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 3(1/2)
徐技师还真问:“她什么意思?”
王股长也真说:“她这是一箭双雕。即给我们交了差,又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让我们接了两个烫手山药,吃不下、拿不住地难受。哎呀,高!高!实在是高哇!这个女人不简单,狡猾狡猾的呀!”
徐晓斌难受了:王股长这是夸自己的老婆吗?分明不是嘛,分明是在损她嘛!可自己能怎么办呢?迎合吗,不妥吧?那毕竟是睡在自己身边的老婆呀!反驳吗,也不妥吧?别说吃了人家的嘴短,就是没吃人家、没喝人家的,人家这样笑里藏刀地说咱儿句,咱还能跟人家翻脸不成?徐晓斌正难受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边孟勇敢挺身而出了。
孟勇敢站了起来,握着自己的啤酒瓶给自己咕咚咕咚倒上,倒了半杯,酒没了,他又不客气地抓起了徐晓斌的酒,给內己续满,剩下的又倒给了王股长,把空酒瓶还给了徐晓斌。
孟勇敢举着冒着白沫的啤酒,像个正义之神,一脸的庄重和认真,说出来的话,令徐晓斌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小说
孟勇敢说:“老乡,我可要说句公道话了。他那个操蛋的老婆厉害那是不假,但你要说她狡猾,那就大错特错了。你还是不了解她。那个女人,虽然挝害,但人不坏,也不奸,没有什么坏心眼。就拿今天这事来说吧,我们连确实没人了,派不出公差了。有口气的,除了在机上值班,就是在床上睡觉,剩下的都去出公差了,连我们副连长都去被服仓库倒腾服装了。连里就剩下我和他老婆了,他老婆还说要和我一起给你们出公差。这小子一听他老婆要和我单独出公差,吓得觉也不睡了,脸都没冼干净就跟我一起跑来了。人家两口子对你们军务股够意思了,你还在这里说人家老婆狡猾什么的,你说你够意思吗?这么不厚道,你还是我们山东人吗?”
王股长马上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他不去跟等在那儿的孟勇敢碰杯,而是弯下腰来找徐晓斌的杯子,徐晓斌急忙站了起来。王股长把自己的酒倒给了徐晓斌一半,又命令看得有点发呆的吕参谋:“把你的酒拿来,给我们满上!”
王股长举着溢得满手都是啤酒的杯子,气得拿眼直瞪倒酒的吕参谋。孟勇敢笑着说:“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吧,我的手脖子都快断了。”
王股长说:“徐技师,刚才我说的话收回,箅我没说,改日我请你们两口子喝酒。咱们好好喝一场大酒。我知道许连长很能喝,我是喝不过她!”
孟勇敢又一次挺身而出:“没事,到时候有我哪,咱俩喝不死她!“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了许连长的声音:“你俩要喝死谁呀?”孟勇敢吃了一惊,手一抖,酒撒了一身。
许兵又惊又喜地站在空了一半的圆桌旁,像要发大财似的笑得合不拢嘴。
徐晓斌将空杯子重重地放到桌子上,像个当家主事的男人似的,劈头就问:“你怎么来了?”
许兵哪里将他的花拳绣腿放在眼里?她眉毛一挑,眼睛一瞪,反问他:“这是你家开的店吗?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此话一出,大家都笑了。她身后像尾巴一样跟着的小文书多嘴多舌:“连长你真逗!徐技师家不就是你家吗?你俩不是一家吗?”
许兵装着恍然大悟:“噢,闹了半天,咱俩是一家呀?哎,当家的,我们能坐下来吗?”
徐晓斌说:“你们另外找地坐去,别跟我们掺和!”许兵说:“哟,咱们一家人不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还分开吃,让外人看了该怎么想?”
王股长忙说:“坐这,坐这,坐这一起吃!一起吃更热闹!”许兵乐得眼都成月牙了:“股长啊,还是给机关出公差好呀!你们多善解人意,多以人为本呀!哪像给被服仓库出公差,把我们副连长的腰都给累拧了,听说连口水都没捞到喝。”王股长问:“副连长呢?”许兵说:“在后边呢,两个人架着,走得慢。”徐晓斌问:“你们怎么不到食堂吃?”
