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2)
比起刚到李家村的沈清然, 大半年他瘦了大概十几斤, 下巴尖了,腰身细了, 腰带紧紧一束, 把腰身掐得不赢一握, 显得臀部更翘了一些。
薛匪风盯着沈清然愤愤不平的背影,不懂为什么一开始还配合的媳妇突然变脸。
难道是因为他说的试试才知道能不能怀孕?
沈清然忌讳这个话题?可是当初在李家村,他误以为沈清然怀孕, 他的反应也没这么大,就只是会脸红,刚才的话明显是调|情, 反而惹出事情了。
难道是有些话只能在床以外的地方说, 沈清然觉得自己把当成女的了?没有任何经验的将军凭感觉猜测。
“然然。”薛匪风顾不得疼不疼,硬不硬,想要下地,“我没有把你当成女的, 我不该开这种玩笑,我错了,然然。”
沈清然撇了撇嘴角, 薛匪风没把他当女的,把他当男的还敢痴心妄想生个儿子, 更过分了。
“不许动!”沈清然穿好了衣服, 一转身看见薛匪风要站起来, 赶紧把他按回去。
薛匪风趁势捉住沈清然的手, 把他按在衣衫敞开的小腹处,“你摸摸,它们是不是要变软了?”
腹肌它有话说。
是吗……沈清然动了动手指,倏地收回手,薛匪风居心不良,竟然趁机把他的手往下移。
他一天摸三回能不知道腹肌长什么样吗!
一直就很硬,十年苦功,腹肌怎么可能这么没用!
沈清然把手揣在胸前,居高临下地宣布:“最近太热了,晚上我们分床睡。”
这句话是真的,八九月的西北大漠,空调风扇通通没有,沈清然好不容易把薛匪风从大漠里刨出来,没多看一眼就昏迷了,刚一醒来,薛匪风又伤口感染低烧,各种担忧夹杂在一起,他晚上睡觉都要抱着薛匪风那条没受伤的胳膊才能安心,连睡姿都老实了。
薛匪风伤一好,夏日的燥热便再也无法忽略,长多帅都不行。
薛匪风震惊了,说错一句话的后果怎么这么严重,连晚上都要分床睡?
“唔——你干嘛!”沈清然猝不及防被薛匪风拉下来,坐在他的一侧的大腿上。因为不准薛匪风下床走动,沈清然每次都会自觉地站在离薛匪风一臂之内的地方,就是生气了也不会离开。薛匪风爱惨了他媳妇这个特质,想压在身下狠狠亲个够。
另一边就是旧伤复发的的地方,似乎只要轻轻一动,就能碰到伤口。
沈清然老实坐着,被捏住了七寸,薛匪风的伤就是他的软肋。
薛匪风:“然然,别生我气了。我发誓我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都是大实话。”沈清然脸转向别处,咬牙切齿,“怎么,你有皇位要继承就惦记起生孩子了,以后是不是要找别人给你生?”
在李家村假扮老实人“李丰”的时候,绿帽子替别人养儿子都能忍,现在境遇不同了,就开始心思活络了?
一想到自己辛苦种田,以后便宜了薛匪风跟别的女人生的小混蛋,就……气成河豚!
不就是皇位么,他还有亿万家产呢,他跑来这里种田他说什么了吗?
“怎么会!”薛匪风惊讶于沈清然有这样荒唐的想法,“谁说当皇帝一定要留后代,除非你能生,不然我一个孩子也不要,有谨风在,还担心江山没人继承吗?”
