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1/2)
力,本身就是一种找死的行为。
而她这个不是置疑,而是赤果果的嘲笑。
那么,就不仅仅只是找死了,而是找打找揍找残废
赵樽原就是个大男人,哪里受得住这个男女之事上生疏,那是因为他没有实践过,刚刚亲那几口,也有他怜惜她的成分在里头,既然她这么找死,他也是分分钟就能变成狼的狼人。
往上提了下她的身子,他把她整个儿拎到了罗汉榻上便压了上去。
“爷今儿非得整治整治你。”
“喂,唔”
男的都天生神力,又岂是小女子可比
夏初七眼睛里戏谑和嘲笑,很快便在他的亲吻中沦陷了。他上来便是强攻,几个回合下来她便体力不支了,由着他像摆玩小人儿似的,挑唇,捻舌,相缠着,弄得她全身发软,在两个人呼吸交错的气息里,她除了一双手还能时不时锤打一下他的肩膀,再不敢去惹这头发了怒的野兽。
她承认,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的,她吻得越发投入了起来,情绪也在不停的往上攀爬,而他身上茯百酒的特有香味儿,随着与她亲热的津沫交流,闯入她的鼻尖,像他一样带着凌厉而强势的征服欲,让她仿佛入了梦,无酒也醉得她销了魂,只剩下唔唔声,哪还说得出半句话来
“这回,爷便饶你。”他忽地松开嘴,头埋在她颈窝里,重重呼吸着,不再动弹。
久久,谁也没有动,也没有人说话。
夏初七吞咽了几下唾沫,试着想说点儿什么。
可嘴张了几次,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别瞧着她嘴上又损又坏,可她在男女之事上头就是一个囧货,有口无心更无经验,在他之前也没有谁能让她产生出些什么情啊色啊的心思来,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吸引力,可赵樽却给了她完全不同的感受。面对他,她会害臊,会脸红,会觉得不好意思,也会随了他一块儿燃烧。
“想什么”他气重的喘着,抱着她没有放开。
“为什么”要吻她
“你太小,再养养。”
靠,他以为她问的是什么为什么他不继续
夏初七窘迫的想要解释,不料他却突地埋下头,恶作剧在她身上咬了一口,痛得她直抽气。
“你个混蛋咬我”
微噘一张被啃得红扑扑的嘴儿,她完全不知道那粉粉柔柔湿湿嗒嗒的一片水泽,究竟有多么的惹人爱怜。
“爷没见着傻子。”
他盯她半晌儿,在沉默中,突然诡异的解释了一句。
夏初七一愣,脑子昏乎乎的看着他。
鎏年村那些人不是他派去的
“你还不信你家爷的话”他淡淡问。
“信。”抹了一下嘴巴,夏初七随口应了,又昏七迷八的问了一句,“可我家傻子他不见了,在鎏年村被带走的时候,我亲眼见到那些人,都打着你的旗号,难不成还见鬼了”
赵樽眯了下眼,专注的盯着她。
“不见鬼,你便不会再来找爷了吧”
听完他这话,再瞧着他那眼神儿,夏初七耳朵尖都烫了,觉得有点儿招架不住。她记得原本她是找茬儿来的,可两个人如今处成这样的节奏,实在太坑了,她完全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接下去该说些什么。
“那个,为什么你不早说那行吧,我先走了,你当我今儿没来过,回见啊。”
“你敢”
她人还没爬起来,他便牢牢圈住了她。
低下头来,他看着她若有似无的低呵了声,便压住她按了下来。她下意识的挣扎着,也不知谁的脚没放对地方,扑腾扑腾间,有一只脚丫子便踢到了几上的酒壶,“嘭嘭”几下,摔在地上便是一阵碎响。
外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一声儿轻唤。
“爷,您没事吧”
轻柔婉转,温和端正,除了月毓还会有谁
“爷,您可是有差使的事儿”
月毓见没有人回答,又问了一声,脚步已经在门口了。
夏初七呼呼喘着气儿,看着瘫在她身上的男人,而他也正看着她。四目相接,几乎是心有灵犀的,随着那一扇雕花木门在“吱呀”声中被推开,他一下子松开手坐了起来,而她却是下意识滚入了那一张雕花罗汉榻的后头,由她流苏和软垫挡住了自个儿的身子。
“爷,您怎么”
急匆匆披着衣服入屋的月毓,微笑的芙蓉脸蛋儿,僵硬了一下。
只见罗汉榻上她的主子爷一袭黑色的轻缎寝衣凌乱不堪,束在腰间的玉带也似乎是松了开来,领口下方赤着一片精壮惑人的肌理,那一双略带不满的视线,冷冷扫过来的时候,眸底还带着一丝还没有褪下去的情潮,而他俊气的脸上也有着她从未有见过的情动之色。
