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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莫妮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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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在二楼的床上醒来,梦中幻想莫妮卡就在身边,睁开眼睛却是自己孤独一人。

现实如此残酷,窗外细雨纷纷,纽约天空雾蒙蒙的,就像我现在的心情。

手机骤然响起,却是莫妮卡的号码。现在只有七点多钟,平时她还在睡觉呢,离我不到50米的距离,怎么不自己过来呢?

“古英雄!”还是那熟悉的声音,却有些仓促,“我是来和你到别的。”

“到别?你要去哪里?”

“非洲。”

“别开玩笑了!”当即从床上弹起来穿衣服,“我这就过去找你!”

“我不在庄园里。”

“什么?”

莫妮卡停顿了几秒钟:“我在机场,天空集团的专机内,十分钟后就要起飞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昨天没有告诉我?”

“最近半年,天空集团一直在与所多玛共和国秘密商谈石油开发项目,已经确定那里埋藏着相当于半个波斯湾的石油,如果能把这个项目拿下来,不但可以成功拯救天空集团,还能成为全球最大的能源巨头。”

“所多玛?”

这个国家的名字实在太可怕啦。

“非洲东部的一个贫困的小国,全国一年国民生产总值,还不及我的私家庄园的价值。但这个国家的地下,却藏着数万亿美元的财富!对不起,原本没那么着急,但所多玛总统——其实是个靠政变上台的军阀,听说我的父亲去世了,就想停止与天空集团谈判。以前一直是父亲与他联系,还给他悄悄送了几亿美元。但最近我们的竞争对手开始介入,搞来几十个东欧美女送给他做性奴,情况非常危险——这些情报是今天凌晨才送到的。”

“你要亲自去谈判?”

“是,必须我亲自去,换了其他任何人都没用,那个流氓总统只相信我的父亲,现在父亲已不在人世,我是唯一能代表他的人。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反复无常的西拉华拉总统,随时可能与我们的竞争对手签订合同。我将不惜任何代价组织他们,并拿下这个拯救天空集团的项目,否则公司只能步通用汽车的后尘宣布破产!”

我握着电话的手在颤抖:“去那种地方会不会有危险?”

“一定会有,所多玛每年都会发生政变,上任总统被现任总统亲手掐死的。”

“天哪!你不要去了!我怎么放心得下?”

“我不去天空集团就会灭亡,兰陵王高家也会一无所有,全球几十万员工都会失业,上百万人的生活受到影响,危险再大我也要去!”

“莫妮卡,你让飞机等一等,我现在就来机场,陪你一起去!”

说着飞快地冲下楼,跑出去通知我的专车。

“不!”她在电话里吼道,“你留在纽约,天空集团与你没有关系,你不能和我一起出访。”

“可是——”

我痴痴地看着清晨的天空,漫天细雨落在眼底。

“不要可是!专机已经起飞了,所多玛没有移动通信,我会主动给你打电话的。”

“莫妮卡!”我对着电话狂喊起来,“别走!”

“再见,我爱你。”

她挂了电话,让我一个人站在雨里,就像与家人走散的小男孩,茫然地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似乎莫妮卡也有些陌生了!

不,会不会在骗我?只是为了摆脱我?

我飞快地跑到庄园大门口,让管理员给莫妮卡的秘书打电话,证实了今天凌晨她离开庄园,坐专机前往非洲。

在雨里又给她打了个电话,那边果然已经关机,想必已钻入浓密的云层。

忽然,想起一年多前的上海,在前往美国的航班起飞之前,我打给她的那个电话,那时她如此惊愕与失落,正与我此刻的归纳决相同。

纽约的雨越下越大,将我浸泡在水中,化成一尾孤独的鱼。

雨,下了三天三夜,

我,等待了三天三夜。

依然那么孤独,像被判处了终身监禁的囚犯,枯坐在私家庄园的豪宅内,看着手机等待莫妮卡打来电话,却没有她的任何消息。我打电话给她的秘书,只是说她已到达非洲,正与西拉华拉总统紧张谈判。我当然不方便询问谈判内容,这种重要项目谈一个月都不算久,她的归来更遥遥无期。在网上查到所多玛国的资料,果然是个三天两头政变内战的地方,也没有任何该国移动通信的资料。而且这个国家与美国没有互派大使,更无从寻找莫妮卡的下落。

现在,我反而怀念在阿尔斯兰州的日子,换年当我刚刚越狱逃亡出来,作为被整个美国通缉的逃犯,与莫妮卡勇敢缠绵的每分每秒,那时多么向往与她一起来到纽约。

然而真的来到纽约,来到她华丽的宫殿里,却没有一晚是我们共同度过的。

难道我们的时光真的真么短暂?

