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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巧得至宝神尼改秘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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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氏面上阵阵痉孪,眼中射出骇人凶光,大踏步向那道偏门冲去。

左弯右转,走人一座更加幽静的禅院内。在台阶上,两个尼姑对面站着,其中之一正是早先瞥见半面的女尼,此时仍然只能见到侧面。

只见她长得肤色白皙如玉,鼻梁挺秀,眉飞人鬓,大大的眼睛此时隐隐有一层薄雾。

她正向对面一位眉毛霜白的老尼说着话。

无名氏一冲入院中,一声不响身形纵起,带起强烈破空之声,直向那女尼扑去。

那老尼姑右手身抬,大袖无风自动,飘动一下。

无名氏微形冲到一丈之内,突然撞在一堵元形的墙壁之上。

如果换了别人,这一下撞上了,势必掉落地上。但无名氏此刻武功之高,已达超凡人圣。想也不想,自然而然的提口真气,稳住下落之势,接着运集功力,一掌向前面这堵无形墙壁击去。

“膨”地一声,那位老尼第一次惊讶地转身瞧看。

无名氏一掌击出,忽觉那堵无形墙壁反震之力强绝无伦,顿时被一阵力量反压上身,胸臆之间,疼痛欲裂,连哼声也发不出来,只觉一阵极为难受的气闷之感,袭上心头,顿时跌落地上,昏厥过去。

如果是在平时,他纵然无法震开对方以元上功力布成的无形墙壁,却也不至于被反震昏倒。目下却因他一则心神散乱昏督,二则他根本没有丝毫准备,适才猛劈一掌,也只是一种本能而已。

无名氏昏倒地上之后,那位霜眉童颜的老尼微微叹口气,道:“善哉,善哉……”

那个长相清秀美丽的女尼急急奔到无名氏身边,双膝跪倒,眼中珠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直掉下来。

她暗哑无声地哭了一会儿,便伏在无名氏的胸膛上,继续抽咽。

老尼自己凝眸寻思,没有过去劝慰或者把她拉起来。

眨眼间那净觉女尼已奔人来,见到这情形,怔了一怔,连忙走到老尼面前,把经过情形详细禀告,同时把木匣双手呈上。

老尼缓缓道:“这位施主年纪虽轻,但功力奇高,适才一掌使出帝疆四绝中凌波父的十二散手,甚至连内功也是凌波父的家数。他一定就是近日江湖上大出风头,忘记了过去出身的无名氏,为师且看看匣中之物,便可以确定这一猜是否有误……”

那木匣上本来单单贴住封条,老尼轻轻吹了一口气,封条却像没有轴住似地飞开。

老尼慎重地把木匣匣盖打开,只见匣内摆着一具精钢钢管,四周用棉花垫住。

她重重地“哦”了一声,仰面寻思。

净觉女尼看了之后,却不知道这根钢管有何用处,但直觉地感到此物必定大有来历,所以才惹得这位得道神尼恁地重视。

老尼忖想一下,把木匣盖好,递给净觉,道:“回头把封条贴上,好生收看。”

净觉女尼恭身而应,手接过木匣,便转身自去。

老尼移步到无名氏身边,先察看无名氏的面色,然后微微俯身,伸手抚摩那美貌女尼的后背,动作十分轻柔。

那女尼逐渐停止抽咽,略略抬起身子,但双目仍然凝视着无名氏,似是舍不得离开。

她美眸中蕴藏着如水柔情以及无限凄惨,任何人一望而知,她此刻已是肝肠寸断,却又满腔情爱,交织于胸臆中……。

老尼轻轻叹息一声,道:“净缘,他就是你的丈夫俞昭了,对么”

那位美貌女尼痴迷地点点头。

老尼接着又道:“他就是最近名震天下武林的无名氏……”

她再次俯身,在无名氏身上轻轻点了一下,这样,无名氏暂时不会醒转。

那美貌女尼茫然抬眼望住老尼,道:“师父,为什么他改名为无名氏”

