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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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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迟顿时连退几步:“你!”

“快挑啊。怎么,挑不出来?”

楚歇又笑了起来:“你就没想过,他就是许纯牧吗。”

“他不是许纯牧。”江晏迟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你是怎么发现他不是许纯牧的。”楚歇这么问着,系统立刻报道贴合度再降两个点,他轻咳一声,压住对‘自己演技到底哪里有破绽’的好奇心,“江晏迟,选不出来,那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江晏迟看着眼前的楚歇,他的神态,身形,声音,模模糊糊地像是和夜色下提着花灯的那人。

像,又不像。

阿牧怎么可能会是楚歇。

自己是疯了吗。

直到此刻楚歇正经地抛出了一个问题,他才终于将目光收了回来,没有什么情绪似的说:“把人交给我,我答应你。”

“……答应我什么。”

江晏迟声音很低:“让陈氏死。”

楚歇发现,江晏迟远比自己想象的细致。

恨不能立刻答应。

只可惜他交不出人,头疼。

江晏迟细细观察着他的反应:“……不愿意么。”

“嗯,不愿意。”

楚歇从容应对,“我不会交出任何人。但这个人,和荣国公。只有一个能活下来。”

“交易的规矩,我说了算。”

楚歇从怀中取出一个面具,在江晏迟面前晃了晃。

看到那面具的刹那,太子浑身巨震——那的确是阿牧的面具。

“宿主,这样不行,人设贴合值一直在63和67之间反复横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它稳定在70以上?”

问问问,就知道问。

楚歇在心里骂出脏话,这个世界这么难,你总让我想办法我哪里有那么多办法能想!

骂完后还是矜矜业业地端起反派假笑。

楚歇的人设就是阴冷狠毒,弄权高手。素日里惯会折磨人心。

只要再一次让小太子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他一定不会相信那小白兔意一般的阿牧会是自己。

楚歇心里这么忖度着,便将声音放缓了。

“考虑好了?那我们去一趟昭狱。”

说实话,楚歇对这个地方是有阴影的。如果可以的话,他一步也不想再踏进这里。

——尤其是跟江晏迟一起。

但是现在是形势逼人,楚歇琢磨着自己这反正两天后也退休了,就当做退休前最后的加班。

不是我吹牛逼,只要人设值保得住,什么戏我都能给你加出来。

荣国公和世子,还有嫡亲的小世子三代同堂,被关押在这幽暗的牢狱内已经小半日了。只怕是从刑部往这头挪送的时候,陈莲洲已经想到自己命不久矣。

此刻再看到楚歇,并不惊讶。

只怒瞪着一双眼,须发间都在抖,问:“我自问从未与你有什么大仇,你何必这样陷害?”

荣国公家的世子看到拐角处出现江晏迟的身影,立刻抓住了木栅,仿佛像从里头将身子挤出来似的喊:“殿下,殿下救我!荣国公府是冤枉的,您知道的,我们从不曾下毒害您啊……”

楚歇冷笑,走到审讯的桌案边,捻起那管事的自供状书晃了晃,单薄的纸上还染透着点点血迹。

“证据都摆明面上了,还嘴硬呢。”

“楚歇,你!”

世子伸出手来想抓挠,楚歇退了小步,刚好站在指尖够不着的位置,气得世子直落眼泪,“爷爷是被冤枉的,被冤枉的!是你,你陷害的我们!”

“殿下!”荣国公只看着江晏迟,像望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们百年赤胆忠心,自问从未做伤天害理之事,殿下,难道您真的要任由这个阉人胡作非为吗!废太子怎么死的,陛下怎么病的,太子殿下,您都不管了吗?!”

站得久了,身后还在隐隐发疼。

楚歇将命人将座椅垫上厚厚的貂皮厚毯,好整以暇地端起一杯茶斜靠着凳椅,找了个不那么难受的姿势窝着。

“你自己认罪,便是枭首。不认,就是车裂。选吧。”

雾气氤氲,楚歇的眸子藏在后头,好似蛰伏于迷雾中的野兽一般凶残。

“殿下!”

见江晏迟有些犹豫,楚歇将怀中面具再掏出晃了晃。

笑得很明媚。

“楚歇,你竟然挟持太子!”虽然不明白他手上的是什么,但是从太子的反应推断出什么后,陈莲洲立刻暴怒不已,“你该被千刀万剐!”

