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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酒后交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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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想,或许这场婚姻是好的。

所以当安隅提及离婚时,她第一感觉便是觉得这人莫不是疯了

放着好端端的钻石王老五不要,要离婚。

磨山的夜晚,是静谧的。

这夜、多的是人难以入眠。

次日清晨,佣人们格外忙碌,只因昨夜那场风,吹开了桂花,吹落了树叶。

清晨转醒,安隅睁眼,发现自己窝在徐绍寒臂弯间,身旁,男人一手搭在眼帘上,一手张开,将她整个人护在羽翼下,醒来那一瞬间她是蒙的。

数秒之后,她拥被而起,惊醒了浅睡的人。

徐绍寒睡眼惺忪的眸子落在坐在床上的安隅身上,随即开口,那沙哑的嗓音在此时及其有辨识度;“醒了”

她瞅着他,没说话。

只是四五秒之后,又抱着被子滚到了一边。

你以为她这是撒娇吗

不是、她这是头疼。

老板娘昨夜那话还有一半没说话,酒后能让你醉三天。

那瓶忘忧水的功效着实是一等一的好。

此时的安隅,头痛、烧心、烧肺,难受的没有劲道去较劲儿昨夜是怎么回来的。

一床被子被她卷去大半。

徐绍寒看了看自己身上消失的被子,又看了看窝在一旁跟鸵鸟似的人。

起身,伸手朝她额头探去。

浅声问道;“头疼”

她点了点头。

还烧心烧肺。

这日,清晨磨山内线响起,告知端碗醒酒汤上来。

到底是难受自己知晓,安隅也没跟他较劲儿。一碗醒酒汤喝得异常干脆。

尚早之时,宋棠电话过来,话语带着浅笑;”我表姐说,那酒后劲大,醒了才是难受的时候,让你多喝点茶压压,不然有你受的。”

“、、、、、、、替我谢谢她,”安隅想,那人可真毒,昨夜怎不说

这日上午,徐先生未曾出去晨跑,待在卧室里看着难受的我在床上直范愣的安隅,自然、宋棠那通电话他也听见了。

喝吧!喝吧!

活该难受。

他是这么想的。

但动作却不如此。

电话将挂,一杯热茶递过来了。

她愣了半秒,轻声道谢。

漫长的争吵、冷战、被这场醉酒给耽搁了。

二人皆是未言,徐先生坐在卧室里安安静静的给她倒茶,徐太太抱着被子窝在床上认命的灌着茶。

“四杯酒能把你灌成这样,你倒是能耐,”徐先生提了提手中水壶,见空了,没好气的冷嘲热讽了一句。

安隅听闻这语气,睨了人一眼,问道;“她没告诉你,四杯是一瓶吗”

“、、、、、、”那还真没。

四杯一瓶这中间的悬殊,大了去了。

这日清晨的夫妻二人,相处倒是和谐,但这和谐大部分因安隅此时不舒服。

上午九点,男人手机响起,他起身,去阳台接了个不长不短的电话,

再回来,安隅不见踪影,反倒是卫生间有响动声。

水喝多了,厕所也就跑的勤快了些。

问题发生,是要解决的,而徐绍寒想来崇尚的是解决之道。

他自幼接受的教育便是迎难而上,如安隅那般当缩头乌龟只想退缩的举动他这三十年来都未曾干过。

海城一事,光争吵、是不够的。

争过吵过之后是要解决的。

昨夜,在唐思和未曾避嫌之前,他不否认自己想要弄死他。

许是他尚且还算识时务,徐绍寒想,罢了、给他一条活路,给他们的婚姻一条退路。

否则,他们之间的婚姻该如何继续下去

他起身在倒了杯浓茶给她,安隅伸手接过,茶杯尚未握稳,只听徐绍寒道,“饮酒伤身,往后心情不佳冲我来,莫要自己遭罪。”

安隅端着杯子的手一顿望着徐绍寒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往后有问题直接解决比借酒消愁来的更实在,”他开口言语。

“万一解决方法不是自己想要的呢”她问,脑子尽管疼痛也要清明着同这人斗智斗勇。

“在你眼里,婚姻是什么”徐绍寒试图让她理解婚姻本质。

可结果,总是差强人意。

安隅笑了,她问;“你问一个自幼在残缺家庭里长大的离婚律师婚姻是什么,你在讲冷笑话吗”

徐绍寒对安隅的期望太高了。

他试图跟她讲婚姻,却从不知,安隅对于婚姻是排斥的。

他忘了她的本质与年幼时的生活。

以至于才将将开局便被人呛了。

她不知那便告诉好了:“婚姻是包容,是理解,安隅,我理解你跟唐思和的前程过往,你是否也能理解我想在你生命中占据第一的心情”

