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2/2)
曲清言话一出口,余有台瞬间就又沉了脸色:“你就是这样看我又这样看低自己”
“我为什么要看低自己”曲清言倔强的扬着头:“我以为这不过是一场意外,既然是意外,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你我都冷静克制一些,彼此都当做没有发生。”
余有台的手指已是又覆上了她的脖颈,手指在那点点红痕上来回摩挲着。
“我觉得这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那样的摩挲带着勾人心弦的触动,曲清言整个人都忍不住想要战栗,她飞快的抬手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再继续撩动。
“我明日就要启程回京。”
“我说过也许做完之后你许是会有孕。”
余有台固执的坚持着这一点,自从被景帝封了藩王,这大半年来每月都有太医前来为他请平安脉,他的身体……他再清楚不过,哪里能由得曲清言来质疑!
“当年父亲过世,我守孝在坟前,那年平县多雨水阴寒潮湿又赶上我葵水初至,身子自此烙下病根,这些年一直在做调理,也只勉强让月事来时不会疼痛难忍,而受孕……几乎不可能。”
曲清言几乎是咬着牙是同他交代完这番话,这种事何等机密,可为了不让他再继续如此纠缠,她也已是顾不上了。
她看着他,眼中褪去倔强已是带上几许恳求:“这世间一向对女子太过苛求。
“不顺父母,休。
“无后,休。
“有恶疾,休。
“口多言,休。
“好忌妒,亦是要休。
“我自小被当做男子养大,从不曾想过若有一日这七出被用在自己的身上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我从不是心慈软弱的性子,就是同祖父也极多争吵,坑他也不从是一次两次,我做不到顺父母。
“我身有病根,无法受孕,无后也有恶疾。
“我入仕两年有余,同你同在一处为官时日也不短,你当知道我从不是闭口吃闷亏的性子,口多言,呵。
“而这最后一条,我从没有容人的雅量,不论这是否算是忌妒,旁人用过的我就只会嫌脏!
“我就是这样不安于室的性子,从不想就这样困于内宅,头顶只有那房檐勾勒出的四角天空,你想要我能给你怎样的解释还是你想要怎样的交代”
她就从没想过有一日要恢复女儿身。
她的话一字不落的钻进余有台的耳中,他终于将她的心里话全部激了出来,他该开心才对,可为什么他心口闷闷的就觉有些透不过气。
他的手慢慢的垂了下来,眼中所有情绪褪去只留同曲清言一般的冷静淡漠。
“所以你就想占了我的便宜就这样算了,只当互不相欠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