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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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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泰帝有点受不住她像交代遗言一样的语气,声音颇为低哑。

“皇后你说。”

张皇后重重一叹,“陛下,你先答应臣妾,臣妾才敢说。”

这样的请求有点强人所难,尤其是对于一个帝王来说。可洪泰帝沉默了一下,心知他这个皇后不会有太过分的请求,总是处处为他着想的,所以,到底还是点了头。

“好,你说什么,朕都依着你。”

“臣妾谢过陛下”

张皇后撑着身子就要起来,却被老皇帝给阻止了。见拗不过他,张皇后也就罢了,只是半坐起来靠在枕头上,又重重咳了一回,才向赵樽招了招手。

“老十九,你且上前来。”

赵樽目光浅浅一眯,看着她苍白无力的样子,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才慢慢走过去,蹲在她的床前。

“母后”

张皇后笑了起来,笑得脸上皱纹加深,嘴巴两边都起了深深的褶皱。

“老十九,母后当年对不住你,如今想要弥补给你。”

赵樽眉头一皱,“母后,何出此言”

“咳咳”张皇后重重的咳嗽着,又喘着气低声道,“当年,那东方家的女儿原本是母后亲自为你挑选的媳妇儿,论才,论貌,论心性,她都可与你匹配。可天意弄人如今老大他去了,那东方家的女儿也是个命苦的孩子,母后听说,这几年,她都不曾为老大侍过寝”

断断续续的说到这里,洪泰帝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殿下众人惊觉她要说什么,也都觉得不妥当,目光里露出惊诧来。可张皇后却越说越激动,更加喘了起来,眸子里已经有了泪水。

“老十九,母后不懂国事,但在家事上,母后还是以为,应当以儿孙们的幸福更为紧要,如今陛下已经答应了。母后就把那东方家的女儿,许给你做侧妃可好”

她一语即出,殿中哗然

宫中大事儿连连,夏初七却半点都不知情。

醒过来之后,她出得卧房的门,才开始认认真真地打量这个宅子。也不晓得郑二宝那死太监贪污了多少银子,这宅子虽然不算特别宽敞,却显得小巧别致。院子里花木扶疏,优雅而不张扬,换到后世的说法,这里的装饰处处都是“小资”味道,从视觉上看不算奢华,却极有风情。

她披散着头发,伸了一个懒腰,哼着小曲儿,就准备在园子里四处转悠一下,享受这一份难得的清静。可刚走没多远,就见到厨房的方向钻出来两个人。

其中一个不是别人,正是本应该在晋王府的梅子,还有另外一个丫头,两个丫头捧着个托盘,正窃窃私语地说着什么。一边儿说,一边儿笑着走了过来。

打了一个响指,夏初七扯了扯过长的裙摆,笑着喊。

“也,小梅子,你怎会在这儿”

梅子一见到她,顿时笑逐颜开,加了小跑过来。

“楚七”

刚喊出两个字,她就拍了拍嘴巴,笑嘻嘻的道,“奴婢错了,奴婢参见景宜郡主。”

一脑袋的黑线儿在飘,可被梅子这么一提醒,夏初七突然又恍觉自个儿如今是一个“多重身份”的人。想想实在太过复杂,竟然有一种身肩无数重担的感觉。夏楚要让她报仇,夏初七想要自由,东方青玄要她做秘谍,赵樽要她做景宜郡主,而且她还是赵绵泽等着娶的嫡妻

好大的压力

扯了扯嘴角,她皮笑肉不笑的摇了摇头,又望向梅子边上那位看上去年纪稍稍长点儿的姑娘,“这位姐姐是”

那姑娘微微低头,请了一安,“奴婢是爷差了来侍候郡主的。”

夏初七微微一挑眉,“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又是福身而下,“奴婢以后是郡主的丫头,名字应当郡主来取。”

看着她的样子,是一个沉稳大方的姑娘,想来赵樽是怕她去了诚国公府用不习惯那里的人,这才先给指了人过来侍候吧“果然有妈的孩子像个宝啊”她用词不当地感慨了一句,仔细一盘算,眼睛陡然一亮。

“你就叫晴岚吧”

“情,情郎”

