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节(1/2)
己。厌恶自己被她损得一文不值,居然还舍不得抬步就走,还想要把她搂过来,抱在怀里。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赵绵泽恨死她了。
他说,“不管怎么样,我不会放过你。”
这是在找贱,找骂,他知道。
果然,她翻着白眼儿,不屑一顾地笑,“行啊,那你就不要放过我好了。你去告诉全天下人,皇帝赐给你嫡妻,被你十九叔睡了,你去告诉皇帝啊,告诉他,你要娶我,娶你十九叔睡过的女人。而且啊,我保证你娶回去的只会是一具尸体。但我要死了,赵十九他不定会怎么样,你的江山坐得稳吗即便皇上意你,又怎么样去啊去啊你去啊”
赵绵泽看着她,目光生恨。
“夏楚”
轻呵一声,夏初七笑着,慢慢竖起大拇指,朝下一弯。
“赵绵泽,你个孬种,有种你抢啊”
赵绵泽目光着火,真恨她了。
他想,他不是非她不可,这个女人一直都是他讨厌的,是他不要的。让她骂吧,只要她再骂得狠一点,他就可以转身走了。她要嫁给十九叔就嫁好了,往后天下都会是他的,他要一个这样的贱女人做什么
可他的手却没放,脚还更近了一步。
十几岁的赵绵泽很讨厌夏楚,二十一岁的赵绵泽更讨厌楚七,这个叫楚七的女人。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讨厌地关注起她那些让人讨厌的样子来。
是东宫与他父王治病时,她巧舌如簧,医术无双
是鸟棚里谈论鸟的品性时,她踮脚轻轻为他擦肩时,那掠过鼻间的一抹香甜
是她每一次故意在秋儿来时,与他扮着亲热的软语轻言
是的,他都知道,知道这个女人又可恨又可恶。她明明恨透了他,却可以毫不犹豫的利用他。可他就是贱得,喜欢看她脸上与旁的女人完全不同的机灵,甚至贱得喜欢看她眸底的憎恨,喜欢看她想整人时,那唇角往上翘,生生牵出来的小梨涡,恨不得化在她的笑容里
但也是她,当着他的面儿,就要嫁与旁人
目光灼灼如火,赵绵泽逼视着她,手越握越紧,脑子一片空白,突然握着她的肩膀便狠狠推在了那亭子的圆木柱子上,身子随之压了上去。
“夏楚,我们重新来过”
他低头,想要吻她。
“王八蛋”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
他脑子激灵一下,醒了。而他面前的女人,高高抬起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不屑的看着他。
“凭你,也配”
、第109章怀孕了
赵绵泽活了二十一年从来就没有挨过耳光。
他含着金汤匙出生,打从出生开始他爹就是当朝太子爷,在东宫里都把他宠着,哄着,侍候着。侍卫丫头嬷嬷们,哪一个不是得看着他的脸色,更不讲他如今深得洪泰帝的信任,协助大晏国政,人人都知道他是洪泰帝属意的储君人选,风头一时无两。
可他今日不仅被人打了。
还是一个女人,一个他深深厌恶的女人。
一双手扼住夏初七的肩膀,他左脸上五个清晰的指印很红,却不如他那一双仿佛被烈火给撩过的眼睛红。
“打疼了没”
他正要发怒,可面前的女人,却突然弯起唇来,歪着头看他的脸,那小脸儿上粉粉的,润润的,嫩嫩的,像东宫庭院里今春才长出来的草儿,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关心情绪,让他凝聚的满腔怒火,突然间就泄了下来。只觉得那声音是那么的轻柔,熨得他的心很是舒服。
“不疼。”
两个字说得有些幽怨,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他真的就是这么说的,说得他完全不敢相信。
轻“哦”了一声,夏初七眨巴眨巴眼睛,瞅着他的脸,低低说了一句“这样啊”,就在他的怔愣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又一声清晰的“啪”声里,再一次重重搧了他一个耳光。
他没躲,也没喊。
因为速度太快,他躲不过,也完全出乎意料。
得什么样的女人,才敢这样做
“夏楚”他咬牙切齿,腮帮子上的肌肉在难堪、羞辱中,轻轻的颤抖,气得俊美的面孔略有些扭曲。可夏初七却笑眯眯的看着他,说得煞有介事。
“我就说嘛,打人怎么能不疼呢不打疼我他妈没事儿揍什么人哎,是你自个儿说不疼的,你不疼我就没有达到效果,再补一下,那也是应当的,你可不要怪我。”
说罢,她又似笑非笑地抬着下巴看他,无所谓的笑。
