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2)
那粉紫色的小玩意儿,江虞再熟悉不过,但很快镜头晃动一下又看不见了。
她震惊。
难道小朋友自己……
念头闪过脑海,江虞霎时心口发热,生出一种隐秘的刺激感,遏制不住想象着那画面。
“姐姐?”程苏然轻声喊她。
江虞收起思绪,眼中闪过狡黠之色,笑着说:“小朋友好像很累,困了吗?”
“没有没有,”程苏然连连摇头,“不困,我想跟姐姐聊天。”
说完便打了个呵欠。
她慌忙捂住嘴。
噗。
江虞笑得合不拢嘴,见屏幕上女孩鼓起了小脸,幽怨的模样,才止住,“今天下午怎么隔那么久才回复?”
“我……”程苏然语塞,支支吾吾,“我在上课……手机也忘记充电了。”
江虞轻轻点了下头。
又是她想太多。
不知怎么,最近越来越疑神疑鬼,总有一种想要将什么东西牢牢抓在手中的紧迫感,她的控制欲变强了,越在乎一个人就越想掌控对方……
“姐姐,你们在陵州哪里拍摄呀?”程苏然佯装淡定地转移话题。
江虞再次回过神,淡淡一笑,“陵白湖边的村子。”
“啊,陵白湖,我知道我知道,旁边还有座陵白山,我小时候经常去湖边山上玩的,我记得山上有种特别好看的花,花瓣是渐变的淡蓝色和奶白色,不知道学名是什么,我们当地人都叫它‘仙女花’,花期很长很长,要正月里特别冷的时候才会凋谢,这个季节还能见到呢,可以做标本当书签,就是可惜很少,有时候在山里转半天都找不到,我也好久没见过了……”
她开心地笑起来,清亮的眸子里盈满光泽,唇角勾着甜腻弧度,像一朵泡在蜜里的娇花。
江虞凝视着她,目光深深,笑容也愈深了,“你家在哪里?”
“在……老城区那边。”
“那怎么会经常去山上玩呢?”
程苏然笑容凝了凝,似乎有些为难,犹豫了片刻,小声说:“我小时候跟爸爸和奶奶住在乡下,离陵白山不远的……”
八岁以前,她在农村生活,平时最爱与小伙伴去山上玩耍。后来父亲去世,她搬进老城区姑姑家,期间有两三年没回去,再后来,逢年过节才跟着姑姑回去看奶奶,彼时总少不了挨骂,心情不好,就一个人去湖边或山里转转。
这些都是她不愿为人知的往事。
“我小时候也在农村生活过。”隔着屏幕,江虞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莫名有种微妙的共鸣。
提起往事都不太开心。
“今天看到农户家里的压水井,感觉很熟悉,她们没几个人会用柴火灶做饭,我也想不到,有一天还能用上这个技能。”
“哎,我也会!我做饭超好吃的!”
“那你什么时候做给姐姐吃?”
屏幕上女孩羞涩一笑,咬了下嘴唇,“姐姐想什么时候吃都可以……”
看着她潮红未退的脸蛋,娇羞的笑容,江虞不禁又想起方才看见的小玩意儿,这话让人浮想联翩,于是脑海中又有了画面。
吃饭,或是吃小朋友……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聊了一个多钟头,江虞浑然未觉,直到程苏然忍不住提醒她:“姐姐,快九点半了,你休息吧。”
“没关系,我十点钟睡。”江虞做了个亲亲的动作。
“对呀,提前半小时放下手机,这样到了十点钟就能很快入睡了,睡觉时间是从进入深度睡眠开始算的,笨蛋姐姐。”
程苏然说得一脸认真,眼睛里却写满了不舍。
江虞又想逗她,挑眉道:“噢,真的要挂掉吗?不想再陪姐姐说说话?”
“……”噘起小嘴。
“好了好了,乖,我这就去睡觉。”
“姐姐晚安。”
“晚安。”
“你先挂。”程苏然闷闷道。
江虞迟疑片刻,挂断了视频。
女孩的脸从眼前消失,那瞬间,心也空落落的,她愣了愣,轻叹一口气,爬起来喂了自己两粒褪黑素。
手机又震了下,显示小朋友发来的消息。
是一个音频文件。
[让我的声音陪姐姐入睡吧。]
江虞点进去下载,播放,听筒里传出女孩温润清甜的嗓音,是一首曲调低柔的法语歌,清唱,几乎没有杂音。
歌声如一股暖流慢慢淌过她心底。
听了两遍,江虞把文件导入音乐播放器,选择单曲循环,然后给小朋友回复:
[要节制,小玩具不能用得太频繁,否则容易降低敏感度,到时候……姐姐就不开心了。]
那边迟迟没回。
一定羞得把自己埋进了被窝。
江虞抿着嘴笑,忽然想起了什么,点进聊天记录搜索“定位”,找到大约两个月前程苏然回家时发给自己的定位消息。
程家村……
距离一点一公里。
……
浴室里水声停了一阵。
阮暮抱着盆子出来,走到阳台上,一件一件衣服晾起来,有她自己的,也有裴初瞳的。
最后一件纯黑色蕾丝边内衣十分扎眼。
她从盆里拎起来,神情一滞,本来就热的脸愈发热了,匆忙挂好,晾上杆,转身回自己房间。
一推开门,阮暮愣住。
裴初瞳穿着吊带趴在床上,藕臂粉白,双腿修长,披散着凌乱的秀发,从高到低能清楚地瞧见两弯被挤压的半弧,阴影之下沟壑深长。
像一只慵懒的猫。
“你不睡觉吗?”阮暮皱眉。
裴初瞳撩了一下头发,漫不经心道:“睡你这里。”
阮暮低眸不语,默默走过去,坐到床边,背对着她。
她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除了……
裴初瞳爬起来,一把抱住她,“木头——”
阮暮脑子一嗡,浑身僵硬。
一条纤细的手臂穿过腋下,横在腰间,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温柔施力,迫使她侧过头,绵软的嘴唇贴了上去。
“……”
阮暮猛一激灵,下意识挣扎,同时抓住了她两只手,却不敢用力。
曾经某天也是如此,裴初瞳突然抱住她,吻她,当时她们站在家中的露天楼梯边,她在应激反应之下,一个不小心把人推下了六级台阶,裴初瞳脑门被磕肿了,脚崴得两个星期走不了路,让她心疼又后悔了好久。
从此以后,无论裴初瞳对她做什么,她都坚决不还手。
就如现在她只抓着她的手。
“阿暮……”裴初瞳知道她不会反抗,愈发肆无忌惮,两只手轻而易举挣脱了钳制,一个用力将人摁在床上。
蛮横的气息扫掠而过,在唇间流连辗转,一点一点慢慢地探入齿关。
阮暮条件反射想咬。
牙还没落下去,裴初瞳就好像预料到了她的反应,娇声轻喊:“疼,你咬疼我了。”
阮暮顿时卸去了力气,半张着唇任由她放肆。
“唔——”
发泄似的吻,带着怒火,不甘,和委屈,像要把她吞了似的,可随后又慢下来,变得温柔,小心,充满疼惜。
阮暮被亲得脑子发昏,渐渐有些失神。
“你明明很在乎,对不对?”裴初瞳停下来,抱着她喘气,一阵阵酸意涌上心头。
“……”
“回答我。”
阮暮闭着眼,意识又恢复了清醒,平静开口:“那是我的职责。”
“什么职责?”
“保护你,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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