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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神秘蒙面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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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治平点点头道:“不错!而且,当裴玉霜与他们会合之后,会更为增加这种可能性。”

“那么,”许元良注目问道:“纪老之意,是准备再在暗中加以支持”

纪治平点首接道:“是的,我想,你我都不妨暂时留下来,看看他们今宵的动静,再定行止,因为,如果我所料不差,单凭古若梅、白文山以及令嫒和‘少林寺’的和尚们,是没法和他们抗衡的。”

许元良笑了笑道:“我是一向以纪老的马首是瞻,咱们等就等吧!”

纪治平点头接道:“那么,我们改装之后,也进城去……

这是当嵩山少林寺方面,正邪双方,为了林志强而仍在暗中剑拔弩张的同时,地点却是“汝州”西南,接近“伏牛山”脉的一个小镇甸。

时为正午,小镇甸中惟一的一家饮食店中,邵友梅以一位走方郎中的姿态,正独据一桌,自斟自饮着,由于他目前只有一个人,也由于他不时地蹙眉沉思着,显然他那营救柳如眉的工作,可能搁了浅。

而且,由于这儿距柳如眉被劫持的“汝州”,不过百十里路程,又是接近山区,如果他此行是为了追踪营救柳如眉而来,则柳如眉显然已被运进了伏牛山的山区中,那麻烦可就更多啦!

由于是正午时分,另外还有十来个形形色色的顾客。

邵友梅有意无意之间,冷眼环视,只见这些顾客,大都系贩夫走卒之流,并无甚可疑人物在内。

他,似乎殊感失望地脸上掠过一丝自我解嘲的苦笑,又端起酒杯喝酒。

当他放下酒杯时,食堂门口,又走进一位猎装青年人来。

那猎装青年刚刚进门,食堂内立即传出一声“咦”声道:“小狗子,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发话的是一位年约半百的短装老者,也是独据一个座位,在自斟自饮着。

那猎装青年一面向短装老者座前走去,一面笑道:“今天,有了意外的收获,所以提前赶了回来。”

短装老者笑问道:“意外的收获是否猎得了什么珍贵的……”

猎装青年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含笑按道:“猜错啦!

老伯。”

接着,招手将堂倌招了过来,大声道:“伙计,将你们这儿的拿手好菜,先来上两盘,酒也要最好的,这位……”

抬手指了指短装老者含笑接道:“这位张老伯,他的账,也由我来付!”

那堂倌喏喏连声地道:“是,是,小的记下了。”

短装汉老者蹙眉笑道:“小狗子!今天是抬到黄金了”

猎装青年神秘地一笑道:“张老伯这一猜,可算差不多啦!”

短装老者笑道:“别吊胃口了,快点说吧!”

猎装青年神色一整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张老伯,这儿的‘鹰愁涧’你总该听说过”

短装老者道:“‘鹰愁涧’,年轻的时候,我还去过哩!

那委实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天险所在。”

猎装青年道:“今天,我就是在‘鹰愁涧’旁,见到了一件令人难以相信的事,也因而获得了一笔不算太少的横财!”

短装老者蹙眉接道:“能不能说简单一点”

“老伯,”猎装青年笑道:“事情总得从头说起,才算有条不紊呀!”

语声略为一顿,才含笑道:“今天早晨,我一入山,就射中一只小梅花鹿,那小梅花鹿因并未射中要害,中箭之后,立即没命地狂奔,而且奔入‘鹰愁涧’方向。

“当时,我深恐它奔进‘鹰愁涧’中,不好找寻,自然也是全力追赶。

“追着,追着,突然眼前人影一闪,那只狂奔着的梅花小鹿,竟被那人一把抓住,并含笑说道:‘不用追了,这只小鹿,卖给我怎样’那是一位很美很美的夫人。”

接着,又咽下一口口水道:“不瞒老伯说,我小狗子活到二十多岁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女人。”

短装老者笑了笑道:“于是,你将那只小鹿送给她了”

猎装青年点点头道:“不错,可是她坚持要给钱,而且一出手就是一张足有一两重的金叶子。”