“现在疼了没有要不要再来一下”
“你可真敢”
“呵,怪了老子有什么不敢的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你也说了,不会放了我,我他妈不打白不打,多打一个赚回来一个。难不成,还有比这更坏的结果吗”
“你个贱女人”赵绵泽气到极点,突然把她狠狠一抱,死死压在亭角的圆木柱子上,那气咻咻的势态,像是恨不得压死她才好。
“看我可会饶了你。”
“不饶更好反正水已经够浑了,也不差你再多挠这么一下。”
赵绵泽看着她,不太清楚膨胀在心里的到底是什么情绪。
恨是恨的。可喜欢,却也是真真的喜欢。喜欢到心尖尖上去了的那种喜欢。恨这个样子的她,也喜欢这个样子的她。
很久以后,当她早已身处北国他乡,而他登顶庙堂之高时,他的后宫花开如锦,姹紫嫣红,可他却永远也忘不了这一抱,也再也找不到一个像她这样好抱的女人。抱住了就不想再松手,抱住了宁愿把心都掏给她,只换得她能对他一笑。也是直到那个时候,赵绵泽才真正地了解周幽王为什么要烽火戏诸侯,只为博得佳人一笑,也真正的了解了赵樽,为什么要用天下来换她。
后话且不说,只说眼前的赵绵泽,完全理不顺他心情,在她似嗔似恨似调似戏的挣扎中,他几乎是吼着说了一句。
“夏楚,回来做我的女人吧,我定然会好好待你。”
这话不是他想说的,可他还是说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就管不住他的嘴。
挨了两个巴掌,他的嘴居然还想讨好她,讨好这个女人。
夏初七挣扎得很厉害,可男人到底是男人,赵绵泽这厮看着温厚,可力气还是恁大,与他纠缠打斗着,嘴里也是气喘吁吁。
“做你的女人我凭什么要你你有什么值得我跟你的”
“我十九叔能给你什么,我就能。他不能给的,我也能。”
手臂都像是快要被他掰折了,看着他失去理智的样子,夏初七冷讽,“早干什么去了现在,你有这个资格吗”
“资格”赵绵泽火一般的眸子看着她的眼睛,“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什么才叫做资格。”
“等你有那一天再说吧。”
“他就这么好”
“他的好,不是你懂的。”
“他究竟能给你什么”
“跟了他,我什么都有了。”
“那你告诉我,你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赵十九,有了他,我就觉得欢喜,有了他,我觉得就快活。他是我的男人,我看他哪里都比你好。我的男人他疼我,宠我,什么都依着我”
“我也可以。”一把扼住她的手,赵绵泽低喝。
夏初七突然停住了挣扎,看着他。
“行啊,给你一个机会”
赵绵泽喘息不止的呼吸均匀了下来,心里倏地一软,就像被一片轻柔的羽毛划过了心坎,激动得喉结不停的滚动。
“你说。”
夏初七微微一弯唇,笑嘻嘻的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被她逗弄玩耍的小动物,眼睛很邪,唇角的梨涡也很邪,整个人都像被罩上了一层邪气。
“我不喜欢被人睡过的男人,你还是吗你若还是,我就肯。”
这种话寻常女子讲不出来,可以说赵绵泽想都不敢想会从一个女人的嘴里听见这种话。可她不仅说了,还说得这么理所当然,这么大言不惭。不要说他是皇孙,但凡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二十一岁了也不能没有睡过女人。
“你强人所难”赵绵泽恨恨骂她,“他就没有睡过”
“他当然没有。”夏初七抬起下巴,“就凭这一点,你一辈子也及不上他。”
“怎么可能他骗你”
“呵,他骗我我也乐意,我就喜欢强你所难了,怎么样”夏初七一脸都是得意,歪着头,拍拍他的手,“殿下,您还是赶紧放手吧不然一会儿被人看见,事儿可就大了。”
“我不放,你个贱人,你是我的妻子,怎敢再嫁他人”
“我贱呵呵,你更贱。”夏初七噙着笑,一点儿也不生气。在这一刻,她想到了东方青玄,大概他每次都是这样,自己不生气,却可以把人气得半死,那也是一种修炼。
赵绵泽瞪着她,向来温和如春风的脸,仍然扭曲着,脸上有指印,眼睛里有火光,低头时的气息贴着她,不顾她的推搡,不肯松手的抱紧了她。
“左右我俩本就是夫妻,择日不如撞日,就这里圆了房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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