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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两度玄功斗 一段武林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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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目注曹子畏笑道:“曹大公子,放轻松一点,现在,你可以瞧个仔细了。”

话声中,劲力一卸,桌面上那枝僵持着的黑尺,立即飞上曹子畏的手中。

曹子畏摄取到那枝黑尺之后,根本不理会拾得儿的话,立即和分立他左右约两个灰衫老者,仔细地端详起来。

那枝黑尺,实际上相当于一枝普通长剑的长度,沉甸甸,黑黝黝地,四面光滑,根本看不出有甚么特别之处。

他们三个人以真气传音交谈了少顷之后,只见曹子畏点点头道:“错不了!”

劫余生笑问道:“年轻人,看情形,你已经知道这枝黑尺的来历了”

曹子畏冷冷地一笑道:“首先,我要说明一点,这枝尺的原始来历,已成了一个没法解答的谜,这一点,我想阁下也一定同意吧”

“我同意。”

“那么,请听好,这枝黑尺,名为量天尺,系用北海海底的万年磁铁研制,对一般金属品制成的暗器,有克制作用,对吗”

“对,请说下去。”

“这量天尺,相传是峨嵋派中一位得道飞升的剑仙,行道江湖时所使用,那位剑仙飞升之后,这量天尺,也随之失踪,至于那位剑仙,究竟姓甚名谁,传说中,言人人殊,已无从确定。”

“唔……以后呢”

“约莫是七十年前,此尺为白云山庄少主江自强大侠所得,自江大侠归隐林泉之后,也就没再听到有人提到这枝量天尺了。”

劫余生笑道:“年轻人,这些传说,你又是如何得知。”

“自然走由我的尊长处听来,”曹子畏冷然接问:“阁下是否可说一段武林秘辛了”

劫余生连连点首道:“可以,可以……”

拾得儿插口接道:“曹大公子,请将量天尺送还原处。”

曹子长冷然一晒道:“放心,我一点也不稀罕这玩艺。”

话落,随手一甩,那枝量天尺,有如离弦激矢似地,向劫余生胸前疾射去。

势疾劲猛,并激起一片破空锐啸。

双方的距离不过五六尺,那自然是一闪而至。

但当事人之一的劫余生,对这突然的袭击,竟然是视若无睹地,仍然端坐着,没有任何行动。

出人意外的奇迹出现了。

就当那枝量天尺一闪而前,激射到劫余生胸前寸许距离时,就像是碰上一张无形的网,不但那激射之势为之一顿,还被弹震得往回倒退了尺许,才“砰”地一声,坠落在条桌上。

不错,那枝量天尺所碰上的,是一张网,是劫余生以无上的内家真力,所构成的无形之网。

曹子畏碰上一个软钉子,俊脸为了一变,连一旁的两个灰衫老者,也为之蹙紧了眉锋。

沉寂了少顷之后,左边那灰衫老者才讪然一笑道:“阁下好精湛的内家真力。”

劫余生淡然一笑道:“多承夸奖!”

右边那灰衫老者道:“朋友,光棍眼里揉不进沙子,能否请以真面示人。”

劫余生目光一扫对方三人,笑问道:“三位之中,是谁作主”

左边那灰衫老者道:“自然是咱们少主作主……”

劫余生截口接道:“那么,二位就免开尊口。”

所谓打狗欺主,劫余生的话,自然是有损曹子畏的颜面。

因此,曹子畏脸色一变之下,立即冷笑一声道:“他们二位说的,也代表我的意见。”

劫余生注目笑问道:“这是说,你也想先行知道我是甚么人”

“不错。”

劫余生道:“很抱歉,依规例,我只说一段武林秘辛!”

曹子畏沉思了少顷,才点点头道:“好!说吧!”

劫余生扬声说道:“杰儿,替三位贵宾看座!”

“是……”

拾得儿恭应着,飞快地由幕后取出三张竹椅,放在曹子畏等三人身旁,含笑说道:“三位请座!”

“谢谢!”