老尼道:“你还记得前几日,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来找为师么那位老人就是字内威名赫赫的长胜将军吕飞,他把近日发生的事,以及据他调查后关于无名氏的事迹,通通告诉了为师,所以为师才晓得最近武林中异才迭起,形势大变……”

她微微停顿一下,接着道:“你先搜一搜他身上,看看有没有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那本是为师秘藏的达摩图解真传,多年前借与痴人旧友群中的陆凡,现下已辗转落在无名氏手上。”

美貌女尼立即搜查无名氏的腰羹,果然找到那本秘籍,她每一触及无名氏的身躯,就忍不住娇躯发颤,如同触电一般。

老尼霜眉轻轻一皱道:“这本册子就是了,听说他居然参悟其中好几招,却不曾迷失其中,以致心神耗尽而死,真是异数奇才,百世罕见!”

那个美丽的净缘女尼,突然眉笼愁意,道:“师父曾经说过这本达摩秘复的利害,假使有一天他忽然被迷住,如何是好”

老尼破颜微笑,道:“那么你就把秘复交给为师,我自有妙法……”

净缘女尼把小册子交给老尼。老尼道:“净缘,想你已经投身佛门,行过三师七证之体,永远不能还俗,再与你丈夫团聚厮守。”

净缘女尼涌出两行珠泪,挂在玉颊上,垂头道:“师父可是为着徒儿不能自制的态度,所以要把徒儿逐出门墙么”

老尼肃然道:“为师虽无此意,但你却必须猛省回头……”

净缘女尼说道:“师父啊!你要徒儿如何自处呢”

老尼道:“等事情一了,你就得闭关面壁,期以一年……”

净缘女尼微微打个冷颤,道:“徒儿谨领师父法旨!”

老尼道:“为师且把你丈夫近日事迹告诉你一点,他是被一位身世神秘的女郎所发现,其时他漠视世上一切,甚至他自己的生命,后来却被这个名叫凌玉姬的女郎激起生命之火,修习凌家秘传武功,今日他已经是当世有限的几位高手之一了。”

老尼接着把肝知道有关无名氏的往事详细告诉净缘,最后道:“那位用白丝中遮面的凌玉姬,为师猜想一定就是帝疆四绝中的凌波父的女儿,但她为何要遮住半面的原故,为师也猜测不透,据那些封爵高手传出的消息说,她的声音以及眉眼都极似美艳夫人,单是半截面孔,就足以今天下的男人神魂颠倒。为师因想当年帝疆四绝之中,只有凌波父为人心黑手辣,动辄杀人。名列爵榜上的高手几乎大部份死在他手底。这还是武林太史居介州作封爵金榜以前之事,而居介州因不知那些人业已被杀,所以还把已死的人列入爵榜之内……”

净缘女尼怔了好久,幽幽道:“他果真和凌玉姬结为夫妇了么”

老尼道:“他们都曾自认如此,尤其是凌玉姬乃是女儿家,如果不是事实,当然不肯随便承认…”

净缘接着问道:“徒儿自从有幸投身师父门墙之下,日夕勤修武功,并且仰仗师父恩赐灵药,脱胎换骨,近来自觉颇有进境,只不知在武林中比起其他的高手,大约如何”

老尼面上掠过一丝奇异的神色,显然这位年逾古稀的得道神尼。忽然心中大感波动,才会见诸神色。

她徐徐应道:“你原本也是武术名家之女,眼界颇宽,不似寻常女子,关于这一点,你也应该明白。为师今日可以但白告诉你,那就是为师虽然不是武林高手,人人仰慕的帝疆四绝之一,可是为师身份地位,在帝疆四绝之中,却深得他们敬畏,当世之间,除了帝疆四绝之外,大概只有那几位痴人;日友和有限数人,如美艳夫人,直隶颜家的主脑等人,才知道为师何许人物

净缘女尼睁大双眼,讶道:“师父竟比帝疆四绝他们还要高明么”

