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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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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梅转忧为喜,道:“对!我们快走,等逃开了后面的追兵,我们再设法取出竹林院所藏的那些珠宝黄金,找个僻静的所在,过个安稳的下半辈子!”

鬼使挤出了一丝苦笑,道:“看来只有找个地方躲起来才能保住这条命他的神态和言语透出了隐隐悔意,使李玉梅暗中冷哼一声,瞪了他一言,付道:“哼!我有意抬举你,你倒像是不大愿意的样子……”

她没有将心中的不满表露出来,漫声道:“那小贱人我来押她,你在前面带路!”

鬼使看了躺在地上的杜剑娘一眼,道:“她的穴道受制太久,如不赶快解开,恐会致她死命……”

李玉梅打断鬼使的话,道:“穴道是我点的!难道我不知道吗再说废了她倒是轻松多了!”

鬼使突然暴躁地道:“我说过不准伤害她!听见没有”

李玉梅诧然地瞪着鬼使,显然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鬼使用那种粗恶的态度对她说话。

她道:“你真大胆!居然敢大声吼我”

鬼使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道:“你答应过等我们逃出追捕之后,立刻放走她,你

你绝不能杀她!”

李玉梅强忍心中的怒气,平和地道:“好吧!我不杀她就是了。”

鬼使放松紧张的神情,问道:“那么我们下到山腰,过了索桥就可以放她走了”

李玉梅道:“当然!只要我确定过了索桥可以安全逃开,我们便放她走,好吧”鬼使道:“好!那么我来带路!”

他将杜剑娘的性命看得那么重要,使李玉梅又嫉又妒,不觉杀机盈脚!她默默地扶起半昏迷的社剑娘,随在鬼使之后,-步-步地绕下山崖。

他们花了半个时辰,走到了一处空旷的台地,台地之前虽然临着断崖,坦确有一座二十余丈的索娇,直通对面的山腰.李玉梅将杜剑娘放在地上.快步跑到索桥之前,喜道:“妙极了!咱们-过了索桥,然后将之拆掉,岂不可以安然逃脱了吗”

鬼使没有答腔,他拉一拉索娇,道:“这索桥坏了!”

李玉梅惊道:“什么坏了!”

鬼使用力将那索锈一拉,只听一声嘶嘶轻响,那索桥“夺”地断了一半,迅速倾陷,只剽下一条主绳晃动不停。

李玉梅“啊”了一声,道:“这下怎么办咱们怕过不去了”

鬼使道:“主索未断,我们可以靠它渡过……”

这时躺在地上的杜剑娘,突然激烈地咳嗽起来。

鬼使闻声靠了过去,蹲下身子看厂看,道:“她的手太阴脉被禁制太久,怕支持不下去了,你还是将她的穴道解开算了……”

李玉梅很不耐烦地道:“咱们自己还不知逃得了逃不了,你管她的死活作什”

鬼使道:“要渡过那断崖不难,你急什么”

李玉梅道:“那就快说出办法阿”

鬼使冷冷道:“除非你将她的穴道解开、否则我绝不理会渡崖之事!”

李玉梅吃了一惊,但她迅速恢复常态,心想:这不是与鬼使翻脸的时候!于是她走到杜剑娘这旁,替她将禁制的穴道解开。

社剑娘果然停止了咳辙,睁开了美瞬。

当地看到李玉梅和鬼使就在她的身旁,又闭上了眼,涂徐道:“你们何不将我-掌击毙”

李玉梅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我不敢”

杜剑娘道:“那就下手啊……”

李玉梅根然举起手掌,鬼使却道:“你这一掌劈下去,就休想要我帮你渡过那断崖,不信你试试看!”

他的语气冷峻之至,使李玉梅深信他决计不是虚声恫吓,不由得将手掌轻轻放下。

鬼使将杜剑娘扶起来坐好,道:“小姐!属下一失足成千古恨.唉,此刻我能做的只是保住小姐的性命……”

杜剑娘将身体靠在一棵大树之旁,望着鬼使道:“你依然决定和她同逃”

鬼使垂下眼,道:“是的!”

杜剑娘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那么你去吧:”

鬼使站直了身子,走到断崖之旁,对李玉梅道:“咱们准备渡崖……”

李玉梅望着那条下垂的绳索,皱眉道:“这如何渡得过”

鬼使道:“可以!我打算用全力拉住绳索,使其不至中下垂,那么你便可用‘凌空虚渡’的轻功,迅速走到对面断崖,再拉住那头,让我渡过李玉梅喜道:“那么我过去了……”

她等鬼使运力将那条垂成孤型的长索拉紧,又道:“等下你别忘了将她一齐带过崖!”

