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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柔弱的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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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别再开这种吓人的玩笑啦,你根本就是卡斯洛尔,不是吗」

薇薇拉的话不停在哈德的脑海左穿右插,形成一个巨大的迷宫,结构复杂得让他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含意。

「等,等等!你绝对是睡糊涂了!我不是卡斯洛尔!我只是几天前潜入城堡被你们抓住的人类,然後按照你的意思,成为一个冒牌的卡斯洛尔!真正的卡斯洛尔在很久以前已经失踪了,拜托你认真回想一下!」

薇薇拉稍微推开哈德,观察着他的表情,然後摆出「糊涂的是你才对啦!」的模样,皱起眉头鼓起着两颊,噘起嘴唇扭别闹地说道。

「怎麽可能,昨晚那种超乎常理的实力,还有那个剑技,你绝对是卡斯洛尔没错!」

「说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薇薇拉狐疑地看着哈德,但还是详细地讲述所发生了的事。

「…就是这样,最後你被雷莎打了一拳,然後就失去了知觉。」

他清晰地把「怎麽可能!」刻在额头,绞尽脑汁思索该如何解释直到头晕目眩。

樱色的长发晃动,薇薇拉贬了贬眼,娇柔造作地说。

「所以呢,我已经知道真相了,你不要再骗我,是因为对自己的失踪感到羞愧,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们,才会玩这种玩笑的吧没关系的,我理解你的想法…」

话中有着日积月累,无法颠覆的信赖,语气也是前所未见的亲昵。

不用明说也知道她真的误会了。

薇薇拉试图再次抱住哈德,可是哈德已经被不安的感觉彻底占据,没有馀裕去享受肉体上的愉快,只好稍微推开她,避免误会再进一步恶化。

「等等!你先听我说!昨晚演说到尾声的时候,那个叫雷莎的人出现了,说要和我较量什麽的,然後不知为何我的意识就切断了,之後的事我完全不知道!直到刚刚才从昏迷中醒来,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你到底要戏弄我到什麽时候!要是你还不给我承认的话,就带着那个真相去死吧!」

哈德被薇薇拉使劲推开,重重地滚到地上,头像弹起一样抬起,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感觉到心脏狂跳,呼吸急促。

她是认真的,这次绝对会杀了我,必须要做点什麽才行。

可是,弱小的哈德又能做到什麽

害怕得身体忍不住後退,慌乱间手边摸到一个细长的东西,下意识握在手中。

「是剑…」

似乎是薇薇拉或者哈德军服上的长剑,他随手捡了起来,摆出一个完全外行的姿势。

薇薇拉失控了般释放出令人窒息的杀气,房间顿时冷得有如冰天雪地,尖锐的利爪在五指伸出,反射着窗户的阳光,化成一条条锐利的光柱,照在哈德的脸上。

「光…」

刺眼的光激起哈德的思绪,脑海中的浮光掠影,是刚才那本书的内容。

双手水平握剑,把所有的能量集中在剑尖,用尽全力挥剑。

闭上双眼,把全身的触感集中在双手,试着幻想身体的能量全部流向剑尖,然後模仿脑中的画面,水平握起长剑。

一定要成功啊!

连眼也不敢睁开,内心不断祈求奇迹的发生,然後用尽全力挥动长剑。

因为无法计算力度,哈德任由力量摆弄自己的身体,原地转了好几个圈,直到所有力度消失,才伴随长剑落地的清脆声音,滑稽地跌倒在地上。与此同时,紧闭着的眼帘出现了强烈的光芒。

「成,成功了…」

半信半疑地睁开眼眸,眼前的是仍然站在床边的薇薇拉。

失败了。

强光的出现仅仅是因为自己刚好落在阳光底下。

可是薇薇拉看着哈德的神色有点扭曲,小声地嘀咕。

「为什麽…为什麽…你这个人类…总是要给我那麽一点点希望…然後又让我彻底失望…」

似乎是恢复了理智,薇薇拉不顾自身的形象,整个人跪坐地上,浑圆的小手不停揉住眼睛,小巧的鼻子传来低声的啜泣。

她哭了,第一次在哈德的面前哭了。

「你是来欺负我的恶魔吧…把自己弄成和卡斯洛尔一模一样…然後待在我的身边…以玩弄我为乐…你知道吗…这二十年间我一直十分难受…明明自己没有很强…却要硬着头皮去统领族人…作出的决定从未有一次成功过…没有能够倾诉的人…难受的时候只能自己偷偷躲在房间…把头埋在枕头里哭…我也很想有人能够站在我的前面…替我遮风挡雨的啊…」

看到薇薇拉软弱的一面,哈德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揪心之痛,宛如被重重的铁锤敲了几下,思考因而被钝化。

明明只是认识了几天的人,为什麽会有这样的感觉呢这种心跳是什麽回事

哈德翻遍整个脑海也无法找到答案。

只是循常本能,想也没想便急步跑到她的身旁,轻轻抱住泪如雨下的丽人。

「我也很希望我是卡斯洛尔…那个能让你觉得安心,展露笑容的人,可惜我只是一个会让你不停失望的人类,我痛恨这样的自己…」

每一下啜泣也牵动着哈德的情绪,每一颗眼泪也让他心如刀割。

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个情感淡薄的人,不管什麽事都可以无动於衷地平淡接受,可是面对此情此境,却无法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待。

