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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番外小小少年郎(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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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邱别着脸:“是半个月没有见面的师兄。”

王薄州一听,得,生气了。

王薄州索性坐在他旁边,半搂着他,还没说两句温情话,就忍不住皱眉:“把假发摘掉。”

凤邱愣了一下,乖乖摘掉假发,乱蓬蓬毛茸茸的头发露出来,假发啪叽一下扔到副驾驶座上。

王薄州侧目一看,漆黑一团女式假发摊在座位上,有些吓人。

凤邱眨眨眼睛,乱糟糟的头发下他的眼睛是亮的,瞳仁大而圆,像一只小动物:“我脚疼。”说着,弯下腰,脚一抬,费力地脱下高跟鞋。

一双尺码偏大的黑色细高跟。

王薄州忍无可忍,极具压迫性地靠近他,抽出几张湿巾:“把脸擦干净!”

凤邱撇撇嘴,好像听不懂话似的。

白皙的脸上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晕,嘴唇水红娇艳。

王薄州额角青筋暴跳,他还化妆了?

他亲自把湿巾盖到凤邱的脸上,近乎粗暴地揉了两下,雪白湿巾上什么都没有。

凤邱的脸倒是被揉得更红,眼神茫然,可怜兮兮的像是被蹂躏过。

王薄州问:“谁让你穿的裙子?”

凤邱呆呆地说:“我自己要穿的。”

王薄州咬牙:“不许穿。现在就跟我回家。”

凤邱闹过头,酒劲上来,晕晕乎乎,捧住他的脸:“抓到月亮了。”

王薄州愣了一下,拍拍他的手背:“嗯,抓到了,我们回家。”

等到了王薄州住的公寓,凤邱跌跌撞撞地从沙发上爬下来,挂到王薄州的臂弯里。

红裙钩在缝隙里,露出雪白光润的一大截大腿,夜里盛开的白昙似的。

王薄州立刻伸手把他的裙子盖好,环着他上电梯了。

凤邱站也站不稳,后背贴在王薄州的胸腹上,熨得发烫,整个人更加晕晕乎乎。

一进门,凤邱坐在玄关的小凳子上,手里还提着那双高跟鞋。

王薄州问:“高跟鞋哪里来的?”

凤邱乖乖地说:“我买来的。”

王薄州伸手提过那双细高跟,扔在了垃圾桶里。

凤邱就静静看着,不哭不闹。

王薄州搀着他的胳膊坐到沙发上,又摸摸他的额头:“难不难受?”

凤邱点点头。

“难受也没有药,谁让你喝酒?”

凤邱:“那我不难受了。你不要凶我。”

王薄州简直气笑了。

水晶做的小人也没有这么易碎孱弱吧?

王薄州倒了杯热水,加了蜂蜜端给他。

凤邱端过去,水温很高,烫得他一哆嗦,可是他还傻不愣登地忍泪端着。

王薄州立刻又夺过来,放到茶几上:“烫不会说?”

凤邱呆呆地坐着:“我想换衣服。”

一提到衣服,王薄州怒上眉梢,冷峻的面孔更添霜色:“下次还穿不穿裙子了?”

凤邱软绵绵地摇头,用小孩子答应决不再犯的虔诚表情看他。

王薄州顿时消了气。

他算是拿凤邱没办法了。

总要明知故犯,总要让他生气。

凤邱不是第一次来他家,甚至还睡过好几晚,家里自然存放着他的衣服。

王薄州从衣柜里拿了一件他的短袖和中裤递给他。

“去浴室换。”

王薄州把他带到浴室,怕有意外等在门口。

浴室里面开了极亮的大灯,恍如烈日,强光把那层玻璃门照得仿佛一张一戳就破的纸。

王薄州哑然,尚来不及阻止,就听到一声清脆利落的拉链滑下又戛然而止的声音。

一下子破开了公寓的寂静。

客厅里只开了盏小灯,王薄州站在那片阴影里,触手可及的地方就是那片极亮极暖的光源。

光源中的人身影纤毫毕现,根本无从隐藏。

他忙不迭转过头,不敢再看。

布料窸窸窣窣,划过细腻皮肤,黑暗中又有别样的韵律,像是春日草丛种窸窣爬行的小小昆虫,像是夜风吹拂皮肤的沙柔质感。

是轻柔的,是不可知的,是暧昧的。

王薄州只觉得有点煎熬,正要去开客厅那盏大灯,突然听到浴室里传来凤邱的声音:“师兄,拉链卡住了,我拉不下来。”