她指一指杜剑娘,示意鬼使等下过崖之时,要将她也一并带过去。

鬼使放松抓紧长索的力气,道:“我们过了断崖之后,就可翻过前面山头,逃入皖境,何必再带着她一道走”

李玉梅道:“逃人了皖境并不一定就安全无虑,因此不能将她放掉,否则我们连最后一层保障都没有,怕难逃脱……”

鬼使恍然道:“我明白了,你想用小姐的性命要胁追兵”

李五梅反问道:“你不认为这是最有效的逃生之法吗:”

鬼使缄默不语,李玉梅又道:“何况我已答应不伤她的性命,只要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会将她释走!”

鬼使终于首肯,道:“好吧!我们带她一齐逃!”

他说着又将长索拉直、那李玉梅先用右脚试…试长索的力道,然后张开双手,沿索而渡。

二十余文的长索,她毫不费力地一口气走完,安全抵达对面山崖。鬼使将长索放下,回到杜剑娘之旁,准备将她背过断崖。

鬼使道:“小姐原谅!属下不得不如此做……”

鬼使对杜剑娘一直没忘记那一份从小养成的礼貌,足见他的天良并未全抿。

这给杜剑娘产生了一线希望,她道:“我倒是很谅解你此刻的处境……”她这话毫不虚饰,因此鬼使相当感动,道:“那么咱们过崖吧!属下保证绝不让她伤害了你!”

杜剑娘挣扎着站了起来,道:“我知道你有心保护我,可是李玉梅已动了杀机,连你的处境都很危险,恐怕你也无能为力。”鬼使傲然道:“我的功力不在她之下,她若想图谋于我,岂非自寻死路!”

杜剑娘道:“你的缺点就是凡事缺乏深谋远虑……”

鬼使被说得怔了一怔,同时心里有无限的感慨,因为这缺点杜剑娘已不知说了他多少遍。此刻重提,却备增亲切之感。

杜剑娘歇了一下,又道:“李玉梅表面上虽不敢对你翻脸,难道说她不会在暗中设法暗算你”

鬼使震了一下,道:“这倒不能不防,此后我加倍提高警觉就是了!”

杜剑娘道:“以后以后你恐怕没有性命了。”鬼使望一眼对面崖上的李玉梅恍然领悟,道:“她要是真想谋害于我,

眼前的确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

杜剑娘笑道:“你想起来了吧我们果真要越过山崖,就非靠她拉直长索不可,届时她只须一松手,我们必将堕入崖下,粉身碎骨……”

鬼使正要开口,对崖的李玉梅已高声喊道:“左尊者!你们可以过来了啊!”

杜剑娘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左尊者鬼使道:“小姐!你身上有没有本门的金探子”

杜剑娘道:“有!金探子乃是我的随身之物,你想利用它”

鬼使道:“等下咱们渡过长索之时,万一李玉梅松手,小姐是不是能及时射出金探子”

杜剑娘道:“当然能够!”

她顿了一下,又道:“你仍然决定冒险渡崖”

鬼使道:“属下被她骗出子午谷,弄到如今这种骑虎难下的地步,早该杀她出一口冤气……”

杜剑娘微微笑着打断他的话,道:“可是你仍存着一丝妄想,妄想她此后能以真诚待你,是以不愿过分为难她,对也不对”

鬼使道:“是的!我既已无法回见本门长老,只盼一个苟延残喘的日子,唉!自然希望她能真诚待我……”

他叹息一声,又道:“此刻她假使心怀不孰,那么,正好给我一个杀她的藉口,那时她也怨不得我了!”

杜剑娘缓缓道:“你有你的处境,使我不能不为你着想……好吧!咱们就冒一次险!”

杜剑娘说着取出金探于,穿好特制的绳子,将尾端分别缠住鬼使和她的手腕。

然后道:“万一我们堕入崖,你只须牢牢握住腕上的绳子就行,我自会。将金探子射上对崖,止住咱们的下堕之势!”

鬼使点点头,仍照计划背起杜剑娘,一手握住金探子的尾绳。

他暗中招呼杜剑娘一声,然后朝对崖喊叫,示意李玉梅拉直长索。

李玉梅一见鬼使已准备渡崖,立刻运势将长索拉直,道:“左尊者!可以过来了!”