曹子畏冷然道谢,三个人都将椅子挪正了一下,坐了下去。

拾得儿并立即替他们三个砌了一杯香茗,说道:“三位,请放心饮用,茶中绝对没有毒药。”

劫余生也含笑接道:“年轻人,我想你心中急于想知道我的来历,别忙,既然大家都同在洛阳城中!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是谁的。”

曹子畏冷冷地一笑道:“那你何不乾脆先行说明!”

劫余生笑了笑道:“年轻人,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拾得儿你是认识的,有着拾得儿在这儿,你还不能猜想我是谁吗”

“你……你就是欲望香车车主”

“不错!”

“可是,欲望香车车主是石瑶姑女士,两你却是……”

“在这等场合中,我能抛头露面,以本来面目示人吗!”

“那么,石车主此行目的是”

石瑶姑神色一整道:“我此行目的,就是要找寻认识此量天尺的人。”

曹子畏微微一怔之后,才冷笑道:“现在,你的目的算是已经达到了”

“不!现在,只是开端,要谈达到目的,可能还得经过一番摸索才行。”

曹子畏苦笑了一下道:“说句实在话,到目前为止,我还弄不清楚你石车主的葫芦中,究竟卖的是甚么药。”

石瑶姑笑了笑道:“也许你说的是实情,现在,我保证,以你的聪明,听完我这一段武林秘辛之后,对于我葫芦中卖的是甚么药,也就心中有数了。”

“是吗”

“我想,错不了!”

“好!我正恭聆着。”

石瑶姑端起面前茶杯,徐徐地饮了一口之后,才注目问道:“曹公子,对于七十年前,白云山庄少主江自强大侠等人平定那一场浩劫的经过情形,是否也曾经由你的尊长口中听说过”

曹子长道:“听是听说过,但由于年代已久,他们所听到的,也是传说,所以,可能不太真实。”

石瑶姑点点头道:“唔,年代久远,以讹传讹,失真之处,自所难免……”

曹子畏忽有所忆地,截口问道:“石车主所要说的武林秘辛,莫非与白云山庄有关”

“不错,而且,我保证不但绝对新鲜,也绝对真实。”

“但愿如此。”

“曹公子,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你我的武功,都跟白云山庄有关”

“唔……”

“你可也知道,詹老怪与白云山庄的渊源吗”

“我只知道詹老怪与白云山庄有关,却不知道他和白云山庄有甚么渊源。”

“那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詹老怪本来是白云山庄一个的侍僮……”

“哦!这可的确是够新鲜……”

“更新鲜的还没说到哩!”

“那么,就请车主快点说吧!”

石瑶姑沉思着说道:“年轻人,当詹老怪詹恨天于五十年前,横行江湖时,一直没遇过敌手,这一点,我想令尊也必然跟你说过”

“不错。”

“如所周知,白云山庄少主江自强大侠,自协助朝廷平定七十年前的那场大劫之后,声威震朝野,一般人都尊之为无双大侠而不名。虽然由于当时永乐帝朱棣之不易相处,而归隐白云山庄,不再过问江湖中事,但以他那嫉恶如仇的天性,对于像詹恨天那种为害江湖的人物,决无坐视不管之理,何况,当詹恨天为祸江湖时,江大侠才不过四十不到的英年,而詹恨天又是他府上的侍僮,怎么说至少他也该暗中出手,加以清理才对,但事实上,白云山庄的人,却始终不曾出面……”

曹子畏截口笑道:“车主,我有话说。”

“请讲。”

“据家严所听到的传说,詹老怪的下场,是被一个年约十多岁的少年押走的……”

“不错,这一点,我也听说过。”

“难道那少年不是白云山庄的人”

“我说不是。”

“车主说得如此肯定,想必另有所本”

“当然!”

