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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8章 祸害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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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中便是再不聪明的人都知晓三房怕是生了事。

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建安侯世子拢了拢眉头,心中不好预感。

三爷果真吓懵,“不应当,不应当啊!”

“什么不应当!”建安侯脸色都变了。

三爷却吓得不敢说话。

“老三媳妇!”老夫人沉声。

三夫人猛然回神,看了看三爷,看了看老夫人和建安侯,低头颤声道,“三爷是说,叛军不应当骚扰我们府上才是……”

“三婶什么意思”建安侯世子额头莫名渗出冷汗。

三夫人看了看三爷,悄声道,“三爷给宁王送了歌姬,宁王也收了……”

三夫人话音刚落,老夫人拄着拐杖便惊奇,“你说什么!你个逆子!”

建安侯和建安侯世子也都惊得起身。

老夫人气得险些背过气去,侯夫人连忙扶住老夫人,世子夫人也连忙上前,“祖母……”

老夫人明显气得脸色都煞白,险些一口气没过去。

侯夫人也一直替老夫人缓着背。

建安侯和建安侯世子心中都如五雷轰顶。

“昨日怎么同你说的!”建安侯恼了。

三爷连哭带嚎,“之前的事,之前的事!”

“那你怎么不早说!”建安侯竟都一脚踹过去。

三爷躲都不敢躲!

“我打死你个逆子!”老夫人抄起拐杖就打过去,三爷不敢躲,只是哭腔,“我听闻宁王好女.色,我也不知道宁王收了人,却不讲信用!”

“你给我闭嘴!”老夫人打得更狠,二爷和建安侯世子上前拦着,“祖母!母亲!”

“你这个祸害!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不长脑子的东西!”老夫人脸色又气得通红,“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混账!”

老夫人气得语无伦次。

厅中小辈都不敢开口,似是头一次见老夫人气成这幅模样。

建安侯世子心中却清楚,三叔这是断了建安侯府所有退路。

如果宁王的谋逆被陛下肃清,建安侯府已然脱不了关系!

世子夫人不安看向建安侯世子,建安侯世子重重垂眸,似是心思沉到了深渊深处。

老夫人打了几棍子打累了,也知晓再打下去也无济于事。

忽得,才觉真正到了前途未卜的时候。

末了,老夫人才叮嘱,“今日的事,你们谁若是说出去一个字,整个建安侯府都会天榻,听明白了吗!”

众人纷纷点头。

建安侯也深吸一口气,如今,只能盼着要么宁王上位,要么,此事如同一个秘密,永远不会被人提起。

……

由得这处插曲,早前紧张的氛围被打断。

等忽然大批叛军涌入的时候,侍卫似是招架不住,到处都是厮杀声和叫喊声,世子夫人抱紧楚繁星,楚瑶也在二夫人怀中打颤,建安侯世子和偏厅中几个男丁都持剑守在偏厅门口,等着若是有人破门……

偏厅中的氛围一时如同死寂。

在门外之人即将破门而入之际,建安侯世子闭眼挥剑,那身影却未入内,则倒地。

众人心惊,不知何故。

“侯爷安好”屋外有人确认。

建安侯世子开门。

门口的禁军拱手,“奉陛下之命,城中有叛军闯入,让我等来护卫建安侯府安全。”

建安侯世子愣住。

厅中都愣住。

老夫人和建安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而后又一阵紫,一阵红,险些忘了谢恩。

建安侯世子看向世子夫人,世子夫人也恰好看他,而后淡淡垂眸。

建安侯世子噤声,眸间已无亮光。

……

宫中正殿,每隔片刻都会有禁军侍卫入内,说着城中和宫中的情况。

何处交战,何处失手,伤亡如何等等。

李彻都一一听着,只是不停同身侧的魏宁看着地图。

楚颂连自昨日晌午奉诏入京,他就在正殿中叩见过陛下。当时正殿中就似眼下这般紧张,一直都是人在进进出出,各种军情和叛军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让人莫名紧张,但陛下同魏将军却似是沉稳有度,分毫没有兵临城下,还有大半禁军都在城中对峙的担忧。

陛下没有特意说起楚洛的事,周遭事情又多。

陛下只看了他一眼,让禁军给了他一把佩刀,淡声道,“你就守在朕这里,哪里都别去。”

他一头雾水,懵懵应是。

等当下的军情过去,陛下才得空同他说话,“建安侯府的旁人可以不在,但楚颂连,你必须守在朕这里……”

楚颂连不解抬眸,“陛下”

早前源湖遇刺一时,他同楚洛都牵连其中,陶真也死,他实在想不通文帝的意图,他更想知道楚洛的消息,为何楚洛的簪子会在陛下手中。

李彻看了看他,嘴角微微勾了勾,“楚洛安好,你不必替她担心,朕将她安置在稳妥之处,等京中动乱结束,朕就让人接她回京。只是她担心你这个二哥,让朕同你说一声,她安稳,让你勿挂心。”

楚颂连懵住,李彻的一番话已然说得再清楚明白不过,当知道的,不当知道的,他都听出些许。只是光是听到楚洛安好一句,楚颂连鼻尖一红,一个男子险些就当场落泪,而后拼命忍住,将眼泪咽了下去。

李彻知晓他们兄妹二人感情很好,也知晓建安侯府中,挂心楚洛的,兴许只有楚颂连一个。

他需要楚颂连能在朝中站稳脚跟。

眼下,就是最好的契机。

李彻凝眸看他,“楚颂连,是不是一直只想做一个建安侯府闲适在家中的二房嫡子”

这句话似是问到了他心底深处。

莫名想起原本要同谭云定下婚事的人是他,却忽然因为建安侯世子的一句话,祖母做主,婚事从他变成建安侯世子;想起楚洛在府中处处谨慎小心,中规中矩,但都避不过祖母的不喜,即便谭孝早前如何混账,祖母竟都险些将她送给谭孝……

楚颂连眸色微沉,“不是。”

李彻亦沉声,“好,那今日守在朕这里,平定宁王谋逆,你必须要是其中一个……”

楚颂连没听明白,但想深究时,似是殿外的厮杀声传来。

楚颂连心中一惊,是叛军攻破了宫门了吗

楚颂连手心都是汗,不由握紧了手中佩刀,同侍卫一道守在殿中。

殿中的气氛一时紧张到了顶点。

李彻目光沉了沉,声音压低道,“把人放进来。”

魏宁应是。

李彻目光看向楚颂连,“怕吗”

楚颂连攥紧手中佩刀,应道,“不怕,陛下不也不怕吗”

他生平最怕的,莫过两个时候。

一个是旁人拜堂成亲;一个是源湖遇刺,楚洛落水,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最怕的两个,他都经历过了,眼下,便都不可怕。

李彻淡声道,“好,那稍后,你与朕共进退。”

……

即便心中有准备,但见宁王带兵入殿中时,楚颂连还是仍不住深吸一口,转眸看向殿中的李彻。

李彻脸上依旧淡定,轻声笑了笑,“三叔来得正好,朕正好有一件事没怎么想明白,想好好问问三叔。”

李彻言罢,宁王一脸煞白。

李彻却继续,“三叔做这么多事,是不知道谋逆的下场,还是当真觉得天衣无缝,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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