不,我受够了这种生活,蹲在这个富丽堂皇的监狱里,等待女王回宫恩宠于我!

越狱成功的刹那,我获得了无比的自豪,脱胎换骨为一个真正的男人。然而,现在又开始看不起自己——离“男人”两个字相差甚远。有时憋得嫉妒冲动,想要逃出私家庄园,去纽约曼哈顿闯荡一番。但想到莫妮卡随时可能回来,便又乖乖地坐井观天。

今天,是高思国收藏古董的拍卖会,根据遗嘱将捐献给中国贫困山区的失学儿童。私人收藏必须有家属代表监督,而莫妮卡远在非洲,只能由我代表兰陵王高家出场。

司机和秘书陪伴我进入失去,曼哈顿的一栋老楼,离帝国大厦仅有一箭之遥——在纽约长岛住了一个星期,却第一次来到此地。这是美国最大的艺术品拍卖行,这次有数十件无价之宝拍卖。我非常低调地到场,戴着帽子和墨镜,躲避个家媒体追逐,从消防通道进入拍卖会大厅。

从没来过这种地方,我表现得很是句竟,尽量不东张西望,由秘书引我入座——居然是第一排,直接面对拍卖师,成为全场嘉宾的焦点。拍卖会将展示价值连城的文物,因此有极其严格的保卫措施。媒体和闲杂人员不得进入。所有人必须提前三天登记,全是世界各地的亿万富豪,很多是这里的常客,比如那些裹着头巾的阿拉王子。

拍卖会正式开始,先是全场起来为高思国哀悼,然后图片展示本次拍卖的文物,同时附有详细的文字介绍。高思国特别喜欢南北朝的文物,这些古董年代基本都是公元五到六世纪——那正是兰陵王驰聘疆场的年代。

第一件文物是早期青瓷,表面非常光华,没有任何破损,瓶身上端有个精雕细刻的鸡头,简直巧夺天工。英文介绍后面附有中文,这件器物名叫鸡首壶,是古人盛酒水的容器。经过几轮竞争之后,这件青瓷被一个美国老板买下了,价格为50万美元。

接着还是一件北朝青瓷,中文介绍为“青釉仰覆莲花尊”,是代表南北朝莲纹装饰水平的典型作品。莲花尊除颈部堆贴两组飞天和兽面纹外,自肩部至足部装饰六层不同形态的仰覆莲瓣。一个日本商人以80万美元拍下这件青瓷,大概是一位虔诚的佛教徒。

第三件却是由十几件组成,北魏时期的彩色女乐俑,排列成乐队的架势,捧着各种古代的乐器,可说是南北朝的乐器博物馆。一个德国收藏家以120万美元拍下这组乐俑……

拍卖会海算顺利,几十件文物很快各有买主,总成交价已超过一千万美元——这里随便哪件文物的价值,都超过我以前干推销员几辈子的工资!难得就真的值这么多钱吗?或者说它们的价值可以用美元来衡量吗?至少,我在有些买主的眼睛里,看到的不是文物的艺术与历史,而仅仅是一件值得投资的商品,值得转卖为更高价格的东西,本质上与石油货并无不同。

最后一件拍卖文物,也是今天的压轴节目,高思国生前最喜爱的一件宝贝,被工作人员小心地搬到台上,打开层层密封的金属箱子,外加三道密码锁,方才露出庐山真面目——

一匹腾空跃起的骏马上骑着一位全身甲胄的武将,高度在一米左右。无论是人是马都栩栩如生,几乎可分辨每一片甲叶,包括典型的南北朝明光铠,绝不亚于龙门石窟的精细。整个雕塑星星英姿勃发,宛如随时都会活起来,纵马弛聘于曼哈顿的街道!

然而,当拍卖会现场的人们,看到武将雕像的面孔,全都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冷气。

它的脸狰狞扭曲,铜铃大眼,朝天鼻孔,还有青面獠牙——就像戴上一张鬼面具。

兰陵王!

坐在第一排的我,差点没从作为上摔下来,情不自禁地用手挡着眼睛,似乎骑在马上的面具武士,已经抽出腰间的宝剑,即将松开缰绳踏在我的脸上。

拍卖师的介绍随即响起:“骑马武将陶像,年代为北朝晚期,南北制造像太多为佛教艺术,这种世俗的武将造像并不多见,历时一千余年之后,保存得如此完好,更是绝无仅有!起拍价为10万美元。”

话音刚落就有个美国古董商举牌喊道:“50万!”

不到两秒钟,就有个富家公子打了个响指:“60万。”

“70万!”

“90万!”

“150万!”

