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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重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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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琛膝盖负伤,脚踝淤肿,第二日晨起下不去床,更不必提赶路。恰好陆桓城要在仰京停留一段时日,也不急于离开,便嘱咐他好生留在客栈歇息。晏琛坐在床上,乖巧地答应,眼光却片刻不离陆桓城。等他一出门,立即化作一抹竹灵附入扇子,照旧亲密随行。

陆桓城白天见不到晏琛,相思成疾,每日能攒千句话,夜夜逮了他枕榻畅侃。

晏琛做了三百年竹子,三百年来天天日落而息。这回做了人,也是入夜即困,连戌时第一更都熬不过。可他舍不得错过陆桓城说的每一句话,便竭力撑着眼皮搭腔,时常聊到一半就昏睡过去,靠在陆桓城肩头,天上炸雷也惊不醒。

夜半醒转,他总是卧在陆桓城臂弯中,两人呼吸交错,肌肤熨烫,离赤裸相拥只隔一层薄衫。

晏琛胯下那团肉不听话,经常颤巍巍翘起来,把裤子支作一顶小帐篷,软也软不下去。偶尔陆桓城睡梦中一同硬起,两根东西隔着裤子碰到了,晏琛便轻轻蹭一蹭,打个招呼,然后红着脸避远一些。有时实在涨疼了,索性翻过身去,不看陆桓城的脸。

这般同床共枕了十来日,晏琛已经委屈得不行。

八年前春宵一度,滋味绝美,彼此都舒坦尽兴,晏琛无时无刻不想重温,偏偏人都送到怀里了,陆桓城还守着正人君子的界限,不为所动。晏琛生怕自己忍不住,哪天骑到人家身上去索欢,向他讨那根硬邦邦的东西,吓坏了陆桓城。

他熬着熬着,终于熬到了离开仰京的前一夜。

那是一个雨夜。

彼时屋外惊雷电闪,大雨滂沱。陆桓城关紧了门窗,坐在床沿,为晏琛脱去白袜子,与往常一样揉按脚踝。

淤血消退,肿块化去,不出两日就能自在奔跑,总算是个令人安心的好消息。

他又卷起了晏琛的裤脚,去看膝盖处伤口可曾愈合。指尖不经意抚过小腿,耳边竟突兀地捕捉到一声短促娇吟——猝然出口,只半声便咽回,却是酥酥软软,掩不住动情的媚意。

心窝被一下子钩住,目光转了方向,往晏琛腿根扫去。

晏琛的衣裤是丝绸料子,薄软而贴身,此刻鼓鼓囊囊地撑起来,那一根的轮廓都描摹分明。陆桓城不知怎么地着了魔,竟隔着裤子把它握于掌心,五指爱抚,好似赏玩着一柄玉如意。

阿琛的这根东西,形状笔直,秀气温热,手感好得很。

揉了一会儿,陆桓城突然僵住,简直不相信自己做了什么。晏琛呆呆看着陆桓城,又呆呆看向按在腿间的那只手,满脸臊红发热,舌头舔一舔干燥的唇面,嗓子眼里羞涩地唤了声:“陆哥哥。”

这三个字一叫出来,陆桓城立马就硬了。

场面应声失控,一发不可收拾。

陆桓城火急火燎地扑上去,一边狂啃晏琛的脖子,一边继续搓揉手里的阳物。

吮唇,勾足,为君解衣。细吟,粗喘,鸳鸯交颈。

像冬眠的一对蛇出了洞,吊在岩壁上尾尖勾绕,难舍难分。两人在床帐里缠紧了四肢翻滚,衣物乱糟糟堆在角落,褥子耷拉着拖到地上,床单凌乱地扭出皱褶。客栈里一张老旧的四柱床,每根木头都摇得要散架。帷帐不当心扯落一片,挂在足尖之上,晃得波纹迭起。

枕巾沾了泪,被胡乱抓去擦身,不一会儿湿成黏糊糊的一团。半身被舔湿,半身被汗湿,按臀攀肩拧作了一根麻花,分不清呼进呼出的气息是谁的,滴滴答答的白浊是谁的。

一夜荒唐。

窗外曦光微露时,陆桓城还压在晏琛身上,抱着接近昏迷的少年激烈耕耘。

事情开了头,想要收住就不太容易,更不必提他们身体契合,完全没想过要收,于是一夜比一夜过分,夜夜春宵做断腰。但凡春宫图上找得到的姿势,通通都试过了一遍。

从前入夜,是晏琛卧在陆桓城怀里睡,现在入夜,是陆桓城插在晏琛体内睡。

晏琛被折腾得体虚神疲,腰酸腹软,底下那可怜的小嘴红红肿肿,压根儿骑不得马。陆桓城转头就购置了一架马车,摆上齐齐一排羽绒软枕,扶晏琛卧在里面,免得颠簸受疼。结果连马车也未能幸免,天雷勾地火,羊羔入虎口,成了翻山越岭的一顶红绡帐。

晏琛扒着车窗落泪,暗恨轻浮,却舍不得做那事儿的快意,后头匆匆顶弄两下,便顶散了他残存的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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