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2)
所有的撩拨似乎都在这青龙主面前毫无作用,张茗陽目光中的神采暗淡了几分。
会说出这么多下贱的话的自己,已无法再奢求别人的尊重。
「龙……龙主……救我……啊……」他头晕目眩,只觉得这一次的折磨远胜往日所有,只能加快身下的动作,抓住青龙主肩膀的手也不由得变得用力。
缓慢低哑的嗓音带着一种奇特的魅力,让青龙主眸光的色泽变深,「不错,你进步得很快。其实用说话来魅惑别人,分三重境界,第一重是以事动人,用重重下贱的话让人意乱情迷,这一重你早就达到了,第二重乃是以声动人,声音语气,都要让人下腹一紧,心有所感,第三重却是以情动人,什么时候你一声呻吟,眼角含春,便能让人想入非非,不必出言便能让人心动,这才是顶级的无声胜有声。岛上大半的人只达到第一重,只有小部分天分高的能达到第二重,到第三重的,可说前所未见。」
张茗陽几乎费尽全身力气,却是气也喘不过来,只得随口应付道?「龙主……果、果真是行家里手……啊……奴家要、要挺不住了……龙主饶了奴家吧……」
「你不问问你到了第几重么?」
「求……嗯啊……求……龙主赐教……」
「本来到第二重,可是你刚才赞美我一句,又跌会到第一重了。」
「原来龙主大人听惯了赞美,想听些不一样的。」张茗陽脸上冷汗涔涔,口中却尽是甜言蜜语,「可惜龙主大人完美无瑕,要人说一句不好的话,也是极为困难。」
「不错不错,这句拍马可说恰到好处,可惜行迹太露,你心中一定是在骂我。」
青龙主故意纠缠不清,让张茗陽说的口干舌燥,心里却敷衍应付而已;青龙主所说的」三重境界「云云,他根本就一笑置之;何况他对自己所说的话心不在焉,当下又翻来覆去地恭维了青龙主一番;青龙主原本早已蓄势待发,只是不想让他那么快如愿以偿,此时听他重复,不免有些厌烦;却听他娇吟一声,已是元阳溃散,射了出来,仿佛花尽他所有力气,他伏在青龙主身上,就连声音也渐渐低了。
「龙主……我是真的……爱慕你……」
这一句极为简单的话竟然让青龙主心里一荡,竟让他情不自禁,将自己的硬物对着那柔软的花穴狠狠撞击进入。
虚弱无力的身体在他身下完全舒展开来,从低声的闷哼变成了娇吟,即使身体疲倦至极,但呻吟却从未停止,青龙主在这具身体上很快就泄了身。
看到他虚软无力地就要往水池下滑去,眼看就要溺水,他一手将人捞起,放到岸边,让他平躺在上面。
水湿淋淋地从他身体上滑下,刚出浴的身体还带着水汽,显得他的身体更为匀称修美,只可惜虚软无力,竟然连爬起都不能办到。
青龙主穿了衣裳,看他仍然躺在地上,将一块干净帕子扔到他身上?「能动了就自己回宫,我去准备东西,过几天就出海。」
张茗陽没有说话,下体的花穴却在收缩着,不让青龙主泄在他身体里的精液流出。
青龙主每年都会出海去中原一次,第一次青龙王没有带他出行,只将自己惯用的东西给他,又允他出入他的卧房,甚至还给他留了一小瓶淫液。只可惜龙宫岛离中原太远,而那淫液也已变质,只怕也没多大用处了,青龙主再回来时,他连嗓子都坏了,整整一个月不能发声,青龙主便开始习惯他平时不说话。
+++++
第二年青龙主怕麻烦,将他带往中原,只是到中原时将他锁在船舱,并不让他下海。他虽然与中原离得极近,却半步不能踏入,就连青龙主上岸去了何处,码头又是何地,一概不知。
因此青龙主虽说准备去往中原,他心中仍是淡淡地,并无半分快活,反倒是又要被连续困锁在船上而感到压抑。
外人看来,他是青龙主随身侍从,青龙主出海都带着他,堪称青龙主的心腹,甚至取代了碧蛟的地位,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青龙主的玩物,是服下青龙珠会主动逢迎拍马的性奴,即使青龙主平日对他温和大度,甚至有些体贴,可是在房事上却会用最低贱羞辱的话来讽刺他。
……而这并非是青龙主的癖好。他在和别人云雨时,万般温柔垂怜,只恐伤到他们。
或许在青龙主心里,他的确是特别的吧。特别下贱,特别粗粝,不管怎么践踏都不用担心他会死。
他在岸边躺了一阵,渐觉靠近温泉水的一半身子是热的,另一半却是冰冷,便知再躺下去会得风寒,于是勉强扶着站了起来,慢慢穿了衣裳。衣裳放久了沾了水汽,到山道上时,凉风吹来,便觉得一阵寒意。
他脚步不能加快,只能慢慢行走。温泉池十分偏僻,要走好长一段路才能到青龙主的寝宫,他所住的房间就在亲口旁边的一座宅院里,此时月明星稀,已到深夜,青龙主又不要他伺候,他回去后便可自行去歇息了。
他行过一条小道,便看到有两个侍卫抬着一卷芦席匆匆往外而行,席子里却像是卷着一个人。他便知道这是贱奴洞里又死了人,这是要抬到船上,弃尸海上的,不由一阵凄伤。若是当日青龙主狠心不管,将他扔在那山洞中,只怕他早已是这般结局了。