短装老者不由双目一亮道:“这倒委实是一笔不算太少的横财。”

猎装青年笑了笑道:“不过,那位夫人,却附有条件。”

短装老者接问道:“什么条件啊”

猎装青年兴奋地回忆道:“当时,她拉着我的手,向‘鹰愁涧’方向狂奔,使得我足不沾地,有若腾云驾雾似地……”

短装老者截口笑道:“看来,你是遇上仙女了。”

“那可委实跟仙女一样的美。”猎装青年一整神色道:“当我们到达‘鹰愁涧,边时,那位夫人才指着涧边的千仞峭壁,向我问道:“你瞧!那是什么’我顺着她的手所示方向瞧去,那情形,可使我惊悸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短装老者讶问道:“你究竟看到了一些什么啊”

猎装青年似乎犹有余悸地说道:“那壁立千仞的峭壁上,居然有两个人……”

短装老者讶问道:“那是两个什么人又是怎么上去的”

猎装青年道:“那是一男一女,因为距离太远,看不太真切,仅能约略地估计出,男的身材高大,女的则好像是一位娇巧的姑娘家,至于他们是怎么上去的,我就不知道了!”

短装老者接问道:“那一男一女,在峭壁上做些什么呢”

猎装青年道:“当时,那一男一女,是斜悬在一株半空的古松上面,那男的,正用一个用山藤编成的网兜,将女的兜着,悬空吊在古松上……”

短装老者截口讶问道:“那是干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啊!”

“你没问那位美夫人”

“问过,可是她只笑了笑,没答话。”

短装老者苦笑道:“好!继续说下去……”

这时,堂倌送上酒菜来了,他们的谈话,暂时被打断,而同时,邵友梅的座位上,也增加一位须眉全白的灰衫老者,那就是女扮男装的朱玫,亦即许双文、许双城两姊妹口中的“姥姥”。

这两位坐到一起之后,邵友梅首先以真气传音,向朱玫说了几句,接着,双方又浅酌低斟地饮将起来。

少顷过后,那邻座的短装老者又含笑说道:“小狗子,别只顾吃喝,也得说下去呀!”

猎装青年,满口酒菜,含含糊糊地说道:“好,好,我马上就说。”

他,咽下满口食物之后,才含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短装老者讶问道:“方才,你不是说,那位美夫人还有条件吗”

“是的,”猎装青年道:“那位美夫人的条件,不过是要我这两天不要打猎,就在这家小馆子中,将这件事情传扬开去。”

短装老者笑问道:“那是为什么呢”

猎装青年笑道:“谁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啊!对了!她还说过,说不定有人听到这消息之后,还会赏赐我银子哩!”

短装老者哈哈笑道:“小狗子,看来你是走了狗运啦!”

猎装青年说道:“那就要看事实证明了,那位夫人说过,她的话,可能今天午后就可证明……”

邵友梅向朱玫投过苦笑的一瞥,以真气传音说道:“看情形,咱们还真得赏他一点才对。”

朱玫传音笑道:“是啊!如非他宣扬出来,咱们两个,还要瞎摸下去哩!”

邵友梅蹙眉接道:“贼子们故意放出空气,引诱我们上钩,此中必有重大阴谋,咱们两人最好是分为明暗两路,分向合击,以免万一同时误入陷阱。”

“对。”朱玫点首接道:“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开始行动。”

邵友梅以普通话声接道:“不忙,总得问明地点才行呀!”

这时,这食堂中的其余食客,早已陆续散去,整个食堂中,就只剩下那猎装青年、短装老者和邵友梅这边的两桌了。

邵友梅向那猎装青年含笑招手道:“这位老弟,请过来一下,可以吗”

猎装青年微微一愣道:“什么事啊!”

邵友梅笑道:“你不是说过,还有人要赏你银子吗”

“是啊!”猎装青年禁不住目光一亮道:“难道是你要赏我的银子”

邵友梅含笑接道:“对了!不过,你得过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猎装青年连忙起身,走了过来,显得颇为兴奋地问道:“这位先生,有话尽管问吧!”