老尼道:“如果单论武功,为师修习的佛门降魔大法,具有元上广大妙用,任凭帝疆四绝如何刻苦自励,永远无法胜得为师……”

老尼接着又道:“是故得知底蕴之人,都尊推为师是当世武功最强的人,连帝疆四绝那么高做的人,见到为师,也要客气地称一声枷因大师……”

她那霜眉童颜上,泛现出蔼蔼之光,慈悲之中,又有一种不可仰止的绝俗风度。

净缘看得呆了,几乎连自家的事也忘怀了。她相随伽因大师已有数年之久,从来未听师父提起过自身之事,更未曾见过她这种令人崇拜敬爱的神采法相,是以特别人神着迷。

伽因大师接着道:“自你人我门下,因见你根骨禀赋,都是上乘之材,所以用为师秘藏多年的灵药,为你脱胎换骨,再授以本门上乘内功心法,这几年下来,由于你经历过人生中至惨至痛的劫难,情枯心死,外魔难以侵扰,所以进境特速。若论你目下的身手功力,踏人武林之内,也可列入当世前数名高手之列了!尤其是本门最具奥妙的莲池化身大法,去来无踪,即使是造诣相等的高手,若是被你跟踪的话,绝难发觉!”

净缘女尼目光移到无名氏面上,突然又叹口气,轻轻咬一咬银牙,好似心中有所决定。

伽因大师沉默了一阵,道:“近年来为师静中又参悟了不少达摩秘复上的奇奥武功。待为师立即把这本秘复改一下,并将一些令人误人歧途的架式图解删去,如此无名氏虽然把秘复带在身上,永远也不会入迷丧命。再说以他的内功修为,如若及时再参透秘发中的绝招,那时武林中纵想从他手中把秘发夺走,也不容易……”

净缘女尼面泛感激之容,向老尼拜倒。伽因大师转身人房,马上动手删改添补那本达摩秘发。

大约过一顿工夫,伽因大师步出禅房,命净缘女尼把秘复放回无名氏囊中,接着又命她抬起无名氏,走出庵外。

净缘女尼测不透师父作何安排,也不敢询问,出得庵外,伽因大师指住右侧一棵大树之下的石头,道:“放在石上,使他坐起,身躯靠着树身。…

净缘女尼照着做了,如果不是无名氏头颅侧在一边,谁也瞧不出有异。

枷因大师道:“现在为师先与你退回庵内。”

净缘尼应一声“遵命”,恋恋不舍地向无名氏再看一眼,美眸中忍不住又涌出泪水。

她心中好像听到有人曼声哀唱:“悲莫悲兮生离别,登山临水送将归……”自古以来,生离死别之事,已不知赚了多少有情人的热泪。

无名氏靠在树上,双目深闭,宛如睡熟。但那俊美丰神,仍然足以震撼净缘女尼的心弦。

伽因大师带领着她回到庵内,就在关掩庵门之际,伽内大师手指轻弹,一粒细砂疾飞电射,遥遥击中在无名氏身上。

她们关起庵门,一齐站在门后向外窥视。

无名氏突然长长呼口气,欠伸而起。双目一睁,忽然流露出讶异之色。

他很快就记起自己何故来到这座大悲庵,并且记得已经把那千里眼寄存在净觉女尼之处,但以后似乎还发生了什么事,却老是想不起来。

他看看紧闭寂静的尼庵,本想过去拍门,找净觉女尼问上一问。但马上他这个念头就被他那种淡漠的情绪挑除。

于是,他们懒起身,头也不回,便向洛阳城走回去。

到了城内,他先在客店要了一问上房,然后命店伙去找胡冠章。

不久,胡冠章匆匆来到,一踏人房内,只见桌上摆着一只通体雪白,眼射碧黄光芒的玉猫。

胡冠章怔了一下,与无名氏见过礼之后,道:“这只玉猫是不是财神钱干留下的十只玉猫之一…

无名氏微笑道:“正是,兄弟找胡兄来此,就是为了此物……”