许兵故作内疚地叹了口气,说:“唉,这不是工作不细吗?做事丢三落四吗?忘了让食堂给他们留饭了,只好请他们下馆子了。唉,教训哪!以后凡是后勤的公差,一律不给出!凡是司令部的公差,尤其是军务部门的公差,要多少,有多少!”
少尉吕参谋毕竟见识有限,哪里见过一个连队主官对他们军务股如此赤·裸裸地表达忠心过?尤其这个主官还是如此地明眸皓齿,笑得还如此地阳光灿烂。小吕参谋印堂发亮,两眼放光,放光的两眼频频地去烧烤自己的长官。
王股长虽然比吕参谋见多识广,但见多识广的王股长这时候也不好再装聋作哑了,他再不表态就更被动了。王股长拍了下桌子,当场表态:“就冲许连长这句话,这顿饭,我们军务股请了!”
徐晓斌马上去看孟勇敢的表情,不出他所料,孟勇敢的大嘴又快撇到耳朵根去了。孟勇敢的歪嘴也没逃过许兵那明亮的大眼睛。许兵一声惊叫,吓了大家一跳。
许兵叫道:“哎哟,孟勇敢,你的嘴歪了。你是不是面瘫了?”
不到六点,徐晓斌就醒了。这对好不容易逮着个星期天可以睡懒觉的军人来说,简直是一种极大的浪费。可这也赖不着人家徐技师,谁让许连长这么町爱地、像小猫一样蜷在徐技师怀里睡得这么香呢?
徐晓斌望着自己怀里这个笑眯眯的似乎正做着什么美梦的老婆,哪里还能睡得着觉呢?别说现在天都亮了,就是昨天一晚上,他都火烧火燎地没睡踏实。你说这叫什么事呀?这么漂亮的老婆近在咫尺,他却不能碰她,更别说干点什么了。此时此刻的徐晓斌,心里像长了痱子―般,恨不能让百爪来帮他挠心呢。
昨天晚上,徐晓斌早早地洗完澡上了床,拿着本杂志满心欢喜地跷着二郎腿守株待兔。别看俩人在一个连里,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能踏踏实实地搂在一起睡个安稳觉,一个星期不过也就周末这两天。就是这两天还不能雷打不动,不是她值周,就是他值班,锣齐鼓不齐地什么也干不成。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好像都盼着有个小别的机会,好尝尝胜新婚的滋味。徐晓斌对这样的陈词滥调最深恶痛绝了。有一次他搂着小别一周的许连长,恨恨地说:“别听他们胡说八道!谁敢在老子面前说这话,老子就抽他!让他来尝尝这一周一别的熊滋味?”
许连长一身香气地站在床边,像查铺查哨那样说他:“哟,你怎么光着大膀子?”
徐技师低头看了看自己整装待发的身子,有点嬉皮笑脸:“这样省事,省得一会还得脱。”
准知许连长却公事公办地通知他:“今晚不行!”徐技师一听就急了,将手甩的杂志一合,声都有点变了:“怎么不行?”
许连长笑了,像小猫那样眯缝着眼:“我说不行就不行。”徐技师一拍床铺,有点震怒:“不行也得行!”许连长一点也不怕他,反而笑得更欢了。她弯下身子,像小妹妹那样求饶:“我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求求你先让我睡一觉,我醒了再来,行吗?”
徐技师像兄长一样体贴她:“你只管躺着享受,我来劳动。你别动,我动。”
许连长的脸像大海一样,说变就变,刚才还风和日丽,转眼间就暴风骤雨了:“真不要脸!这么流氓的话你也说得出口?”徐技师一脸的无辜:“两口子说话,什么话不能说?”许连长一身正气:“这种流氓话就不能说!让开!我要上床!”在这样的氛围下,徐晓斌再去死皮赖脸地碰人家,连他都觉得自己像个流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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