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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辞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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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躺了一天,陆续有学生前来探望。山长不放心,执意请了个大夫来问诊,诊脉后也不过说是心气虚浮、疲惫虚弱,让安心休养。

山长见他脸色不大好,暗忖大约是结亲一事触动他心病,令他思虑不安。私下安慰道:“子林,宋小姐的事,你不必担心,我已安排妥当了,不会伤了颜面,你只安心就是。”

原烽这孩子,看着对子林很不以为然,但昨日嘱托的事,他都认真应了。前日也是他来告诉自己子林险些在课堂跌倒的事。这孩子表面傲气,人到底是不错的。山长想到这里,面上露出些欣慰之意。

叶宜彬心事重重,也只微笑应道:“多谢山长,子林明白。”

到了晚间,他终于能下床走动。沐浴换衣收拾整洁后,他坐下来,在烛光下提笔写信。

一大早,天还未亮,他就带上几件衣服几本书,离开了书院。

他也不知要去往何处。出了书院,选了背离街市的偏僻小路,沿着一直走。

他给山长留了书,感谢了他的收留和关照,愧疚自己不辞而别。其实,也知道这么做,山长必然心中失望,可自己……实在没办法当面向他辞行,更没办法说出真正的情由。

八年了,早已经将书院当做自己的家。心里纵然不舍,可总也胜过将来……想到那种情形,他脸色顿时微微发白,加快了脚步。

罢了,天地之大,总有栖身的地方。即使不能长久,他也甘愿漂泊。无论受多少苦,心意不能违背,誓愿也不能打破……

走了一个多时辰,穿过一片林子时,身后忽有马蹄声响。

回头一看,立时心中一慌,暗暗吸气加快脚步。

原烽打马赶上他,横拦住他去路。

叶宜彬心一横,迎视他。“你要做什么?”“你要去哪里?”

两人同时开口。

又同时沉默了一阵,叶宜彬道:“我去哪里是我的事,让开。”

原烽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难道你对山长也是这么说?”他一早到叶宜彬屋里,看见桌上这封信,上头写着山长亲启,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不必拆封,也知道这是一封不辞而别的留书。

叶宜彬一看这封信,心中一震。强作镇定道:“我对山长怎么说,不用你过问。你私自外出,还不回书院上课?”

“老师都私自离开,又怎怪学生效仿。”原烽扬眉道,“你记挂学生上课,怎不想想你一走,谁来给书院的学生上课?”

“天下人才济济,自然能有比我更好的……这你不用忧心,你好好念书,准备明年春试就是。”

原烽心中升起一丝急躁,盯着他道:“……你要走,怎不同山长当面辞行?他见到你你这封留书,该怎么想?”

叶宜彬心中原本有愧,一时无言以对。沉默了片刻,他抿了抿唇,说道:“我于礼不合处,也不止这桩,那就劳烦你回去代我向山长赔礼。”说罢,转了身继续走。

原烽道:“好任性。”跳下马追过去。

他追上叶宜彬,站在面前,“前日有关你亲事那些话,本不是我真意,向你赔个不是。你不肯耽误女子终身,为义而舍礼,不失君子之道。”他注视着他,语气十分诚恳。

叶宜彬听他道歉,反倒微微脸红。知道他不是那种损人谋私之人后,心中蓦然十分欢喜。

可眼中光芒亮了一瞬,却又冷却下去。

——自己离开书院,并不是因为他前次讥讽,而是……

而是为了不让纠缠越来越深、错事越来越多!

断袖之情,本已不堪;师生乱性,更是违礼。原烽一个年纪轻轻的学生,这样下去,岂不毁了一生前程?他不懂事,走上这条歪路,也是自己的过失。身为师长,竟与他沦入情错,就算没有引诱之过,也有教导不善之责!又怎能……

又怎能一错再错,愈陷愈深?

他不禁脸色发白。抬眼正对上原烽期盼的目光,他垂了眼,轻声道:“不是为了这个。”绕过原烽继续走。

原烽不由着急:“那是为什么?”忽然神色一动,盯着他,“因为我对你……”

叶宜彬顿时满脸发烫,半晌道:“不干你的事……是我自己……”说到这里便止住,加快步子往前走。

原烽皱起眉,追上两步,一把将他的包袱抢过来。

叶宜彬转脸看他,气恼道:“你做什么?”

“学生不该替老师分担么?怎能让老师受累?”原烽把马唤过来,将包袱往马鞍旁一挂,继而骑回马上,俯身向他伸手,“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不必了……”叶宜彬不肯上马,只想拿回包袱,却被原烽抓住了手。

“你要走,半个字都不曾留给我,”原烽紧抓着他的手,直直望着他,“难道相送一程,你也不肯?”