“小可敬谨请教”

石瑶姑正容说道:“事实上,当五十年前,詹老怪横行江湖时,白云山庄早已化作一片劫灰……”

“啊……”

不等地说完,人群中已爆发出了一片惊呼声。

白云山庄虽已不过问江湖中事,但却是近百年来武林人物心目中的圣地,所以,这一消息引起江湖人物的震惊,自是不在话下。

曹子畏也是脸色一变之后,才注目问道:“此话可真”

“信不信由你。”

“请车主原谅,传说中的白云山庄,似乎还没听说过,有谁知其确实地点,所以,小可才不得不有此一问。”

“白云山庄的地点,我知道,但我不会告诉你。”

“车主认为,白云山庄,是遭到仇家的偷袭”

“唔……”

“当代武林中,谁能有此力量,将武林同道目之为圣地的白云山庄,毁于一旦呢”

“这问题,我暂时没法回答。”

“那么,车主又怎能断定,那位将詹老怪押走的少年人,不是白云山庄的人”

石瑶姑淡淡地一笑道:“我自有证据,但目前,我不会告诉你。”

曹子畏苦笑了一下道:“车主所标榜的一段武林秘辛,就只有这么一点儿”

“难道这还不够新鲜吗”

“够新鲜,也够刺激,只是,仅仅是这么一点儿,令人心痒难搔。”

“那么,回去问令尊吧……”

“车主认为家父知道这些”

“即使令尊不知道,也自然会另外有人给你解答的。”

忽然,一个阴沉的语声接道:“石瑶姑,别在年轻人面前要花枪,你有甚么话,请跟我说。”

那人使的显然是武林中极难练成的“六合传声”功夫,但觉语声有如由四面八方传来,令人莫如其藏身所在。

但石瑶姑仍然表现得那么镇定,也那么从容地说道:“阁下终于沉不住气”

那阴沉语声道:“你以为我是谁”

石瑶姑道:“我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摆句话过来。”

“好!三天之后,夜三更,北邙山顶恭候大驾。”

“我准时赴约!”

“好的,死约会,不见不散……”

这回,辨清那阴沉语声的发声去向了,那是来自东面的屋顶上,但语声却已变阴沉为炽烈,一字字如天鼓齐鸣,震人耳鼓,而且,当最后那个“不见不敬”的“散”字出口时,人都显然已到了百丈之外。

这情形,使得全场的人,一个目瞪口呆,作声不得。

连石瑶姑也禁不住双目中为之异彩连闪不已。

那一直不曾开口的,陪在曹子畏身边的两个灰衫老者之一,忽然长叹一声道:“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石车主,你这是何苦来!”

石瑶姑微笑问道:“阁下是认为我多管闲事”

那灰衣老者道:“试问,数十年前的疑案,跟你石车主何干”

石瑶姑不再作答,却是目注满脸困惑神色的曹子畏笑了笑道:“年轻人,你该走啦!”

曹子畏道:“车主,我可以请教一个问题吗”

石瑶姑道:“别客气,请讲。”

曹子畏道:“车主手中这枝量天尺,的确是当年白云山庄无双大侠的兵刃之一”

“不错。”

“车主也说过,白云山庄已于五十年前,成了一片劫灰”

“唔……”

“那么,这枝原来属于白云山庄的量天尺,又怎会到车主手中”

石瑶姑笑问道:“年轻人,如果我猜想不错,你应该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为何知道这么一个既新鲜,又刺激的消息”

曹子畏点点头道:“正是。”

石瑶姑道:“可是,这些问题,我暂时不会回答……”

“为甚么”

“不为甚么,你且拭目以观事实的发展吧!但愿你们父子俩能逃过一场大劫。”

说完,竟然深长地叹了一声。

曹子畏一怔。

道:“这宗疑案,与本门有关”

“但愿我所料不确……”

狂妄,轻佻,而又目空一切的曹子畏,可能是方才企图夺取那量天尺时,接连碰了两个软钉子的影响,居然一直表现得斯斯文文的,甚至于连石瑶姑所说的,猜中那枝黑尺时的“特别赠品”,也就是代徒择婿的事,也不再过问就走了。当然,曹子畏的走,由于石瑶姑的武林秘辛太过新鲜与太过刺激,也是原因之一。

曹子畏走了,说书场也打烊了,听书的客人怀着曲终人散的心情,纷纷离去。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大相国寺前广场上的夜市,也纷纷打烊。

深重的夜幕,遮掩了大地的一切,但它却遮掩不住夜行奇客的行动。

通往北邙山的大道上,一道纤巧的影人,正以普通速度在踽踽独行着。

那是一个头戴瓜皮小帽,身着黑色短装,面色黝黑的年轻人,黑夜中看来,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却显得格外有神。

年轻人的后面,也就是由洛阳城的来路上,一道幽灵似的人影,有如风驰电掣地追了上来。

一个是以普通速度前行,一个是以上乘的轻功身法追赶,那自然是不消多久,后面的人就已超越前面的黑衣少年。

那人超越黑衣少年之后,猛然一个转身,冷笑一声道:“丫头站住!”