「都是你的错啊…」

这不是平常胡乱把罪名强加在自己身上,无理取闹的薇薇拉,而是打从心底希望有谁能够替自己分担那麽一点点的难受。

哈德默默接受了这个罪名,温柔地轻抚散落在身上的樱色头发,好让她稍微安心下来。

「对不起…」

两人就这样相拥一起,维持了一段不短的时间,直至啜泣渐渐转化成轻微的呼吸声,薇薇拉才小声说。

「对不起呢,人类。」

「不用道歉,这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吗」

「说的也是,你能够理解就好。那麽,我要出手了哦」

出手…她要做什麽

声音甜蜜地威胁哈德的耳膜,却无法猜到当中的意思。

虽然很想顺着气氛挺起胸膛说「好,你尽情下手吧!」,却没有这样的勇气,只好不管气氛场合追问下去。

「请问…你要做什麽…」

「唔什麽当然是杀了你啊」

「为什麽这麽突然啊!」

轻轻推开满脸泪痕的薇薇拉,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凝视着自己的淡红色眼眸,那双眼充满恍惚,哭得红红肿肿,白皙的脸蛋也染成一片通红。

「绝对不能被族人知道他们的暂代族长在人类面前竟然露出这种模样,必须要杀人灭口才行,你刚才不是说情有可原吗」

「我的情有可原不是这个意思好吗!我的意思只是你也是女孩子,会有柔弱的一面也是无可厚非!为什麽你能曲解成这样!」

「不行!绝对要杀了你!」

「别,别这样好吗!再说我现在也是半个卡斯洛尔啊!在丈夫面前哭哪有什麽问题!」

「丈夫不是吧你这个比狗还要没用的人怎麽可能当宠物都嫌你不够可爱呢。」

毫无隐藏真心话这点,让哈德感到又爱又恨,萌生起不知从何而来的挫败感。

眼看哈德无言以对,表情惶恐,薇薇拉的眼睛稍微睁开,补充下来。

「不过你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就先留着你的命吧,不过要是你敢说出去,我就把你的头颅制成标本装饰挂在走廊的墙壁上。先说好!我睡在床边的原因只是因为札尔让你睡在我的床上,贸然把你赶下来又担心他们会感到奇怪而已。并不是因为担心你!就算死我也不会和你睡在同一张床的,给我记住!」

「哈,哈哈哈…我知道了。」

只能以傻笑回应,对於刚才对眼前这位魅魔小姐产生了天真的怜悯之情,後悔犹如泉涌。

不过能捡回一命,已经什麽都无所谓了。

现在的哈德已经放弃了所有无谓的自尊,把底线退到「能活着就好」。

突然薇薇拉像是想起了什麽,整个人弹了起来。

「说起来,刚刚你持剑的时候,那个姿势到底是…」

「那个在你睡着时随便看了看而已…想说情急之下试试看什麽的…不过还是失败了呢。」

哈德以下巴指向床上的那本书。

薇薇拉看到床上的书,表情出现了一点明显的变化。

「为什麽…偏偏是这本书…」

像是拿着什麽至宝般轻轻把书抱在胸前,露出犹如凭吊逝去亲人的怀念表情,刹那间甚至有种她在闪闪发亮的错觉。

「这本书,纪录了卡斯洛尔学会了的所有剑技,是他亲自着笔…昨晚你也使用过这个名为『闪月』的剑技。」

「这麽说的话,难道昨天的是真正的卡斯洛尔…」

「虽然确实有这个可能性,不过里面的剑技也不是全是独创,也有不少人看过这本书,加上你昨晚身上的气息没有改变,似乎机会并不大。暂时能想到的有两个可能性,一是有谁在那个时候操控了你的身体,二是你体内有什麽奇怪的潜能,在危险之中便会觉醒。。不过竟然说你这种废物会有厉害的潜能,谁会相信啊还是否定这个可能。」

现实是残酷的,并不可能发生那麽令人兴奋的奇迹,深明这点的哈德,鲜少地同意薇薇拉的说法。

「如果说我被控制了,那个人会是谁」

「这就不知道了,在场的所有族人也有可能,不过能在操控体上使出那种程度的剑技,绝非等闲之辈,不过这样的话,可就糟糕顶透了。」

哈德无言的疑问眼神,以及薇薇拉轻声叹气,不情不愿地说明,已经变成两人专属的沟通方式。

「如果你真的被谁操控了,意思就是有第三者,甚至第四,第五者知道你是人类,至於他会如何处理这件事,甚至会否继续保密,没有人能够保证的哦。要是现在突然有人冲进来把你抓住,误以为你伪装成卡斯洛尔潜入城堡别有目的,然後对你严刑逼供,也不是奇怪的事。不过我先说好,到了那种无可挽救的地步,我可是会装作毫不知情任由你受到虐待,别指望我会伸出援手。」

说完双手做出「拜拜」的手势,一滴冷汗从哈德的额头滑落下巴。

「谢谢你说得那麽直接…」

「用什麽花言巧语去蒙骗你来达到目的,这种低劣的手法我才不会使用,魅魔不是这种悲劣的生物。不过托那场激烈战斗的福,演说得到极大回响,除了当天受邀而来的族人,陆陆续续也有同伴归来,就结果而言十分成功。」

「那麽,接下来应该…」

这时候,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两位大人,醒着吗」

是札尔沙哑的声音。

「我们醒着,札尔,怎麽了」

「刚刚人类那边传来了个重要的消息,因为事出突然,想和你们商量一下。」

「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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