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到了书房,青龙主一时却还没来,轮值的侍卫也没看到,书房内只有他一人,他更觉忐忑不安,坐卧不宁地过了半个时辰,才看到青龙主衣袂翩翩而来。
以前青龙主要等他发作了才到,猫捉耗子一般戏弄个够,才会为他缓解毒性,可是最近却是特意提前了许多。
他不由得有些怪异之感,往青龙主脸上看去,青龙主面色仍然不好看,却是从袖中取了一个白瓷玉瓶?「这是化功丹的解药,你吃了罢。」
张茗陽微微一呆,竟然没有伸手接过。
青龙主便将瓷瓶放到他手中。
「你下面伤得太厉害,还是用内息自己疗伤罢。别以为能用武功,你就想出去了。这岛上防守严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若是被人发现,就不是骑射之刑这么简单了。」
他默然地将解药倒出,咽了下去,将药力化开,果然感到空虚己久的丹田处渐渐出现一缕内息,不由得心中激动。
若是再次遇到那刑罚,他内力贯穿长箭,即使没有箭头,也能将靶子射个对穿,而不必像上次一样小心翼翼。
可是御剑术终究是不能用了,比青龙主的武功究竟是相差甚远。他眼中露出一抹黯然。
「怎么,你还不满意么?」
青龙主声音虽然仍是冷漠,但在张茗陽听来,却有种无法掩饰的关切之意,他不由有些局促,连忙道?「没有。我只是在想,我在贱奴……洞里遇到了一个少年……」
他将翠疊的事说了。青龙主似乎有些不悦?「你与他惺惺相惜,是看上了他么?」
张茗陽自觉无甚可隐瞒之处,便又说了是绿云所求,又道?「翠疊相貌才艺都是上上之选,还请龙主高抬贵手。」
「若他真的有你所说的能耐,那就让他暂时不接弟子的召请,专心等待升龙会吧,不过,他若是在升龙会上表现平平,毫无能耐,他却要付出双倍代价。」
还有什么会比沦为贱奴更惨?张茗陽苦笑,却不敢开口询问,想必是有的,岛规上尽数写了。
忽然身体一阵熟悉的躁动传来,让他几乎是求救地看向青龙主,原来只拖延了几句话的工夫,青龙珠的毒性便发作了。
青龙主看到他的目光,不由得微微一笑。
正在此时,门外忽然有人说道?「启禀龙主,黄龙主和一位客人有要事求见。」
怎么这个时候竟然会有人来?
张茗陽心中暗暗叫苦,若是在别人面前淫声浪叫,露出那种丑态,他还有何面目活下去?
青龙主皱眉道?「黄龙主又有什么事了?不见。」
「那客人似乎是黄龙主的好友,因家中的一个男宠不幸病死,所以想在龙宫岛上找个可人意的来补充,黄龙主陪他前来。」
「怎地不去别的岛,偏来我这里打秋风?」
「赤龙主很少回岛的,白龙主失踪了半年了,也不知今年的海市回不回来,玄龙主……只怕不肯应允把舞姬出让,所以就……」
他说得婉转,但的确是实情,赤龙主现在还在拜师学艺,只怕毛都还没长齐,他岛上还有一个居心叵测,且又手握大权的血蛟,自然不愿回岛;白龙主性喜游历江湖,足迹踏遍天下,一入中原便如失踪了一般;而玄龙主虽在岛上,却是妒心极甚,若有旁人来挑他岛上的姬妾,即使那姬妾有万般不好,他便会忽然间对那姬妾喜爱万分,死活不给,倒是一心惦记着别人岛上的少年美姬。
五个人当中,眼下只有青龙主和黄龙主在岛上,黄龙主又只喜欢炼丹,并不和青龙主比剑,因此少有往来。
青龙主看到张茗陽额上尽是冷汗,显然已是忍耐不住。
黄龙主轻功无双,只怕即刻就要到了,被黄龙主撞到他在发泄也没什么奇怪,但若是被人看到张茗陽是个貌不惊人的老男人,却不是他所愿。
他胡乱翻了衣柜,一时也找不出什么,却翻出一件狐裘,领子上垂坠着的一条银狐尾却是自己去年冬天时常抚弄的,当下把狐狸尾巴拽了下来,扒开张茗陽的裤子,便往那内穴处塞了进去。
被调教得极为敏感的穴壁受了刺激,立时收缩起来,将青龙主的手指包里得极紧。
稍长的狐尾垂在腿间,碰触到他的大腿内侧,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狐尾蓬松柔软,便如长在柔软浑圆的臀部上,几乎融为一体。
青龙主嗓子忽然有些发干,但此时己来不及帮他再穿好裤子,便直接将他的亵裤撕下,胡乱扔到床上,放下他的衣袍,遮住赤裸的下身。
