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言情女生 > 朕莫非是个渣受? > 第64章 三贞九烈,风光无限。

第64章 三贞九烈,风光无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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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保持微笑跟他们招手,往下面丢鲜花和铜钱,却一直在想岚王人呢?

他觉得他一定不会走远。

他肯定就在附近,就在某个不远处的地方正等着他。他只盼着这祭礼快点结束,他便可以脱下这一身沉重而华丽的外衣,一身轻快地跑去找他。

他是一国天子,肩负重任,一路带着这个国家从泥泞走向繁华,从来不后悔一度只为这个国家、为黎民百姓活过。但如今这盛世终于一如所愿,天下不负。所以他以后,是不是终于可以任性一点。

去想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喜欢自己真正想要喜欢的人。

……

宴语凉醒来的时候,身上衣服已经穿好了。

就连靴子也已经穿得整整齐齐的。

人在岚王怀中。干干爽爽,明显已被再度擦洗整理过。

岚王清瞳中有些担心:“阿昭,你适才昏过去了。”

“都怪我不好。阿昭身子虽养好了许多,但气血还亏。回去得给你找医者把把脉才是,喝些补气养血的参汤。”

宴语凉恍惚了一小会儿。

他还在想那个梦。

梦境里最后他跑下城楼去找岚王,却无论哪里都找不到。

找得他焦急又心痛。孤零零站在城墙下时又突然想起来,他曾经教育过一个什么人,应该是个大夏附属国的王侯,他跟那人说——

“一个人的心,就只有两只掌心托得起的那么大而已。”

“若装得了仇恨,便装不下挚爱之人;而若装得下爱人,就再装不下不雄心壮志;而倘若想要一并装得了国事家事、黎民苍生,则无论是仇恨或是心底喜欢的那一个人都再不能有了。”

依稀记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人还很年轻。

说得也是云淡风轻地笃定。

以前的锦裕帝,大概就真的是很年轻又清醒。

大夏历史上年少便清醒的皇帝后来皆是成就颇高。宴语凉在史书中看他们时,佩服他们的功绩,却也能在字里行间隐约看到他们的凌厉脆弱、聪慧隐忍、多疑伤人、高处不胜寒。

这可能就是帝王家的宿命。

才会一直有人说来生不入,生生世世不入。

……

身子一轻,岚王把他抱起来。

天色已近黄昏有薄暮与霞光,该趁着入暮之前出发回城了。岚王怀里很暖和,宴语凉紧紧靠着。

他在梦里到处找不到他,现实中却不用找,岚王一直肯默默守在他身边。

心里酸酸涩涩,他问他:“岚岚,你能不能不走?”

以前的锦裕帝或许云淡风轻,但如今却是真的有了心,害怕梦里的那一幕成了真。岚王听出他声音哑涩,停下来认真听他说。

“岚岚,你能不能答应朕,留在朕的身边,永远不走。”

“朕也答应岚岚,以后好好做人。”

“就算前尘全想起来了,也一定好好做人。不会猜忌你,不会……不声不响从背后□□一刀。”

“史书上说,文帝为江山稳固离尽身边人,惠帝为平衡储位诛杀心爱之人。可朕一直觉得《君王策》写那些不是给后世帝王学的,是给后世帝王拿来引以为戒的。”

“朕会学前人那些好的,不跟他们学那些坏的。”

“所以岚岚你,可以不可以不要……对朕心灰意冷。”

林中沙沙声。

岚王:“傻子。”

“你是不记得了,小的时候,太傅拿《君王策》让太子效仿时,就是你与太傅在那唱对台戏。”

“太傅说帝王要学会心冷无情,你却说有的帝王宅心仁厚可谈笑间杯酒释兵权。太傅说帝王不信旁人,你说前朝皇帝和高丞相手牵手。气得太傅让你太庙罚跪。”

宴语凉确实不记得这一段了。

庄青瞿:“阿昭本性如何,我一直清楚知晓。”

他沉默了片刻,似有些话说不出口。

宴语凉:“你说。”

“那我说了,阿昭不准笑我。”

“我曾想过,便是有朝一日阿昭因功高震主而‘赐死’我,会不会等一梦醒来,我就被送去了某个山清水秀的小村落。”

“然后我就在那里等着你。”

“等几年这天下更好了,到时候你把事情都交给英王,就会来找我。”

“……”

“我对阿昭,从未曾有过片刻的心灰意冷,这么些年来,也不曾有一瞬想过离开。只是偶尔也想过,若是真的死了,我只怕……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每天去楚微宫闹鬼,质问你凭什么别人行就我不行。”

“是不是有点可笑?”

宴语凉不觉得可笑,宴语凉心疼得都快哭了。

岚王:“你看,早知道不说了。”

他哄他:“但阿昭,其实以前真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好。你别瞎猜,才打了胜仗不准哭丧着脸。嗯?都不像你了。”

“你当年已足够包容我。反倒是我,也做了许多惹你生气的事,等你都想起来了不准嫌弃我才是。”

“但反正也是我的人了,嫌弃也没用。”

他把宴语凉抱上马。

尚且沉浸在心疼与自责中的锦裕帝:“……………………”

朕的龙臀!!!

龙臀炸了。他时至此刻悚然想起来,他哪是气血亏需要参汤?他根本就不是因为气血亏才昏过去的。

是这个男人他一遍一遍又一遍!从石头到柔软的青草地,他没劲了、求饶嗓子都哑了,从下午直到黄昏根本不是他睡过去的,是运动过去的!

锦裕帝要疯了。

他刚才还想说岚岚这么知书达理的温雅公子,以前根本不可能做什么事惹他嫌弃。是他大意了!

岚王:“我抱着你的腰,你坐不住的话,力气便往我身上放。”

实在是幽澜城距此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走路是走不回去的。

宴语凉欲哭无泪,踢他,没踢到自己还龇牙咧嘴。

天边晚霞一片火烧的柑橘红。

马儿慢慢走着,岚王:“我本还想带你去一个地方的。”

宴语凉还在对抗从下身直窜天灵盖的种种不适,没空搭理他。

“有一个地方就在附近,阿昭会想去。”

宴语凉继续气。

“阿昭虽记不起那人了,但若有朝一日记起,一定会怪我没带你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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