安隅没想到他会直接言语出来,反倒是对于如此直白的言语,她愣了。

“这是个很过分的要求吗”他再问。

安隅依旧是未曾回答,只因不知如何回答。

这个要求很过分吗一点都不过分,身为丈夫要求成为自家妻子生命中的第一,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可此时这些话从徐绍寒嘴里说出来是如此的艰难,好似安隅根本就不曾给过他这个机会,他现在就像是一个乞求者在苦苦哀求自家妻子,让他占据他生命当中的第一位。

安隅听到这些话时是什么心情呢复杂纠结,难以理解,她难以理解的,是徐绍寒这个强势霸道的男人,此时在说这句话时竟然是带着一丝丝祈求的味道。

她沉默良久。开口答道;“我从未给说过你不是。”

“但你的行事作风很不像。”

“你我之间的出发点不同,以至于看事情的本质不同,”她试图解释。

但这解释在此时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徐绍寒未言语,嘴边一丝浅嘲是如此明显。

她的话语,是何其矛盾

出发点不同

婚姻当中的事情还能用工作当中的言语去解释

她这是要让谁难过

“你口口声声解释的那么冠冕堂皇,但字里行间透露着你根本不爱我,根本不看重这场婚姻。”

安隅的解释,太牵强,牵强的徐先生听不下去。

他要讨论的是自己在安隅心底的位置,而安隅说的,是以工作未出发点。

她南辕北辙解释那么多,无非就是不爱他。

这场婚姻,始终都只有他一个人在唱着独角戏。

这场婚姻,让徐绍寒看到了些许可悲。

安隅的解释太过牵强,牵强到这个想着跟她好好聊一聊的徐先生有了后悔的心情。

他想,她不懂,没关系,他教就是了。

可是此时,徐绍寒有了无力之感。

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那个去海城之前的安隅好似只是黄粱一梦,现在,眼前的这个安隅才是鲜活的。

尽管此时他想解决问题,可妻子的逃避,让他无法在继续言语下去。

安隅沉默了,爱吗

爱吧!

只是、不敢爱而已。

徐绍寒欲要起身,她伸手,拉住男人衣摆,那清明的目光就如此落在徐先生身上,带着纠结。

“若是喜欢便喜欢,这是连小孩都懂的道理,安安,你还要我如何恩”

我包容你,理解你,给你宠爱,恨不得将你捧在掌心。

争吵之余即便是我占理,我也依旧低头认错,我如此的想要将这场婚姻长久性继续下去,你还让我如何

我还能如何

你告诉我。

那一句你还要我如何,说的何其无奈。

“我跟唐思和之间是清白的,你信吗”她问。

“我信,”他答。

若是不信,他从一开始便会将她从安和拉出来。

正是因为信所以才能一直沉默。

“但你从不信我信,”这是徐绍寒的后话。

从一开始,安隅便在用自己眼光审视他,将他扣上小气吧啦的帽子。

然后用他根本就不存在的错误来惩罚他。

她的手缓缓松了松。

徐绍寒都知道。

只是不说罢了。

“问题的根源在与,你不信我,我是干了何等伤天害理天理不容的事情让你如此提防我恩”

他从不否认自己手中占了鲜血,但也必须承认,他从未给将那些狠厉手腕用在安隅身上,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她如何说

直言告知他,是你的性格告知我,你不是那般宽容大量的人

这话、不能说,说了不过是让矛盾激化罢了。

徐绍寒的悲哀在与,他强娶了一个不爱他的妻子,更悲哀的是,她的妻子自幼未曾受过半分温暖。

以至于此时,当二人发生矛盾时,许多掩埋在深处的问题如同雨后春笋蹭蹭蹭的冒了出来。

若此时,华慕岩等人在,一定会冷嘲热讽来一句;“该他的,谁让他娶了这么个老婆,一个自由未曾受过半分疼爱的女子你妄想她在婚姻生活中给你温暖,无疑是痴心妄想。”

自幼的教育与处理问题的方式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难题。

家庭环境造就一切这句话在徐绍寒与安隅的婚姻中显露无疑。

那些年待在赵家将她逼出了一身傲骨,于是,她从不服输,从不主动低头认错,即便赵家人将她欺凌致死,她也学不来低头。

以至于此时,婚姻生活中,几度让夫妻感情发生危机。

“你明知我不通情达理,你明知我防范心重,却偏要娶我,可现在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问。

一句话,将她心里的纠结消散过半。

“我堤防了十几年,你妄想用一场婚姻便能抹去我这十几年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生活吗徐绍寒,我不堤防,怎能活”

“但你堤防谁也不能堤防我。”

“我若说那是扎根在心底的习惯,你是否又该说我不爱你了”她冷笑反问。望着徐绍寒的目光没有半分温情。

他娶她之前,便该想好自己能否接受这一切。

若接受不了,便不该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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