原来后面追上来的那个人,就是天一门的少主曹子畏。

黑衣少年显得泰然自若地,笑问道:“谁是丫头”

“你!”曹子畏冷哼一声道:“冬梅,别以为插上几根羽毛,就可以冒充公鸡了。”

“但我事实上已瞒过了很多人。”黑衣少年显然已等于承认她就是冬梅所乔装了。

“但你瞒不过本少主的法眼。”

“瞒不过又怎样”

“那你就该老实一点,说,方才跟你谈话的是谁”

冬梅徐徐揭下头上的瓜皮小帽,披散一头如云秀发,淡然一笑道:“既然你看到了,何必明知故问!”

“方才,距离太远,我没看清楚……”

“想不到,你也有胆怯的时候。”

曹子畏一扬剑眉,沉声叱道:“冬梅!你这是对本少主说话的态度!”

冬梅娇笑道:“少主,我可是实话实说呀!你如果认为方才跟我说话的人有问题,就该当场抓住,才算是-贼-赃。”

“抓住你也一样。”

“少主,别像吃柿子似地,尽拣软的捡,我冬梅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噢!”曹子畏冷冷地一笑道:“我非常相信……”

不等他说完,冬梅又笑问道:“想不想知道,方才跟我谈话的是谁”

“废话!冬梅,你自动招出来,也许我可以从轻发落。”

“多谢少主!我可以告诉你,但不是招供,而且,你必须先行站稳……”

“丫头放肆!”

曹子畏已被激怒到极点,随着话声身形一幌,扬掌向冬梅俏脸掴下,恕叱道:“你既没上没下,别怪我辣手摧花……”紧接着,却是传来一声无限诧讶的惊“咦”声。

原来曹子畏那十拿九稳的一掴,居然落了空,但觉人影一闪,冬梅已到了八尺之外。

这一来,自然使得曹子畏更加愤怒,除了立即飞身追击之外,并连连冷笑道:“怪不得你胆大包天,居然敢吃里扒外,原来……”

“嗨!汤少侠快帮忙呀!”冬梅的惊呼,打断了曹子畏没说完的话。

原来曹子畏怒极之下,不但施展出看家本领,也使出了全力。

试想:以他在天一门中的身份和地位,在全力施为之下,冬梅又岂是他的敌手∫虼耍不到五招,冬梅已被迫得拭脚乱,险象环生,而不得不惊呼求援了。

“原来你就只有这一点儿道行。”一见自己已胜券在握,曹子畏凌厉而又快速的攻势,又缓和下来,一面以灵猫戏鼠的姿态,逼得对方继续后退,一面冷笑道:“丫头,谁是汤少侠”

“我就是……”

语声来自曹子畏的背后,而且距离显然不超过二丈。

对曹子畏而言,尽管他是在跟冬梅游斗着,但敌人欺近自己背后二丈之内,而不曾察觉到,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不过,尽管他心中大为震惊,却并未回头瞧过一下,而且,对冬梅的攻势,又转为快速而又凌厉起来。

很显然,他是存心将冬梅制住,使自己站在进可以攻,退可以守的地位。

“别欺负一个姑娘家!”

随着话声,人影闪处,一声霹雳巨震,也随之传出。

“是你”曹子畏铁青着脸,双目中迸射出愤怒的煞芒。

“不错,是我汤人杰。”汤人杰(即拾得儿)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不是没名没姓的拾得儿吗”

“现在有了,姓是我义母的姓,名字是我师博赐的。”

“你已成了石车主的徒弟”

“不错。”

“欲望香车车主的徒弟,也不过如此。”

“咱们彼此彼此。”

“方才,你出人不备,猝然出手,算甚么英雄!”听这语气,方才那一掌硬拚,曹子畏是落了下风。

“不服气,咱们重行比划过。”汤人杰不等对方接腔,又立即向一旁的冬梅说道:“冬梅姑娘,还不快走!”