邵友梅注目问道:“你方才所说的那个‘鹰愁涧’,离这儿有多远”

猎装青年稍一思索道:“不远,不远,大约有七八里山路。”

邵友梅道:“你老弟能不能陪我走一趟”

猎装青年微微一怔道:“先生要去‘鹰愁涧’”

“不错。”

“那地方可不好走啊!”

邵友梅笑了笑道:“那不要紧,只要你能带我去就行。”

猎装青年笑道:“我是看你先生文质彬彬的,恐怕走不惯那山路,所以才提醒你一声。”

邵友梅道:“不要紧,我自信不会比你差。”

猎装青年道:“既然如此,我就陪你走一趟,不过,这赏金……可得请你先付。”

“行!”邵友梅探囊取出一锭十两重的银锭子,递给对方,笑问道:“够了吗”

猎装青年伸双手接过银子,满脸谄笑道:“多谢!多谢!”

邵友梅笑道:“不用谢了!快点填饱肚皮,咱们马上就走。”

猎装青年连声恭喏道:“是,是,我马上就好……”

半个多时辰过后,邵友梅偕同那猎装青年,到达“鹰愁涧”旁,朱玫则藉故于半途离去。

这“鹰愁涧”,委实是险峻已极!

目前,邵友梅与猎装青年,是站在涧左一处较低的崖顶上,俯身下望,那蜿蜒如带的溪流,怕不在干百丈以下,至于两岸的距离,最阔处也不过二十来丈,最窄的地方,则仅约十丈左右而已。

似此情形,如果站在涧底,仰首上瞧,则只能看到一线天光啦!而且,由于地势的倾斜,溪流的流速也甚大,有些地方,一泻数十百丈,轰轰哗哗,有若万马奔腾,令人触目心惊。

猎装青年抬手指着对岸峭壁上一株突出的古松,语音微颤地说道:“就……就是那边,先生,您看到了吗”

邵友梅点点头,漫声应道:“谢谢你!我已经看到了。”

不错!看是看到了,不过,他仅仅看到悬在古松下的网篮中,有一个女人,由于距离远,尽管邵友梅功力高,目力奇佳,也不敢确定那女人是否就是柳如眉。

他,话锋微顿之后,又扭头问道:“老弟,这“鹰愁涧”,是否有桥梁可通过”

猎装青年道:“没有,这种鬼地方,谁敢来架桥,而且,这儿,也很少有人来呀!”

邵友梅沉思着接道:“好了!你先回去吧!”

猎装青年向他困惑地瞧了瞧,似乎欲言又止。

邵友梅挥挥手道:“别管我,你走吧!”

目送猎装青年离去之后,邵友梅才凝眸再度向这“鹰愁涧”打量着。

对岸那个可能是柳如眉的人,位于他上游约莫箭远之外,他估量着那地方,也是他视力所能及的两岸距离最窄之处,如果连那株古松也算上,则仅约九丈左右。

当然,这样的距离,根本难不倒他。

不过,如果敌方在两岸埋伏高手,剩他飞渡绝涧之时,发动奇袭,那就不太妙了。

而且,以对方这种安排,以及故意花钱将他引来的情形判断,这奇袭不但十分可能,而且也必然非常凌厉和歹毒。

沉思之间,他也运用他那精湛的“天视地听”之术,暗中默察周围的敌情。

可是,由于涧底激流所发出的轰轰哗哗之声的影响,却使他那高绝的功力,没法完全发挥。

他轻轻一叹,只好展开轻功,循着绝壁顶端,向那可能是柳如眉被吊处的正对岸奔去。

当然,箭远距离,在邵友梅这等绝代高手的脚程之下,片刻之间,就已赶到。

不过,当他到达目的地后,触目所及,却不由地使他眉峰为之一蹙。

原来就在一株合抱古松之上,被人削去一大片树皮,以“金刚指”力,刻着一行大字:x年x月x日,邵友梅毕命于此。

同时,因为距离一近,对岸的情形,也一目了然,那被吊在峭壁半空中的网篮中,委实就是柳如眉。

对方不知是谁在暗中主持,所使的手段,也实在够绝。

因为,对方不但以当年孙膑对待庞涓的办法来讽刺他,而且对柳如眉的虐待手段,也令人发指。

试想:在目前这情景之下,如果点住柳如眉的昏穴,至少可以免除她精神上的虐待,万一不幸而摔落下去,也不致有甚痛苦,而告解脱。

可是,目前的柳如眉,极可能仅仅是真力被封闭住而已,因为邵友梅所看到的柳如眉,不但全身都能动,而且还在向他打招呼哩!