鬼使答应一声,开始举步走向长索。长索之下是干刃深谷,怪石鳞蛔,看来叫人有点心惊肉跳。

鬼使一步一步循索移行,速度很慢,差不多花了半柱香光景,才走完三分之二的长索。

但也只有六、七丈的距离便可安全走上对面山腰,脚踏实地。拉住长索的李玉梅突然说道:“鬼使!你不必过来了……”

鬼使停步道:“你说什么”

李玉梅冷哼一声,道:“我叫你不准再移步过来,听见没有。”这时鬼使又走了一步,心弦-震,付道:这贱人果然存心不良。

杜剑娘警告过他,但是他乍然证实李玉梅的企图,仍不免大是震骇。

李玉梅望了-眼膛目结舌的鬼使,道:“鬼使!这一切并非是我无情无义,实在是因为你太不可靠了!”

她将握住长索的左手一松,鬼使摇晃了下,差点掉了下去。

他急忙喊道:“等一等!”

李玉梅果然又将长索握牢,道:“看在过去一段交情,我让你死得痛快……”

鬼使怕她松手,忙又道:“李玉梅!我一向对你忠心耿耿,你何必赶尽杀绝”

李玉梅笑道:“我看得出你对杜剑娘的忠心未抿,再说带着你一齐潜逃,目标太大,何况你已无利用价值,杀你是应该的:”

她正在说话之间,鬼使己得到杜剑娘的暗示,知道她已可随时射出金探子!于是鬼使变脸道:“你这贱人阴狠毒辣,留在世上将不知残害多少人,今日我绝不饶你!”

李玉梅纵声尖笑,道:“你的命捏在我的手中,还敢如此夸口,哈……。她笑声未罢,候见一道金光冲天而出,疾射向她所站的山头。

李玉悔楞然四顾,那鬼使已长身而起。

她慌得将长索掷下,不料鬼使和杜剑娘却未堕进断崖,反而弹射而来。李玉梅根本末及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那鬼使和杜剑娘已借金探子所系的绳索之力,双双上了山头。

那鬼使双脚一点实地,身形疾如枭鸥,立刻扑向了李玉梅。

李玉梅有点惊慌失措,鬼使一掌劈到,她几乎被打个正着,只听她惊呼一声,整个人栽倒在地。

但这一倒下去正是她的救命招式,鬼使一掌劈空,一个拿桩不稳,人往前倾。

李玉梅却突如其来地飞起一脚,踢向鬼使的小腹。

这一脚又快又疾,鬼使淬然避之不及,小腹被踢得不轻,人退了三、四步。

李玉梅一跃而起,根本不容鬼使有喘息的机会,刷、刷、刷,一把匕首出手凌厉,一口气将受伤的鬼使逼退了寻丈,巍巍地临停崖边缘而立。李玉梅停止攻势,道:“鬼使!我只要再攻你-招,你除了落人深谷之

外,已无路可退,哈……你认命吧!”

李玉梅说得不错,鬼使所站之处,仅离断崖半步不到,李玉梅只要封住正面,不让鬼使有上前之机会,他就非被逼落深谷不可。

这时杜剑娘虽在李玉梅背后,一来她不敢攻击李玉梅,因为那样做可能加速鬼使落崖。

二来她气血初活,体力仍未恢复,也没有把握能制伏得了李玉梅。

于是情势僵持了片刻,李玉梅已缓缓举起她的匕首,准备攻击鬼使。突然间,对崖传来神差喊叫的声音,道:“小姐!小姐!你无碍吧”

接着神差和紫绢,以及巫摸,全都出现在对面的山崖。

李玉梅骇然将目光移向对面山崖,说时迟,那时快,鬼使突然挥掌当胸切向李玉梅的筋骨!他们两人距离不及两步,鬼使这一掌正好击中了李玉梅。

但是李玉梅虽然躲不开鬼使的掌式,她的匕首却能及时扎向他。

是以李玉指虽中攀摇晃了一下,匕首却深深地插入鬼使的胸膛。

她正想奋力拔起,再补鬼使一刀,不科鬼使双手一抓,正好抓住李玉梅握刀的脉门。

两人伤势都不轻,鬼使既无力再给李玉梅一掌,李玉梅也没法拨出匕首来。

于是李玉梅握住鬼使胸膛的巴首,而鬼使双手也扳住李玉梅的脉门。两人互相瞪限以对,一时相持不下。

杜剑娘见状撞撞跃跌地靠了近来,道:“左尊者!如果我用石块将李玉梅打昏你能不能移位过来”

因为鬼使只差数寸就要落下断崖,杜剑娘虽可惜石头之力将李玉梅打倒,但这么一来,李玉梅只须利用前顿之势,就可逼鬼使掉下深谷。

杜剑娘不能不考虑这个问题,同时她功力未复,委实也无力在袭击李玉梅之后,迅即救下鬼使。

是以她要先明白鬼使有无自救之法,但鬼使却断断续续地道:“小姐!他的声音很小,显然他心脉已受伤不轻。

杜剑娘忙靠近鬼使,她发现李玉梅和鬼使两人额前都冒着冷汗,正在全力支撑。

鬼使全身已染满鲜血,他翻了翻白眼,道:“血……血坛令在……在我的……怀中……”