所有的目光都聚向第三排,一位大腹便便的阿拉伯亲王,这是今天所有文物的最高价。

拍卖师也有些意外,立刻笑着喊道:“这位先生出价150万美元!有没有人超过他?150万第一次,150万第二次,150万第……”

没等他说出“第三次”敲下木槌,最后一排响起个年轻的声音——

“151万。”

虽然,这声音并不怎么响亮,但足以令拍卖师的表情僵硬,木槌举在半空几秒钟,才缓缓地放下来说:“后面哪位先生报出了151万?”

现场产生小小的骚动,大家交头接耳面面相觑,不知是谁打破了阿拉伯亲王的价格?

“——”

又是这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充满着柔和的磁性,甚至微带一些性感的沙哑。

我的心里微微一惊,转头看向拍卖会的最后一排,兀地多了一个白衣男子——决按是中国传统的汉服,从头到脚一片雪白,宽袍大袖衣袂翩翩,细纱衣襟隐隐写着楷书汉字,俨然《世说新语》的魏晋风度,又似兰亭流觞的王右军风采。

如此吸引眼球的古装剧打扮,进场时怎么没看到呢?大概这位汉服少年,是迟到了刚刚进场的吧。只见他一头过肩的黑色长发,摇滚乐手一般披散着,肤色雪白竟似何郎敷粉,有不同于欧美人种的粉红或苍白,而是中国人特有的自然白皙。脸上扬起一对剑眉,双目宛如流星清澈明亮,纯正的中国式细挺鼻子,配以恰到好处的人中,以及线条柔和的嘴唇。下巴不偏不倚,脸庞轮廓也很是端正。

从未见过长得如此完美的中国人!莫妮卡虽然美丽动人,却带着西洋与东方的混血,而眼前的这位白衣美少年,却是地地道道的汉人长相!

真是让我难以置信,他的脸上找不到任何瑕疵,每个细节都像被能工巧匠雕刻过。眉宇之间处处透露着英气,闪烁的目光放射阴柔魅力,给人的感觉就是“刚柔并济”,简直不是这个世界所能有的生物!

我观察到拍卖场内的气愤,他另所有的男人黯然失色,又让所有的女人神魂颠倒!

这独特的气质让我联想到了一个人——张过荣。

然而,我可以豪不过分地宣布:他长得比张过荣年轻的时候更漂亮!

怀疑他是否整过容?但自己观察他的鼻子与眼睛,每个部件都自然和谐,形成一个浑然天成的整体。绝非像某些大明星整容之后,产生的某种生硬的人工痕迹。

突然,心底升起强烈的嫉妒,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和我一样貌不惊人,却偏偏要赋予这个少年如此英俊的脸庞,而他看起来不超过二十五岁!

再想想自己过去的样子,我不仅羞愧地低下头,不敢让他看到我的脸。

请原谅我用那么长的篇幅来描绘他的容貌,而着在拍卖会现场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拍卖师愣了愣说:“这位先生,你刚才的报价是151万美元吗?”

“yes。”

“好,现在的价格已经涨到了151万美元,谁还能超过这位先生?151万第一次!151万美元第二次——”

“152万美元!”

阿拉伯亲王终于坐不住了,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输给这突然冒出来的汉服美少年,又回到激烈的拉锯战,石油美元果然是厉害,天空集团也不得不臣服在石油的淫威之下。

拍卖师似乎和亲王关系不错,喜形于色道:“好,曼苏尔亲王殿下出价152万美元,152万第一次——”

“160万美元。”

美少年面不改色地报出新的价格,再度引来一片哗然。而他那双性感迷离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骑马武将陶像”,完全不把阿拉伯亲王放在眼中。

曼苏尔亲王殿下想必横行霸道惯了,世界上没有他买不到的东西,为了王室的荣誉争口气,也得拍到这件最后的宝贝!他站起来盯着少年,眼神里带着几分威胁,同时故作轻松地说:“170万美元。”

再度刷新今天的记录!但还没等拍卖师开口,汉服少年理了理飘逸的长发说:“180万美元。”

这个石破天惊的价格,让我下意识地站起来,看着眼前跃马奔驰的兰陵王,如果摘下这副魔鬼般的面具,该是怎样的一张容颜呢?

阿拉伯亲王已气急败坏,也不用考虑价格,竟拍变成比大小的数字游戏:“200万美元!”

“啊!200万美元?”拍卖师的面色也发白了,激动地喊道,“谁喊敢报出比这更高的价格?200万第一次!200万第二次——”

“300万。”

白衣少年轻描淡写地说了个数字,就像我们平时花三元钱买块大饼。

然而,这个数字足以令在场的富豪和收藏家们目瞪口呆,尽管三百万美元并非艺术品交易的高价,但在南北朝文物却极其罕见。

我们的曼苏尔亲望也被吓住了,咬着嘴唇低头考虑许久,拍卖师很是配合他的节奏,慢吞吞地说:“啊,300万美元,这位年轻的先生,你确定这个价格吗?”