不过,由于柳如眉语音低弱,又被涧底的激流声所淹盖,使得邵友梅连一个字儿也听不清楚。

这情形,使得邵友梅只好扬声说道:“如眉别急,我会设法救你。”

可是,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可反而使柳如眉的神情更为焦急了。

也许她自知她的话声达不到对岸,只好指手画脚地连连比画着,使得那虚悬半空的网篮,也随之而摇晃飘荡着,那情形,端的惊险已极。

由对方的手势中,邵友梅已懂得,柳如眉是在警告他,不可凌空飞渡,否则,势将两人都同归于尽。

邵友梅无奈之下,也只好扬声说道:“眉丫头,我懂得你的意思,我会慎重考虑的,现在,首先你自己要安静下来,别再摇摇荡荡的,以免发生危险。”

柳如眉微微点首,算是安静下来了。

可是,就在这时,对岸崖顶的草丛中,却突然传出一声冷笑道:“邵大侠,看情形,你是不敢过来了,咱们谈谈生意如何”

邵友梅呵呵一笑道:“不敢过来,现在还言之过早,不过,你要谈生意,我倒乐意先听听!”

对方的语声,显得颇为阴冷:“听说,‘翡翠船’在你手中,是吗”

邵友梅微微点首道:“可以这么说。”

阴阴冷语声道:“那么,我们的交易是:你交出‘翡翠船’,我们还你的徒弟。”

邵友梅笑了笑道:“说来这交易,也不算吃亏,不过……”

那阴冷语声截口问道:“不过怎样”

邵友梅漫应道:“:翡翠船’目前不在我身上。”

那阴冷语声道:“那不要紧,你可以马上回去取来,我们在这儿等你十天就是。”

“十天”邵友梅笑道:“我这个徒弟,给你们这么折磨十天,还有命在吗”

那阴冷语声道:“请尽管放心!在下保证令徒死不了就是。”

邵友梅沉思着接道:“你让我考虑一下。”

“你要考虑多久”

“天黑之前,我给你答复。”

那阴冷语声道:“好!我让你考虑到天黑时候,不过,我要提醒你,别想拖延时间,出什么花样,你们师徒周围,都是我方的人。”

邵友梅笑了笑道:“这情形,我知道。”

“知道就好。”那阴冷语声接道:“同时,我也特别警告你,令徒是处在生死边缘,我只要一举手之劳,就可教她粉身碎骨,至于你自己,只要不企图飞渡绝涧,没人能奈何你,否则!那就很难说了。”

邵友梅披唇一哂道:“多谢阁下提醒!也多承你夸奖,别再唠叨了,让我冷静地想一想吧!”

说完,回身向一片杂木林中走去。

那阴冷语声却笑问道:“邵大侠,你也不问问我是谁”

邵友梅头也不回地笑道:“有什么好问的哩!你总不会是我的朋友吧!”

那阴冷语声呵呵大笑道:“邵大侠不愧是一代大侠,胸襟真是豁达得很!”

邵友梅没再接腔,径自走入密林之中,仰首长叹一声,倚在一株树干上,合目沉思着,那情形,好像是精神体力,都不胜负荷似的。

其实,他却是在默运玄功,暗察周围的动静。

因为这儿距离“鹰愁涧”,已有一段不算太近的距离,那涧底的激流声,已没多大影响力了。

不错!少顷之后,他已听到箭远之外,传来轻微的窃窃私语之声,而且,那显然是男女两人,首先传人他耳中的,是男人的语声。

“说来也真是气数,好好的一个家,竟莫名其妙地被弄得等于是家破人亡。”

那女的也轻轻一叹道:“可不是!听说两位小姐,连她亲娘都不认了哩!你说,这究竟是谁的错呀”