胡冠章道:“你意思是要去破那千古之谜”

无名氏摇摇头,道:“我请你设法立刻到外面放出风声,务使武林中人个个都知道玉猫在我手中,并且居住在此店,正想找人合作去解那千古之谜。”

胡冠章大惑不解,道:“这件宝物势必引起武林所有的人垂涎觊夺,你何必自找麻烦”

无名氏道:“假如武功及不上我的人,敢不敢生心觊夺”

胡冠章道:“当然不敢,但那才是麻烦之处,因为敢来暗算你的,都是当世高手,试问于你有何益处”

无名氏道:“这就是了,我正要找那些武功可以与我一拼的人………

胡冠章无可奈何,只好出去。

下午时分,无名氏在房中百无聊赖,本想取出达摩秘发看看,但是又怕看的人神,被人乘虚而入,所以打消此念。

到了未申之交,这间客店渐渐热闹起来,全店的房间都被雄纠纠的劲装大汉订住一空。

这些人一望而知皆是武林人物,他们之间许多都是相识朋友,但打起招呼时,好像都心存疑虑,仅仅淡淡招呼便算数。

无名氏很快就发现了异状,原来他在房中闭目养神,却把门窗打开,此时一直听到门外窗前人来人往,却没有喧哗之声。

他留神看了经过的几个人之后,便哑然失笑,忖道:“原来这些武林人都是赶来瞧瞧那闻名已久的玉猫,好开一开眼界,却没有一个胆敢出手夺宝。也许其中有些黑道好手,等到晚上才施展空空妙术也未可料。”

正在想时,门外又传来一阵步声,接着有人朗声道:“无名氏,听说你想解开千古之谜,是也不是”

无名氏听到那人声音,面上便露出喜色,睁开双眼。

那人大步跨人房内,忽然变为两人,原来在他背后还有一个人,因是女子,身躯矮小,所以进来之际,被前面的人挡住视线,像是只有一个进房似的。

这个女的长得杏眼桃腮,颇有几分姿色,但两道柳眉笼罩着一片森冷杀气,使人真不敢轻易亲近。

那个说话的人长得丰神俊朗,面如冠玉,一双眼睛光芒闪射,正是名震武林的年轻高手蓝岳,至于那个女的,则是夫人府出来的瑛姑。

无名氏微笑道:“两位惠然而来,请随便坐坐,再谈正事。”

他突然变得甚是客气,侍人接物,彬彬有礼,这乃是先所未见之事,因此蓝岳和瑛姑都为之愣住,对视一眼,各自就坐。

无名氏道:“两位这一向在什么地方可曾见过凌玉姬么”

蓝岳眉头一皱道:“她拿我作礼物,送去给恶石谷巫婆子。据我所知,她明明骗了解药之后,趁着恶婆子到处搜寻我去向时,悄悄溜走。现下巫婆子气得不得子,凌玉姬究竟在何处,大概只有你一个人晓得!”

无名氏听他这么一说,暗自忖道:“我确实错怪了玉姬,敢情她为了我的毒伤,不惜冒大风险,并且牺牲了蓝岳的盛情,设法去找解药,我起先还以为她背我而去,真真该死……”

想到这里,心中一方面大感歉疚,因而觉得更加爱她。另一方面想起她目下可能发生的种种不幸,更加担忧。登时心如火焚,万分不安。

不过,他表面上却不露出半点神色,接着忖道:“蓝岳的话,不知可靠不可靠,我必须想个法子,诈出实情才行。”

蓝岳见他默然忖思,道:“你可是不信我的话”

无名氏道:“我当然相信,不过……”

蓝岳道:“不过怎样”

无名氏氏面泛愁意,道:“不过这样一来,我就更加担心了。”

瑛姑哼了一声,道:“公子,无名氏今日行径,与平常大不相同,必定心怀鬼胎诡谋,他的话一句也不可相信!”

无名氏望她一眼,忖道:“此女机诈聪明,真非常人可及!”