“对呀,就是情郎晴岚,情郎真好”

那丫头额头青筋突突一跳,赶紧跪下,“奴婢不敢,爷会杀了奴婢的。”

夏初七莞尔一笑,走过去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无所谓的笑。

“放心啦,要杀人的话,他一定会先杀我,定然杀不着你的。”

晴岚没有敢反驳,虽然才是二月入春时节,她却觉得好像入了夏,脊背上汗水连连。想想一个堂堂的郡主,整天“情郎情郎”的喊,可怎生得了

不管她们怎么想,夏初七向来我行我素惯了,眼珠子转悠了一下,嘻嘻笑着,又看见了她们手中的托盘。仔细嗅了嗅,闻到了一股子药香味儿,不由得有点儿诧异。

“咦,这是什么东西”

梅子赶紧笑眯眯的回答,“爷说郡主受了些风寒,特地差了我俩过来,给郡主炖的乌鸡汤,说是让郡主补补身子”

夏初七凑过去揭开盖子,更加仔细的闻了闻,不由眯了眯眼睛。

风寒可这乌鸡汤里面加的全是补血活血的药材呀

赵十九脑抽了吧

不过想想也好,她刚好大姨妈来了,昨儿又泡了冷水,喝这个东西正合适。

回屋去美美的喝了乌鸡汤,她觉得整个人都暖融融的,舒服得紧。打发那两个小丫头自己玩去了,她一个人躺在赵樽昨晚上躺过的美人榻上,懒洋洋的翻看着他的书,不知不觉之中,那书终于把她给看了,落在了她的脸上,而她呼哧呼哧的又睡了过去。

赵樽一入屋,看见的就是这番情形。

眉头紧紧一锁,他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拿开她脸上的书,将边上的薄毯轻轻拿过来,就要给她盖上,却见她突地睁开了眼睛,打了一个哈欠。

“回来啦”

赵樽放开薄毯,满脸都是不悦。

“下次不要把人都打发了,睡着都不知道。”

“谁说我不知道你一碰我我就知道了呀。不像某些人”想到昨儿晚上才“轻薄”过他,夏初七得意地挑了挑眉,可话冲口一出,又被她咽了回去,也不说破,自以为很得瑟的换了话题,“怎么没有去营里吗这么早就回来了”

“闲着也是闲着。”

神情复杂地凝了她一眼,赵樽没有仔细解释,淡淡地说,“既然醒了,就走吧。”

“去哪儿”

“诚国公府。”

一撇唇,夏初七躺下去撒赖,“我还没有考虑好呢”

“嗯那我们慢慢考虑”

赵樽低低哑哑的说着,双手撑着那美人榻的边沿,就低下头来,将她重重压在了美人榻的软垫上,不轻不重地啃起她的唇来。夏初七嘴里“唔唔”几下,终是闭上了眼睛,享受起这难得的淡然时光。

吻了许久,直到快要喘不过气儿了,她才伸手去推他。

“不要了都是口水讨不讨厌”

“爷还要”

她身子微微发热,扣住他的手,羞臊的说,“我说不要。”

“那可由不得你。”赵樽声音低低的,带了一点儿浓重的喘意就又吻了上去,直到那只手不知不觉就抚上了她领口上的盘扣,才突然惊觉了一般,喘着停了下来,伸手将她一抱,把她环在自己身上,就大步往外走。

“外面已经备好马车了,这一次先饶了你。”

脑袋不轻不重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夏初七嗅到他身上传来的轻幽淡然的香味儿,不由得满脸通红,只觉得身子被他抵得难受,不由烦躁的拿手去拔。

“硌着我了注意仪容”

“”

低头看她一眼,赵樽眸色加深。

“一百两。”

“做什么”夏初七挑高了眉梢,“又想来诓我银子了欠你那一百两,我还没还上呢。”

赵樽回头看一眼身后的美人榻,呼吸加重,语气里带了一抹难熬的叹息,“要么就给爷一百两,要么爷就再把你丢那榻上,好好整治一回。”

“无赖”

夏初七微微垂下眼皮儿,将身子偎靠在他的身上,只觉得他身上的味儿真是很好闻,很好闻。似乎都是来自于记忆里的味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然嵌入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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