“俗语说得好:祸从口出。”那男的语声接道:“这些事情,咱们还是少谈为妙。”

那女的语声道:“怕什么谷主夫人……”

那男的语声截口接道:“你又忘了,今后,该改称帮主。”

“是!”那女的的语声笑道:“帮主还在对岸,离这儿远得很,又怎能听到”

原来目前在这儿主持的,竟是“长春谷”的谷主夫人,也就是目前“三绝帮”中,三位帮主之一的裴玉霜了。

想到这里,他也暗恨自己脑筋反应太迟钝,“长春谷”

就在这“伏牛山”中,如今自己既已在这“伏牛山”山区之内,为何竟没想到“长春谷”的这批人哩!。他已联想到,原来当朱玫带着许双文、许双城两姊妹离开长春谷之后,裴玉霜也命许大元将长春谷中的人,迁到另一个地方去,才使朱玫重返“长春谷”时,扑了一个空。

同时,他也想到,为什么朱玫同他分手时,一再地叮咛,未得到她的消息之前,不可贸然出手,而且她临别时又笑得那么神秘……

他,一旦豁然贯通之后,心情也轻松得多了,因为,这儿等于是朱玫的家,如今,有着这么一位识途老马在暗中帮助他,他还能不感到兴奋吗!

就当他心念电转之间,那箭远外的男人语声接道:“你也该知道,帮主功力通玄,说来就来,一个不巧,被她听到了,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那女的的语声道:“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

那男的语声微显诧异地说道:“咦!那个人怎么站在那儿不走了”

那女的语声道:“听说那人的功力,不比我们帮主低,莫非是在那儿偷听我们的谈话”

那男的语声道:“那也不要紧,方才所说的那些,给他听去了,也无关紧要。”

邵友梅不由心头苦笑道:“原来他们能看到我这儿,这倒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啦!”

他,沉思着精目一转,立即长身而起,踏着树梢,向那一对暗中说话的男女,取相反的方向,疾奔而去。

当然!邵友梅并非就此离去,不过是故作离去的姿态,而实际他却是绕道迂回,悄然欺近了那一对正在谈话中的男女。

当他像幽灵似地蓦然出现在那一对男女面前时,可委实使他们吓了一跳,如非是邵友梅动作快,立即凌空点了那两人的“哑穴”,那两位可真会惊叫出声哩!

邵友梅并没进一步采取行动,反而温和地说道:“二位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们。”

那是一对外貌颇为忠厚的中年男女,男的着青面短装,女的着蓝布袄裤,看外貌,可能还是一对夫妻。

尽管邵友梅的态度,表现得颇为温和,但这一对中年男女,却仍然是恐惧多于困惑,显得非常不安地望着邵友梅,欲言又止。

邵友梅微笑着低声问道:“二位本来都是长春谷的人”

那两位同时点了点头,邵友梅又注目问道:“二位还怀念你们谷主的小姐吗”

那蓝衣妇人不由目光一亮,问道:“你认识我们小姐”

邵友梅笑道:“我不但认识你们小姐,事实上,你们的小姐,还同拙荆在一起。”

那蓝衣妇人“啊”了一声道:“那么,朱姥姥也同你在一起了”

邵友梅点点头道:“不错!如果我的判断不错,朱夫人应该是抄捷径,去找裴玉霜了。”

那两位同声一“啊”之后,蓝衣妇人又向青衣汉子注目问道:“当家的,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邵友梅心头暗笑,自己可猜对了,这二位,果然是一对夫妻……

但他口中却笑问道:“二位是否愿意效忠原来的谷主”

那两位又互望一眼之后,才由青衣汉子答道:“我们老谷主早就失踪了,想效忠也没法子呀”

邵友梅道:“老谷主虽已失踪,但他的二位小姐却已成人,二位应该知所抉择。”

蓝衣妇人蹙眉问道:“这位大叔的意思,是要我们效忠二位小姐”

称呼方面,已由“你”而改为“大叔”,邵友梅窃喜对方内心中,仍然是怀念旧日的主人,因而也显得颇为兴奋地点点头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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