下意识的,她觉得自个儿明白了。
脸羞窘得红了一片,她尴尬的顺了顺发丝,半垂着头慢慢靠近。
“爷这又是何苦为难自个儿奴婢,奴婢可以服侍你的”
很显然,她自动脑补了赵樽一个人在做什么坏事。
屏着呼吸,躲下罗汉榻背后的夏初七,想着那个被人“误会”的渣爷该是什么脸色,不由得闷笑了一下,竖起了耳朵来。一听,越发觉得那月大姐的声音,软得实在让人心里头发软。
这样的好事儿,不要会不会太浪费了
她寻思着,灯火照射下,月毓的影子慢慢地靠近了罗汉榻。
可头上赵樽的粗浊呼吸,似乎还没有完全均匀,只淡淡说了两个字。
“出去。”
他带着一丝明显克制着情动的沙哑声儿,激得月毓心脏一阵怦怦乱跳。
莫名的,她整个人都羞得热了起来,脸滚烫
“爷,奴婢虽是卑贱之身,对爷却是,一片痴心,心甘情愿服侍爷”
月毓说得极缓,极柔,极为深情。
当然,深情是真的。
她看出来赵樽喝醉了也动了情更是真的。
要知道,她侍候在赵樽身边儿有十余年了,在她眼里,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冰冷的,没有感情的,对任何人都是一副疏离冷漠的姿态,就连见着当今圣上也不见温和几分。尤其是在房帷之事上,她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大丫头,却是从未见过他情动时那惑人的样子,那带着酒意的眸,那沙哑的声,那俊朗的颜,那微微鼓动的喉结,几乎每一处,都是能够提升她胆量的东西。
她必须牢牢地把握住这么好的一次机会。
先前贡妃娘娘曾经差了宫里头的姑姑教过她。
在那些有经验的姑娘教导下,她不仅学过许多服侍男人的技巧,更懂得了一些男人的品性。心知男人这种生物,都是以欲控情的,一旦动了情是不会考虑那么许多的。
所以,在她看来,今儿晚上是她的机会,是老天爷对她的垂怜。
要不然,为何会不巧遇到爷这样的状态
一双眸子柔软似水。
她看着赵樽,兴许是太过沉醉于思考结果,以至于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一双眸子慢慢转凉,只顾着一步步走近,在他的身边蹲了下来,软软的,柔柔的唤了一声。
“爷,给奴婢个机会,奴婢定能好好侍候你”
这种美人儿自荐枕席的事,太让人喷鼻血了吧夏初七身子僵硬的曲着,也不知道那赵樽什么反应,不会发生刷新她三观的事情吧
她也知道,那赵樽明显吃多了酒,不然也不会来亲她。
如果那月大姐趁机把他给吃了怎么办如此不守道德不守纪律的现场版,她到底要不要看下去是该眼睁睁看着她吃,还是让她下不了嘴啊
不行
她正准备收拾那货,上头就传来赵樽凉凉的低喝。
“你越发本事了。出去”
不需要亲眼看见,那声音寒得入骨三分。
很显然,赵樽恼了,而且是很着恼。
吁了一口气,夏初七紧张的神经又理顺了一些。
看来,那厮也不是喝醉了酒,逮着谁都乱亲的啊
“是,爷。”如同被凉水浇了头,月毓心里头狠狠一揪,便垂下了眸子,慢慢地退了出去。可没有走几步,她咬着下唇,像是横下了心肠一般,突然回头,声音凄凉了几分,“爷,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赵樽“嗯”了一声,没有看她。
这个时候的他,一身凌乱的衣袍已经收拾妥当了,原本气促的呼吸也平复了,下头的紧绷感自然也就缓解了,再没有月毓先前突然闯入时的不自在,只淡淡的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来,恢复到了几近凉薄的常态。
月毓紧攥了手,像是不知道指甲挖入了手心的肉。
看着他,她心里长久以来死死压抑的那一处情绪,澎湃着涌上了喉咙口。
像是为了获得一种释放般,她只觉得不吐不快。
“奴婢在爷身边儿侍候十几年了,爷都不允奴婢近身可为什么楚七,她,她就可以”
赵樽淡淡道,“她不同。”
月毓咬了咬下唇,目光里明显掠过一抹痛意。
“她有何不同爷告诉奴婢。奴婢可以学,不好的地方,可以改。”
这个问题,让处于罗汉椅下头的夏初七,也是竖起了耳朵。
她记得那天晚上在清凌河边儿喝酒,赵樽也说过这句话,她也想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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