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觉醒舔狗激情开怼高岭之花(2/2)
“不是吗?和我上床只是为了公事吧,在此之前连睡觉都要分床睡,明明同在一个屋檐下,却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一句……你不是说过我无理取闹吗,你不是说过我总是高高在上很讨人厌吗?既然讨厌我,为什么还要忍气吞声地讨好我?既然恶心我,为什么还要惺惺作态地说喜欢我?”沈嘉烟咄咄逼人,[我]几乎快要被他逼至墙角,“邢择,你到底是因为我而高/潮,还是因为工作而高/潮?”
沈嘉烟的最后一句话是贴着[我]的耳朵说的,声音很轻,却阴寒至极,让[我]觉得如坠冰窖,[我]僵硬地转动眼珠看他,[我]看得分明,他的眼眸里也含满了痛苦扭曲的情愫,可与此同时,那里头也跃动着畸形而病态的兴奋,像是明知道会伤害自己,却仍旧不管不顾地把泛痒的伤口抓至鲜血淋漓,沈嘉烟不肯放过[我],也不肯放过他自己:“邢择,你知不知道,你的演技真的很烂。我从一开始看出来了,你和以前所有骗我的卑鄙的人,没、有、任、何、不、同……都一样的,让我恶心。”
[我]的身体不受控地轻微颤抖着,因为沈嘉烟恶毒的话。[我]……[我]都不知道,原来[我]在他心里,竟然一直是这样的形象,是一个贪慕虚荣,不择手段、彻头彻尾的……无耻骗子……
[我]以为,就算他不那么喜欢[我],可好歹是明白[我]的爱意,尊重[我]的付出的……哈……可笑[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一切从头至尾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我]的一腔真心,在他眼里,只是一场虚伪的图谋……[我]总算明白,为什么第一次[我]因为怕他痛而甘愿做承受方的时候,他会说[我]自甘下贱了……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啊……可是[我]居然蠢到现在才发现……
或许是等了太久都等不到[我]的回应,沈嘉烟又语气极差得嘲讽道:“怎么,被我戳穿了你阴暗的心思,就不愿意陪我玩了?看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连理都不想理我了?”
[我]轻笑了一声,说:“是啊,我是不想理你。”说完这句话,沈嘉烟静默了一会儿,可随后,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算再漂亮的大明星,天天看都有看腻的一天……”[我]调笑着伸手拍了拍沈嘉烟的脸,“更何况,你也就那样……”
一瞬间,似乎连空气都停止流动了,可这极为短暂的死寂迅速被剧烈的暴怒反噬,“邢择!你——”沈嘉烟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一把把[我]推到墙上,他力气极重,[我]的肩胛骨撞到冷硬的墙壁,立马泛起一阵尖锐的疼痛,但[我]面上不显,甚至刻意摆出一张轻佻的笑脸:“瞧瞧你,生什么气呀?气大伤身~唉……居然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这么蠢,我能再多骗你几年……哦,也不需要几年了,毕竟我现在看你这张永远一成不变的扑克脸就已经看厌烦了……”沈嘉烟掐着[我]脖子的手逐渐收紧,[我]渐渐感到呼吸困难,可[我]还是不怕死地继续讥讽他:“是,你说的大体都是对的,不过有些细节不太正确。我刚开始追你是真心的……因为我那时候以为你是个女人哈哈哈!后来知道你长得那么漂亮居然是个男人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失望吗?不过好在你家有钱,我才能忍着恶心继续和你交往,否则咳咳……嗬,否则你以为,就凭你那个臭脾气,谁他妈忍得了你啊!”
[我]几乎已经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了,可[我]的心里却涌上了一股巨大的快意![我]看着沈嘉烟,他现在的表情精彩极了!牙关咬紧,太阳穴两侧的青筋爆起,一双剪水秋瞳也不复往日般总是充斥着傲慢骄横,血线如蛛丝般从周围的眼白蔓向中央的黑瞳。沈嘉烟此时哪还有半点[我]初见他时的疏冷优雅,盛气凌人,简直像是个老公出轨自己却无能为力的下堂妻一样,疯狂又可悲。
喉咙里弥漫出一股血腥味,[我]沙哑着嗓子继续挑衅他:“烟烟,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好歹也一起睡了这么久,有些事我以前没好意思提,但现在既然话都说开了……烟烟,你也让哥上一次怎么样,我从第一次见你,就特别想操——”[我]话音未落,就见沈嘉烟举起拳头朝[我]面门袭来![我]下意识闭上眼,与此同时,[我]感到耳侧闪电般刮过一阵凉风,紧接着耳边炸开“砰”的一声响,[我]呼吸一窒,连心跳都在刚刚那瞬间停了一拍!
“嗬……嗬……”沈嘉烟的粗重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响起,热气喷洒在[我]脸上,[我]颤抖着睁开眼,他疯狂愤怒的脸近在咫尺,鲜红的血丝几乎霸占了他所有的眼白。[我]扭头看向他挥拳的方向,平滑的墙体被砸出了一个坑,水泥碎屑混合着鲜血掉落在地。如果这一拳是砸在[我]脑袋上,我毫不怀疑他能轻易击穿[我]的头骨。
“滚。”沈嘉烟话音一落,禁锢在[我]颈间的力道陡然消失,大量的冷空气顺着[我]呼吸道灌进[我]的身体。
“咳咳……咳咳咳!!!”[我]跌坐在地上,捂着脖子激烈地咳嗽着。
“滚,”沈嘉烟看向[我],视线阴冷得像一条毒蛇,“别再让我看到你。”
等终于咳够了,力气也逐渐恢复,[我]便扶着墙壁硬撑着起身,头也不回,毫无留恋地转身朝门走去。
[我]的手刚抚上门把手,
“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我]充耳不闻,用力朝下一压,门把转开,
“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我]打开门,即使喉咙和肺部传来的剧烈疼痛使[我]几乎忍不住佝偻身躯,可[我]还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挺直了脊背。
[我]昂首挺胸地走出门,直到身后传来门合上的声音,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脱眶而出。
我知道,我知道沈嘉烟从没喜欢过我,我也知道我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我当然知道。
我早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