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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群豪浴血脱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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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眼看孙不邪直向脉穴上抓来,剑盾已经被花树封了开去,要想封闭已自不及,只好向旁侧闪过去。

哪知孙不邪掌势未到,突然一伸手指,弹了过去。

一股暗劲,涌了过去,正中那人手腕之上,手腕一麻,五指突然失去了力道,剑盾脱手而落。

这弹指神通工夫,乃孙不邪生平的绝技之一。

萧翎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眼看孙不邪全力抢那剑盾,立时振起精神,挥动剑盾,为他拒挡身后两翼之敌。

但闻一阵阵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孙不邪一击中敌人,疾快绝伦的抢过了剑盾。

兵刃到手,精神大振,挥动剑盾左挡右击,攻势凌厉无比。

,那执盾武士,手中虽然有毒针,但两方正陷入混战之局,生怕伤到了自己人,不敢随便出手。

这时,萧翎已和孙不邪背面相立,一面执盾拒挡四面八方的攻击,一面施展传音之术,研商着退敌之策。

只听孙不邪说道:“老弟,这几人的武功,确实高过那些黑衣武士,再这样和他们缠斗下去,如何了局倒不如合力反击,先伤他们几人如何”

萧翎道:“在下所虑的,乃是他们手中毒针,如若那三四人合手齐攻,分由四面八方打出毒针,虽有剑盾可资防身,也难同时拒开四面攻来的毒针。”

孙不邪剑盾连挥,金铁大震声中,挡开两翼攻势,道:“拖下去对我等有害无益……”

只听一阵急促的鼓声,传了过来。那手执剑盾的武士,随着急促的鼓声,展开了快速的攻势,分由两个方位,叠浪重波而上。

每一个攻上来的执盾武士,挥动剑盾,全力攻出三招,然后就自动退下。

萧翎已然觉出。这是一种车轮战法,执盾武士,分明想以众多的人手,以硬拼的方法,把两人活活累死。

几阵硬拼之后,萧翎和孙不邪同时感觉到这号称百花山庄十八金刚的执盾武士,果非平常武林人物,每一个都有着雄浑的内力。

孙不邪挡开七轮攻势已和那执盾武士硬打硬拼了三七二十一招,心中既是惊奇,又是畏惧,暗施传音之术,说道:“老弟,这些执盾武士,手有利器,但却弃之不用,竟然和咱们硬拼起来,只怕是别有阴谋。”

萧翎亦警觉到,这般缠斗下去,也难长期支撑,一面又心急父母安危,当下应道:

“不错,老前辈可有拒敌之策。”

孙不邪道:“以老夫之意,如是和他们耗斗下去,自费气为,还不如冒险抢攻,伤了他们一个是一个。”

萧翎道;“在下亦是这般想法,但必须同时出手才好。”

孙不邪道:“老叫化心中有一件十分怀疑的事,不愿施下毒手伤人!”

萧翎奇道:“什么事”

孙不邪道:“老叫化觉着这些执盾武士,个个都似有着深厚的功力,如若照常情而论,这些人都该有三十年以上的火候,功力,那决非沈木风短短的数十年的时间,可以调教出如此的高手。”

萧翎心中暗暗忖道:如若单以这般人的武功而论,那确实不在中州二贾之下,何以竞甘为沈木风的爪牙。心中念头转动,口里却连声应道:

“不错,在下亦觉得这施用剑盾武士,功力深厚。

远在一般武林人物之上。”

两人一面用传音术交谈,一面改变了打法,只要应付一下那执盾武士的攻势,以便保存实力,准备反击之用。

孙不邪道:“老弟,可瞧出他们手中剑盾的武功路数吗”

萧翎道:“在下阅历经验不足,瞧不出这些人的武功路数。”

孙不邪道:“老叫化却从这些人剑盾招数之上,瞧出颇似少林门下,因此心中顾虑甚多,万一伤了这些人,结怨少林,岂不是一大憾事。”

萧翎只觉那些轮攻武士,手中剑盾招数,愈来愈是奇幻,力道也愈来愈是强猛,不禁暗暗吃惊,说道:“就算他们是少林门人,但此刻却已为百花山庄效劳,如是咱们手下留情,不下辣手伤人,在下是无信心,能够冲出围攻。”

孙不邪沉吟了一阵,道:“情势迫人,纵然不幸叫老叫化料对,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当先大喝一声,陡然向前冲去,他手中剑盾的力道,忽的加强,凡是和他剑盾触接的黑衣武士,立时被震的向后退去。