王薄州喉节滚动:“你自己拉。”

浴室里又传来凤邱央求的声音:“师兄,真的拉不下来。要不你拿把剪刀来,我剪开。”

剪刀反手剪也太危险了。

王薄州声音依然冷淡:“我进来,你转过去。”

王薄州的手在圆形把手上停了三秒,终于下定决心拧开。

光亮得让人眩晕。

更让人眩晕的是背对着他的人。

他果然乖乖转过身去,垂下修长雪白的颈子,温柔乖顺。红裙衬得皮肤好似春雪,又似美玉。

他之前摸过,那样雪糯洁白的肌肤,易红,易被玷污。

红裙的背部拉链只拉了一半,卡在腰窝上下不去,因此露出一大片背部肌肤。

凤邱清瘦,虽骨肉匀称,但是背脊单薄,浅浅的脊柱沟里几节小小的脊柱骨隐隐浮现,好像冰面下游动的鱼。

他轻轻动了一下肩膀,蝴蝶骨耸起,嶙峋美丽。

“师兄?”

凤邱问。

王薄州伸手用力一拉,顺利地把裙子拉链拉坏了。不过现在可以脱下来了。

夜里,凤邱就睡在隔壁,可是王薄州睡不安稳了。

他之前和凤邱胡闹,不是没有摸到过,可他守规矩,懂分寸,不等到成年不敢妄动,做了不知多少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可今晚实在不太一样,他翻来覆去,脑袋里尽是凤邱那片雪白脊背,单薄可爱,微微耸动,孱弱可怜。

他爬起来吃了颗安眠药,总算睡着。

可是倒了凌晨,药效一过,他朦胧中就开始发梦。

这一梦不得了。

凤邱钻到他被窝里,光的何止是那片雪白背脊,他背对着他,把颈后略长的发丝拨开,露出完整的银柳似的柔软脖颈,脖颈连接着背,他轻轻起伏喘息,不知在干些什么。

突然,凤邱在梦中牵了他的手,径自探到那血似的红裙里。

凤邱伏下背脊,脸埋在枕头里,过电似的发抖,软绵绵哭叫起来。

王薄州被惊醒,手脚发烫,刚想进浴室冲个凉,一翻身就压到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软绵绵爬上来的凤邱身上。

王薄州眼神一暗,捏住他的鼻子把他弄醒,一边亲他迷迷糊糊张开的嘴唇,一边利落地剥了他的短袖。

凤邱惊魂未定,在他身下睁着大眼睛。

王薄州冷着脸拍他的屁股:“翻过去。”

凤邱红着脸,乖乖地跪好,还没跪稳,王薄州攥着他的脚踝把他的双腿分开,挺腰嵌进去。

眼下的脊背如同梦中一般,雪白莹润,线条秀美动人,小小的脊柱沟微微起伏着。

王薄州的吻落在他的背上,凤邱咬着手背,乖乖任他动作。

一时梦境与现实重叠,又是湿漉漉的撞,又是娇滴滴的喘,又是挂在腰间的白腿,又是唇边一抹白,王薄州昏了头,不知何年何月,只晓得欺负凤邱了。

凤邱说自己乖,他是真的乖,王薄州怎么弄他他都不反抗,好像怎样都舒服,怎样都喜欢,抱着他,随波逐流。

凤邱爱他,也想起王薄州多年依靠抑制剂撑过的发情期。

他给了自己十足的珍视和等待,他也愿意给自己完完整整的爱与灵魂。

房间里的两股信息素融合,好像夏日盛在银盏里的冰冻的甜杏子。

作者有话说:这个系列的番外更完啦!还有一个一家三口的,一个凤璋的,一个薄云绵的。会慢慢写,请不要着急哦。期间会在废文网更新《求子》,欢迎大家来看哦! 谢谢大家看文!祝大家有个可爱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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