杜剑娘不待鬼使多言,忙自鬼使怀中取出秘门血坛令,匆匆收下。这时李玉梅突然手腕加劲,企图将鬼使推下断崖。

杜剑娘惊呼一声,那鬼使晃了一下,上身后倾,看来已吊在半空中。杜剑娘一时忘记使不出力气,探手拉住鬼使的袖口,打算将他拉了回来。不料鬼使却在这个时候往后一仰,双手牢牢抓住李玉梅的腕口,倒向断崖。

李玉梅惨呼一声,被鬼使硬生生地拉了过去,与鬼使一齐掉落那千刃深谷。

杜剑娘只捞到鬼使的一片碎袖,那鬼使和李玉梅已经不知去向,杏然消逝在于仍谷底。

杜剑娘惊呼一声“左尊者”,瞬中忍不住进出泪光,张然俯视鬼使落下的深谷。这时神差已渡过断崖,走近她的身夯。

他轻轻地靠近杜剑娘,道:“鬼使师兄他……”

杜剑娘拾起泪眼,惨然道:“他总算没有辜负祖师的训诲……可惜,死得太惨了……”

神差虽不知事情的真相,但鬼使和李玉梅落崖的一刹那,他却看得很清楚,加上杜剑娘这句话,神差不难想像是怎么一回事。默然良久,神差乃道:“小姐我们过崖吧。”杜剑娘点点头,又深深地凝视谷底,道:“左尊者虽失足成很,但他并

没有忘记他曾是本门的一份子……因此,我一定要回明祖师,使他能列名血坛,日后受本门弟子的膜拜!”

神差道:“那是应该的……,刚才要不是他毅然捐躯,与李玉梅伤亡,小姐的处境必当危险万分,他的确是应该列名本门血坛。”

杜剑娘拭去泪痕,长叹一声,在神差的搀扶之下,过崖与巫漠和紫绢见面。

巫漠和紫绢也都看到了鬼使落崖的情景,但当他们见到杜剑娘之时,仍不免一阵烯嘘。

大家愁肠相对,杜剑娘只好打起精神,道:“左尊者虽已捐躯,但李玉梅亦已伏诛,总算没有白白丢掉性命……”

她见众人不语,乃改口问道:“只不知是谁破了血坛阵”

巫摸将陈公威和莫家玉合力破阵的事说了出来,杜剑娘沉吟一会,才道:“走吧!我们总不能因陈公威和莫家玉协助过我们之故,就将刘宾放过吧”

她坚持要找刘宾报仇,巫漠他们三人自然不敢插嘴反对。

不过三人心中仍免不了一阵歉疚,心想才被人自血坛阵中救出来不久,如今就要寻陈公威作对,委实有点说不过去。

杜剑娘却生似没有这份歉疚,她挥一挥手,道:“下山赶路要紧,我们须得在刘宾之前赶到临安哩。”她当先走下山去,巫漠、神差和紫绢也紧随其后,走出了东天目山。

且说神探陈公威得莫家玉之助,瓦解了竹林院之后,将一于人犯送回京师,他却不能不留在陈家店,等候护送刘宾回京。

这天艳阳普照,清风徐来,两顶软轿从陈家大宅朝京师进发。

一路上公家捕快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将通往京师的官道严密戒备起来。

天下第一神探陈公威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显得神采奕奕,威仪十足。

他率同云锦,梁奉先、流云手祁致远、软皮蛇蔡通、铁腕勾魂林旭,以及十数名捕快高手,紧紧护住软轿,离开了陈家大宅,迈向京师。

坐在软轿里的正是刘宾和薛云云,他们看来心情轻松,不时探首浏览,状极愉快。

而陈公威却微感紧张,他意味得到莫家玉或杜剑娘,很可能不顾一切地在途中拦截刘宾。晌午时分,他们停在路旁树林打尖。

一个上午过去了,所幸并没有情况发生。

但是陈公威并不敢大意,因为他感觉得出莫家玉虽然按兵不动,然而他的人是随时会出现的:不错!莫家玉早巳安排好监视刘宾回京的人,同时他手下的高手也全部出动,分布在官道之上。