萧翎回目一顾,眼看孙不邪发动了反击,紧随着发动。

左手剑盾翻转,阻挡攻势,右手暗运起修罗指力,乘隙点出。

这修罗指,乃昔年名动武林的柳仙子,独步江湖的绝技,指力强猛,霸道异常。

萧翎施出修罗指后,片刻间,已被他连伤四人。

孙不邪目睹萧翎的神勇,连伤了数人,自己竟然还未打倒一个,不禁有些羞愧,手中剑盾一紧,全力出手。

他内功深厚,力道强猛,这一全力施展,手中剑盾有如巨浪排空,迫得那黑衣人纷纷向后退去。

这时,神偷向飞和金算盘商八,眼看两人久战那执盾武士,生恐两人内力难继,有了闪失,忙联袂赶来助拳。

但见孙不邪大展神威,手中剑盾电掣轮转,挡者披靡,立时又隐入花树丛中。

神偷向飞低声对商八说道:“沈木风无怪敢存小觑天下英雄之心,这百花山庄的确是卧虎藏龙,除了这十八金刚之外,不知还有多少高手”

商八道:“昔年那沈木风被天下英雄联袂大败之后,就该穷追搜杀才是,如今他羽翼又丰,此刻再想收拾他,只怕是事倍功半了。”

向飞道:“何止是事倍功半,照老偷儿的看法,纵然是集天下各大门派,再效昔年,来一次联手同盟,只怕也难对付得了。”语声微微一顿,又道:“但这丐帮长老孙不邪竟然还活在人世,而且还赶到百花山庄中来,不能不算是出乎意外,这老儿倒是沈木风一个劲敌。”

这两人本意赶来助拳,但见孙不邪和萧翎已然展开反击,那些执盾武士,伤亡累累,自己两人纵然出手,也未必能帮上忙,索性藏在花树之后,不再出手,谈论起江湖大事来。

只听金算盘商八说道:“兄弟之见,咱们那位萧大哥,才是当今武林中唯一救星,今后,能和沈木风一争长短,挽狂澜于既倒者,非他莫属。”

向飞心中有些不眼,正待出言反驳,瞥见萧翎弃去手中剑盾,右手一伸,抓住了左侧攻来的盾上利剑,飞起一脚,把那个执盾武士踢了一个跟斗,反手一指,又点倒了一个。

这等豪勇的打法,只瞧的神偷向飞,呆了一呆,低声问商八道:“你那位年纪轻轻的萧大哥,练的是什么武功”

其实金算盘商八眼看他赤手空拳,抓住那盾上利剑,心中的惊愕,不在神偷向飞之下,但听向飞问话,却又不能说出不知。

只好支支吾吾说道:“咱们那龙头大哥,天纵奇才,武通百家,如何能说他通达那种武功,简直是无技不精。”

向飞一皱眉头道:“他赤手抓剑、不畏伤害,老偷儿活了这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商八道:“那你就开开眼界吧!”他不知萧翎手中套有千年蛟皮手套,利刃难伤,要他说出何以不畏刀剑,实是无法说出来,那就只好随口胡谄了。

萧翎大展神威,运起护身罡气,以修罗指为伤敌,但见他于剑盾寒芒之中,片刻中,连伤八人之多。

孙不邪自是不甘示弱,把毕生修为的内力,贯注于手中剑盾之上,专以硬接硬打,那执盾武士,只要接他一击,必然被震得向后退出数步。

这时,执盾武士,已然伤亡大半,余下之人,不是虎口被震破,鲜血淋漓,就是累的精疲力竭,有心施放手中毒针,但在萧翎和孙不邪着着迫攻之下,已是心余力拙。

这当儿,突然响起一阵铜锣之声,那高燃的火把,也随着熄去。

这些十八金刚,和萧翎及孙不邪一番恶战,已是伤亡累累。

溃不成军。

花树林中,忽然间黑了下来。

余下未伤的执盾武士,借黑夜的掩护,分由四面八方逃去。

马文飞一扬手中折扇,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当先向前奔去,与萧翎等会在一起,急步向外冲去。

萧翎侧目望去,只见孙不邪双手捧腹而行,不禁心中大惊,低声问道:“老前辈怎么了”

孙不邪放开双手,淡然说道:“没有事。”

越过群豪,带头而行。

大约是百花山庄认为派出十八金刚的阵容定可把群豪拦于花树林中,却不料孙不邪和萧翎豪勇无伦,竟然一举把号称百花山庄十八金刚的剑盾武士一举击溃,是以,一路上再无阻拦。

神偷向飞突然加快脚步,行到萧翎身侧,道:“孙老前辈有些不对,要多多留心一些。”