“好啊,有本事你来剐我。”

“殿下,您相信臣,臣真的是被冤枉的,臣……”

“您是被冤枉的,可国公爷何必一次又一次地解释此事。”楚歇将手中状纸轻摁在案上,以镇纸小心地压平了,“现在在这里的,没有人觉得你真的下了毒。”

”你可知为何。”

陈莲洲整个人气得发起抖来,”你……你……”

“因为下毒的是我呀。”

楚歇笑道。

世子不明所以,立刻尖叫着手指楚歇,“殿下!他承认了,您看,他承认了!”

江晏迟的脸色一点点难看起来,背脊发冷,步子沉得挪不动半寸。

他看着楚歇言笑晏晏,嘴角带笑,却似罗刹。

心口一片冰冷。

怎么可能。

刚刚自己在想什么。

当年杀死段瑟时,他也是带着这样的笑。问越国公府的人‘这样可是放心了’。

一模一样的语气。

一次又一次,将他人性命死死踩在脚底。因别人的痛苦而愉悦。

“陈莲洲。我就是要用你没犯过的罪,冤杀你。”

这个人,不是阿牧。

不可能是他。

江晏迟手攥成拳,将最后一点荒诞的思绪压下。

“75,宿主,回到75了,宿主牛逼!!”系统尖叫不已。

一场大戏,搞定了江晏迟,也坐死了陈莲洲的罪。

剧情完成度和任务完成度同时解决。

楚歇终于长长呼出一口气。

回到府邸的时候已经疲惫得不行,这幅身子终究是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又去找朱祈要了半碗续命的药丸子吃下去,强行续命。

两日后,陈莲洲一死。

就立刻自尽。

小音还在等着我回家。

想到妹妹,楚歇眼神里软和一些,正想要睡个好觉。

桃厘忽然推门而入,紧随其后的管事惊叫着:“大人,不好了!”

“刑部失火,案卷——全部被烧毁了!”

楚歇如遭雷劈,瞬间清醒。

被子一掀,下床动作太快扯着些伤口,幸得桃厘扶着才没有跌在地上。

“你说什么,案卷被烧?”

剧本里没有这个啊!好好地放着怎么会被烧呢!

“王知岳呢,他这个刑部尚书是个废人吗!连几卷纸都看不住?!”楚歇话音未落,便听门童来报说王尚书就在门口等着,希望能见大人一面。

楚歇随便套了件外裳,步履焦急地前往前堂,刚落步便看到王尚书迎面而来作揖行礼道:“大人,臣罪该万死……”

“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今日下午,小侯爷来了刑部,说,是得了您的意思,再将这卷宗过一眼……”

许,许纯牧?!

楚歇眼前一片发黑。

“混账东西!他说要看你就给他看,我与许家交恶这么多年你办事情都不过脑子的吗!”

“可是他现如今住在大人府邸,素日里又不像与许副统领交好的模样,我便以为他同大人有些私交,见他取出了大人的令牌,我便……”

令牌,对,令牌。

楚歇摸了全身,又差桃厘回去翻找了,果真是丢了令牌。

大意了。

只顾着江晏迟这头,怎么也没想到许纯牧向来行事磊落的一个配角,也会这样阴人。

真他妈服了。

“那人呢。”

“许小侯爷作保,如今已经出了昭狱,回估计也就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回府了……这一次不成,荣国公府的人对咱们起了戒心,再想出其不备地坐实死罪就难了!”

难,难,难。

太难了。

“大人别急,满额头都是汗。”桃厘见状不好,立刻扶住了楚歇,让他先且去榻上歇息一会儿。

楚歇挣开她。

“大人?”

楚歇打开数据。许纯牧人设贴合度80稳如老狗。楚歇人设贴合度73到76之间反复横跳,勉强也算稳定。

只差剧情。

越拖变数越多。

不能拖。

他一定要重生。

楚歇几秒钟内做了决断,立刻和系统说:”昏睡剂还有吗。”

”有,要多少有多少。”

今天荣国公府的人死里逃生,一定不会想到自己在今夜动手。

”让暗卫将昏睡剂撒在荣国公府的水井里。趁着他们还没回去!”

”宿主,你是要……”

楚歇皱紧了眉头。

反正只要陈莲洲死了,剧情勉强就算完成。五个点怎么都有,怎么死根本不重要。

如今时机正好,一定能成功。

”就今晚,我要暗杀陈莲洲。”

提前两天,今晚直接自己给自己退休。

作者有话要说:  快了快了别催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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