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窃下有听(2/2)
瞧着一对对持枪佩刀严巡的弟子,白泽远心讽轻道:“这钟门主,还真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小心成这样。”
欲行歹事,自得万分小心,只是如今的霸枪门看上去虽固若金汤,可防得了别人,却防不得白泽远。不过略伏片刻,白泽远已寻机施展如影随形避过巡逻之人,潜入霸枪门内部。
燕归南叫钟良金囚在地下,为逼燕归南开口吐出心藏秘密,钟良金几乎日,日派黄东旭逼问。而他此次前来首要是将燕归南救出去,自得小心为上。潜行先入钟良金住所,暗探他是否身在地牢,藏身屋外,白泽远听到屋内钟良金同他人的说话声。
屋内坐着两人,此刻正在秘探,看着桌上满斟的酒,周人杰问道:“钟门主,燕归南的嘴您究竟撬得开还是撬不开燕归南已在您的府上囚了十几年,整整十几年,至今还是撬不开他的嘴。钟门主,您这样,我等可是很难办的。”
如常的话,听上去并无何处不妥,只是这话里的胁意却是极重的。周人杰的话叫钟良金不禁寒了冷战,面色刹白,钟良金道:“周大侠,并不是钟某人不行事,只是。那燕归南的嘴究竟硬成什么样,周大侠你不是没看到。这十几年来钟某人什么法子没用过,就连雁羽门的弟子,钟某也拉到燕归南面前当着他的面一个一个杀了。可那厮的心肠跟铁一样硬,不为所动,钟某人是真的没辙了。”
冷冷一哼,周人杰冷笑道:“有没有辙,那是钟门主的事,与在下无关。在下只知奉命行事,而究竟奉谁的命,想来钟门主心里也是清的。燕归南死守的那个秘密,必须挖出来,倘若钟门主还是无法撬开燕归南的嘴,到时大人要是怪罪下来,只怕你我都难逃干系。”
周人杰这话,叫本就面色微白的钟良金更是白煞几分。紧抿着唇神色看上去极是恐忧,钟良金急道:“周大侠,钟某人必定竭尽全力,还望周大侠在大人面前多替钟某人美言几句。”
周人杰道:“美言几句在下自会相帮,只不过大人的脾气,钟门主你是知的,若是这一件事办不下来,只怕再多的美言怕也是无用了。”
大人的脾气,钟良金是知的,自打周人杰提及“大人”,钟良金的脸色就没好过。如今听周人杰这话,面色更是难看不少。沉着声,思着,半晌后钟良金问道:“周大侠,若是钟某人所有的法子都用完了,可还是撬不开燕归南的嘴呢”
“哼”了一声,周人杰回道:“倘若所有的法子都用完了,燕归南的嘴仍旧撬不开,那么钟门主的办事能力也是堪忧了。不过钟门主放心,只要钟门主对大人有用,就算堪忧也不打紧的。只不过燕归南那人,就……”
冷讽的笑,声音瘆冷,笑讽落后,周人杰道:“倘若真是一切法子用尽都不能叫燕归南开口,那么这人对大人来说,怕是没用了。没用之人,留他何用,这样的人宁可毁了,也绝不能叫他心里藏的秘密叫别人知道。所以燕归南如何处理,钟门主可是清了。”
钟良金点着头回道:“钟某人明白。”
周人杰道:“钟门主既然明白,在下也就放心了。对了,钟门主,不知那京都来的白大人,钟门主如何处理”
提及白泽远,钟良金明显顿了一下,而窗外的白泽远也是眉心应声蹙锁。眉见锁,面沉凝,更是驻耳研听。
屋外听者屏息,屋内钟良金回道:“周大侠这话说的,白大人那儿,钟某人能如何处置”
周人杰冷笑道:“白泽远此次来川心里究竟在盘思什么,该提醒的在下一早就已提醒了,在下究竟何意,钟门主当是知的。”
钟良金道:“周大侠好意,钟某人自知,只是白大人在霸枪门暂住这段时日并无可疑之处,即便周大侠心疑,没有证据下钟某人也不能妄下动手。毕竟那白大人可非一般常人,若无缘无故暗下动手,紫台山和六扇府,霸枪门可都吃罪不起的。”
紫台山再加个六扇府,给钟良金多少胆子他也不敢一口气得罪两个。钟良金此语,意思自明,只是他这话落到周人杰那处却引得周人杰讽讽一笑。
说道:“紫台山和六扇府,钟门主吃罪不得这两处地儿的确不是常人随随便便就敢得罪的,只是钟门主不想对白大人动手,究竟是不想得罪那两处地,还是另有他算,却难说了。钟门主心里盘思的究竟什么,在下明白。只是在下这儿也有一句当提醒的话,需告知钟门主。这有的算盘可以打,有的却不能打,若是打不好,可是会赔了夫人又折兵的。”
钟良金垂头沉眸道:“周大侠的好意,钟某人清领。”
周人杰笑道:“既然钟门主明白,那在下也就不多说了。”
此话道落,伸手举杯将面前已放许久的酒一饮而尽,酒尽杯空后,周人杰抱拳起身笑道:“今日这酒,多谢钟门主款待,今夜叨唠多时,在下就不打搅钟门主安歇,先告辞了。”
说完抱拳再拜,周人杰动身往屋外走去,方行几步又顿住,周人杰道:“既然是十几年都撬不开的嘴,那么这一张嘴,想必也没撬开的必要了。燕归南一事,钟门主办得不尽人意,大人那儿想必也是不悦,钟门主好自为之吧。”
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周人杰不再多言,而是径直离了钟良金的住所。
屋内声已动,屋外窥听之人自然不会再窥。闻了响声,白泽远跃身藏于屋外梢上,眼见周人杰离去,钟良金命人将黄东旭传入房中,白泽远这才抽身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