萧翎点点头,紧随在孙不邪的身后,暗中留心着他的举动。

片刻间,群豪已离开了百花山庄。

出得庄外,群豪都不禁长长吁一口气,紧张精神,为之一松。

背负着萧夫人的玉兰,突然加快脚步,行至萧翎身侧,急道:“相公快些转向正北,这是一片死地……”话还未完,突然一声长啸,群豪身前不远处,忽然挑起了五盏红灯。

每盏红灯上,都写着“回避”两个白色大字。

红灯白字,看得十分清楚。

玉兰急得一跺脚,长叹一声,道:“果然排出了五龙大阵。”

群豪听得那金兰说出十八金刚的利害,那果然一点不错,如非孙不邪和萧翎两位,神勇绝世,击溃十八金刚的剑盾,群豪只怕都毁在十八金刚手中,此刻,看玉兰紧张神色,和那绝望的口气,都不禁为之一呆。

向飞低声问道:“何谓五龙大阵”

玉兰道:“沈木风处心积虑,要东山再起,称霸武林,是以,在隐息百花山庄之后,就全心全意的准备,在他苦心培育之下,用以搏杀天下英雄的三大主力,除了八大血影化身和十八金刚,还有这五龙大阵了!”

孙不邪缓缓回过头来,说道:“这五龙大阵,比起那十八金刚如何”

玉兰道:“据小婢所知,这五龙大阵,乃是那沈木风引以自豪的一大成就,真实的内情,小婢虽不知道,但那五龙强过十八金刚,是绝无疑问了!”

豪迈无伦,游戏风尘的孙不邪,突然间轻轻叹息一声,道:

“如若这五龙大阵,当真要强过那十八金刚……”

只听一阵怪啸,打断了孙不邪未完之言。

孙不邪话未完,但弦外之音,无疑是说,五龙大阵如强过十八金刚,今日只怕是难以生离此地了。

萧翎暗中观察,孙不邪已受了很重的内伤,只因他功力深厚,勉强克制着,不使伤势发作。

凝目望去,只见那五盏红灯下各站着一个奇形怪人。

司马乾冷哼一声,道:“就算再把他们装饰的更难看些,也不足以吓人。”

原来,那五龙大阵中,手持红灯的怪人,形状十分可怖,全身上下一片红,红发披垂,自头以下,一片片红色的鳞甲,双手奇长,带着三寸左右的指甲,脸上也被一种红色的物体罩着,只露出一对闪烁的眼睛。

萧翎缓缓从玉兰手中取过长剑,沉声说道:“诸位请站原地别动,在下去试它一试。”仗剑向前行去。

他的武功高强,早已使人人心生敬眼,如是他亦无法克制这五个怪形怪状的人,结局自然是凶多吉少。

金兰突然低声说道:“相公我跟你去。”

萧翎一皱眉头,道:“你去做什么”

金兰道:“小婢胸中知道百花山庄的暗号,也许有助相公之处。”

萧翎道:“不用了,我只是去试他们一阵……”

突见孙不邪一挺胸,道:“老叫化子陪你。”

萧翎急急说道:“使不得,老前辈……”他本想说老前辈已受内伤,如何还能临敌动手,但想到他一世英名,赶忙改口道:

“老前辈乃主持大局之人,还望多多保重,在下先试它一阵,也许老前辈可就其间瞧出破敌之策。”

孙不邪轻轻叹息一声道:“你要多加小心了。”

萧翎道:“有劳关怀。”大步向前行去。

他选择了正中一盏红灯,提气运功,缓步向前行去。

自从和那施用剑盾的武士动手之后,对百花山庄中人,萧翎亦不敢稍存轻视之心,缓步而行,逼近那红衣怪人五六尺处,就停了下来,轻挥手中长剑,闪起了两朵剑花,冷冷说道:“阁下这等奇形怪状的衣着装束,难道就能吓倒人吗”

那红衣人默然不语,只用两道森寒的目光,瞧着萧翎。

萧翎想以言语激怒那红衣人,要他出手,亦可先查看一下对方的武功路数。

那红衣人手中没有兵刃,双手都留着很长的指甲,显然,是以双手主攻,攻势定然十分诡异难测,激怒对方先出手,也好量敌施为。

萧翎连番施用激将之法,那红衣人竟是始终不发一言,也不出手抢攻,只是用目光望着萧翎。

双方便持约一盏热茶工夫,萧翎已是难再忍耐,双目凝神,查看那红衣人四周一眼,不见埋伏,才陡然向前数近一步,道:

“看剑!”

