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骗子(下)(1/2)
屋子里静悄悄的,连风声都没有,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都忘记了呼吸,耳边只听见自己失控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我后退一步,监控画面中我的背影也同步倒退。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恶寒迅速从尾椎骨窜升至天灵盖!
我、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对!我要离开,我必须马上离开!既然有监控摄像头的存在,那么沈嘉烟一定已经知道我现在的动向,说不定现在正在疯狂地往回赶!所有我必须抢在他回来之前逃离这里!沈嘉烟不止是个疯子,他还是个彻头彻尾的精神病!要是被他发现我骗了他,我说不定真的会死!
我要走我要走我要走……钥匙对对,钥匙,快点找钥匙!
时间紧迫逼人,我争分夺秒地再度在书房中继续翻找,甚至因为转身时太急而狼狈地摔了一跤,可我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我全身心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找钥匙!
书桌没有,书柜没有,矮桌没有、枕头靠垫里也没有,就连天花板上安的灯我都踩着凳子仔细观察过了,依旧没有!
我的额头不住冒着冷汗,微咸的汗液滑进了眼睛,刺激得我眼角生疼,静谧的空间内再微弱的声音都会显得格外突兀而响亮,就好比我现在明明站在书房,可客厅外钟表里秒针行走时发出的声响听在我耳里却异常清晰。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我崩溃地瘫坐在一地的碎屑上,恐惧就是悬在我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沈嘉烟一旦推门而入,马鬃便会应声而断,我的头颅也将被斩落在地……我死死咬着下唇,鼻尖发酸,强忍着不然眼泪掉下,极度的不安与害怕几乎压垮了我全部的神经,我把头埋在膝盖上,手指揪着后脑勺的头发,痛苦地思索着沈嘉烟到底把钥匙藏在了哪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突然,我灵光一闪,脑海中蓦地闪过一段梦中的回忆,会不会——
我猛地起身跑到榻榻米前,再次掀开了蔺席,用手掌一寸一寸仔细抚摸过平面……果然!我的猜想没错!我记得在之前的一次梦里我曾看见沈嘉烟将服用的安眠药藏在地板下的暗格里,而现在我的指腹也摸到榻榻米上一条肉眼根本看不出来的细微缝隙,我欣喜若狂,一扫方才的萎靡不振,拿过一旁的菜刀沿着缝,用蛮力硬生生撬开了暗板,而下面果然就藏着数把房间门的钥匙!
我快速从中找出大门钥匙,连跑带爬地来到门前,因为心情过于激越,我的手不听使唤地颤抖着,连对了好几次才终于对准锁孔将钥匙插了进去,转动钥匙的一刹那,想到马上就能逃出去,重获自由,巨大的喜悦便淹没了我,我激动地推开门——
“啊!!!”我瞳孔放大到极致,心脏在这一瞬间停跳了一拍,一声尖叫脱口而出。
沈嘉烟背靠在墙上,他垂头看着左手拿着的手机,屏幕上的荧光照亮了他脸上愉悦而又扭曲的笑容,右手的拇指尖和食指尖放在口中,已经被他咬得鲜血淋漓,他好像已经在门口站了许久,直到听见了我的声音,他才抬起头看向我。沈嘉烟气定神闲地站直了,清丽脱俗的一张芙蓉面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缱绻的淡淡笑意:
“你准备逃去哪儿?”
一则与正文无关的平行世界甜蜜番外:
《邢择离开以后》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未合拢的缝隙中偷偷溜进屋内,邢择的眼皮颤了颤,随后缓缓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他伸手捞过放在一旁的手机,八点十五,该起床了。
把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脚轻轻挪开,确定没有惊醒枕边的睡美人后,邢择起身坐在床边,开始一件一件的穿衣服。当他从下往上扣到衬衫的第三颗扣子时,一双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从邢择身后绕到前面,覆在了他的手上。邢择感到自己的后背黏上了一团暖乎乎的。
“不要走嘛~”娇柔的“”抱住邢择,贴着他的耳朵软软地撒娇,同时手上使坏地把他系好的纽扣又给解开。
“别闹,”邢择轻轻拍了一下沈嘉烟捣乱的手,训斥道,“我要去上班了。”
“不去嘛,留下来陪我。”沈嘉烟手腕支着从被子里爬出来,顺滑的丝绸被贴着他赤裸的身体,轻盈地滑落,大片春光肆意乍泄,冰雪般细腻柔白的背部有几道被指甲抓出的血痕。
“不行。”邢择毫不留情地拒绝,声音坚定,像极了一个不解风情的钢铁直男。他已经系上了衬衫最顶的一颗扣子,熨帖的黑色外套一穿,被西装包裹的肉/体逆着光显得肩宽腰细臀翘腿长。沈嘉烟坐在床上抬头看着邢择的背影,满脸的痴狂,眼中畸形的痴迷几乎要满溢出来。
“就多陪我一会儿嘛,一会儿我让司机送你。”沈嘉烟赤身裸/体从床上下来,一身雪腻肌肤在阳光下白得几乎可以反光,左手手腕上一道已经结痂的刀痕极为显眼。
邢择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边系着领带一边转过身,没打发蜡的头发柔软地覆在光洁的额头上,看着年轻了许多,五官俊朗帅气,因为发型的原因甚至有股干净澄澈的少年感。他一见沈嘉烟下床便有些慌了神:“你下来干什么!快回床上躺着!”
“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沈嘉烟狡黠地冲邢择眨眨眼:“再说了,我好没好,你昨晚还不清楚吗——”
“不行!”可惜他的媚眼全抛给空气了,邢择板着脸,毫不怜香惜玉。
“哦,好吧……”沈嘉烟蔫搭搭地转身上了床,邢择一脸严肃地跟上来,见他躺好了又顺手给他掖了掖被角,嘴上还犹有怒气地教育着:“你现在真是长出息了,都敢闹自杀了,还割脉呢,能的你,流那么多血怎么都没流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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