“当然!”

“你确定知道拍卖会的规则吗?”

“一旦报出价格,拍卖师落槌之后,就不可以再反悔。”

“你确定不反悔?”

“确定。”

拍卖师显然在帮亲王拖时间,还质疑少年的支付能力,甚至怀疑他是来砸场子的?这引起太下一片嘘声,他只能尴尬地喊道:“300万美元第一次!300万美元第二次!300万美元第三次!”

就当他要敲下木槌之际,亲王却颤抖地站起来,举起牌子说:“301万美元!”

看来石油美元已是强弩之末,最后就是赌博心态——万一汉服少年突然放弃,亲王就得硬着头皮付出301万美元,肯定远远超出他的预算,算是吃了个哑巴亏。

当所有人都盯着美少年,想看看他是不是来让亲王大放血的,他却略带羞涩地低头,优雅地说出一个数字:“350万。”

“什么?”拍卖师也有些失态了,他怀疑自己该去检查听力了,“请再说一遍!”

“350万——”纽约的潘郎扬起头,胸有成竹地补充道:“美元!”

“god!”

有人轻轻喊了出来,拍卖会霎时沸腾了,不少女士悄悄拿出手机,拍下这一身汉服的少年。亲王殿下如一摊烂肉坐倒,满头大汗彻底认输,在保镖们的陪同下退场。

拍卖师无奈地叹息道:“350万第一次!350万第二次!350万第三次!成交!”

一锤定音。

工作人员抬走了宝贝,根据拍卖行的流程,稍后每位买主都会单独签约。

大家纷纷离开会场,唯独我坐着许久未走,因为汉服美少年也没动过。原本熙熙攘攘的拍卖大厅,飘荡着一股古物的陈腐味,一下子变得如此静谧死寂,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

忽然,一掷千金的神秘买家,白衣飘飘地走过来,面对这位英俊少年的脸,我莫名其妙地紧张。

走到跟前才发现,他居然比我高半个头,果然是遗世独立的名士风范。尽管一身宽松的大炮,但从袖口泄露的手腕来看,他是个身形纤瘦的男生,不食人间烟火,直接从《烂柯山》中走出来。

“你好,高能。”

中国话——又是难得的中国话,从美少年的红唇间流出,配上他一身魏晋汉服,似乎是竹林七贤之一?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少年打量着我微微一笑,露出一丝浅浅的酒窝,随口吟道:“天下谁人不识君!”

居然是高适的边塞送别诗!联想最近关于天空集团的新闻,特别是我成功越狱震动全美,这句诗确实形容得恰到好处。

“不敢当!”我自嘲地苦笑一声,“全场人都被你震住了,但还不知尊姓大名?”

“慕容云。”

他撩起落在额前的一绺乌发,咳……虽然我是个男人,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动作简直帅呆了!

“慕容云?”

“是,你读过〈天龙八部〉吗?”

虽然,最近两年没读过金庸的书,记忆中却清楚的有〈天龙八部〉的情节。

“江南慕容?”

“很好,其实是塞北慕容,我们慕容氏族出自草原鲜卑,乃是五胡十六国的望族。”

“这……这……我还是第一次认识姓慕容的人呢!”

最近半年说话已成熟自信了许多,为何现在又结结巴巴?

慕容云神采奕奕道:“很多人都这么说。”

“为何那么喜欢那个陶像?”

“因为很漂亮!”

“漂亮?”我摇摇头,“如果摘下面具大概就漂亮了。”

“面具?你也知道他戴着面具?对了,你是他的后代嘛。”

他为何什么都知道?我尴尬地回答:“这是我叔叔的收藏,我并不太懂这些。”

“非常荣幸,以后就是我的收藏了。”他收起长长的袖管,贾宝玉似的柔声细气道,“很高兴认识你,再见!”

慕容云转身离去,背影化作一袭白色汉服,宛如蓬莱山上传说的仙童。

“啊,等一等!”

他果然停住脚步,缓缓转过头来酷酷地一笑:“什么事?”

“你从哪里来?”

“古代。”

话音未落我和他都笑了起来,从浅浅的微笑到放声大笑,两个男人像疯了似的,笑声传遍拍卖行的每个角落。

没错,这身汉服行头果然是古代穿越而来,没准下一秒钟就要穿越回去了。

他很古典地向我微微颔首,仿佛阮籍向嵇康告别,陆士龙与荀鸣鹤相遇。

奇怪,慕容云给人一中特别的亲近感,不仅仅因为他有张美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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