他没有下令拦住刘宾的原因、是由于接到薛云云的暗号,表示已窃得刘宾的通敌蜡丸秘件。

秘件既已窃得,那么莫家玉就可不必拦阻刘宾回京。因为他本来要的就不是刘宾的人。

但他仍然派人监视刘宾一行,他的目的却是要没法取回薛云云手中的蜡九秘件,以及接应薛云云摆脱刘宾和陈公威。

这一来,便加深了情况的紧张,使陈公威顿感莫家玉的威胁无时不在,这一路他自是倍加小心了。

草草歇息打尖,午时太阳炎热,但陈公威已催请刘宾起程。

于是上轿的上轿,骑马的骑马,一行人又浩浩荡荡,沿官道进发。

陈公威来回观察路况,刘宾软轿才走,他已当先纵骑而行。

他走了一里许,又兜马折回,却突然发现路旁青石之上,留有一个特异的暗记。

陈公威惊磕一声,匆匆下马走到那暗记之前,皱眉凝视。

他一看就认出那是西南秘门所留下的,不禁站在那青石之前,寻思道:“这暗记虽是秘门所留,但绝不是出自杜剑娘等人之手,只不知是谁所记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陈公威仁视良久,心想:不沦是谁在此留下暗记,秘门门人既已找来,终是祸非福。

当下忙上马调头,并迅即发出戒备的暗号给沿途布岗的所有捕快。

云锦和梁奉先一接到陈公威发出的暗号,立刻分途朝前搜查,祁致远及蔡通两人则分别护住刘宾,仍然徐行而进:一行人走了一个多时辰,果然发现情况有异:走在前头的神探陈公威先勒住坐骑,诧异地用目光四下打量。

随后而来的人一见陈公威的神情,也都露出讶然之色,面面相观。

陈公威先是-惊,道:“这……这我们落入陷阱了……”

软皮蛇蔡通也道:“咱们前前后后气氛有点不对,陈大人!你可瞧出什么异状没有”

陈公威道:“我们被人用阵式引入歧路……”

荣通讶道:“你是说,我们现在所走的路不是通往京师”

陈公威点头道:“正是如此,这条路不是通向京师!”

他说得极有把握,坦荣通还是有点不相信,道:“这怎么可能从陈家店到京师就只有这么-条官道,沿这条路走过去,那错得了”

陈公威指着四周,道:“蔡大人你何不仔细瞧瞧”

蔡通依言打量四周。不禁发楞。

原来他发觉左右两面全是起伏的丘地,林木茂盛,却没有一处人家。

还有,陈公威预先安排的官家捕快,也一个也未见。

这些情景使蔡通膛目发楞了好一会,才道:“咱们怎会题到这荒凉的地方来”

陈公威还没回答,云锦和梁奉先两人已从前路折回,前面的刘宾和薛云云的较子,也在祁致远和十数名捕快高手的护卫下,赶了过来。

于是大家聚集在一齐,陈公威吩咐暂时停止前进。

他走到刘宾轿前,将所碰上的情况约赂向他凛报。

刘宾闻报道:“路走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折转回去就是啦!”

陈公威欠身道:“是,大人!等属下查明我们此刻的位置,立刻折转回去!”

刘宾显得有点不耐烦,道:“那么就快点,否则天黑以前赶不回京师的!”

陈公威答应一声令下,那边林旭却突然叫道:“陈大人!请快点过来陈公威走近林旭他们,只见他们正睁大了眼睛,疑望着路的前头,路的前头不知何时涌起一片紫色岚烟,顺风而下,正吹向陈公威他们立身之处。

那片岚烟来势惊人,迅即扩散开来,错楞之间,已将陈公威等人淹没。

但陈公威仍然仁立不动,飞快地道:“诸位速将两顶软轿保护住”!但刹那之间,众人却有坠入五里云雾之感。

四下的景物开始模糊不清,连阳光也被那一片紫色岚烟所遮盖,忽然间天地也昏沉暗淡起来。

云锦经验老到,惊唬一声,道:“陈大人!这是秘门的紫雾阵。”

陈公威道:“确是紫雾仙长驾临,咱们不可乱动……”

他的声音微露紧张,可见西南秘门紫雾于名气之大,连眼高过顶的神探陈公威都畏服三分。

在场的人果然均屏息以待,没有人敢乱动。

大约过了一盏热荼的光景,那片紫色岚烟渐渐静止,一名长发紫袍的老者就在此刻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那紫袍老者长发播番,在四名仙童陪待之下,与秘门荆棘子缓步走近陈公威。

他们看来像是踏雾而行,使人心念如幻似真,不觉楞然直盯着他们走过来的姿态。

在场的人以陈公威的定力较佳,他欠欠身道:“紫雾仙长法驾临此,弟子陈公威恭谨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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