“既然是人为,这事必须彻查!假如被我知道是哪个贱人,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一阵风头吹过,羽士不经意抬头一看,顿时被惊的倒退几步。
这王大夫人,怎么、怎么头顶忽然罩上一片血云了呢!
“哎,”王大夫人慈眉善目标问着他,“道长,你这是怎么了?”
什么慈眉善目,这可是一片血云!这得害多少人!这得背多大的怨气?!
羽士心神不定,立即告辞,王大夫人也没留他,吩咐丫头给他一些银钱,就放他走了。
正厅里的人各自想着事。
二少爷周放时不时的看着墙上挂着的西洋钟,又时不时的看着门外。
周老爷和周游都看出了他心中有事,周老爷懒得说话,周游就笑嘻嘻的问道:“二弟,怎么,你有急事?”
周放蕴藉的笑道:“不算急事,是我在学府认识的一位同学本日要来访问我,只是路上碰到急事,看样子只能晚上到了。”
“同学?”周老爷插话,端起茶杯问道:“哪位府里的同学?”
这年头,能在京城学府读书的家庭,不是有权就是有钱。周家离这两个条件自然还差上很多,只是早年有上面的大人物欠了周府人情,便想把周府的几位公子送到京城学习,只是至公子认为在外不如在家中自在,三公子病弱,四公子年幼,最后往成的,竟然只有老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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