他在暗处站了片刻,不想与他们碰面,只想等人经过了再走,却听到芦席之中仿佛有呼吸之声,只是微弱之极,不由得心中一惊,立时想到这人必定是得了不治之症,救不活了,不如将他扔到海中,以免弄脏了山洞。
他一念忽生,立时展开轻功,趁那辆侍卫不备,点了他们的晕穴,那两人登时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打开芦席时,却看见里面的人面容憔悴,双颊深陷,却是他曾经见过的」绿云「,不由吃了一惊,往他身下看时,却见他下体赤裸,内穴溃烂成脓,只怕是被人用铁器恶意捣伤,登时「啊……」了一声。
龙宫岛上药物再是神奇,只怕也不能治好这样的伤势,除非用内力将他经脉打通,日夜照顾,或许还可一救。但在那山洞之中就连伤药也极少,更不会有郎中为他们诊治。
他便将绿云抱了起来。原本他身体就已十分不适,这是抱了一个人,更觉艰难。万幸的是此时已是深夜,龙宫岛对于侍卫的住处看守并不严密,他又一个人独居,因此并没有惊动别人。嚴禁傳播 必究他将绿云的经脉打通,为他敷了伤药,又熬了一点米汤给他喂下,此时绿云已有了些意识,抓紧他的手,口中呢喃不清。
他凑近了,才听得绿云凄然道?「你怎地不理我了……翠疊……」
张茗陽微微一怔,便想将他的手移开,却觉自己的手被他抓得极紧,指甲仿佛深陷肉里,竟然无法挣脱,只得安慰道?「你养好伤,他自然理你了。」
衣不解带地折腾了一晚上,已到了次日清晨,他便将绿云藏到床上,放下帐子,便又换了衣裳去轮值。
+++++
青龙主照例地没有光顾书房,他疲倦至极,内功又用去了两成,便靠在书房门外眠了一眠,竟无人发觉。
绿云被劫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想来那两个侍卫清醒后并不想落下失职之罪,只当早已将人抛尸海上,此事便算了结。龙宫岛岛规严苛,反而让他钻了漏洞,如若失职之罪不至于让他们如此恐慌,想必这件事早已捅了出去。
小小一个贱奴无足轻重,青龙宫中甚至没有听到绿云的传言。反倒是听说翠疊在三年前参加升龙大会后,一跃龙门,升为五阶弟子,现下在做一个善才,教导宫中新近的货物习琴。
这个差事可要轻松多了,像他们这低等阶侍从不但平时要侍立在旁,不可坐下,就连翠疊这等五阶弟子都可以随意使唤。
他担心自己过几天出了海,绿云无人照顾,于是在吃饭时多拿了些馒头,又问管事要了伤药。
回到房中时,绿云已醒,神情郁郁寡欢,他开解了几句,这才知道自从升龙大会后绿云就没听到翠疊的消息,整日在洞里等他,好不容易被翠疊的同伴召去伺候,几经波折见了翠疊一面,翠疊却说根本不认识他,他心神俱伤之下,竟在欢爱时叫翠疊的名字,便被那人恶意毁损,别人一看他下体便只他不能用了,抬回洞中也只是等死,再也没有人召去伺候。
张茗陽早知道龙宫岛中等级森严,许多弟子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不由默然。
他自然明白翠疊爬上去后,不愿旁人得知与一个贱奴交好,以免降低自身格调,被龙主看不起,所以才不愿承认与绿云相识。
或许上位者便应该像这般杀伐果决,毫不犹豫。若是像自自己一样,也只配做个青衣弟子了。
他叹了口气,陪绿云说了一阵子话。他不知如何安慰,边说翠疊可能是一时看不清,却不是真的不认识他。
如此这般地过了三日,有人来给他传了消息,说是hi青龙主另有要事,近日不会出海。
他十分诧异,青龙主想来做事极有章法,很少改变主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会让他将出海的日期给改了。
既然不出海,那么自然照例到书房轮值,谁知那侍从欠了欠身道?「龙主有令,昂你这几天不要离开这个院子,书房也不必去了。至于几天后你去哪里,龙主另有吩咐。」
他感到有些蹊跷,但为绿云行功也到了紧要时刻,他担心这个侍从在他门外站久了会发现什么异常,便颔首答应。反正他和青龙主的七日之约总会到来,到时顺口问一一句罢了。
绿云的身体渐渐好转,原先下体发出臭味,令人不愿靠近,但现下已结了痂,只是仍然不能如厕,只能用米汤续命,借着张茗陽的内力熬过来。
他只在最开始醒来时提过翠疊一次,便再也不提,只坐在床头出神,让张茗陽安慰的话都不知如何开口。
过了两天后,他有了些精神,问了张茗陽别后发生的事,张茗陽便说自己因为练过一些粗浅武功,青龙主对他青睐有加,让他做了侍卫,只是他年纪过了,也是没有机会参加升龙会了。
绿云这才知道他身居武功,不由又惊又羡,他在这三年中养成不喜多言的性子,却因为绿云不得不多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