叶宜彬听他语气柔和却隐隐沉闷,忽然心中一软。不敢正视他的目光,就着他的手踩上马蹬,翻身骑上去,坐在原烽身前。

原烽把缰绳交到他手里,自己则环着他的腰。

叶宜彬虽休息了两夜一天,身子却仍未恢复至往常,此刻坐在马上,多少有些不适。原烽从身后紧紧贴着他,更让他无所适从。手放在他腰间的一瞬,他就敏感地背脊一僵。

——他几乎是立刻就后悔了。

可已经不好再下马,只能硬着头皮,催马在林中毫无方向地往前走。

原烽身体紧贴着他后背,体温相融,叶宜彬后背很快升腾出一片热烫。他局促地微微向前扭了扭,正想说句别挨太近,原烽就低头吻上他颈窝。

肌肤一阵灼烫,宛如着了火。叶宜彬身子一颤,面红耳赤,斥道:“原烽!”

原烽沿着他颈侧吻上去,含住他耳垂。叶宜彬身子骤然摇晃,手中缰绳一歪,马走偏了好几步。

热意蒸腾着从脸边耳侧迅速蔓延,身子一下麻了半边;方欲挣开他,便觉他环得更紧,并且……那处也硬挺地抵着自己。

叶宜彬惊得变了脸色。光天化日在路上……还骑着马……难道他……

他不敢再想下去,匆忙挽住缰绳,勒马停住:“原烽!我要下去,你退开……啊……”还未说完便吟喘一声,继而倒抽一口凉气。

——原烽的手探入他衣襟,隔着薄薄中衣捏住他一边乳尖。

他蓦地身子一软,惊慌地想要摆脱,若非被环在臂中,几乎跌下马去。

原烽揉捏着他乳尖,见他不由自主弯下腰身,夹着轻喘微微战栗,便俯身贴上他,吻他耳背后颈。

有踩动地上枝叶的脚步声传来,不远处,两个樵夫往这边走来。

叶宜彬正难以自处,见有人来,心突地一跳。这副样子若让人瞧见……他忍着快将神志冲散的难耐酥麻,努力提起缰绳,一纵,马便向林子深处跑去。

跑出一里地,才渐渐停下,四周树林荫蔽,僻静无人。但叶宜彬却无法稍松口气——他乳尖依然被不住揉捏,一路未曾停过。他满脸绯红,颤抖不止,腾出一只手抓住原烽的手臂,“放开我……”

原烽喘息着在他耳边道:“放开你哪里?”

叶宜彬一听,脸快烧起来,恨不能遁入地下。

原烽却松开了他,转而摸到他衣摆之下,亵裤湿了一片。不由眼中光芒一动,嘴角微翘,轻声道:“既不喜欢,怎么成了这样?”

叶宜彬羞愧得双耳一轰,拼命挣扎起来,不顾一切要下马,身体顿时摇摇欲坠。

原烽欲望勃发,早已忍耐多时,一手用力将他圈在怀里,另只手在他衣摆下解开了亵裤,探进去,在那抬头的欲望和下方的幽秘之地来回抚摸。

他又摸这些难以启齿的地方……叶宜彬眼角发红,气息急促,紧咬着牙,在他怀里奋力挣扎,却只能深切感到他炽热的手在自己双腿之间摸弄,那感觉鲜明得惊人,稍稍躲开一点也不能。强烈的羞耻如潮淹过来,只能徒劳地缩起身体。

原烽欲火炽烈,气息粗重,挥手松了自己的腰带,抱起他坐上自己的火热粗涨。

臀缝被撑开,隐在里面的那处娇弱幽私被粗大男根悍然插入。“嗯……”叶宜彬闷哼出声,腰身不住颤抖,湿了眼眶。

那紧窄幽径里,还余留着前日的湿腻感。原烽下腹烧起一阵烈火,抱着他缓缓向下按去,自己则挺腰向上,有力地寸寸深入。

叶宜彬说不出话来,喉头发出哽咽之声,眼帘湿透了,岔开的双腿不住打战。身子因重量而下滑,被迫将那巨大火柱纳入体内,无穷无尽一般……每次他已经受不了的时候,总还能够进入更深。

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恐慌地感到身子里的每一分羞耻之处被探知,被强硬侵占。

终于,直没到底。下身结合得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叶宜彬呼吸都在颤抖,有如啜泣一般,所有知觉集中在被结实占满的下身,那深入体内的粗壮和脉动……他僵住不动,鬓发汗湿贴在脸上,缰绳已经拿不住,从手中滑落。

原烽沉重呼吸着,捞过缰绳,轻轻一抖,马儿向前行走起来。

粗大男根即刻在幽径里颠动摩擦起来,叶宜彬近乎崩溃,“啊……”他泪水涨满眼眶,身子摇摇晃晃,受不了地呻吟着开口:“别……啊……你,你让它停下……”

“你不是要走么……”原烽环着他的腰,眼里燃着火苗,“还是……赶路要紧……”

随着马的行走,叶宜彬身子颠颠晃晃,无处攀扶,只能任凭那强烈的顶弄折磨在身子里持续。他无助地摇着头,战栗不止,想要不顾一切地向原烽求饶,却又倔强忍住了。

马在林野中惬意行走,木叶清香随风拂面。林子里有黄色紫色藤花开放,极是明艳;一条小溪清澈见底,曲折蜿蜒。偶然一两声鸟雀鸣啼。

原烽腾出手来,将他颠晃不止的身子扶了扶,在他耳际道:“前面两条路……想走哪条?”

