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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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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zibabwe。

雨季来临,草原上铺天盖地生出浓绿,羚羊角马撒了遍地。吃草的畜生不那么怕人,尽管也有黑洞洞的猎枪对着它们,但是偶蹄目的智商总是不太高。相比较而言,五大兽就稀罕得多,常常要在望远镜视野的尽头,才能看到象或者犀牛模糊的影子。至于豹子和狮,那就更加难得。

要不然,阮成锋也不会花了近两周的时间,以及用将近六位数请了三个向导,另外还包括一名追踪者一名割皮手。

他是来猎狮子的。

包括他在内一共八个人,分了两辆车,花钱请的五个人都是当地的老黑,另外俩人,一个是跟了他多年的助手,一个是apati狩猎区的森林警察,警衔上挂着星,一笑一嘴白牙。

夕阳红得妖异,云层拉成了长长的丝,灌木和矮树丛镶嵌着猎场边缘,风呼啦啦吹着,草原倒伏成一波又一波的浪。阮成锋懒洋洋地交叠着一双大长腿,沾满了泥灰的脏靴子就这么架在陆地巡洋舰半旧的驾驶台上,仿佛要昏昏欲睡。助手拉开车门,给他递过来一个斑驳的锡制扁酒壶,他接过来拧开了,灌进一大口,惬意地眯了眯眼。不像是在遍地苍莽的黑非洲就着西北风干喝,凭空生出几分醉卧美人膝的懒散。

也是,他们追踪着一头孤狮的脚印已经快十天,断断续续,每每觉得下一刻就能纳入射击范围,却又总因为天气、配合或者干脆就是毫无原因的消失。若不是nixon先生——那位森林警察极力劝说阮成锋不要放弃,毕竟一张合法的猎狮牌照来得不容易,阮成锋基本已经打算把此行当做草原十日游了。

上风向远远的一株平顶金合欢上落满了鸟,忽然间嘭的一声密密麻麻飞了起来,聒噪鸟鸣灌满了风。一个最年长的向导忽然打了个手势,冒出一串叽里咕噜的土语。车外抽烟的nixon和助手都还没反应过来,阮成锋懒洋洋的眼神已经倏地为之一变。

他顺手抄起手边一支塞尔维亚产的93——虽然年份老得已经够得上古董级别,但是在150米射程以内,这是当地性价比最高的选择。阮成锋不挑武器,他从好些年前,就已经奉行一个原则:任何武器都是靠人来操作的。

这次也是一样。

那头被他们取代号叫neo的雄性狮子,明显是从狮群里被驱除出来的孤狮,鬃毛依旧浓密发黑,一直延伸至胸,体长目测至少180,全盛时期想必威风凛凛,胯下雌伏无数。然而现在,它只是一头被放逐在外的弃子。

它受了伤,体型消瘦得厉害,连续数日躲避人类的追捕,也让它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顿饱饭。尽管狩猎技巧和兽类本能依旧保持着水准,但是再猛的兽,折损了肢体之后,也无法再复往日雄风。

现在,几近走投无路的它看上了一头花豹的猎物:大半只羚羊。

豹子从来都不是狮的对手,然而neo现在即使虚张声势地发出低低咆哮,花豹也没立刻抛下口粮逃之夭夭,反而叼着食物绕树迂回。neo须发贲张,粗硕的前爪击倒一大片长草,但是后腿成了它的拖累,它根本无法完成一次昔日易如反掌的冲击。

事实上,它曾经只需要大吼一声,便能震动四方。

而今拖着残躯,再三再四的被花豹戏耍。积攒起来的体力一步步消散,阮成锋甚至已经看出了这头猎物奄奄一息的架势。一次又一次勉强的扑击被花豹闪过去,金合欢树上空盘旋的鸟渐渐落下去,像观众,欣赏狮王的穷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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