薛匪风迅速地补充话里的漏洞:“就算你能生,我也舍不得你受苦。”
薛匪风掰过沈清然的下巴,叼住他的嘴唇,把柔嫩嫣红的唇瓣从主人紧咬的牙关里解救出来。
“种田已经够累了,怀胎十月更累,生出来后,什么都得操心,一刻离不开人。我哪舍得。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能袖手天下,你一点活也不用干,不用操心天下苍生,养得白白胖胖的,吃吃喝喝便是一天。”
他的然然是骨子里就带着慵懒的性子,不需要任何改变,他很喜欢,心甘情愿当牛做马,不让他多动一根手指头。
薛匪风有点怀念当初那个一干活能委屈哭的沈清然,不是说现在这样不好,只是沈清然太瘦了,瘦得哪怕刚才沈清然没推开他,大将军八成也不舍得下手。
还是要养胖一点。
薛匪风生怕累到沈清然,万一做完发个烧,胃口再不好,离他养胖沈清然的目标又远了一点。
“我是猪吗?”沈清然悄悄勾起一边嘴角,不想让薛匪风看见,干脆靠在他肩膀上,浅浅的呼吸喷在他的跳动的筋脉上,仿佛借此能触动心底的涟漪。
“是沈小猪。”薛匪风见他不生气了,松了一口气,笑道。
既然说到这里,薛匪风不得不提一嘴,“然然,以后不要太拼命种田,三年其实很长,年分大小,哪能次次风调雨顺,尽人事听天命,不要有给自己负担。你已经种了那么多田了,光是它们的种子就足够流传各地了。”
薛匪风并不知道沈清然被坑,棉花要推倒重来,他觉得五百亩棉花的种子,足够第二年扩散到五千亩以上,第三年就是五万亩,够了。其他种子也是一个道理。
沈清然嘴巴一瘪,种田超委屈的,只是责任大过了委屈,成就也足以抵消汗水,坚持不住的时候,咬咬牙就过去了。
在薛匪风面前他可以充分暴露他的懒散,但是自己犯蠢的事还得藏一藏。
薛匪风陪他种过一千亩水稻的秧田,那是他们共同努力的成果,沈清然不想让他知道,他们的水稻没用了。
将军付出了那么多。
沈清然没说话,拉起薛匪风受伤的胳膊查看,那一千亩水稻还是很有意义的,你看,现在的薛匪风肯定不能拉着秧马带他种田了。
薛匪风觉出他的沉默:“不行吗?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
沈清然抬眼漫不经心地撇了他一眼,机智地倒打一耙,“猪养肥了就要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这是两码事。”将军艰难辩解。
“你敢说你没这个想法?”
“没有。”薛匪风发誓他是把沈清然的身体排第一位。
“哦,三个月不准想那档子事。”沈清然趁机提要求。
种田累,那啥就不累吗?
“然然……”薛匪风被将了一军,只好耍赖不认。
“难道你心疼我是假的?”
薛匪风:“我保证不会累到你。”管它是不是真的,先保证了再说。
沈清然看着他的腿:“你拿什么保证?”
就你这样,还不是要用那种累到他的姿势。
薛匪风:“那伤好之后……”
“伤筋动骨一百天。”沈清然始终条理清晰,把薛匪风绕进死胡同。
横竖都是三个月,薛匪风气得狠狠揉了一把沈清然的屁股。
媳妇一思考,保准是为了对付他。
大将军看透了。
薛匪风心里有自己的一杆秤,等沈清然再胖个十斤,谁还管几个月的约定。
……
薛匪风能下地之后,提审了薛厉风,问出来的东西和沈清然大同小异。
他在战场上追着北彗首领不死不休,那场风沙来得正好,黄沙遮天蔽日,让北彗首领身边的护卫看不清薛匪风的方位,薛匪风寻了个突破口,将他逼出守卫圈,两人首次正面单挑,薛匪风弃马直追,将其毙命于大漠中心,了结了长达十年的新仇旧恨。
但薛匪风也没讨到好,他们交锋追逐一夜,薛匪风的腿受不住,北彗首领身上暗器又多,薛匪风身上多处受重伤,徒步返程,判断力下降,在大漠之中迷路,薛匪风只坚持到看见一片绿洲就倒下了。
如果不是沈清然,这条命就去了。
薛匪风醒来之后向媳妇老实交代了这件事,被罚抄了一千遍“穷寇莫追”,现在还欠着九百七十一遍。因为体罚的人一点也不严厉,薛匪风刚揉了揉手腕,就被没收了毛笔,“先欠着,以后连本带利地抄回来。”
北彗参战之军几乎全军覆没,首领也死了,剩余在本部的就是一盘散沙,老弱病残居多。前些日子已经分别向薛匪风和朝廷各自提交了降书。
因此,从薛厉风嘴里问出他和北彗怎么私通已经不重要了,知道他舅舅不是个省油的灯,心里有数就是。
薛匪风打算班师回朝,准确地说,是回梁河边的旧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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