叶宜彬根本没听清说了什么,他目光迷茫,汗水顺着发丝淌下;林风清爽,衣下的身子却透出高热。

“那我们……往右边去……”原烽声音低沉,吐息间炽热难当,按捺下汹涌快感,“那边山谷,景色甚好……”

他轻扯缰绳,马便转了方向,向着通往山谷的小径走去。

远远看来,他们衣衫完整,只不过同乘一骑;但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那衣摆下此时是怎样的光景。

叶宜彬满脸潮红,颜色如开到最盛时的桃花,眉却紧蹙,神色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他低低吟泣,身子扭动颠摇得脱力,已经软在原烽怀里,而体内粗大男根的弹动顶撞,却无半刻停止……这条小路仿佛无止境一般……那山谷口的一簇簇红黄枫叶越来越近,却也越来越模糊……

进入山谷,花木奇秀,山色明媚。在这空旷之地,细微的声音也回荡得响亮。叶宜彬昏乱中听见自己口中发出的呻吟在一片寂静中重重叠叠地回荡,先是短暂茫然,继而羞耻得紧闭双眼,死命咬住嘴唇。

原烽深黑的眼睛里忽然闪现一道光芒,他将叶宜彬的身子抱得更紧了一些,然后把缰绳一纵——

马立刻轻快地向前奔跑起来。

叶宜彬不由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尖叫,久久回荡在山谷中。泪水接连不断地从面上滑下,他无法承受体内可怕的颠簸与撞击,在原烽怀里昏了过去。

叶宜彬睁开眼,待模糊一片的光晕渐渐散去,才看清眼前的景物。

明净宽敞的陌生房间,布置颇为淡雅,雕花窗里望出去,竹蕉掩映,银杏浅黄的叶子在碧天下微微摇曳,几株芙蓉嫣然开放。

而自己,正躺在房里这张大床上,身上盖着雪青色锦缎的被子。

他本能地想要起身,可还没撑起一分,便软了回去。浓重的酸胀从下身袭上,腰仿佛折断了一般;疲倦感如云笼罩,身子沉重得不像是自己的,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他躺着又缓了好一会,才想起之前发生的种种。方一忆起,血便全部涌到了脸上,闭目良久不褪。

他试着抬起手,探了探身上。衣裤干洁,显是换过了。腰腿虽然酸软无比,可……那个地方却不似初次那般火辣辣地疼,只是酸胀不适。

他对眼下一切甚是迷惘,有些着急,忍着赧意再度睁眼,出声问道:“……有人吗?”

门外一直有人守着,闻声轻轻推门而入,含笑道:“叶先生醒了?”是一名年轻姑娘,侍女的打扮。

她笑盈盈道:“先生稍待。”转身离去后,片刻工夫又回来,手上端了个盘子,“公子吩咐,叶先生若醒了,先喝了这个。”

她走到近前,将盘子搁下,才将盘子上的瓷盅打开,便听身后有人道:“你出去吧。”

原烽站在房门口。他换下了士子服,此时锦衣玉带,官宦公子的装束。

“是。”侍女行了礼,轻轻退去。

叶宜彬见了他,半窘半恼,默不作声看向别处,一时间感到这宽敞房间变得狭窄起来。

原烽坐到床沿,望着他:“好些吗?”

叶宜彬并不接触他的目光。“原烽,你……可真是好得很!”

“是我莽撞了,耽误了你行程,”原烽说到这里,笑意微露,“再给你赔个不是。”

叶宜彬脸上发烧,涨出薄红,沉着脸色不言语。

原烽把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拿过瓷盅用调羹喂他。

叶宜彬本不肯挨着他,怎奈浑身无力,只得任他如此。对于原烽,他心中既是惊怒,又是羞窘,却还暗暗升起一丝情愫……

——原烽自进书院来,从来对他冷淡无礼、不屑理睬。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们竟然相互偎依……

出神间,他不觉就着原烽的手喝了一口下去,一经入口,尝出这盅甜品是冰糖炖燕窝。

原烽见他喝下,不曾抗拒,笑意更深了一些,边舀了下一勺,边道:“家父家母听闻你大驾光临,特意在今晚设宴,可否赏脸?”

“什么?”叶宜彬顿吃一惊。

“其实他们上午就想见你……”当时,原氏夫妇听说书院的叶先生来了,十分高兴,却被原烽拦住,说他身体不适,夫妇俩便不打扰,决定晚宴上再行相见。

叶宜彬惊得脸色都变了,“他们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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