当下故意不再说话,皱起眉头,一径沉思。

蓝岳忍耐而不住,道:“玉姬姑娘在什么地方”

无名氏淡淡道:“等我查出之后,再告诉你!但要是日后如被我发现她是落在你手中,哼!哼!我不杀死你的话,我就不是人!”

蓝岳面色一沉,道:“哪一个怕你,有本事现在就动手!”

无名氏欣然起立,双目圆睁,他身形一动,蓝岳及瑛姑都大为震凛,慌忙跃开,连椅子都踢翻了,可见得蓝岳口气虽然强硬,其实心中真怕无名氏。

无名氏却没有立刻动手,冷冷道:“这样说来,玉姬当真落在你手中了”

蓝岳哼一声,道:“我可不怕你动手,但她确实不在我处!”

无名氏道:“我怎知你这话是真是假”

蓝岳怒道:“大丈夫一言九鼎,你非信不可,如果不信,我先跟你拼了。”

无名氏双眉一皱,颓然坐下,道:“这样说来,巫婆子的话却是真的了。”

蓝岳和瑛姑过去把椅子扶起,双双落坐,蓝岳道:“她怎么说”

无名氏道:“她虽是找到了玉姬,却被另一人所伤,连双袖都被割断,形状狼狈异常,她死也不肯把玉姬下落告诉我,照她的口气及态度看来,玉姬落在那人手中,甚是危险,巫婆子正是利用此一情势向我报复。当时我以为是你所为,但她否认了。”

蓝岳剑眉一耸,道:“当今之世,能赢得巫婆子之人,寥寥可数,我也不行,那人会是谁呢”

瑛姑冷笑一声,却不说话。

蓝岳望她一眼,道:“你想出什么道理”

瑛姑似乎有点畏惧他,连忙道:“我是笑无名氏故意传出寻宝风声,敢情是想诱我们出面,好助他找寻玉姬小姐!”

无名氏正要说话,蓝岳己抢着道:“就算他是这般心思,且不要提它。但我晓得你鬼主意最多,一定已想出什么道理,快说出来听听。”

瑛姑微嗟一声,道:“公子请想想看,你这样对付我太不公平了吧”

蓝岳放软声音,道:“这个以后再谈,你先把心中道理说一说!”

瑛姑无可奈何地叹口气,道:“公子刚才说当今之世能赢得巫婆子之人寥寥可数,这话诚然不假……”

蓝岳道:“你这话不是白说了吗”

瑛姑接着道:“可是公子可曾想到,以我们两人为例,假如我们合力对付巫婆子,虽然不敢说一定能把她怎么样可是终究有较多取胜之机,你想是也不是”

蓝岳和无名氏一齐恍然道:“对呀……”

瑛姑道:“这么一来,能够使巫婆子狼狈落败的人,便稍为多了一些,不必净向一些绝顶高手群中找寻了。”

蓝岳连连点头道:“依你看法,最可疑的是些什么人”

瑛姑沉吟一下,道:“现下我还不敢妄下臆语,不过再等一会儿,自然有人陆续来到。这些敢到此地来的人,必是当今武林高手,我猜那位嫌疑人物听知风声,一定会动念赶来,但却不一定会来……”

无名氏道:“你的口气之中,好像这里面还有不少文章”

因姑道:“当然有啦!试想那个劫持玉姬小姐之人,明知你与她的关系,他心怀鬼胎,自然会想到你是藉此诱他出面,因此他细想之下,一定不肯前来,自投罗网!”

无名氏确实没有想到这一步,因此双眉深深锁起,沉吟不语。

蓝岳搓手道:“那怎么办呢那怎么办呢”

瑛姑低声道:“你不能稍为忍住心中焦急,教我也好过些么”

蓝岳没有理她,起身踱步,俯首苦思。

瑛姑见这两个俊美男子,一派束手元策之状,禁不住又好气又好笑。她:岂知大凡一个人面临与自己关系极深的疑难大事时,一定会变得迟钝,俗语“所谓“关心者乱”,就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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