寒光一闪,疾向那红衣人前胸刺去。

只听当的一声,长剑竟然点中了那红衣怪人前胸,但就有如点在坚石之上。

原来,那红衣人早已披了甲衣,那鱼鳞般的红衣,也不知是何物作成,百炼精钢的长剑,竟也刺它不透。

萧翎手中长剑,虽未能贯穿红甲,但他去势力道,却是不弱,震得那红衣怪人,一连向后退了三大步。

萧翎一收长剑,心中暗道。看来见面不如闻名,那金兰、玉兰,把这红衣五龙夸赞得豪勇绝伦,怎的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心中正自付思,忽见那红衣人身子摇了几摇,一交跌坐在地上。

这意外的变化,只瞧得萧翎和场中群豪,个个圆睁双目,望着那跌摔在地上的红衣人出神。

神偷向飞大步行了过来,走到萧翎身侧,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呢”

萧翎道:“不知道,我刺了他一剑正中前胸,他就这般向后退去,跌摔在地上。”

向飞一皱眉头,道:“这就有些奇怪了,只怕其间别有原因。”

萧翎道:“我也是觉着有点奇怪,但他明明倒了下去,咱们趁机会冲过去就是。”

向飞道:“不错,你在前面开道老偷儿去招呼他们一声。”他转身奔了回去,招呼了众豪,鱼贯而过。

被金兰和玉兰称赞得天下无敌的五龙大阵,竟然是这般的平淡无奇。

那被萧翎击倒于地的红衣人,仍然静静的坐在地上,群豪由他身侧行过,竟是毫无反应。

司马乾道:“奇怪呀,那五个红衣人,装束怪异,而且站的位置,亦似隐含奇门阵位,何以竟然是那般不堪一击。”

群豪出得了百花山庄,紧张的心情,亦为之突然一松,想到那连番恶战的情景,无不是余悸仍存,今番能出得百花山庄,实算得不幸中的大幸,出庄之后,都有着死里逃生之感。

马文飞回顾了金兰一眼,低声说道:“沈术风诡计多端,会不会是故意施用的疑兵之计。”

金兰摇摇头,道:“不错,那五龙大阵详细内情,小婢虽是不知,但见几人穿的衣服,颇似沈术风苦心编制的龙甲……”

向飞道:“人制龙甲,那是费尽了心血之物,咱们该把那衣甲带走才是。”

群豪都听得心中暗笑,忖道:这者偷儿当真是贼性难改!

金兰淡淡一笑,道:“那龙甲的大小,都是比着五龙身长裁制成,别人也未必能穿着合身。”

马文飞道:“姑娘可知那龙甲是何物制成的吗”

金兰道:“那沈木风在何处拣来可避刀枪的鳞片,小婢不知,但那连结鳞片之物,是蛛丝综合以特制银线合成,韧度甚强,普通的钢刀,利剑,很难伤得了它……”

她回顾了萧翎一眼,看他亦听得十分入神,接了下去,道:

“沈木风为了制造五套龙甲,派出庄中高手,掳来了数十位缝制名手,费时三年,才制成五套龙甲,可知他对那五龙大阵,寄望之重了!”

向飞道:“奇怪的是那些人怎的难挡一击”

玉兰接道:“那人难挡一击,虽然奇怪,另外四个人,都站在原地不动,更是不可思议了。”

马文飞道:“萧兄,你究竟用的什么剑招”

这萧翎武功高强,已使群豪心折,他在对敌动手之间,对手愈强,他的武功也愈见突出,非常人能及,和那黑衣武士恶斗之时,他虽然伤敌最多,但看上去,却不如那孙不邪威风八面,但在和百花山庄十八金刚动手时,孙不邪又显然不如萧翎了。

司马乾突然失声叫道:“你也姓萧吗”

萧翎想他一个陌生之人,出手相助,浴血苦战,自是不该再隐瞒姓名身份了,道:

“兄弟萧翎。”

马文飞笑道:“货真价实的萧翎!”

久久沉默不语的孙不邪,突然转过脸来,望着萧翎,道:

“你叫萧翎”

萧翎道:“不错。”

孙不邪道:“老夫这次出山之后,就听得你的大名,果然是名不虚传。”

萧翎知他所指,乃是那蓝玉棠假冒的萧翎,但又觉得这简单之事,如想说的清楚,却又不是几句话能够说的明白,一时间,倒是想不出适当的措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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