张茗陽面颊泛红,知道有人要来,亦不由得心中紧张,自然任由青龙主施为。此时内心燥热如火,看着青龙主便想说话,青龙主一看他的样子便能明白他的心思,从书桌的柜子里的一对翡翠小球中取了一枚。
这是他练指功时留下的小玩意儿,也是他近身之物,只好暂且用上一用了。
「吞下去,把脸蒙上。」
青龙主下了命令,便自行整了衣裳,开了房门去迎时,远远看到两个男子缓步而来,在青龙宫的重峦迭翠之间,意态闲适,仿佛游山玩水一般。
身着黄衫的俊朗男子从容不迫,脸上仿佛总带着和煦的笑意,只有其余几个龙主和他接触过,知道他每天都在折腾,把整个黄龙岛搅得天翻地覆。
他身边那人面容苍白,带着三分病弱之态,神情却甚是慵懒,顾盼之间,似乎己将整个青龙岛上的环肥燕瘦收入眼底。
青龙主不由得半眯起眼睛。
他还以为黄龙主带了一个没有眼色的权贵来选心爱姬妾玩乐,但现在看来,此人虽是权贵,没有眼色却是未必了。
「二弟,这位是先皇最宠爱的安乐王,快来见见。」
青龙主微微一怔,安乐王早在十年之前就和黄龙主暗中来往,黄龙主在岛上养了无数美姬,又借助安乐王之力行了许多力不能及的事,这位安乐王早己富可敌国,龙宫岛会有今日盛况,和安乐王脱不了关系。
「安乐王千岁啊。」青龙主随意唤了一声,便算是打了招呼了。
安乐王不惊不怒,反而笑道?「免礼。青龙主萧轩高举,俊美潇洒,当真是人之俊杰,今日真是不虚此行。只是青龙主想必是不喜经营,这岛上的璞玉虽多,却是极少有雕琢,可惜啊可惜。」
「曲意迎合,又有何趣味可言?安乐王若是想寻木讷死板之辈,我这岛上却是没有了。」
「那是乖巧听话,可不是木讷死板。」安乐王哈哈大笑,又是咳嗽起来。
对于两人的针锋相对,黄龙主颇有些无可奈何?「安乐王抱恙在身,你这喜欢和人争斗的性子能不能暂时收收?」
安乐王抬了抬手示意无妨,随即青白的手指收到袖中,又轻咳了一会才道?「无妨。青龙主锋芒毕露,锐不可当,若有一柄剑鞘为之藏锋,想必更能锋锐无双。」
他不过二十余岁年纪,说话却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青龙主颇看不过眼,只想找他理论一番,却看他脸上死气隐隐,也不知能活多久,便道?「千岁来寻美人,不如多让黄龙主给你开几瓶丹药。」也能多喘几口气,不然不知什么时候就死了。
当然后面这句话碍于黄龙主的面子没说出口,不过用心毒辣,昭然若揭。
黄龙主叹了一口气,对安乐王道?「我这二弟就是这样的了,早说了让你别来。」
「在中原困在金陵一处,进退不能,又有何趣味可言?我看你这二弟俊朗有趣,我颇喜欢,可惜却是一位龙主,自然是不会委身于我的了。」
黄龙主还没答话,青龙主便道?「千岁病恹恹的样子,我也怕一不小心就将你操弄死了,千岁变成了二十五岁,赔不起啊!」那安乐王自知词锋不如他,也不答话,只向青龙主身后望了一眼?「在门外说了这许久话,青龙主也不请本王进去坐坐么?」
青龙主刚和他争了几句,正是互不相让,但看他退避,便也十分大度,道?「请!」又让人去奉茶。
但左右只得张茗陽一人,若是再唤别人,自然是在这安乐王面前失了风仪。
张茗陽此时眼神浑浊,额头上一片细汗,几乎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
虽是蒙着面巾,但想必那翡翠小球太大,将面巾濡湿了一小片。
此时勉强听得懂青龙主让他去倒茶,但房中的茶水却不是刚烧的热茶。不过看他毫不掩饰对这安乐王的恶感,想必对他而言,给这讨厌的客人喝的最好是隔夜的陈茶了。
他步履艰难地走到桌旁,倒好茶水,端了盘子给安乐王敬茶。
内穴处已经结痂的伤口摩擦着柔软的狐尾,酥麻一片,不短的尾巴藏在衣袍里,走动时摩擦着双腿之间,让他更觉腰膝酸软,几乎软成一滩春水。
安乐王忽然又是一阵咳嗽,只咳得腰都弯了下去,张茗陽看他咳得凄惨,直觉地便去轻拍他背脊,给他顺气,反而被他一把拉入怀里,扣住了腰身。
张茗陽虽然服了化功丹的解药,但一时还没运转开来,猝不及防之下,被搂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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