冬梅娇笑道:“是!我这就走啦……”

她是说走就走,掉转娇躯,以最快的速度向北邙奔去。

当她回到古墓中的房间时,杜少恒刚好行功完毕,张目问道:“冬梅,你刚回来”

“是呀!”冬梅娇笑着,缓步向杜少恒身前,忽然俏脸一寒,厉声叱道:“杜少恒,我饶你不得!”

话出同时,已挥掌向杜少恒的前胸击下。

事出意外,双方距离又那么近,而杜少恒更仍然是一个跌坐行功的姿态。

此情此景,杜少恒除了闭目领死之外,可实在没有一丝应变的余地。

因此,冬梅的这一掌,自然是结结实实地,击在杜少恒的前胸上。

但听“砰”地一声,一道人影应掌飞起,跌落丈远外的门旁边。

但出人意外的,被掌力震飞的不是杜少恒,而是冬梅。

这情形,连杜少恒也给弄得满头雾水似地,不明其所以,只是目注被跌得龇牙咧咀的冬梅,满脸困惑地问道:“冬梅,这是怎么回事啊”

冬梅像发了疯似地,忽然出手揍人,是一奇。

挨揍的杜少恒夷然无损,而蓦施偷袭的冬梅,却反而被震飞丈远之外,是又一奇。

但事实上,还有第三奇哩!出手偷袭的冬梅,疾言厉色,猝下杀手,但当她被跌龇牙咧咀之后,她的眉梢眼角之间,却反而洋溢着一片欢愉。连杜少恒的问话也充耳不闻地,只是喃喃自语道:“谢天谢地……这下子可好了……”

杜少恒苦笑着,走近冬梅身旁,将她扶了起来,道:“冬梅,你没疯吧”

“疯谁发疯了”冬梅一下子紧紧地搂住他,仰着俏险娇笑道:“现在,我们已成功了,少恒,你要记住你自己的诺言,不要抛弃我呀!”

杜少恒若有所悟地,道:“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有很重大的事情瞒着我……”

“是的,我现在就要告诉你了。”

“好,说吧!”他轻轻拥着她回到床边的椅子上。

“可是,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哩!”

“甚么话啊”

“重申你的诺言,从今以后,永远不抛弃我。”

“好!不论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今后,咱们永远在一起……”

“少恒,你真好……”她高兴得拥住他,送上一个温馨的香吻。

良久,良久之后,杜少恒才将她那扭股糖似的缠着他的娇躯轻轻推开,道:“冬梅,方才,你没有受到震伤吧”

“还好。”冬梅嫣然一笑道:“方才,我只使出了七成真力,如果施展全力,那就不死也得重伤了。”

杜少恒蹙眉苦笑道:“这是怎么回事呢我的功力怎会突然之间增进很多,并且还能自动发出反震之力,震伤敌人”

“是的,我也不相信,所以才决定,先不告诉你,冒险一试。”

“冬梅,现在,该说明原因了。”

冬梅神秘地一笑道:“少恒,还记得文姑娘代表石车主对你所作的保证吗”

“就是那使我功力增进的保证”

“是呀!”

“当然记得,不过,以方才的情形来说,我的功力的增进,似乎已经超过了文姑娘的预期。”

“是的,车主方才向我说过,你现在已不止是一个一流高手而是当代武林中,有数顶尖高手之一了。”

不等对方接腔,又立即按着说道:“当时,车主因有外人在旁窃听,为了怕影响你的进度,才故意说成最多能使你成为一个普通的一流高手,并故意送你一个调侃意味极浓的锦囊妙计。”

杜少恒点点头道:“我懂了,这些,都是为了松懈敌人的戒心。”

“同时,也存有刺激你的因素在内。”

“刺激我”

“是的,四个月之前,文姑娘不是奉命暗中送给你一份练功的口诀吗”

“唔!那是一份很普通的口诀,我虽然每天勤练不辍,却并未存有甚么信心。”

“不但没有信心。更是由于那锦囊妙计的调侃,以及前途一片灰暗,使你的心中,充满了激愤,而每天借着醇酒妇人去麻醉自己,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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